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呆大领主的奇妙冒险 第401章

作者:生命汲取者

  按照反派的传统,他现在应该将一切的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但在这之前,他得先做一件事。

  他走到了源稚生和源稚生身旁,一脚将两个兄弟踹翻在地,拔出蜘蛛切冷酷无情的搅碎了源稚生的心脏,然后将那把黑色的不死斩钉碎了源稚女的心脏。

  哪怕是怪物一般的皇在这样致命的伤势下也没有任何可以被救回的可能,完成了补刀的他,对着两个已经死掉的尸体癫狂的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他是荣格·冯·赫尔佐格博士,一个纯粹的人类,却在第三帝国挖掘出了一个伟大龙族的残骸后开始了对这种生物的研究。邦达列夫不是他的敌人,甚至恰恰相反,这个名字都是虚假的克格勃上校是他的合作伙伴。

  直到一切觉醒的那一天,在爆炸的黑天鹅港中邦达列夫背叛了他,他在赫尔佐格的背后开枪,拿走了他毕生研究的精华所在。

  而其中最主要的三个精华,就是源稚生三兄妹。

  一个黑色的魔鬼救了赫尔佐格一命,他说赫尔佐格会是这场大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他迈向宏伟古道的最后,必然会为他呈现出一场华丽的终幕大戏。

  源稚女压根就不是什么鬼,他和源稚生的血统没有任何差别,他杀人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大脑经受过断桥手术的影响,赫尔佐格用催眠的方式制造出了他的第二个人格,然后用梆子声控制这个人格出现。

  是不是很可悲啊?愚蠢的男孩,你什么都不是,你和你兄长只是他掌上起舞的傀儡,他完成伟大古道的一块拼图罢了。

  他癫狂的说出了自己一生的一切,但可惜这两个人已经不会再理会他了,他狂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黄泉回荡,最后,他冲着黑暗大吼道

  “我赢了!我赢了是不是?快给我,快把奖品给我!!!!”

  明明是个策划了一切获得最终胜利的野心家,但他此刻就像是个惶恐的孩子一样。他唯恐那个声音的主人嬉笑的告诉他,这是开玩笑的。

  八岐大蛇的心脏骤然破体而出,在那颗跳动的红色之心中,一节丑陋的胚胎扭曲挣扎着飞了出来。

  它像是一个残缺的胚胎,膨胀的头部长着一颗硕大的独眼,看起来像尾巴的东西其实是肉质包裹起来的脊骨,它的肋骨突出在肉质层外,想必在它寄生的时候,就用这些尖细的肋骨插入宿主的脊骨中,操纵着那具身体。

  赫尔佐格激动而癫狂的拿起了这个胚胎,他跪在地上就仿佛看着世上最美的东西一样。他知道他拿到了钥匙,成神的钥匙。

  现在,只需要一个容器就够了。

  不能直接将白王的骸骨移植在身体内,白王怎么会帮助人类呢?它是至高的龙王,人类在它眼中卑贱如尘土。将寄生虫放在自己的体内,结果只会是让白王借尸还魂。

  “我的容器在哪!容器呢?”赫尔佐格癫狂的问道,在这黑暗之中,面色苍白的绘梨衣突然在前方的光亮中出现,她赤身裸体,青春曼妙的曲线看上去美得让人心惊胆战,宛如一具尸体一般静静躺在那里。

  赫尔佐格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活像是个疯狂的小丑,亲吻绘梨衣的嘴唇,把她向着天空托举,像是把祭品献给某个至高无上的神明。

  “这是黄泉之路贯通的一日!”他激动的将圣骸放在绘梨衣的脊背上,圣骸在她的脊骨中咬开了一个口子寄生了进去,然而这时,一股轻轻的笑声在黑暗中扩散

  “不要着急,赫尔佐格,这场擂台战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赫尔佐格的心头一惊,他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源稚女已经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他抽出了插在心口的不死斩,对赫尔佐格露出了狰狞的嘲笑。

  “谁说最后的决斗,是我和哥哥的决斗......”源稚女一边吐着黑血,一边将不死斩横在了脖颈之上,狞笑着缓缓划开

  “我们只是开幕的小丑罢了,真正为他表演的演员......在这里。”

  刀刃割破了颈脖,源稚女垂下了头颅,黑色的血喷涌而出,一只苍白而瘦弱的手诡异的从伤口中伸出,一把抓住了那黑色的不死斩。

  诡异而又魔幻的一幕让赫尔佐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就是在那伤口之中,仿佛有一道联通黄泉的门一般,让一个人缓缓钻了出来。

  “这是可怜的后代最后的愿望。”幽幽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中传播开来,一个穿着深蓝色的神官服,样貌与源稚女有八分相似的少年静静的看着赫尔佐格。

  “你是谁?”赫尔佐格颤抖的问道

  少年遥遥的指着那被钉死在擎天铜柱上的八岐大蛇,轻轻的说道

  “他们还叫我,建速须佐之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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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2:下一个月的课程全部都是八节排满,日子过得比高中还累...

第七十六章 温泉关与起舞

  “你来之前可没说过活儿这么大。”

  在飞凌赤鬼川的直升机上,楚子航和凯撒看着下方的末景低声道,那可不是昂热口中‘有点危险’那么简单,事实上来讲,他觉得下面已经不是人能呆的地方了。

  原本在赤鬼川前厮杀的猛鬼众和蛇岐八家早就不是主角了,他们现在只是一具一具冰冷无比的尸体,又或者说已经成了被撕碎的残尸。

  无以计数的尸守群从赤鬼川的尼伯龙根的入口处如潮水般涌出,成千上万的尸守抓着彼此的身躯,摆动着能够打碎生铁的长尾,不顾一切地涌出地下。

  这些尸守唯一的目标就只有东京,或者说任何有人的城市内。他们是白王预言中承诺给予世界的叛臣,而如今唯一存在的意义,就只有撕碎剩下的人类了。

  或许还有种下他们的孩子,寄生延伸出更多的尸守。

  “我不觉得我们三个能干掉这些怪物。”

  凯撒断然拒绝了昂热的要求,他不怕死,但不代表他甘愿去送死,就这么跳下去他们三个除了死没有其他结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什么都阻止不了。

  就算能在尸守群中开无双,他们也没法阻止这些怪物冲向东京,跳下去几乎一定会被无穷无尽的尸守潮淹没,而他们什么也拯救不了。

  “谁说的。”昂热已经挠起了袖子,他猛地拉开舱门,用折刀的刀锋割过自己的静脉,下刀很重,血花在狂风中破碎。

  几乎同时,正在跑向东京的尸守们抬起头仰望天空,瞳孔中燃烧起金色的火焰。它们就整齐地转动头部,如同向日葵随着太阳转动那样。可那些向日葵是一张张苍白破碎的人脸,被它们注视就像是活人掉进了地狱

  里被鬼魂们围观,恺撒下意识地按住枪柄,楚子航的骨节爆发出脆响。

  恺撒想起来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种景象,源稚生的鲜血对于死侍也有类似的吸引力。只不过源稚生的鲜血充其量只能够吸引周边死侍,而昂热的鲜血似乎有着压过神的信息素的诱惑力。

  “你们两个的血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昂热随便摘下了领带把伤口打结好,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吧。”凯撒耸了耸肩,道“那作战计划是什么?就这样跳下去,然后像是斯巴达三百勇士一样和无穷无尽的敌人交战?”

  “我们需要拖延时间。”昂热在腰间挂上速降绳索,一跃而出“等到我们的朋友过来进行援助!”

  他的降临彻底引发了尸守群的饥渴,婴儿哭泣般的嘶叫声压过了狂风暴雨,成千上万的尸守抓着彼此的身躯,摆动着能够打碎生铁的长尾,不顾一切地涌了过来。

  凯撒和楚子航对视了一眼,倒是没有鲁莽的直接跳下去,。楚子航把单兵导弹扛在肩上,瞄准尸守群的中心,扣动扳机。

  烈火和金属瀑布瞬间覆盖了尸守群,无数蛇影在爆炸的气浪中升空。

  这里就是他们的温泉关啊,早在他们加入秘党的那一刻起,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中,秘党永远死守在这道温泉关前,把无数龙族君主的野心埋葬在这个关隘前。

  他们已经清楚自己将要承担的是什么样的使命。既然已经认可了自己的使命,也清楚了可能为之支付的代价,那么自然是期待场面越宏大越好,尤其是恺撒这种爱热闹的。眼下的场面就很好,非常宏大,也壮烈之极,和加图索家的华丽家风很配,恺撒很满意。

  ......

  “你欺骗了我!!!”赫尔佐格疯癫的指着那黑暗叫骂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恐惧与癫狂

  “你说好了会给予我我想要的东西,但你骗了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光呆轻笑的声音在四面八方传递而来

  “我将圣骸送到了你的身边,我将容器为你准备妥当,但不代表我会帮你杀死所有挡在你成神路上的绊脚石。”

  “源稚女也与我做过交易,你和他都是我认定的客人,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不死斩是我送给他的礼物,而我不也给了你一个死里逃生的机会当做礼物嘛?”

  “要怪,就只能怪你刚才补刀不彻底吧。”

  赫尔佐格的身体颤抖着,他看向了旁边的绘梨衣,白色的丝线已经包裹了这个女孩,宛如喷涂丝线织出的虫茧一样,只要换掉她的血自己就能成为‘神’,但可惜的是,他没时间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存在与远古传说中的怪物,那个八岐大蛇的本体,世上堕落的第一只鬼,须佐之男。

  他的强大毋庸置疑,他的兄弟天照与月读曾经用过属于龙王的湿婆业舞和归墟将高天原埋葬深海,那么作为三人之中血脉最狂暴的他,会是怎样的强大?

  “真是怀念啊。”须佐之男似乎没有理会赫尔佐格的意思,只是看着那被钉死在擎天铜柱上的自己,感慨般的低语道

  那是他,是他的身体,是为了成神而夺取白王骸骨后自己的模样。但被钉在那里的东西,已经不是他了。

  他在被白王寄生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不怀好意的‘母神’只是看重了他们的躯体罢了,于是他疯狂的反抗母神的寄生,将伟大的神躯扭曲成了如此不堪的八岐大蛇,最后被自己的哥哥与姐姐亲手埋葬。

  他应该已经死了,但他却站在了这里,因为他的血脉后代用不死斩为他开启了一个门。

  鲜红的不死斩名叫拜泪,能够夺取龙的力量,而漆黑的不死斩名叫开门,能够舍弃龙的力量开启一道黄泉之门。

  黄泉之门的另一端,被召唤而来的是已死之人,他们承载了死者的愿望与执念,从黄泉归来。

  不论如何,须佐之男都会完成源稚女的愿望,他可怜的后代最后的祈求,他必须要完成。

  须佐之男轻轻的看了赫尔佐格一眼,这个不可一世的蛇岐八家大家长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火炬,他哀嚎着在地上翻滚,君焰吞噬着他的身躯,灼烧他的皮肤,折磨他的感知。

  混血种与混血种之间的差距居然会这么大,他原以为绘梨衣已经是站在混血种顶端的存在了,但没想到在真正的怪物面前,不值一提。

  远古混血种是直接继承了伟大龙王之血的直系后裔,可以说他们每一个都是高贵的龙王,不会堕落为卑劣的死侍,只要心想便能轻易的迈过那条界限,化身为龙。

  就在翻滚挣扎的赫尔佐格哀嚎着走向死亡时,魔鬼淡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又出现了

  “不行不行,这样的表演一点意思也没有,既然须佐之男在这里,我们总得让八岐大蛇也出场才行。”

  话刚落音,那将八岐大蛇的八个首级钉死在擎天铜柱上的八根黑色长枪突然抽身而出,眼眸失却光彩的八岐大蛇突然亮起了八道金色的眼眸。

  这是曾经须佐之男的肉体与白王寄生虫合二为一的产物,但不代表被夺去了拥有圣骸的心脏后八岐大蛇就会彻底死去。

  事实上作为神话般的生物,他无愧于‘神’的名讳,即便是从胚胎中被强行拽出来的不正常发育,也依旧让它具备了无限接近于龙王的权威。

  八岐大蛇咆哮着从擎天铜柱上落下,那庞然的身躯扭动蜿蜒着,如海般的猩红龙血从它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浇灌在了身缠君焰的赫尔佐格身上。

  那强大的君王之焰居然在着龙血的浇灌下熄灭了,奄奄一息的赫尔佐格不甘的朝着八岐大蛇伸出了手。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在这里......

  哪怕是这具身体也好,他要活着,他要登临真正的神位......

  一具大蛇的首级忽然突下,将半死不活的赫尔佐格整个吞下,那心口处巨大的创伤却在吞噬了赫尔佐格的瞬间缓缓痊愈了,八对金色的眼眸绽放出了更加夺目的光彩。

  自始至终,须佐之男都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打断这场‘变身’的打算,只是严阵以待罢了。

  “既然传说中的魔物已经就绪!斩杀魔物的神兵又怎能不来到呢!”

  光呆高昂的声音在四面八方的黑暗扩散着,一把血红的刀刃划破黑暗斜插在了须佐之男的身前

  天羽羽斩,传说中斩杀了八岐大蛇而十拳才能握下的神剑,只是这把天羽羽斩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而并非面前这个须佐之男曾经用过的那把。

  光呆曾经将这把剑给予了路明非,但却在伴随他前往海姆冥界讨伐海拉的时候遗落了,现在,他要将这把刀赋予更适合持有它的主人。

  须佐之男拔出了这把剑,他看着那刀身鲜红的纹路和鸣响在空中荡漾的剑鸣,赞叹道

  “好剑!”

  “素盏鸣尊,配剑!八岐大蛇,归位!贵子须佐之男,斩妖之戏上演!”

  仿若报幕一般的声音在黑暗中散开,一道暧昧的粉色迷雾在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远处,隐隐有着起舞的歌姬。

  八岐大蛇那八对眼眸盯着须佐之男,尾巴不断的在地上摩擦着,锋锐的草薙剑在地上画出了一道道锋利的痕迹,摩擦出了锐利的火花。

  只存在与神话之中,被现实歪曲改写的故事将重新开始!

  这一次,让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的故事成为真正发生过的历史吧!

  ......

  昂热从一名尸守的心脏中拔出折刀,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伤口中流出墨一样的黑血。

  那亦如绯红之王般赋予他的时间跳跃让他在那仅有自己能做出行动的无数时间中使用了不知多少次的时间零,无以计数的尸守倒在了他的手中,尸骸堆积成山。

  另一边,楚子航已经将雷切的力量开到了极致,宛如建御雷神般轰鸣的雷霆以他的鲜血为动力不断的炸响,将四周靠近他的所有尸守都化作灰烬。

  凯撒也是如此,风断已经将‘风’这个透明而无形的概念凝聚成了一团深绿色的能量具现化,无意识的狂风在他的身后边做了那癫狂的鸟人女王的字条,卷起暴风将远处的尸守吹起而坠落,撕裂的镰鼬将死咒的尸守撕碎。

  但这依旧是杯水车薪,如海般涌来的尸守根本看不到消耗殆尽的趋势,甚至恰恰相反,在他们堆积起了一个巨大的尸守残骸的小山后,更多的怪物从尼伯龙根里愈加疯狂的涌了出来。

  楚子航举起雷切格挡,震飞了一只从天而降的大型尸守,把这个湾鳄般的生物弹向空中。恺撒随之跃起,风断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弧光,尸守再次坠落的时候恰好坠在弧光上,刀锋从缝隙中斩断了它的脊骨。昂热反

  手把折刀插进尸守的心脏里,觯决了这个危险的敌人。

  他们的配合默契而亲密,仿佛演练过了无数遍。但其实配合的精髓在于昂热,他的绯红之王总能让他以最好最安全的姿态在战场上完成穿插。

  楚子航释放了‘君焰’,三度暴血下的君焰席卷若一条席天的火龙,他的另一只手挥舞着雷切,火焰龙卷横扫宽阔的高速路,把尸守群化为熔岩色的骷髅,一瞬间海潮化作的暴雨都被汽化。

  如果只有昂热没有楚子航,他们也已经被尸守群淹没了。恺撒说得没错,楚子航虽然讨厌,但不是没有用处,带着他,就等于带着免费炸弹。锐利的风虽然能切断万物,但杀伤力却仍显不够。

  一股虚弱的感觉袭上了楚子航的心头,即便是强如他们也是会累的,解放暴血,言灵的释放都需要大量的体力作为支撑,他们已经无限濒临与自己的极限了。

  一只蓝鲸般大小的尸守从茫茫怪物的群中站立而起,那是一头真正的巨龙,又或者说是死去巨龙的尸骸。

  “还杀得动下一轮么?”恺撒咬着雪茄,把焚烧之血装入沙漠之鹰,是时候动用这件武器了,可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强力武器了。

  “我想起你的结婚申请我还没批准,作为有未婚妻的人,不觉得后悔来这里么?”昂热问。

  “有点遗憾是真的,不过我妈妈对我说,男人要做到每一天都过得不后悔。”恺撒说,“我觉得我还是做到了,不来才会后悔吧?这种大开杀戒的机会可不多。”

  “说得挺好,早知道应该批准你的结婚申请,可郡时候觉得你是个混小子来着。”昂热微笑。

  “这么说的话,如果有机会回学院我的申请会被批准咯?”恺撒挑了挑眉。

  “你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让我有种被趁火打劫的感觉。”昂热遥望着逼近的尸守群,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扔给恺撒。

  “什么东西?”恺撤把玩着那个鳄鱼皮的小盒子。

  “我的私章,回去之后自己在申请书上盖章吧,把申请书交给副校长,他会帮你把剩下的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