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太极殿。
烟花的爆炸声把李渊惊醒，他猛地爬起来，赤脚跑出去。
“他们终于要动手了么？”李渊有些兴奋，接着他恍然大悟，这烟花似乎是秦叔宝侄子之物，而这小子是李二的女婿。
那么动手的应该是李二。
他摇摇头，转身回去继续睡觉了。
长安城内，但烟花燃起的时候，隐藏于暗处的飞骑立即飞奔而出，往着五姓七望的府邸而去。
王家，崔家，卢家……
在哭声中，五姓七望的眷属被全部抓了起来。
五姓七望的家主一个也没能跑。
郑家，卢家的家主在白天已经出城，躲在城外的庄子里，准备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做就断，然而他们早已被飞骑盯上，毫无意外的被抓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皇宫里一口枯井钻出了无数的黑衣人。
为首之人却是王敬直，此人除了颇有文才，同时精通武艺。
他拿着一张地图，指着前面，“前面就是丽正殿，诸位随我去杀了李世民，迎立太皇，到时候我等皆是从龙之臣。”
王敬直热热情澎湃，只觉得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秦墨小儿，待成事之后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心中最想做的事情却是对秦墨进行报复，若是秦墨得知，不知是何感想。
黑衣人足有三百人，皆是五姓七望最精锐的死士，每一个培养起来都十分不易。
他们对着丽正殿狂奔而去，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任何人。
在他们进了丽正殿的院子里后，一声锣响，漆黑的宫殿却是立刻明亮起来。
宫殿的四处涌出来玄甲军，将他们一举包围。
“中计了。”王敬直大叫一声。
将士们簇拥李二和秦墨走来。
“朕等你们很久了。”
“陛下，此人是王寿的儿子王敬直。”秦墨指着王敬直。
此人也没有蒙面，可能是考虑到这次谋逆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有些肆无忌惮了。
李二看着王敬直，“朕自问对你王家不薄，为何要谋逆？”
“对王家不薄？”王敬直嗤笑道，“王家朝廷上的官员全部斩首，这也叫做对王家不薄？”
秦墨冷笑道，“五姓七望诽谤要挟君王，罪该万死。”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王敬直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要来的？”
秦墨笑道，“知道什么叫科学吗？我虽然没有暗道的地图，但却照样可以把暗道找出来，至于怎么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当然是你们内部有人告密。”
李二在五姓七望派人联系李渊之后，就怀疑皇宫里有暗道，经过秦墨的探查，终于是找了出来。
但他仍不知五姓七望行动的时间，直到李二策反了五姓七望内部的成员，然后把秦墨叫来一起看好戏。
“秦墨小儿，屡次三番坏我好事，某饶不了你。”听到自己的好事又是被秦墨破坏，王敬直恨得牙痒痒的。
自从遇见秦墨之后，他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秦墨堪称是他的克星。
“杀死李世民，我们还有一线生机。”王敬直刀指李二，一马当先对着李二冲来。
“不自量力。”李二冷笑。
玄甲军战力无双，又重衣重甲，王敬直率领的死士虽然悍不畏死，但也无法逆转战局。
这场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仅仅一刻钟，三百死士多数被杀，少数被废掉，失去战斗力，只有一个王敬直被活捉。
这场蓄谋已久的谋逆以一种极为可笑的结局落幕。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却在玄甲军的手里连一刻钟也无法支撑。
厮杀声把李渊惊醒，他赤脚跑到太极宫门口，矗立着望向丽正殿方向。
他这个儿子确实是天人之资，若是换了他绝对没有拿自己当诱饵的胆量。
他有时也后悔，若是当初履行诺言封李二为太子，或许他现在还在皇位之上。
不过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卖。
不到一刻钟，厮杀声就停止了，应该是二郎获胜了。
李渊松了一口气，李二之前和他说的话，使他认识到，皇位已经和他无缘了，有奢望只能是找死。
李二手下那帮骄兵悍将不会允许他再登上皇位，毕竟他们可是帮助李二推翻李渊造反起家的。
现在李二没事，也意味着他安全了。
本来是恨不得李二去死的，结果现在却希望他平安无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讽刺。
王敬直被押到李二和秦墨的面前。
李二道，“今日之事，你可后悔？”
王敬直冷笑道，“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秦墨笑道，“听说你很恨我，若是我告诉你去年那场雨是我下的，你有何感想？”
“秦墨小儿，某要杀了你。”王敬直闻言，如同一头野兽，欲择人而噬，挣扎着要冲向秦墨，却被玄甲军的将士牢牢按住，不能动弹分毫。
秦墨笑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陛下会将你斩首示众的，你安心去吧，王家，还有五姓七望都将为你陪葬。”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五姓七望很快就会覆灭，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王敬直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赢了吗？王家若有事，大唐的百姓都得陪葬。”
“什么意思？”秦墨皱眉。
“知道天花吗？”王敬直露出残忍的笑意，“我王家得到了天花病死的尸体，若是王家有事，关中之地将成为人间炼狱。”
这是丧心病狂的病毒战啊，秦墨忍不住愤怒。
李二闻言则是脸色大变。
第0249章 天花
天花在古代是让人闻风色变成的病毒，得了这个病毒只能是死路一条。
那怕李二是见惯生死，千军万马中杀过来的君王，也为之色变。
“丧心病狂之徒，朕诛你九族。”李二怒发冲冠，发出可怕的杀意。
秦墨从来没有见过李二发过这样的怒火，哪怕五姓七望借助干旱逼迫他下罪己诏也没有如此的愤怒。
王家此举是置天下苍生黎民于不顾，让他如何不怒。
而且天花这种病毒可不会看人，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特别开恩。
这让李二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危险。
恐惧让他愤怒。
王敬直看到李二如此怒不可遏的样子，却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陛下怕了？原来陛下也有害怕的东西。”
李二面沉如水，道，“你待如何？”
王敬直道，“成王败寇，我等无话可说，只求陛下放我王家一条生路，有其他六家，相信也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这是王家最后的底牌，即使是造反失败，也有和李二讨价还价的底气。
李二沉默下来，脸上的怒容难以遏制。
王敬直笑道，“陛下也不希望长安成为绝域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擒拿他的将士愤怒的加大力气，痛得他直吸气，却依然笑得灿烂。
“朕怎么知道放了你王家，你们会守承诺。”
王家如此丧心病狂，若是放了他们，依然把天花病死的尸体向长安扩散，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敬直道，“此次作乱是我王家不对，只要陛下下旨，以后只要王家不造反，皇室永世不得治王家之罪，王家自然不会做出玉石俱焚之事。”
这是要免死金牌的节奏。
李二犹豫了。
将士们皆是义愤填膺。
秦墨却是面带嗤笑之色，“你很得意，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王敬直笑道，“你可以试试。”
秦墨抱拳向李二道，“陛下，王家谋逆，当诛九族。”
王敬直看着秦墨萌萌哒笑脸却是无法再保持平静，嗤笑道，“秦墨小儿，你怕是不知道天花的可怕。”
秦墨摇摇头，露出同情的眼神，如同看智障一般看着王敬直，“无知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天花病毒确实可怕，然而不代表我会拿它束手无策。”
他看向李二，“陛下，天花根本不足为虑，我已经有解决之策，王敬直的威胁陛下当是一个笑话就好。”
王敬直闻言，脸色大变，“你撒谎，天花再怎么可能治得了？”
你怒吼着，如同野兽一般，欲扑向秦墨，然而玄甲军的将士却死死的按着他，使其不能动弹。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发抖，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
秦墨笑吟吟的看着他，“害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真有解决天花之策？”李二看向秦墨。
秦墨笑道，“我从不拿这种大事开玩笑。”
李二满意点头，对着王敬直厌恶的挥手，“押他下去，待抓捕余党之后再行问斩。”
玄甲军的将士拖着王敬直下去，他对着秦墨怒吼，“秦墨小儿，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自寻死路，与人无尤。”秦墨冷笑。
“随朕进来。”
李二转身进了丽正殿，秦墨跟着进去。
玄甲军的将士们在院子里清理尸体。
“天花真的能治？”
进到殿内，李二迫不及待的发问。
秦墨摇头，“天花不能治。”
李二脸色大变，怒道，“竖子，那你为何说能解决天花？”
秦墨笑道，“陛下莫慌，这天花虽然不能治疗，却是可以预防，只要人接种了疫苗之后，终其一生都不会再得天花了，即使和天花病人待在一起也不会得天花。”
天花即使是在后世也是治不了的，也是采取疫苗的方式进行防治。
在后世，自然界的天花病毒已经完全被消灭，只剩下几株在实验室里。
“当真？”李二半信半疑。
秦墨道，“此事做不得假，泰西有国家早已用接种疫苗的方式使全体国民对天花病毒免疫了。”
李二松了一口气，“此事交由你和孙神医来办，务必不使天花在长安扩散。”
秦墨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不过却是需要陛下拨些物资。”
“你需要什么，朕无限满足。”
秦墨道，“我需要牛，足够多的牛。”
“牛？”李二很意外，“难道牛可以治天花？”
秦墨道，“牛的身上有一种牛痘病毒，这是可引起牛产生轻微牛痘病灶的病毒。人若感染该病毒，只会产生轻微不适，并产生抗牛痘病毒的抵抗力。由于牛痘病毒与引起人类天花病的天花病毒具有相同抗原性质，人接种牛痘苗后，也可以同时获得抗天花病毒的免疫力。”
对于牛痘，秦墨直接从网上找了一些相关相关的知识告诉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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