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云镜
或者说他们真的能和人类达成共情吗?
“撒旦,就算你是魔鬼也不能对主如此不敬,要知道人生下来就伴随着原罪是圣子基督承担了我们所有的罪孽才让我们有死后升上天堂的机会。”
“为什么你们总是期待于死后?若是真有宏愿为何不直接将人间变为天堂,就算做不到那么先让人人有饭吃不好吗?如果你真的能拯救世人那么你就是人间之神,到时候你就不用向别人朝拜了。”
“这是诛心之言我是不会相信的。”
贞德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竟然想要教唆自己成为神明行使主的权柄,真该说不愧是恶魔吗?
竟然将这么邪恶的事情用为人民谋福祉给包装的严严实实。
“好吧,看来在宗教信仰上我是没法劝动你了,只希望你在将来可不要因为没有文化而吃亏。”
“那个时候只要向神祷告就好了。”
“希望到时候你的神会为你给出答案。”
撒旦懒得继续说下去,因为有人走入了教堂之中若是继续和贞德说法反而在别人眼中成为了贞德一个人的自说自话,这要是吓到了别人怕不是要找神父来驱邪了。
“贞德大人,行动的时间要到了。”
一位骑士走入教堂之中,经过几天的训练多多少少也是有了一些成果,在贞德看来这些骑士仿佛判若两人,不过在撒旦看来这只是稍微有了点人样罢了。
一支军队强不强武器物资不过是客观条件,真正的主观条件就是这支军队有没有铁一般得到纪律,没有纪律的军队只不过是一些装备好一点的土匪罢了。
而撒旦对于军人则是异常的严苛,不论其是否是主动从军可既然担上了这份责任,那么就必须为此执行到底,所以撒旦对于他们训练的宗旨就是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这份严苛以及强大使得这些士兵们都要犯上贞德PTSD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撒旦并不会完全控制贞德的身体,除非贞德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不然撒旦只会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控制贞德。
而士兵们也发觉了,在训练结束之后的贞德比较亲切,特别是在做完祷告的时候。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同事凯特。”
贞德学着撒旦的语气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威严,并且也按照撒旦的指示开始认真记住她手下一百名士兵的名字。
“是。”
凯特跟随在贞德的背后显然十分兴奋,他早就听说贞德大人记得他们所有人的名字,没想到这竟然不是传闻。
而这一份兴奋也落入了贞德眼中,现在她才知道仅仅是记住名字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
撒旦口中总是能金句频出就算对方已经在贞德的眼中被打上了“魔鬼”的烙印,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这个年头出来当兵能图什么?无外乎强制性的征兵或者是家里实在没有余粮了只能在战场上搏一搏。
自从不列颠的疯王推出了伤兵抚恤制度以及烈士追封之类名头,搞得百姓对于当兵并没有之前那么抵抗。
当然各国实在做不到当初卡美洛一般的抚恤力度,可是有样学样之下最基础的温饱还是能给予战士家属的,而一想到这里撒旦就觉得头疼。
这家伙绝对是一个穿越者吧?
撒旦本来还打算通过烧玻璃和做肥皂这种穿越者基操来使贞德快速盈利,可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公元五世纪就做到了,甚至连纸都搞出来了。
这堵人前路无异于杀人父母,不过还在这家伙最后死翘翘了还是被自己的侄女给杀了,当真是大快人心撒旦简直就是要拍手叫好。
“今晚夜色正好啊。”
撒旦看着这月光被乌云遮去的夜晚,只有点点星光偶尔能突破乌云的封锁来到人间。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贞德你要明白这一次的行动的目的是什么。”
“嗯,英军的兵马开始逐步往洛林推进,而这大多是挑衅的意思。”
“没错,一味地退让换来的只是对方的得寸进尺,洛林需要主动出击必须将对方给打疼了才能让他们不敢妄动,进而给我们争取时间。”
“但是你的目的绝对不仅于此对吧。”
贞德跟着撒旦混了这么久自然也明白这家伙属于走一步看三步的人,绝对不会毫无准备就做出攻击。
“争取时间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我们绝对要赢得漂亮,一百人对一个五百人的军寨冲击最后大胜归来,这件事听起来就十分不错,不是吗?”
“但这并没有实际的意义。”
一百人对五百人进行冲锋看上去并无胜算,可若是乘着黑夜以及对方的麻痹大意呢?
一百对五百并非不可能。
“没有实际的意义但是确实有意义的,整个洛林因为之前军队的费拉不堪已然有一种绝望的消极情绪在里面,这需要一场刺激无论是多么微小都是不可放过的,必须要唤起人民斗争的欲望。”
没有人能带着一群毫无斗志的家伙去取得胜利。
“贞德,武力只是力量的一部分,当你站在高处你的一个眼神,你的一个动作都会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有些事情你不需要去说就有人去帮你做,当你能够掌握这份力量的时候,你就有了拯救法国的资格。”
第十一章 善恶对立
“啊啊啊啊~~~真无聊啊,亨利特你说会不会有不长眼的法国佬偷袭我们?要知道我们现在这巡逻人数明显不足啊。”
洛林城外一处军寨,两位英军的巡逻士兵寻了一颗老树在下面开闸放水,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
“别开玩笑了就那群家伙还能被称得上军人?没想到当年的法兰克那么武德充沛谁能想到法兰西这么费拉不堪。”
当然法兰西也并非一直这么费拉不堪,当年作为天主孝子的时候还是实力一流的不过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之所以他们两个敢在巡逻的时候擅离职守来这里放水闲聊,不就是因为现在全军上下都没有把法国佬看在眼里吗?
就连守夜的巡逻人员就安排了他们两个,这几乎算得上是完全不设防了,不就是明白那些家伙性格懦弱不会主动出击吗?
然而一心闲谈的他们完全没有发现他们身后有两道黑影摸了上来。
冰冷的匕首没入了血肉,脖颈出的大动脉沿着被匕首划开的血肉喷洒而出,他们两人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嘴巴被堵上了,他们也反抗不了因为四肢被限制了。
血液流逝也是生机的流逝,贞德看着地上挣扎的两条人命,随着血液的流逝他们的挣扎也越发无力。
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可是看着两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流逝,贞德的内心依旧不好受。
为什么自己会难受?这些人不过是屠村的恶魔罢了,他们根本不值得同情。
贞德是这样想的,可实际上她只是默默掏出十字架念诵经文,希望对方能够安息得以往生天堂。
“真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即便带着怒火与怨恨你依旧愿意为敌人祈祷。”
“不要想歪了撒旦,屠村的人可能并非是他们,我没必要将怒火宣泄到他们身上。”
“呵呵。”
撒旦不愿意纠缠下去,作为敌国军人就算没有在贞德的村子犯下罪孽也绝对在其他的地方作恶多端,贞德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让自己下意识忘记这些为这些人祈祷。
真是愚蠢,但却不坏。
所以撒旦不愿纠缠,因为这是十分难得的高尚情操,既然难得那就保留下来吧。
“杀掉了,英国佬也不是那么不可战胜的。”
“没错没错,挨了这一刀子该死也是要死的。”
洛林的士兵们听着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军传奇天然就带着有畏惧的心里,而此时的两具尸体成为了破除他们心魔的敲门砖。
“这只是一个开始,不要忘记我的目的。”
贞德尽量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她明白今晚上对于她而言杀两个巡逻兵并不是目的,她要的是尽可能漂亮的战胜并且打垮那个军寨。
“记住今晚我们的目的,击溃军寨活捉首领。”
要赢就要赢得漂亮,就算是无关紧要的一战,可是士气的提升也是不容忽视。
“是。”
简单明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众人披上了黑色风衣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并且趁着这个巡逻的空档期直接摸如了敌营。
然后屠杀开始了。
首先一把火直接把军寨里的帐篷都给点了,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烧死人,毕竟正规的军队建立帐篷都是有一定的间隔标准轻易不可能烧起来,这样的目的主要是给予敌人以压迫感,以及最重要的就是惊吓对方的马匹。
只要骑兵没有马,那么他们就是步兵。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英军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直接就被四处的火焰和寒冷的剑光给吓得心惊胆战。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这一次突袭如此顺利的关键,但是贞德你要明白这种作战可一不可再,不要指望敌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嗯。”
贞德明白撒旦话中的道理,出了这档子事对方的主力很快就会反映过来,下一次他们面对的就是更加严密的巡逻戒备,只是现在的她有点心不在焉。
这火焰让她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村子,只是一切都变了放火的人变成了她自己,她自己做的事情似乎和当初那些侵略者做的一模一样。
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他们的模样?
“贞德,你这家伙不会再想什么多余的事情吧?”
“我……”
“贞德,你觉得真理这种东西存在吗?”
撒旦的话突然莫名其妙起来,不过好在贞德能答得上这个问题。
“自然是存在。”
“那么你知道真理到底是什么吗?”
贞德无法回答,毕竟这就算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哲学家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人类无法明白真理到底是什么,人类只能通过一些客观条件得出相对的真理而无法得到绝对的真理,而这个是非对错也是一样的。”
“彼之英雄,吾之仇寇。这些人在外侵略别国的土地对你而言他们是滥杀无辜的恶魔,可在他们的国家之中却是为国家开疆拓土的英雄。”
“贞德你要明白在战场上拿起了武器除非有一方做出了极其非人道的行为,不然你就不要去考虑所谓的是非对错,别人打过来了你就打回去,特别是你作为被入侵的一方。”
世界上所谓的对错大多都是立场问题,这里根本无所谓对错只有胜者为王罢了,当然那种直接触碰人类的道德底线,并且在其附近大鹏展翅的家伙直接摁死就对了。
“多谢你,撒旦。”
贞德回过神来就将这一句话脱口而出,随即她有默默祈祷起来希望神明原谅自己对一个魔鬼说了谢谢之类的。
“真是一个蠢丫头,如果你真恶毒不希望那些家伙死伤太多的话就上前战斗吧,用你手中的旗帜将对方敲晕这样就能将其收为俘虏,虽然名字不好听可至少活下来了不是吗?”
“啊~还能这样,你怎么不提醒我。”
贞德火急火燎地抛下这一局话扛着旗子就走入敌阵之中,经过这些天撒旦的训练贞德的身体也强健了许多,随着她一棍又一棍一个个英军翻起了白眼。
“唉~就算是敌人也想救赎吗?真是个圣人啊。”
可是圣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啊,我要去改变她的价值观吗?
撒旦犹豫起来了。
第十二章 凯旋
“你们说那个小丫头还能会来吗?”
酒馆之中有几个醉汉喝得醉眼朦胧,闲来无事的他们聊起了一桩趣事,平日对内重拳出击对外唯唯诺诺的哈里斯公爵竟然在昨夜派兵主动出击了。
“呵呵~就那个肥猪胆小鬼?怕不是到外面杀几个人土匪吧,他若是正常派兵也就算了,可他让一个小女孩当统帅是几个意思?”
另一个醉汉嗤笑道。
在这个“光明”中世纪的法国虽说也有女公爵,可是这并不妨碍女性的权力低下,在家族继承方面也是优先男性最后才会排到女性。
当年查理四世之死英王所以无法顺利摘得法王桂冠,就是因为他的继承权来自一民女性,而这就被贵族们抓到把柄不肯交托权力。
王室尚且如此,何况平民?特别是这个年代女性将领基本上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据说他们大半夜出去可现在都快到中午了还未回来,这要不是那个小丫头带着士兵跑了,要么就是全军覆没了,我就说过女人不行。”
三三两两的醉汉有了话题便围坐在一起,一边嘲笑贵族的无能一边醉生梦死,他们自认看得清一切可却更是明白自己的无力,这并不只是没有权力,更是因为他们也是无能之人。
不过是大哥笑二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馆之中的人越来越少,但是嘈杂的声音却是越发响亮,而这打扰到这群键盘侠的键政伟业了。
“吵吵啥啊?英国佬打进来了吗?”
有一个醉汉忍不住门外的吵闹声直接推开门,然后他的目光陷入了呆滞之中。
在阳光之下一位少女手持鸢尾花的旗帜骑在马背之上,清风拂动旗帜飘扬那少女神色严肃如同沐浴在圣光之下,沿街有人想她与她的军队掷出鲜花,人群之中有人发出兴奋的呐喊,因为在他们身后有一群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般的英国佬垂头丧气和他们那闪亮的铠甲形成了最无声却是最狠毒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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