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之王的退隐生活 第676章

作者:Lee太白

“你别跟我提那两臭道士。提着就来气。”

“是,是。”

洛司命知道义兄脾气,也不勉强。看渣仙躺在一边,明明是呼吸平稳神完气足,可是并不着急起来。心念微微一动,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大为佩服。

“你呆着干什么呢?”

洛司命回神道:“没、没什么。”

“哼,年纪轻轻成日发呆。我都还没问你你二叔那件事如何了?”

洛司命并不隐瞒,将事件简短说了一遍,连最后洛焰落水之事也一并托出。每每提到此事他总忍不住要摇头叹息,这次却是笑道。

“好事也不是没有,前几日剑心小筑传书,父亲终于打算出关了。”

“此事我也听说了,可定了日子?”

“尚未,该是最近。最迟炼神铸会当日,该能见到父亲。”

自洛名闭关之后洛司命已有十年未曾亲面其父,如今即将相见,沉稳如他也不禁难抑激动。

绿王却是眉头微皱,他今日决战不胜,要实现自己的计划便大大不容易。

“先不说这个了。你是主持,你一会儿给我拉把黑手,让我赢一把。”

说话的样子居然还很认真。

洛司命笑道:“义兄,父亲出关是大喜事,他向来疼你,自不会不见你。何必跟他们打这个赌?”

绿王无从回答,着急上火道:“你就按我说的做还不行吗?”

“这个当然不行。你们是公平决斗,我既然做了这个保人,自然两不相帮。”

绿王大怒,指着寿长老:“这还算公平决斗!?黑到家门口了都!!”

洛司命摇摇头,笑道:“那也不成。义兄若是担心自己不能下场,我有建议。”

“你有什么好建议?”

洛司命回头喊道:“请过来。”

一个裹着黑衣的人缓缓走来。这人着装奇怪,似乎全身不能见到半丝阳光般居然从头到脚都裹在厚厚的黑布之中。

绿王左右瞅了两下,歪起怪眼道。

“这啥玩意?粽子成精了?”

话才说完,谁知道那人抬腿就踢。夷忘忧眼明手快,挥手下劈护主。那人踢到中途,忽地脚下落缩回少许,夷忘忧料是虚招,并不理会,谁知道那人缩回少许,却以相同姿势再度发力。收回的少许乃是为了增强踢击的力量,径自一脚踢在夷忘忧掌缘边上,竟是丝毫无惧昆仑掌门赫赫威名。

空气爆出一声炸响,气劲碰撞的劲风四散,两人却丝毫不退。那人连续踢了三下,夷忘忧也拍了三掌,谁也没能快过谁。

洛司命往中间一站,不让两人继续打:“二位请住手吧。都是自己人。义兄,这位沉兄乃是小弟的朋友。武功你也看到了,足可担任第五局。”

刚才那一脚起的无迹可寻,连夷忘忧也没能占到便宜。无论如何这武功也比绿王自己高的多了,绿王忙不迭答应:“就他了就他了。比那跳大神的狗道士强多了!”

他刻意大声说话,要让边上的寿长老听见。

寿长老笑呵呵的并不理会。他老人家岂能在乎这些世间虚名。适才与明非真一战,他老人家已然大占上风,还为本门办了一件大事。旁人看不出来,不过是他们眼拙而已。

太极神功的秘籍失落已久,现下就该在这明非真手中。适才寿长老先比划圆圈,乃是要他归还太极神功。明非真曰要五个月时间,自己又比了二,乃是要他两个月内归还武当。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三个月内将这件大事办成。

寿长老得意之极。这件事连掌门人都没办到,却教他借此良机不费吹灰之力的办成了,如何让他不高兴?

那一边的明非真却不大好过了,他一抹额头冷汗,不住摇头。

苏晓问道:“明大哥,你们刚才比划来比划去的,在说些什么?”

明非真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刚才一场交易,真是亏大发了。没想到,居然要三年之内就把秘籍还回去。你可不知道那本秘籍用来垫桌角有多么稳啊,连《金瓶梅三评》都远远不如。

明非真眺望远方,仿佛在思念那本垫了几年桌角的秘籍。

“在下来迟了,请各位恕罪。”

说话的却是洛司命。他走进场中,向双方抱一抱拳。

“事情原委在下已听得明白。请双方继续第四场。”

夷忘忧忽然高喊道:“此战由我来。”此战将成胜负之局,他大踏步走下场去,气势非凡。显然是绝不留手,意欲一战定江山。

“钟公子,你们呢?”

明非真笑道:“那还用问?”

转头喊道:“还不出来在等什么!出战吧——唐掖!”

第108章 终于到此·万物总伊始(下)

唐掖被叫到名字,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默默应了一声便走出亭子。连一句话的表示都没有便接下了这个任务。

冰雕一般的面目下感情毫无波动,似乎那日惨败于夷忘忧之手只是一场幻象。唐掖仍是这个波澜不惊的唐掖。

唐掖默默走过明非真身边,依旧无言。自那日两人短暂交手,这些日子他没跟明非真说一句话,也几乎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正从明非真身旁走过时,一个清晰的声音仿佛和风拂来,钻进耳中。

“你决定了?”

一直沉默前行,脚步稳定的青年忽然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回望明非真。冬阳映照下这个被视为半师半友的男子,黑色的头发不知为何,竟有种能透过阳光,直射到自己身上的奇妙感觉。

唐掖微微眯起眼睛。

“什么意思?”

明非真依然似乎并不在乎,只是看着场下的夷忘忧,笑道:“走上一条与世人完全不同的道路,是否会让你觉得好过一些?”

一如他稳定的步伐被瞬间拽住,面上如覆冰霜的被这男人随意的声音一把揭下。露出的,是与惨败那日同样的动摇。

“你……全都知道了?”

“大概吧。”

唐掖沉默了一会儿。

“但你……不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