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邦,汉高祖,不是流氓! 第129章

作者:金丝熊

第九章 天命已示

  当迦勒底的灵子转移开始的那一瞬间,不仅仅是魔神柱们开始了他们各自的行动,抑制力也在尽可能的对刘邦等人提供帮助。

  就在转移发生的一瞬间,刘邦立刻就察觉到了抑制力在插手迦勒底众人灵子转移的目的地,下意识的看来刘秀一眼,发现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之后,刘邦也就安心的等待着灵子转移的完成。

  连刘秀都没有表现出不安来,这一次灵子转移肯定没问题的,刘邦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几乎是一瞬间,刘邦突然感觉到身下一空,好像是灵子转移的目的地出现在了半空中,不过刘邦并不惊慌。

  脚下魔力涌动,刘邦不仅下意识的完成了用魔力保护自己的行为,顺便还下意识的做好了弯曲膝盖卸力的准备。

  然后,还不等刘邦看清面前的景象,他就头冲下,一头栽进了沙漠里。

  除了刘邦之外,所有人在灵子转移到这个时代之后,都是十分正常的踩在了沙漠上,唯有刘邦是头朝下,头发与沙漠接触,然后刘邦连一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直接就钻进了沙漠里。

  “该死!”刘邦并没有因此受伤,只是显得狼狈了一点而已。

  ‘哼!察觉到了吗?难怪,就算是反应再慢也该察觉到了异常。’刘邦将头从沙子里拔出,拍了拍头上的砂砾,然后魔力一吐,身上的异物就都被魔力排斥开来。

  借助caster所附带的最基本的阵地做成能力,刘邦已经侵蚀了这么多的土地,就算是抑制力自身难保的现在,世界也已经本能的对刘邦的这种行为进行排斥。

  并不是抑制力对刘邦下手,而是世界本能的对刘邦进行排挤。

  所以……

  “咚……当~~”

  在悠扬的钟声里,刘邦的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片黑色的雾气,暮气沉沉的钟声仿佛寓意着死亡的降临,意识飘忽之间,刘邦仿佛看到了披着洁白的羽翼的死神盘旋在他的头上,洁白的羽毛洒落在刘邦的面前,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在沉凝的氛围里,周围缭绕着的黑暗的雾气忽的散开,从黑色的雾气里,一位穿着沉重破旧的黑色盔甲,手里提着一柄古朴、残旧的黑色的大剑,另一只手握着一枚黑色的盾牌。

  狰狞的倒刺钉刺在这位带着骷髅面具的男子的肩甲上,破旧的披风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披风舞动的声响传到了刘邦的耳朵里,仿佛化作了催命符。

  耳边突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宣告,“聆听吧。晚钟已揭示汝之名。告死之羽——斩下首级‘死告天使’……!”

  并不是面前的这位哈桑在说话,而是世界在向刘邦宣告他的死期已至。

  世界已经判定了刘邦的死亡,而哈桑只不过是天命的执行者罢了。

  “吾之剑乃翁之死,吾之剑即翁之裁。冠位之名非吾所需,最强之证只需寄予这一刀之上。但既已承载冠位之名,吾不得不执行天命。——自幽谷深渊、晦暗之死中疾驰而来。 我乃山中老人,哈桑·萨巴赫。我将基于天命,剥夺汝之性命——!”

  哈桑·萨巴赫开口说道,声音嘶哑难听,带着挥之不去的命运的气息。

  一边说着,哈桑·萨巴赫当着刘邦的面光明正大的呼吁出了他手中古朴的长剑。

  长剑的速度并不快,刘邦可以清晰地看到长剑落下的轨迹,甚至能够看到刘秀面上的惊骇和她腰间刚刚抽出一寸多长的赤霄剑,看到藤丸立香高举的那只刻画着令咒的右手,看到贞德手中突然出现的旗帜……

  但是刘邦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一定躲不开这一剑。

  不错。

  哈桑·萨巴赫的这一剑的确是携带着天命,所以这一剑必然会命中刘邦,不过刘邦并不吃这一套,天命又如何?刘邦完全可以无视掉这种所谓的天命,所谓的必中。

  可是哈桑·萨巴赫千锤百炼的武艺,让他的技艺升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单凭手中的长剑挥舞,哈桑·萨巴赫就挥舞出了近乎权柄的必中等级的剑术。

  这并不是什么灵基所赋予的能力,这哈桑本人锤炼出来的技巧,这种单纯的技巧是刘邦所不能无视的。

  人力有时尽,天意命难为,可是刘邦最不服的就是天意,什么狗屁天意!他刘邦就是天意!

  在千钧一发之间,刘邦的手中忽的现出了一条赤色的“长龙”,伴随着刘邦屠戮诸神的赤霄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精美的赤霄剑与古朴的残破的长剑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阵无声无息的波动。

  大音希声,刘邦和哈桑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平分秋色。

  刘邦咧着嘴狞笑着,脸上终于露出了那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作为皇帝,刘邦的心中也有骄傲,只不过他一直将其深埋在心底,此时此刻,热血沸腾的刘邦再也不掩饰那种吞吐宇宙之机,胸怀天地之志的威仪。

  “天命已至?劳资怎么不知道?难道这天命不是劳资允许,然后才能颁发天下的吗?”平白无故就遭人攻击,刘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狂傲,身为开国帝王,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当真称得上是“口含天宪,履则乾坤”。

  世间的一切规律,一切道理,通通都要在刘邦的面前低头。

  指鹿为马算得了什么?

  只要刘邦想,他就可以让这世界换一个人间!

  不再犹豫,刘邦直接挥舞着赤霄剑,欺身而上,管他哈桑不哈桑,他都动了手,刘邦就敢杀!

  尽管哈桑一向淡漠,此时他的心中也有了些许的波澜,哈桑并不希望对刘邦动手,因为刘邦也是守护人理的一股力量。

  可是哈桑必须出手,否则所谓的天命,所谓的世界就会剥夺哈桑的冠位之证。

  冠位之证,哈桑并不在意,可是冠位之证还没有到舍弃的时候。

  哈桑千锤百炼的直觉告诉了这位冠位暗杀者,此时此刻,他必须出手以此来保留自身的冠位之证。

第十章 父子会面

  对于刘邦能够挡住自己的长剑,哈桑并不意外,无视了天命的必中之后,刘邦所需要面对的也仅有自己的剑术,哈桑虽然知道自己的剑术不俗,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光凭剑术就能够天下无敌。

  世界很大,强者很多,即便是哈桑也不过是求道之路的一位前行者罢了。

  或许他在这条路上走的无比遥远,但是他终究没有走到尽头。

  只要没有走到尽头,那就不存在无法抵挡的剑术。

  甚至,从某种角度而言,未能够达到权柄这个等级的剑术甚至还在刘邦之下,因为神灵天生的优越性,祂们天然的就握有权柄。

  而刘邦的剑术则正是与白帝合一之时才会拥有的权柄级别的剑术。

  对于刘邦的话语,哈桑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因为刘邦所说的都是事实,在他活着的时候,作为诸夏的抑制力,作为诸夏王国——汉朝的开国皇帝,双重的身份,让刘邦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即便是已经死去的现在,只要刘邦愿意动用抑制力的权柄,那么刘邦也依然可以将自己的意志演化为天意。

  更不用说,哈桑心里明白,刘邦所说的话语根本就不是在与自己说的,于是他沉默着,挥舞着长剑和盾牌与刘邦纠缠着战斗在了一起。

  哈桑久违的有那么些微的无奈,刘邦虽然剑术强悍,而且基础能力也在哈桑之上,但是哈桑带着浓厚的死意的长剑与因为哈桑的修持而变得坚不可摧的盾牌也要超过刘邦,更不用说哈桑的每一击都是必杀,只要命中,就会对刘邦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种伤害远比刘邦能够对哈桑造成的伤害更高。

  可无论是哈桑最拿手即死还是紧随其后的必中都没什么用,刘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哈桑杀不死刘邦。刘邦暂时也打不穿哈桑的盔甲和盾牌。

  于是,一个剑术高超,一个攻击力道沉重,双方都“投鼠忌器”之下,刘邦和哈桑打得不可开交,但是却丝毫都奈何对方不得,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此时此刻,周围的藤丸立香等人才缓缓的放下心来,不过藤丸立香手上的令咒依旧散发着微光,只要刘邦露出颓势,藤丸立香立刻就能够让解放了剑鞘的阿尔托莉雅出现在刘邦的面前。

  哈桑不打算退去,为了将冠位之证暂且保留一段时间,哈桑势必要对天命暂时妥协,所以就算是在做无用功,哈桑也做的认真细致。

  他的本性就是如此,若不专注,他怎么可能在求道的路上走了如此的远?

  不过哈桑知道,刘邦正在默默地准备着召唤未央宫,但是他也知道,休战的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哈桑的余光似是无意的扫过天空中的云朵,但是他手上的攻击和防御一刻都没有停止。

  …………

  刘邦很清楚对面的人是谁,也很清楚要想消灭提亚马特,就需要哈桑舍弃掉冠位之证,为提亚马特那位创造了世界的神灵附加上死亡的概念。

  可是刘邦从没想过要依靠别人,尽管可能性低到几乎没有,可是万一哈桑失手了呢?万一哈桑没来得及呢?

  刘邦也从来都不觉得打败提亚马特才是修复特异点的唯一前提。

  当年刘邦统一天下的时候,那么多项羽的部将,那么多曾经随着项羽一同将刘邦自己逼到绝路的将领都得到了刘邦的宽恕,最后也都成了刘邦的忠臣。

  刘邦觉得,如果到最后还是要面对提亚马特的话,那还不如就直接招降了提亚马特,反正提亚马特遭受的反叛都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诸神干的,就算是恨,那祂恨得也应该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背叛关我诸夏文明什么事?

  而且……刘邦其实并不因为哈桑的袭击而愤怒,在他遭受袭击差点死去的那一刻,刘邦的确是愤怒的,可是当他招架住哈桑之后,强大的意志力就让刘邦强行的压制住愤怒,冷静的思索起来。

  就在那一刻,刘邦余光一瞥,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光辉璀璨的金字塔。耶路撒冷这个特异点的金字塔,刘邦估摸着那边的金字塔应该就是奥斯曼狄斯的大神殿了吧?

  所以,从刘邦后退半步的那一刻开始,

  都说杀鸡儆猴,刘邦现在想的就是打猴吓唬鸡。带着这样的想法,权衡了一下之后,刘邦就开始默默地积攒召唤未央宫的魔力,反正迟早是要召唤出来的。

  除非打猴吓唬鸡的效果很好,或者说奥斯曼狄斯并不对圣杯抱有执念,让刘邦得到圣杯,否则未央宫已经是刘邦最厉害的底牌了。

  不过未央宫的召唤并没有完成。

  就算是刘邦提前预支了魔力,可是在没有苛刻的压榨迦勒底的供能系统之前,未央宫的召唤是需要一段不算特别短的时间的。

  而刘邦与哈桑的交手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就在刘邦与哈桑交手的时候,沿着心中的预感一路走来,刘恒终于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预感所指向的那个人。

  尽管那道人影相比于刘恒记忆中的父亲已经孱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尽管刘恒并没有看清那道身影的正面,可是刘恒依旧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父亲。

  缓步上前,刘恒并没有掺和到父亲与敌人的交战的意思,不过哈桑还是直接就抽身后退。

  原本就是在应付任务,只不过严肃古板的性格让哈桑已经尽力了,只不过他一时之间奈何不了敌人而已。

  现在汉文帝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所谓的“朕德薄XXX”不过是挂在刘恒嘴边的谦辞而已,刘恒用切身的行动,向古往今来所有的帝王展示了明君的典范。

  固然刘恒也犯过错误,可是这不能抹杀他的功绩和德行。“泽及鸟兽,德被山川”可怕到了连天命都被扭曲,尽管世界对刘邦无比的排斥,可是在刘恒面前,就连天命都要向其低头。

  感觉到心中天命的痕迹刹那间淡去,哈桑在骤然升起的黑雾中离去。

第十一章 团聚

  哈桑的退去,让刘邦一愣,他原以为自己除非是与这位哈桑中的哈桑,或许可以称之为王哈桑的家伙分出个胜负来,否则他是不会退走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一到,这位王哈桑竟然直接就退去了。

  没了对手之后,刘邦收起了赤霄剑,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刘恒身上穿着的衣袍有些补丁,材质也并不是太好,不过刘邦并没有关心这些,他只是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的说了一声:“瘦了些,看起来你吃了不少的苦头。”

  刘邦的微笑和他掩藏在微笑下面的关切让刘恒的鼻子抽了抽,自从他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之后,就连他的亲生母亲刘恒也不能对她敞开心扉,更不用说和母亲谈论国家大事。

  刘恒原以为自己经历了许多,不会再像儿时一样,与父亲无话不谈,可是没想到,当父亲的音容笑貌再一次出现在刘恒面前的时候,刘恒依旧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刘恒想说自己做了错事,想向父亲袒露自己这么多年作为皇帝做的一些蠢事,赐给邓通铜山也好,在继承人的事情上摇摆不定以至于太子没有及时受到最良好的皇室教育也罢,被人忽悠以至于闹出了一场黄龙改元的笑话也一样。

  不仅如此刘恒也想向父亲炫耀一下自己的文治,展示一下自己做出来的成果,他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肯定,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与兄弟明争暗夺,最终继承了兄长的皇位的过程有些不太好说的出口。

  刘邦看出了儿子的纠结,于是他开口说道:“你册立当时年纪最长的儿子刘启为太子,可是为什么又要将贾谊封为刘揖的太傅?你难道不知道贾谊的才干?”

  刘邦的话正说到了刘恒最心虚的地方,于是他惭愧的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对刘邦应和着。

  “你册立贾谊为刘揖的太傅,不管是想要激励太子也好,想要废立太子也罢,你难道不知道这会导致后人为了权位而让内斗变得激烈起来吗?”刘邦神情一肃,补充道。

  刘恒支吾了一下,“儿子,儿子是以为刘揖更聪明一些,做皇帝的话会……”

  “自作聪明!”刘邦打断了刘恒的话语,“聪明一些和愚蠢一些……只要不是蠢到什么都学不会,那么在我汉家聪明与否有那么重要吗?呵呵,你呀,就是运气好,品德好,要不然刘彻的父子关系,恐怕就是你和你儿子的关系。”

  “还有,你……得知张武受贿,发御府金钱赐之,以愧其心?这是怎么回事?”刘邦气的拍了拍腰间的佩剑。

  可怜汉文帝,君临天下二十三年,竟然被父亲训斥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张武当时是刘恒的亲信。

  要知道,张武的职位可是郎中令啊!作为郎中令,负责巡视殿中,也就是说皇宫就是由张武负责把守的,作为皇帝的绝对心腹,刘恒当时是真的不想对张武下手。

  “大汉朝受贿之风从此就再也刹不住了。”刘邦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然后他话锋一转,“那吴王又是怎么回事?刘启都已经把他儿子打死了,你还不趁着他对中央不敬,赶快把他拿下,竟然还顾惜名声,准许他不到长安朝拜?”

  刘恒能说什么?

  他只好低头诺诺。

  刘邦一连数落了刘恒许久,然后才看着刘恒干瘦的面颊,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了,难为你了……说起来,你的母亲……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有不死。嗨,我还说你呢,临到最后,我终究还是心软了。要不然也不用你来做这个坏人。”

  薄姬竟然会死,这不必说,必然是祂放弃了活下去,刘邦只需要一联想就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鶣夷不同于白帝,白帝身负的权柄……太多太多了,而且白帝又是自己选择了与刘邦同死,若非如此,刘邦也不可能让白帝寄托那么多的权柄。

  而鶣夷只有治病救人的能力,又居住在深宫之中,作为皇帝的妃子,鶣夷也不需要发展信仰,所以刘邦最终还是心软了,没想到到最后坑了自己的儿子。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一朵云彩,刘邦无奈的摇了摇头,鶣夷祂既然心有芥蒂,不愿意来见自己的儿子,那刘邦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样的心结只能从侧面去化解,思来想去,刘邦眼珠一转,对刘恒问道:“对了,亲尝汤药是怎么回事?你母亲祂还会生病吗?”

  刘恒的母亲鶣夷作为神灵,又执掌医药等权柄,按理来说不可能生病,怎么还需要刘恒服侍?

  “咳咳……唔……”刘恒看了周围的从者和藤丸立香一眼,他做皇帝这么多年,什么看不出来?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似的从者一看就和自己父亲不清不楚。

  刘恒觉得在父亲的新欢面前提起父亲的其他女人,自己的母亲,这会不会让那边的两位女子心中难过,给父亲带来麻烦?

  于是他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刘恒发现刘邦一点要收回自己的话的意思都没有,没有办法,刘恒只好说道:“母亲得的是心病,所以权柄也没什么办法,主要是父亲您过世之后,母亲就一直郁郁寡欢,到后来越发严重,甚至出现了神格散乱的毛病,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母亲吃些汤药缓解一下心中的抑郁。若不是我的儿子出生转移了母亲的注意,恐怕……”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一道清亮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打断了刘恒的话语。

  一道流光掠到刘邦的面前,显化出一位宫装的女子,鶣夷眉目如画的瞪着刘邦,祂状似怒气冲冲的带着些恼怒和倔强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刘恒,然后转头向刘邦说道“你这……”

  话还没说完,鶣夷装出来的倔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和眼里打转泪水,鶣夷一头扑进了刘邦的怀里,激动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自从刘邦死后,鶣夷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初为什么就信了刘邦的花言巧语,乖乖的做了他的妃子,给他生儿育女。

  儿子的父亲是为了国家几乎什么都能舍掉的冷酷皇帝,生出来的儿子是比他父亲更冷酷的皇帝。

  鶣夷曾经深深地为刘邦的死亡而感到难过和绝望,也对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而感到过懊恼,甚至在后来,祂沉溺于那些与刘邦相处的日子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为了刘邦,为了刘邦的帝国,这么多年鶣夷的心里难过的要命。可是当再次看到刘邦的时候,鶣夷根本就没来得及去想那些年来无数次的懊悔,也没想过那么多年来挣扎在那些甜蜜的记忆中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