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幻想乡之恋
眼神空洞,表情僵硬,保持着回头的动作,永琳就好像没有灵魂的人偶般一动不动。
不仅是她,言和、洛天依、乐正绫、墨清弦、心华、战音也统统变成了眼神空洞,一动不动的人偶。
“哎呀哎呀,我就知道。”
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明亮的黑眸,感到空气骤然冷却的陈安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那温柔的笑容不觉带上了连时间也会被其感染的浅浅忧伤。
“的确不怕,因为是很怕呢。”
笑着端起碗,昂首将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陈安站起了身。探腰勾手,让被言和拿走,放在她脚边的酒飘起来到自己手上,陈安接着来到了永琳身边。
“你呀你呀,总是心思太多。虽明白这就是你的性子,但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不能听听我的,学着装装傻,让自己无忧无虑一些吗?”
在似是静止的世界里轻言训了永琳几句,陈安就将其手上的手机拿到了手里。
“师匠,有什么事吗?”
听不出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谁的,不过从手机屏里模糊的字眼,还有那个奇特的称呼,陈安倒也猜出来她是铃仙了。压低声音,陈安故作深沉的道。
“铃仙,师匠天下第一帅的夫君缺了只暖床的兔子,师匠觉得你很合适,你觉得呢?”
“——哎哎哎!”
一阵沉默,然后蓦然发出尖叫,电话那头的铃仙娇嗔不已。
“死陈安,不要随便拿师匠开玩笑啦!”
“我明明是在拿软兔子你开玩笑好吧?”笑嘻嘻的应了一句,陈安又调戏了铃仙几句,直到电话那头的铃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之后,他才小小声道:“似乎是吃醋了,永琳正瞪我呢,那样子可真是凶得不行……好了,聊得也够久,我就先挂电话,过段时间再去永远亭调戏软兔子你好了。”
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永琳,然后在把她摁回她的位置上坐好,陈安便拎着酒,悠悠离开了这里。
而在陈安出了门,关上门之后,屋内的停滞的一切忽然都恢复了流动,变得鲜活热闹……好像往常一般的鲜活热闹。
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一架细黑框眼镜正静静地躺在餐桌上,孤独的被人遗忘。
……
V329: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艾诺尔斯,后山。
“要喝吗?”
闲庭信步的走过湖泊,来到树岛上的陈安随手将自己喝了大半的酒抛给了洁儿。
“不是什么太好的酒,味道也挺恶心的,不过毕竟是酒,这时候陪我喝两口怎样?”
下意识的侧了下身想躲开陈安抛来的酒,但不知为何,侧身动作做了一半,洁儿就忽然改变主意,转身接住了那酒。
有些恶心,不仅是酒瓶里的酒,酒瓶也一样。外表恶心就算了,还黏糊糊的。忍住恶心抛落手中酒瓶的想法,面无表情的洁儿转开身不看陈安微笑的脸庞。
随手一捞,手中变多了瓶新酒。靠着艾诺尔斯的躯干坐下,陈安咬开瓶塞,貌似惬意的大口灌了口酒。
“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长长呼了口气,手里的酒瓶晃荡着,陈安眯眼盯着它,很是感慨的样子。
“一醉解千愁,不醉愁更愁。正常的酒都喝不醉,现在酒的味道变成这样……嘿,是想让我注定该加量的愁加的更多吗?”
忽然一声自嘲,陈安侧头看向洁儿。
“不准备和我说两句话吗,洁儿?”
似乎是没听见陈安的话,洁儿背对着他,不发一言。不想勉强洁儿,陈安耸耸肩,也就不再说这事了。
有一口没一口的呡了会酒,直到瓶中的酒水消失大半,陈安才重新开口。自语的话似是感慨,又似在伤感。
“会使人懦弱,又会让人勇敢;会让人永远铭记一件事,却也能让人遗忘一种事。种种矛盾,恐惧真是种奇怪的东西啊。”
说到这,不知想到了什么,陈安猛的大口灌了口酒。
“——还会让人死去。”开了陈安到来之后的第一次口,洁儿用不冷不热,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道:“她们没有死去,所以不要用这番姿态来惺惺作态。”
“说什么傻话,如果会出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在她们面前摘掉眼镜啊?……嘿嘿,幸好大爷聪明,事前把莲华忽悠走了,要不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摘眼镜,她肯定得啰嗦死大爷我。”
嘿嘿笑了几声,想起自己之前忽悠走莲华的事,陈安不禁露出自得的表情。洁儿的态度依旧冷漠,而那冷漠中,似乎还带上了些不屑。
“真是愚蠢莫名的行为。”
“似梦非梦如同镜花水月,人的一生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抵就是如此。聪明也好,愚蠢也罢,只要活得开心,活的不后悔,活的是我自己就好。”
“因活的愚蠢而开心,这句话让你更蠢了。”从未回头望陈安,洁儿讥讽道:“况且,你现在真开心吗?”
“这个嘛……伤感是有一点,不过也就那么一点,毕竟大爷我啊,是个永远都乐观,乐观到无药可救的乐天派嘞。”
瓶中的酒已喝尽,晃了晃空酒瓶,嬉皮笑脸的陈安便随手将其抛出。未有落地,酒瓶化为上升的流星,咻的划破长空,然后在空中爆做灿烂的烟火消逝。
抬头望着天空,目睹烟火消逝的陈安忽然幽幽吐了口气。
“不许喝酒偏偏偷着喝,让喝酒了,却又一口不喝。洁儿你呀,真是一个叛逆到不行的小鬼啊。”
洁儿不语,似是不屑不应。
陈安接着问:“真不喝吗?不喝的话给我,我替你喝好了。”
——!
一声轻响,酒瓶从洁儿的手中坠落。不是落回陈安的手上,而是坠落于艾诺尔斯的根脉之上。终于回身,她看着陈安,眼神毫无波澜。
“为什么忽然让我喝,你不是管的很多吗?”
“长大了。”与洁儿的视线相对,陈安温柔的道:“洁儿,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我从来就不是。”
就似没听见洁儿冷冷的回应,陈安双手抱头靠着树冠,目光投向湖面的同时口中发出长长的唉声。
“唉~~况且就算还是,我也已经管不了你多久了。加上以前你也总是和我作对,经常偷着喝酒,所以啊~随便啦随便啦,你喜欢喝就喝吧……话说,酒不喝,不给我也不用扔了吧,节俭两个字知道吗?”
说着说着,老毛病忽然犯了的陈安又对洁儿啰嗦了。压根不屑回应陈安的话,洁儿重新背过了身。
“冷冰冰的,一点也没有以前傲娇的时候可爱……好吧好吧,既然不愿意搭理我,也不想陪我喝酒,那我还是回去吧。”
惆怅的看了眼洁儿,见她仍旧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陈安吐息一下,拍着衣服站了起来。转身欲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陈安停下了脚步。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