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UMEMKS
她垂下眼不再看提线木偶,沉默半晌后抬起头看停在自己面前的千叶优,随后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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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晚了,还有一章不知道出门前能不能码完放出来,不能的话就趁午休码了下午发(月初、全勤、炸裂)
第051章 一个故事(下)
“我不知道这家酒店的法餐做的这么这么糟糕。”点的餐送到,费尔南多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叉子。
其实这顿法式料理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充其量只算是中规中矩。
可他的心情“一般”,于是到嘴里的料理就成了“一般以下”的水准。
“我们还是说说艾尔莎的事情吧。”佐佐木梓对食物并不挑剔,只是很遗憾此刻的她食欲不佳。
一桌看上去还像那么一回事的料理,就这样被定下了结局。
“艾尔莎?”费尔南多挑眉,随后摇了摇头:“说起来我都快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她姓什么来着?”
艾尔莎——费尔南多几年前于埃及之行中消失的“情人”。
费尔南多只记得那是个热情的女人,有一头漂亮的、犹如丝绸般的棕红色长卷发。
对了,她还有一双令人赞叹的猫眼,是宛若深海一般浩瀚的蔚蓝。她还喜欢穿色彩艳丽的鱼尾裙,纤细的腿踏在地上腰肢摇曳,就像是在陆地上游弋的小美人鱼一般。
——相貌上的事,费尔南多倒是记得很清楚。
刻意被忽略的记忆因为一个名字又开始复苏,费尔南多忽然想起那位女士喜欢街边绿化中随处可见的蝴蝶花、热爱在凌晨的酒吧中接过乐队主唱的话筒哼唱一首皇后乐队的《I Want To Break Free》。
她唱歌的时候喜欢看着费尔南多,然后在一曲接近尾声时拖着长长的话筒线用手势要求酒保倒一杯威士忌,当着酒吧所有人的面将酒递给费尔南多,并笑着用眼神示意费尔南多喝下它——像是在宣示主权、也像是在做什么定番的结尾动作。
费尔南多很怀念那段时光——这是他此时此刻突然意识到的。
他们会勾着对方的腰离开酒吧,有时候等不及回到入住的酒店,便相视一笑拐进酒吧旁的廉价情人旅馆,不论多么破败的房间,染上旖旎后都是令人陶醉的粉红色。
他们很合拍,各种意义上的。
——她是费尔南多的上一任助手,一位热情、奔放却聪明到足以令人高呼上帝造物时一定偏了心的女士。
她会笑着拎起街边捉弄女孩的少年的耳朵,眯起那双眼尾微微上吊的、蓝宝石般的猫眼威胁他们“如果不道歉的话,我就踢爆你的小鸟~”
她会在整理案件资料的时候一脚踹开端着酒前来索吻的费尔南多,警告他“现在是公务时间”。
她会在警察实施抓捕的时候一脸兴奋的举着枪冲上去,然后被费尔南多扛起来丢回随行的车上——当然,上锁的车困不住她,她总能用各种办法逃走,加入抓捕的队伍。
她消失了。
费尔南多没能找到她,哪怕是尸体。
艾尔莎·卡米尔。
——费尔南多想起来了,她叫艾尔莎·卡米尔,他的第一位...“情人”。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纹身,笑着抬头:“我找了卡米尔很久,对于我来说算是很久了。”
费尔南多抬起食指放在唇边,碧绿的眸子里仍旧满载着笑意:“1年。那年我离开后,又陆陆续续在埃及住了一年,我差点就抓到他了。”
费尔南多已经听完了佐佐木梓知道的那部分,现在应该说说他经历过的那部分了。
“我不知道佐佐木小姐为什么会觉得当年那件事是深田理莎做的,但在我看来...主使确实是个男人。”
费尔南多说着,耸了耸肩:“但那个男人大概有什么心理上的疾病。”
“怎么说?”佐佐木梓挑眉。
她没错过费尔南多眼中复杂的情绪,那里头的笑意并不代表愉悦的心情。
但她无意,亦没有时间翻看他人于她而言无关紧要的过去:“我总觉得这会是两个不一样的故事。”
“是这样也说不定。”
费尔南多举起右手晃了晃,被挂灯碎片划破的袖子滑下来,露出上头因为时日已久而稍有褪色的甲壳虫纹身:“听听我的故事吧,我已经找到几个和您眼中的‘现实’相重合的点了。”
佐佐木梓闻言不说话,只是将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放松的往沙发椅背上一靠。
“卡米尔其实经常会不告而别。”
费尔南多说起这件事,低头笑了一声:“所以我起先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总会在达到新的地方之后给我发短信。如果碰到很不错的甜品店,还会拍照存在相册里。”
“她不会把相片发给我的,一定要等到我们下次见面,才会细数那些甜品店的优异之处,然后从我这里换取‘下次我们一起去’的诺言。我似乎没有食言过,总会在空出时间的当下立刻带着她飞过去。”
“她自由的像只没有长脚的鸟,她从不停在同一个地方、永远热爱且新鲜有趣的东西。一般人可经不住她三番四次的消失。”
“我以为最多24个小时,她一定会给我发短信的,毕竟这都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了。”
“但那一次没有。”
“我觉得奇怪,所以把手上剩余的工作交给当地的警方,用了所有您此刻能想到的、我当时能想到的方法去找她——老实说,她还挺招人恨的,我们都挺招人恨的。我怕她客死异乡..”
费尔南多说到这里愣了一下,随后失笑:“一语成谶。”
“所有办法都失效了,说实在的就算是我也没辙了。”费尔南多笑着把玩自己的衣角,眼中有怀念:“您知道的,几年前的我相当的嚣张,几乎愿意去管现在所有能用‘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解决的事情。”
“她也是这样,我们这叫什么?臭味相投?”
“我突然想起她当时打断了一场毒.品交易,太小的事情了!”费尔南多做出西方人讲笑话时惯有的夸张表情:“您说换做是您,会第一时间注意到那些小事情吗?不会吧?”
费尔南多撇了撇嘴:“反正我没有注意到,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傲慢。”
“我们确信那是一次私人之间的交易,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了多管闲事的我和她而已。可仔细想想,当时只有那一件事是没有彻底收尾的——我是指...我们没能找到那次交易的供货源。被抓的那个小混蛋警告过我们的,说我们会吃苦头的,我们没信,毕竟至少有一千个人和我们说过这种话。”
“但那一次...应验了。”
佐佐木梓没吭声,只是微微皱眉听着。
关于这件小事,她收到的资料里有——只用一行字就带过了。
“我没有办法了,所以只好去查那次交易的供货源。其实我心里并不抱期望,只能算是自我安慰。可是...”
眨了眨眼,费尔南多收起了眼底的笑意:“我查到了一个很小的组织。”
他举起手捏着大拇指和食指,两指之间间距不过1公分:“相比您的家族,那简直就是您抬脚就能踩死的存在。如果不是我除了追查就只能酗酒了事,我一定不会选择追查下去。可要是酗酒成瘾的话...要戒酒简直太麻烦了。”
“所以我一路查,从埃及的...那个小镇叫什么名字来着?算了,总之是一个小镇。我从一个小镇一路查到开罗,然后顺着那条几乎像是我臆想出来一般的线索查到意大利,然后。”
费尔南多双手击掌,发出“啪”的一声:“线索断了。”
“我很闲,机票也不值钱,于是我又返回埃及。然后...啊,细节不提,那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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