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训练师 第172章

　　——如果不是正有一颗C4粘在自己脑门上的话，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不过在这种恶劣的情势下，肯主任没有立刻投降就已经是贵族气节在全力保佑了。

　　“真令人困扰呢，阿其打南边来了个哑巴先生。”助手对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吃惊，从头到尾都没看自己的谈判对象一眼，只是低头玩着刚刚从敌方从者手中缴获的双枪——看他的样子，貌似是打算试试看能不能把枪头拆下来，再拿某位还在昏迷中的赤枝骑士试验一下没枪头能不能捅死人，“明明都亲眼确认过自己处于生命危险中的现状，却还是不愿意接受不才我的好意吗？”

　　你这算哪门子的好意？屈辱地咬着嘴唇的肯主任差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在性命与尊严之间权衡了一会之后，他总算整理出了一个不会过于刺激对方的说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要我放弃圣杯乖乖离开的话我会照办的，甚至将来我们阿其扁担绑在板凳上家族还愿意为此付出更多代价……但是，阁下所谓的计划实在太疯狂了，恕我实在不能从命。”

　　助手仍旧不为所动。直到锯断了两把锉刀，却依然无法伤及黄蔷薇分毫之后，他才仿佛失去兴趣似地将那把宝枪随手一扔——戳中躺在地上的迪尔姆德纯属偶然——然后第一次取下眼镜，与肯尼斯四目相对。

　　“啊哈……对信念的执着，以及为之付出性命的觉悟……就是因为没有这些东西，所以您才总是被当做二流配角啊。一次又一次被像笑话一样杀死，甚至在同人衍生作中惨遭各种NTR——难道您就没有一点知耻而后勇的想法吗？”

　　明明对方是在用激励的口吻说话，肯尼斯却总有种被人狠狠骂了一顿的感觉，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该作何反应，对方就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死灰色的双眼紧紧盯住了他。

　　“真没办法，既然如此就请让不才我拿出底牌来吧——没错，是足以让您这个阿其没梗玩了家族的族长大人以身犯险的底牌哟。”

　　“你说……底牌？”

　　“正是如此。肯尼斯卿，您与那位未婚妻小姐的感情似乎并不顺利吧？没什么，毕竟对手是以美貌和花花肠子闻名于世的从者嘛，反正迪尔姆德先生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就会自然消失——如果没有身怀迦勒底黑科技的好事之人横插一脚的话……哦哆，失言了，刚才的话您就当没听过吧。顺便提一句，无论是生发水、媚药还是精力剂我这里都有提供哦。”

　　“……”

　　……

　　走出凯悦酒店的大门，助手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比起战斗消耗，反而是克制住自己拿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谈判”的冲动比较费力。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Lancer、Berserker、再加上不才我Assistant，啊不对，是Assassin，这样一来确定为友军的从者就有三名了；无法沟通Archer和Caster已经先一步干掉；Rider先生的话……嘛，实在不行就以对韦伯君使用娘溺泉相要挟，总会有办法的；所以说果然最麻烦的在最后吗……”

　　岛田源治眯起眼睛注视着远处高楼间冉冉升起的朝阳，或许是光线带来的错觉吧，他看上去似乎有点高兴。

　　“——那么，您要怎么办呢系统先生？如果再不快点赶来救场的话，我可要继续胡闹下去啰？”

　　……

　　……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几天在冬木市汹涌的暗流恰到好处地被卫宫切嗣错过了。为了布置假象，让其他人把爱丽斯菲尔当成真正的御主，他到达冬木的时间比预计推迟了半天，而就是这短短的半天，让局势彻底失控了。当这位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暗杀者拖家带口走下飞机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Archer已被击毙，远板家退出战斗。

　　这什么情况？

　　远板时臣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远板家在冬木市势力庞大，还有传言称他私下与教会有勾结，这个男人本来是切嗣心中内定的最大障碍，结果现在连面都没见上就嗝屁了，真让人有种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惆怅感。就切嗣而言，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在开战第一天就悄无声息地干掉远板家，难道这老不修的马上风死了不成？

　　如果情况仅止于此那还好说，然而才刚过了一天，事态又进一步恶化了，同属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在轰隆一声巨响中化为了天边美丽的蘑菇云。

　　这次切嗣是真的被吓到了。

　　爆破房屋本身倒没什么，反正道德观什么的他权当喂狗，但要是目标变成魔术师的工坊，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即使是素来以卑鄙无耻和不按套路出牌闻名于乡里的切嗣，也没那个胆子去当面拆迁御三家的老巢——他不知道其实早在前一天间桐家就已人去楼空，当天的爆炸只是某人为了好玩，只是在连续两天出现重大事件后，这个生性谨慎的男人决定小心行事，在摸清状况之前绝不轻举妄动。

　　于是当冬木大桥化为灰烬的消息传来时，切嗣差不多已经快麻木了，他可以肯定地说，这次圣杯战争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对劲。老实说，他当时还真有点害怕那位不知名的对手会不会变本加厉，第二天顺手再把爱因兹贝伦城堡炸了什么的。不过还好，在接下来的两天，对方的活动逐渐转向地下——这可不是什么收敛的表示，无论是Caster莫名其妙阵亡还是自己设在Lancer驻地的陷阱被拆，无论哪个都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情。

　　（可恶，一次又一次的，究竟是谁……）

　　“……先生？”

　　正当切嗣眉头紧蹙的时候，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从背后响起，他转过身，看到了自己女助手的脸。

　　“舞弥吗？爱丽斯菲尔和Saber去哪了？”

　　“夫人和……她们去街上了。”久远舞弥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不过切嗣马上对此心中了然。现在的情况如此诡异，不光是自己，她想必也感到十分不安吧。而消解这种不安感的最好方法，那自然是拼刺……滚床单。

　　“……去房间吗？”

　　舞弥面色微红地点了点头，已经不需要更多语言的二人靠在一起走向卧室，推开门准备进去。

　　——然后正好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迷之白发少年打了个照面。

　　“……”

　　“……”

　　三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持续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入侵者最先回过神来。

　　“…………要不我等半小时再来？”

　　帝国人碎碎念：大家好，这里是感觉自己要死了的帝国人。写到2/3终于把大纲构思好了呢，我也是没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晚再见吧。（十二点还没动静的话就说明我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第408节 番外篇 助手祭·罪恶联盟的重建08

　　卫宫切嗣的一生中，犯下了很多恶行。欺骗，离间，或者干脆赤裸裸地背叛。

　　照一般的观念，这个人早就无可救药了，然而事实上，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还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底线——尽管那个底线非常，非常，非常的低。

　　然后现在，是时候见识一下真家伙了。

　　不请自来的陌生小鬼就坐在自己对面，倚在沙发上拿美甲锉打磨着指甲，放松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叫我助手就行了”，但这厮要不是从者才真叫活见了鬼——就算不是科班魔术师，这种程度的辨识能力切嗣还是有的。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还真是过了很久呢，卫宫先生。”

　　“嗯？”

　　面对这冷不丁的招呼，卫宫切嗣愣了一下。像这样异常的家伙，自己只要见过一次是绝对不会忘掉的，更别说其还是英灵之身。但是于情于理，对方都没有撒这种慌的理由。尽管没有发展成被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从者当场互殴这点谢天谢地，然而切嗣心中的疑惑却进一步加深了。

　　可能是看到他一脸困惑的样子，自称助手的少年挠了挠头：“啊，对了，以这个样子是第一次见啊……真不好意思，自从现世以后见到的一直是陌生人，要么就是顶着相同名字结果连种族都不一样了的人，难得见到一张熟面孔有点太激动了。”

　　“……你认识我吗？”

　　助手当然不能告诉他不才我当年一拳打碎了您的下颌骨，事后觉得报复不过瘾又把洁厕灵贴上米醋的标签偷偷寄给您太太，最后还在某个萝莉控的指使下对您女儿做了各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话一说出来先不管对方信是不信，自己先要脸吃一发起源弹是肯定的。

　　“……呵呵，您想必不会记得吧。不过，对您后来走上这条歪路，不才我也自感有一定责任呢，嘛，归根结底是偷别人东西的您自己不好就是了。”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这番话说得暧昧不明，毕竟两人在石英大会上那番明争暗斗与眼前这个切嗣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就是这些隐晦至极的表述，却让切嗣产生了一个设想。

　　——自己踏上修罗之道的最初起点。

　　——因为某位女性的“偷盗”行为引发的死徒惨案。

　　——和自己认识，但对这幅小孩的模样又没印象。

　　——打扮得像个现代人，但又是本体已经死亡了的英灵。

　　——打扮不修边幅，平光眼镜，冷峻的表情，傲慢又艰深的谈吐。

　　——最重要的是，这份似曾相识的丧心病狂。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某个人。

　　“难道说……你是父亲吗？！”

　　这个想法让切嗣自己都觉得荒唐，可是一旦说出口之后，反而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也许就是真相——此人若是那个卫宫矩贤以孩提时代现世的英灵，那么一切好像都能对上号了。

　　面对切嗣的指摘，对方略显神伤地别过脸去。

　　“——滚，我没您这样的儿子。”

　　……

　　……

　　沙……沙……

　　【信号传入中】

　　【系统提示：咻，总算连上了。我就说嘛，什么雪拉比之类的玩意一点也不靠谱，当初就该等我慢慢接线的——话说这是哪啊？】

　　“——你说谎！！！！！”

　　【系统提示：喵咦？！】

　　连续几天几夜加班加点，好不容易才重新接上了与宿主所在地的系统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差点被突然在耳边咆哮起来的中年人吓到心肌梗死。

　　卫宫切嗣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这种浪费头皮资源的行为若是让肯尼斯卿见了一定会被痛骂，但是刚才的爆发似乎已经耗尽了切嗣所有的精力。

　　“……不会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

　　秉承黑暗正义的魔术师已然被逼到了绝望的边缘，然而助手仍旧毫不留情地步步紧逼：“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还是请您干脆一点面对现实好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藉由不才我的双手展现了出来——教会的记录，时钟塔君主亲自操刀的报告，御三家间桐与远板的证言，以及我亲眼所见的一切，全部都已经转达给您了——所谓的许愿机器，如今早已是完全虚假的东西了。”

　　“……那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蜷成一团的切嗣挤出近乎嘶吼的声音，但是对他来说，必杀一击现在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义都没有。”助手那过于冷冽的声音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急剧下降起来，言辞化为刀刃接连不断地斩裂对方，“为了那个所谓的崇高目标，所做出的努力，所经历的磨难，所犯下的罪恶，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纯粹的‘邪恶’而已。但是您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阿嘞，系统先生？什么时候来的呀？我还想着您差不多该到了……”

　　【系统提示：不不不，才不是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呀”吧？！你才是究竟又在搞什么呀？！话说这个疯了一样的不是卫宫某人吗？这里到底是哪啊？！】

　　在毫无前因后果的情况下突然面对这样的景象，系统主板中一片混乱。不过助手并没有好好解释的意思——他还在等待着另一人的回答。

　　“那么，卫宫先生，是时候让我听听您的最终答案了吧？关于不才我的提案，您的想法究竟如何呢？”

　　佝偻着身体的切嗣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他保持着这幅样子一动不动地过了好一会，才终于颤巍巍地把头抬起了一点，然而与还在因激愤和混乱而发抖的身体想法，那双眼睛仿佛在静静地燃烧。

　　……

　　“这样一来，准备工作基本就完成了。”

　　【系统提示：嗯，你也该好好和我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走出切嗣藏身的据点，迎接着一人一系统的是耀眼的阳谷。现在，那位魔术师暗杀者应该还多少有些混乱吧，毕竟相比于自己抽丝剥茧一点点接近的真相，一口气被人摆在眼前的真相冲击力更大。不过安慰他的工作就交给很会看场合的舞弥小姐好了，反正到太太一行回来之前，两人还有很多时间温存。而已经取得了同盟的协议，自己也没必要再做停留。

　　剩下的除了最终整备，就是和久违的老友交交底，顺带享受一下它听到完整计划后吓傻眼的样子了。

　　“……是呢，的确该跟您解释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您觉得如果我把整座城市炸飞，可能会掉出圣晶石吗？”

　　帝国人碎碎念：大家，这里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称了称体重完全没减的帝国人。每天两更的日子里就懒得考虑碎碎念了呢。

　　这个一时脑洞的番外剧场版明天大概就可以完成了吧，助手祭也差不多是时候随之结束了，虽然这几天我几乎每日双更，但得到的打赏总共还没到5000……嘛，那都是题外话了。接下来，我们期待已久的冬泳（确切说是秋泳）似乎总算要来了，各位要不要提前跟我一起许个愿呢？

第409节 番外篇 助手祭·前往最终的揭幕09

　　【系统提示：绝对不行！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啊？！太扯淡了，简直就是疯了……不对，应该说本来就疯了——总之就是不行！赌上我身为主神系统的使命，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听到吗？】

　　蜷缩在不见天日的狭小房间内，独自一人摆弄那些看着就会炸的小玩意，满脑子都是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最后再带上一个骂个不停的系统，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过去的美好时光一样。

　　如果身边再放一个装满大甲的笼子那就更好了。

　　【系统提示：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别以为这边没有语音功能就可以假装没听见啊！】

　　与方寸大乱的系统相比，身为当事人的助手反而淡定得不正常，让人不禁怀疑这家伙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或者说他只是在装傻，如果是那样事情就更糟糕了。

　　助手轻轻耸了下肩，手中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通常来说，从者们更习惯依靠自己生前的武器装备来战斗，但也有些例外——大多是Caster——会使用道具作成一类的能力就地取材。以助手的情况而言，这些粗制滥造的化学品和爆炸物不见得能在他的计划中派上什么用场，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系统先生，您不觉得这样下去很不好吗。”

　　【系统提示：——所以说，你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啊？什么不好？】

　　“全部都不好。”尽管一如往常没什么抑扬顿挫，但总觉得可以从他的声音里感觉到强烈的意志，“如果不加任何干涉，让这个世界随心所欲运转下去，那么等到十年后，不才我一时的master言峰先生就会落得妻子自杀女儿变ROQ，自己也被狗咬死的悲惨下场，其他诸位御主也会各自遭受不幸——阿其灰化肥被人射爆；卫宫家大小老婆惨遭灭门；间桐家继续回到那个老秃驴的统治；远板家沦为此世之锅；韦伯小姐，订正，韦伯君变成一脸苦逼相的为所欲为黑恶势力；雨生龙之介先生……算了，那个不通风雅的人怎样都好。总而言之，要我就这么坐视一切发生，实在是令人不愉快。”

　　【系统提示：不，你要这么说……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从刚认识到现在，岛田源治一直是个非常严于律己，甚至到了会让人以为他和自己有仇那个地步的人，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却十分讨厌受到他人的约束。像这样一个以“命运”为名，一切都仿佛因果环环相扣的世界，或许正是他最讨厌的类型吧。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构成系统协助他为非作歹的理由。

　　【系统提示：果然还是不行！虽然是几百年前就停产的退役型号，但我好歹也是时空管理局在编的正式人员啊！像这样已经称得上是毁灭世界的行为咱怎么可能允许！更何况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冒的风险——】

　　“啊啊，真是抱歉，说教什么的还请饶了我吧。哦对了，我就想着您什么时候会来所以事先准备了礼物，如果您能喜欢就太好了呢。”

　　【系统提示：你这个人呀，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因为礼物什么的而动摇吗……】

　　面对如此冥顽不灵的宿主，系统编号89757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如果它有肺的话一定会这么做的——系统的首要职责是对宿主进行引导和保护，根据每套程序的内置人格模块不同，有些人会选择尽心尽力地效命，另一些则或许巴不得对方早点去死。就89757个人而言。它并不愿意强迫自己的搭档去做什么事，但也不支持他在如此没意义的事情上以身犯险。如果是在主世界也就罢了，可要为一个只会停留几天的临时驻站豁出性命来，无论对他自己还是时空彼端等待他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至于礼物什么的，难道那家伙真觉得自己会为了这种东西而改变信仰吗？系统89757宁愿相信那是出于单纯的好意，而非打算用蝇头小利对它加以贿赂。

　　“——这是前几天不才我突袭远板邸的时候顺手捞过来的，也不知道是穿过的好还是没穿过的好就全都带走了，嘛，您自己酌情使用就好，顺便把这些珠宝啦艺术品啦啥的给折个现谢谢。”

　　【系统提示：你你你以为我我我会会会因为这这这种东西而动动动摇吗——？！】

　　系统编号89757，进入混乱状态。

　　“别那么说嘛，其实之前也和小樱小姐交涉过来着。说起来那位不愧是在悲惨境遇下长大的孩子啊，就像木偶一样说什么听什么呢，不才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善良的人，但也不是恶鬼，趁人之危果然还是做不到，所以最后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系统提示：你离开个P啊？！那不正是好机——咳咳咳，那个啥，我是说咱们还是快离开吧，时空紊乱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收拾一下行李就准备走吧。呐？】

　　心理防线已然千疮百孔的系统仍然在试图硬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打算放过优势的对手已经抛下了压垮呆火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喔，话说您知道吗，那位来自时钟塔的阿其管他叫什么先生，意外的很厉害耶，之前有在他那里看到家族相册，好像本家加上旁系，光是妹妹就有二十多个呢，一画面的人全都是那种金头发看着都有点眼晕了。”

　　【系统提示：……再说一遍，你的计划是？】

　　——信仰啥的都见鬼去吧。二十个！那可是二十个啊！

　　……

　　“那么现在开始（第二次的）计划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