作者:爆炸鱼
“谢谢。”礼貌中带着疏离,穿着标准商务西装的女人转身离开,只留下淡淡的香气。
新岛...辏
羽生信长在原地停留了会儿,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态度,继续踱着拖沓的步子往校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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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武高一年级接待室。
平冢静看着相对而坐的母女三人,感觉自己胃部都在抽搐,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嗝,连忙端起水杯压下那股不适的感觉,无奈地叹息着。
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文化祭,为什么会变成煮豆燃豆箕的亲情狗血剧呢?
她实在想不通,这棘手的雪之下家到底又出了什么问题,非要挑在今天这个时候过来学校处理家庭纠纷,这其中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母女之间如此针锋相对。
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呢?
美人教师竟然有点怀念那个不着调的少年,起码跟他在一起,不会担心那么多纠结的情感。
她摇了摇头,将水杯抵在唇边,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想到母女间的第一句话,就让嘴里的水顺利地喷薄而出。
“既然决定了脱离家族加入极道,为什么还要享受着雪之下家给你带来的名校待遇?”
雪之下的母亲抬眸,眼底尽是冷冰冰的光。
什么!?
自己没听错吧!
雪之下...脱离家族...加入极道???
平冢静瞪大了眼睛,耳中听到的无异于天方夜谭的事实,让她连水渍流到了衣领上也没有察觉。
“如果母亲大人想的话,”雪之下雪乃波澜不惊,平静到自己都觉得惊讶:“随时可以收回。”
这是...承认了?
美人教师微微张大了嘴巴。
雪之下的母亲啪的一声打开扇子,遮住嘴角的残酷:“已经做好了流落街头的准备?”
“并不会。”雪之下雪乃抿了抿唇,本不想过多解释,但她能够明白母亲包含在话语里的深层次意思——虎毒不食子。
更何况,母亲只是教育的方法过于铁血,算不上真正的修罗。
“我的衣食住行...”
“都有保障。”
出行四五名保镖护身,还有大奔接送,一句话就能调动数千人...
怎么想都不可能和过得差挂钩吧...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说服别人的方式从口头变成了更多使用拳头,并且也不是在做什么恶劣的事情,东城会转型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自己需要做的绝大多数是商业上的谈判。
手上掌握地方议员的把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根本没有遇见什么像样的阻力。
东城株式会社代理首席执行官,现在外界多是这么定位她的。
“呼...”雪之下的母亲脸上浮现出疲累之色,她合上扇子,敲了敲肩膀,放缓声音眼中满是失望:“雪乃,你太天真了。”
“东城会少主,你真的明白这背后的含义么?”
平冢静惊得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东城会,作为关东最大的暴力团伙,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雪之下是少主!?这是哪门子的荒诞剧情啊喂!
“我明白,”雪之下雪乃的眼神放空,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感慨之意涌上心头:“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这是我从以前就想要做的事情。”
“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雪之下的母亲歪着头,将视线缓缓移向旁边反复打量着自己美甲的阳乃。
“我不清楚哦,不如母亲您问问她本人?”八方美人老神在在地说道,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妹妹的情况。
雪之下的母亲将目光转回到自己的小女儿身上,雪之下雪乃完全没有了以前面对自己时那种胆怯的模样,挺直了身躯,目光摄人:
“我要改变这个社会。”
雪之下的母亲张大了嘴巴,不忘用扇子遮挡住下巴,良久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她深深地呼吸着,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敌:
“你是认真的?”
雪之下雪乃坚定地对上了母亲的视线,重重地点头。
雪之下的母亲头疼地按揉着太阳穴,苦笑道:“这样的话...留在家族里不是更好么...”
侧面意义上的妥协,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这个倔强的小女儿走入歧途?
雪之下雪乃的嘴角勾起自嘲地笑意,声音细如蚊呐:“都是浑浊一片呢...”
“与其在虚伪纯白的脆弱中束手束脚,不如扎根于淤泥里大干一番...”
雪之下的母亲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更清楚小女儿话里的决绝,今天的妥协是换不回曾经的,她只能苦涩的笑着。
“对了,还不清楚雪乃酱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呢?”一直沉默的雪之下阳乃,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獠牙,吊起的眼角分明有残虐的快意。
雪之下的母亲像是发觉了什么,皱眉轻念:“雪乃。”
雪之下雪乃忽地咬紧下唇,手指打着转,不发一言。
雪之下的母亲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这是对方紧张的时候下意识会做出的动作,她毫不犹豫地送上猛烈的攻击,眯细双眼:“男人?”
雪之下雪乃的身体颤动了下,好一会儿后才点头。
“未婚同居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雪之下的母亲抓住这个缺口,扩大战果:“那个男人是谁?家里条件怎么样?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连珠炮式的发问,让雪女微感压力,她檀口微张,想起古牧宗太郎的教导,索性心一横,断绝所有退路:
“他是我认定的人!”
只此一句,足以惊世骇俗。
雪之下阳乃窃笑。
雪之下的母亲倒吸一口凉气。
而美人教师没来由地感到悲哀。
“他、他叫什么...名字...”雪之下的母亲的声音颤抖却不自知。
已经豁出去的雪之下雪乃只觉内心一片安宁,偏转视线,面颊浮上淡淡的晕色:“羽生...信长...”
话音落地的瞬间,美人教师只觉头皮痒痒的,好像有草在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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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羽生信长毫无自觉,踱着懒散的步子走到了校门口,远远的就看到高坂夫妇在向自己招手。
他发自内心的笑着,走到妇人的面前,礼貌鞠躬:“佳乃阿姨,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寄养的那段时间中,这位淳朴的主妇对自己视如己出,虽然他们并没有母子情分,但这并不影响羽生信长的敬重之心。
“呵呵,信长还是这么会说话呢,”高坂佳乃掩嘴轻笑,她拉住羽生信长仔细打量着,感叹道:“这么久没见,你长高了不少呢,也瘦了不少,是不是三餐没有按时吃?”
全世界的长辈似乎都会这么觉得,但事实是羽生信长的体重增加了不少,这个要归功于霞老肥舍得花钱买食材。
“咳咳咳!”某个碍眼的阿sir猛烈地咳嗽,却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对了,桐乃和京介怎么没过来?”羽生信长想到了那两位义弟义妹,其实京介是多余的,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桐乃而已。
别问为什么京介年纪更大却是义弟,小时候他就把这位男主角耍得团团转,
没办法,欺负小孩和女人,他老在行了。
“桐乃今天有很重要的杂志摄影,京介要上课,也脱不开身,”高坂佳乃说着说着,就开始埋怨羽生信长了:“信长你也真是的,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过来,要不是大介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来千叶上学了呢。”
条件许可的话,我连任何人都不想通知啊!
羽生信长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锅,也不争辩,只是笑着:“很多很多事缠身,以后不会了。”
“你不会是交到女朋友了吧?”高坂佳乃眼神狐疑,像是为女儿抓奸的丈母娘:“我可警告你,要是花心的话,桐乃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
自己对黑皮大胸辣妹一心一意,怎么可能花心?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道:“桐乃年纪还太小了...”
“哼!”一直被无视的高坂大介抓住机会发出重重地鼻音,双手抱胸:“我还没嫌弃你穷,你怎么敢嫌弃桐乃。”
不好意思,我现在被BBA追着送钱,随时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继续无视这位傲娇的大叔,只见高坂佳乃悄悄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小声道:
“这几天从东京那边调来个女检察官,让他吃尽了苦头呢,”
“所以他心情很不好,你不要在意。”
东京?
女检察官?
羽生信长一挑眉毛,下意识地往特别楼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间,好像能透过反光的玻璃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援X部旁边,早已封存很久的多媒体室站住了脚步...
一大早就码好了七千,然后断断续续到现在才补完剩下的一千,真是日了(任填)了
第164章 波澜暗起的文化祭(中)
哗啦!
打开门,迎面扑来灰尘的味道,空气阴森中带着些许寒意,半点生人的气息也没有,一看就很久没有人在此活动了。
踏踏踏...
黑色的高跟鞋踩踏地面,在安静的多媒体室中回荡着孤独的声音。
新岛晗赋さ拿记狨荆用手在口鼻前轻轻扇着,她在旁边的桌子上抹了一把,留下一道道狼藉的痕迹。
屋子里昏沉沉的,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前方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她一把拉开厚厚的窗帘,本该透明的窗户玻璃灰蒙蒙的,穿过来的阳光黯淡无力,但足以让视线变得清晰。
天花板与墙壁的连接处,蜘蛛结的网肆意延伸,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色的微光,小小的蜘蛛受到突然的惊吓,迈动细长毛绒的腿,飞快地钻入缝隙中,消失不见。
“呼...”
新岛昵崆岬睾袅艘豢谄,舒缓胸口沉闷的感觉,戴上白色的手套,掏出手机调到相机模式,喃喃自语:
“好了,接下来该工作了...”
这次从东京调到千叶,是由她自己主动请缨,目的就是顺应内阁里某些大人物的意思,搜集心之怪盗Avenger的罪证,并揭开其真实的身份,最终抓捕归案。
神宫京平的死亡,等于是在官方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先不提叛国的罪名成立与否,相比之下那群掌握着日本绝对权力高层更不能容忍有人胆敢挑衅威权。
至于报纸上铺天盖地地讨伐,不过是用来转移民众的注意力而已。
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插手这个烂摊子,先不提心之怪盗的作案手法无从得知,仅凭他胆敢亲手终结实权政治家的生命,就可以看出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藐视法律,藐视规则,藐视等级...
这在日本这个国家中非常罕见,自封建时代开始,就找不出几个像这样胆大包天的人,谁都担心自己在调查的过程中惹怒他,而后在无声无息中失去生命。
比如,在刚刚下达这个任务给千叶警署的高坂警视长后,就发生了针对性地暗杀事件...
若非新岛晟砦女人,又出身寒微,在政治界更进一步的希望渺茫,否则她不可能甘冒风险,揽下这样的重担。
至于其中的第一步,自然就是复盘之前的案件,看看能否找出不一样的线索。
斡癫环奖悖东京困难重重,她首先把目光放在了千叶本地的总武高等学校,G·O·T创始人安艺伦也所活动的区域,同时也是心之怪盗正式成名的开始。
新岛晁α怂ν罚灰色的长发随之摆动,默默把手机调到摄像模式,正式开始了调查。
多媒体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今天是热闹的文化祭,外界的声音也只是若有若无地传入耳中,她顺着阶梯一步步往下,尽力放轻脚步,可是鞋跟与地面磕碰的声音依旧盖过了所有动静。
无力的阳光死气沉沉地充斥着整间屋子,将高挑的身姿模模糊糊地映照在旁边,随着经过物体的不断变换,影子便不断扭曲晃动,在只有单调杂音的环境中,仿佛抵死挣扎的囚徒,绝望而歇斯底里。
走到最前排的桌子时,新岛旰鋈环⑾值孛嫔嫌幸恍√显眼的碎屑,她连忙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微撅红唇,小心翼翼地从肺腑中呼出风,吹散覆盖在其上的灰尘。
“削铅笔的木屑么...”
略显失望的语气喃喃自语,她就要起身,视线收回的过程中,余光扫到桌肚里不同寻常的物件,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
新岛晟斐鍪痔较蚱岷诘模犹如恶兽狰狞口器的狭窄空间,摸索了两下,顺利抓住了那个物件,入手冰凉光滑,显然是玻璃罐一类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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