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呆大领主的奇妙冒险 第375章

作者:生命汲取者

  “这可是条价值12亿美元的街啊。之前有一家株式会社愿意出12亿美元购买这块地做商业开发,可根本找不到土地持有者。你在价值12亿美金的地皮上摆拉面摊,别装穷了。有钱人来卖拉面不叫生活所迫,叫做体验生活。”

  “我是真的很穷,手头也就只有这条街和这辆车了。卖掉它的话这里会变成高楼大厦,这些老房子都要被拆掉,老树都要挪走,我这样的老东西就没有栖身之地了。”

  越师傅边说话边随手收拾桌面,六十多年的拉面生涯已经把这位曾经的大人物变成了拉面师傅兼巧手伙计,

  “你很怀念这座城市的曾经嘛?”昂热反问道

  上杉越冷笑了一声不屑做出回答,怀念?这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男人思绪里的想法,他对于这个国家和这座城市的回忆只有冰冷和无穷的恶念,或许那些曾经都有女孩柔软的身体带来的温暖,但随着母亲传达而来的死讯后所剩下的,就只有最深的冰冷和厌恶了。

  当初有多喜欢,后来就有多么的厌恶,可能时间会冲淡一切,他可能想念几十年前经历过的那些时间过往,但绝不会怀念这个国家的曾经。他会遗忘,但那不是现在,这些对上杉越来说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回忆了。他逃避这些回忆太长的时间,长到自己都忘记有多久。

  “阿贺死了,大前天是他的葬礼。他死的时候中了几十枪还是几百枪,据说火化的时候烧出两斤弹头来。”昂热淡淡地说。

  上杉越擦桌子的手停顿了1秒钟,而后他继续卖力地擦着桌子:“你跑来找我干什么?我对你没什么用,我这种人就是旧时代留下的废物。”

  “但你是皇啊,虽然是个自己罢黜了自己的废物皇帝。”昂热道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找你一起出去再干一票的,我有些忙想让你帮,事关重要,整个日本我也就只能找到你这个帮手了。”

  “因为什么?”上杉越突然停下了无止境的擦桌子,注视着昂热道

  “因为我憎恨蛇岐八家?因为我为了躲避他们必须东躲西藏?是啊我恨他们恨得要死,但我六十年前就退休了,退休之前还烧了他们的神社。你要毁掉蛇岐八家我无所谓,但这和我这个拉面师傅有什么关系?”

  “不要说‘皇’了,那个人在1954年的那一天就已经彻底死掉了,我现在只是越师傅。”

  昂热突然笑了,笑的很流氓,笑的很无良,这笑容看的上杉越一愣,然后就是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他能预感到昂热接下来一定会说什么坑他的话

  “你不在意蛇岐八家,但我想你得在意一下你的后代吧。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知道嘛?好像那个女孩还跟你见过面了吧。”

  “咣当”一声上衫越把碗扔进水里,用湿透的双手猛拍自己的脑袋,气急败坏地仰头看昂热,而后者着慢悠悠的吃着面,俨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问多少我说多少好不好!我把蛇岐八家全部的秘密都抖出来给你,包括几十年前那几个族长的性癖!”

  “我对男人的性癖没有一丝半点的兴趣。”昂热晃了晃酒杯示意再来一杯,笑道

  “蛇岐八家的那点破事儿我早就弄明白了,你们守护着高天原,它被沉入了日本海沟深处,那里埋藏着龙族技术、预言铜柱、尸守......还有神的遗骸,那个遗骸就是白王剩下来的骨头,当年黑王处决她的时候剩下的一点落到你们这里了。”

  “我还知道蛇岐八家的祖先,天照月读须佐之男,从白王那里偷来血脉的人类叫伊邪纳岐,她老婆伊邪那美指的就是圣骸,而须佐之男和白王的圣骸融合堕落成了八岐大蛇,于是天照命和月读命联手用归墟和湿婆业舞把他连同整个高天原都送到了海底下去。”

  “但你们的神,那个和白王骨头融合的八岐大蛇没有死,还沉睡在高天原里面不断的释放尼伯龙根的领域,可几十年前一艘列宁号带着一个初代种的胚胎坠落在了那里,而那个初代种的胚胎就成为了它复活的养分。”

  昂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上彬越面前,照片上是化为肉茧的列宁号“我们什么都找到了,就是没找到那个本该享受血祭的神,要么是他被人偷走了,要么是他自己破开了胚胎跑掉了。”

  上杉越把照片还给昂热,脸色苍白。

  “四大君王的苏醒都会带来一场灾难,虽然前面两场因为我的好学生被阻止了,可这一次苏醒的不是四大君王,而是在他们之上的白王。”

  白王与四大君王所处的次元完全不同,它是弑君者,敢于以一己之力挑战黑色皇帝的龙族大祭司。她是黑王的第一个创造物,唯一一个能掌握至高的精神元素并威胁到黑王地位的龙族。

  仅仅只是继承了它血脉的初代天照命和月读命就能释放归墟和湿婆业舞这种威胁整个人类文明的言灵,虽然破坏力必然无法与四大君王毁灭四个太阳纪的言灵相比,但那依旧足够让整个日本生灵涂炭。

  而这次醒来的可能还是白王本体,那会造成什么级别的毁灭?在那种天灾面前,不会有躲避灾祸的人的,甚至严重一点说,醒来的白王说不定会造成龙的纪元重新降临人间。

  那是昂热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杀现在那群时代残渣的龙族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远古的龙族文明回归?那昂热这辈子还有复仇的希望吗。

  这片海洋曾经是黑皇帝的处刑地,祂在冰面上划下长达100公里的两道裂痕,裂痕纵横交错,形成巨大的十字。

  领域笼罩着处刑之地,一切生物都畏惧地远离,连鱼群的洄游都要改道。在那六个纪元里,欧洲大陆上的皇族向北方眺望,都会看见通天的铜柱从冰海中升起,处刑之地的上方永远弥漫着黑云,咆哮的暴风雪不断地加固着那个冰囚笼。黑皇帝以此向所有同类展示背叛者的下场,然后在彻底的毁灭她。

  黑皇帝花了六个世纪的时间才彻底杀死了白皇帝,他将白皇帝和铜柱一起沉入海底的火山之中,把她化为灰烬,又吞噬了那些灰烬,取回了之前他赐予白皇帝的力量。可就是这样的处刑下白王还是活了下来,虽然可能只是一个微小的残渣,但她还是活下来,以为她在六个纪元中和冒险潜入禁地的一个人类缔结了契约并赋予了他圣婴,那是她存活的唯一部分。

  龙和人不一样,人没了脑子和心脏就死了,而龙只要有一块骨头,都不能说是真正的死去了。尤其是黑白皇帝,即便肉身腐朽恐怕也能用人类无法想象的方式存活下来。

  “圣杯是白王的血,圣骸是白王的遗骨,蛇岐八家内部有问题,有人想要仿造当年的八岐大蛇,活着复活神然后开启蛇岐八家全体的进化之路,但我不知道是谁。”

  昂热给自己灌了一口冰的烧酒,道

  “无论是古代的那个白皇帝醒来还是融合了白皇帝骸骨的野心家醒来都糟糕透了,那是四大君王之上的神,龙族在苏醒后会有一段时间像婴儿一样找寻自己熟悉的东西,他会去找高天原,而当初的高天原现在就在东京下面!”

  “你既然全部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上杉越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儿我们的重逢就散场吧,凌晨三点了,我命天早晨还要起大早去办食材呢。”

  “是好歹也曾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组织圣骸复苏你守土有责,可你满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可我已经退位了,不是么?皇帝退位了还不理朝政呢!现在的大家长是谁,你找他说去!”上杉越摆出无赖嘴脸。

  “那你不想管你的女儿和两个儿子了吗!那两个儿子是不是你的种我不知道,但那个女孩可是你不折不扣的后裔!”

  上杉越愣住了,他慢慢的坐了下来,抓着脑袋吐气

  “不可能的,我是最后一个内三家的血裔。我那个没用的老爹死了,我把我所有的妻子都杀死了,我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才对......”

  “但你无法掩盖事实,你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是不是有了感觉?那就是你的后裔?”

  上杉越摇晃着头,他不愿与去想看到那个女孩时自己心里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夏洛特·陈一样。

  昂热摇着头,把一个纸包放在桌上。那是,法国产的Debauve&Gallais巧克力,家乡的口味,或许能让他想起什么吧。

  这个悲哀的黑道至尊,一生都是被命运玩弄的悲剧。他是父亲这个没用的皇与法国母亲私奔后的产物,他被作为修女的母亲养大,在无知中被接回日本,接受圣战的教育沦为一个支持法西斯的混蛋。

  但却在有一天知道了母亲在南京的死讯,身为天主教徒的她选择了自尽,并在死前诅咒了发起战争的混蛋们。疯了的他冲进神社撒光了那个杀母仇人藤原胜的骨灰,但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都已经死光了,这个无能的废物所做的最大反抗也就只有烧光神社,杀光给自己下~~药的妻子了。

  这个无能而窝囊的皇帝,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正确的事情,不是个好儿子,不是个好皇帝,不是个好丈夫,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最后一个当好父亲的机会了。

  昂热给他机会了,就看他能不能重新把握住一次不窝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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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日常求票

  ps2:话说狂怒2是不是无主之地一样的刷子FPS?如果是的话,有点想入啊...

第四十三章 没落之王的会面

  昂热不会去逼迫上杉越做出抉择,但他相信这个老朋友身上多少还是残留了一点点有骨气的血的。

  毕竟多少还是个皇,虽然是蛇岐八家历代最引以为耻的影皇,但就凭借他当初果断反出蛇岐八家的勇气来看,他就绝不可能是一个软骨头!

  说白了,他这么积极的拉拢上杉越出手也只是不想事情演变到最糟糕的情况。照理来说,只要路明非留在东京一天,无论醒来的是白王还是白王的骸骨,他都能够轻松搞定。

  但那同时又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呢?想要杀死一个神,以一个国家为祭品恐怕在正常不过了。在尼伯龙根杀死海拉时仅仅只是一点余波就让北京变成了那个样子,更别提白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魔鬼并不打算让路明非留在东京,他借着昂热的口就是要把路明非和绘梨衣送出东京,送出这个最终的战场。

  昂热不知道魔鬼的目的为何,但绝对不纯粹。如果路明非这个最终的屠龙兵器离开了东京,那么等到白王苏醒他返回之时,一切恐怕都会不可挽回的。

  昂热轻叹了一口气, 他起身撑开伞,摇摇晃晃地走向玛莎拉蒂。小巷尽头是灯火通明的大都市,打开车门时他回头张望,上杉越静静地坐在小巷深处的风雨中,樱花和水一起在他脚下流过。

  几乎在昂热前脚离开的同时,一个人掀开了帘布坐在了桌前

  “对不起我们打烊了。”上杉越漫不经心的说道

  “越师傅,我不是来吃面的,我只是来送几张照片的。”笑吟吟的身边在上杉越耳边响起,有点熟悉,他忍不住的转过头去,看到的确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是......光桑?”

  上杉越对人脸的记忆力并不怎么好,尤其是对男人的脸。但对于这个一个名字很特殊,以前经常来他这里吃面,长相也有种让人难以忘怀的记忆力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光呆笑着将一打照片推给了上杉越,他拿起了那些照片,眉头微微皱起。

  上面的,是两个男孩与一个女孩,女孩他很熟悉,就是那晚的绘梨衣。而两个男孩他从未见过,但从相片之上,却给他了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但他们长的一点也不像自己,没有半点法国人的特征。他们应该不是自己的孩子才对,但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还是从相片上传达了过来。

  他放下了相片想要问些什么,然而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淅淅沥沥的风雨与漆黑的小巷。

  ......

  “真是的,我不就是称赞了一下那双美腿很漂亮吗?至于凌空给我一脚嘛?所以说东方女人就是不开放,保守的不行。”

  穿着短裤把自己晒黑的老唐揉着自己发红的脸,一边碎碎念一边将船停靠在瓦胡岛港口跳了下来,他今天去沙滩前买了一天的防晒油,遇到了一个美女旅游团所以收获颇丰,这些钱够给弟弟买一部他一直想要的游戏机了。

  他现在住在夏威夷群岛,在卡普蕾市买下了一座小房子。毕竟以前但猎人的时候还有不少存款,如今一并拿来挥霍定居在夏威夷还是够用的。

  当然了,他还是要靠卖防晒油维生的。

  这样的生涯一点也不霸气,一点也不符合王的身份——但说实话,老唐对那段记忆其实相当的模糊。

  诺顿?康斯坦丁?属于龙王的记忆在他的大脑苏醒让他变成了那冷酷凶狠的青铜与火之王,然后在下一秒,大头熊就把他打倒在地将那段记忆打回了老唐灵魂的最深处。

  他还有诺顿的记忆,还有作为苏尔特尔时的感觉,但说到底他还是老唐,是罗纳德·唐而不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起码站在这里,站在沙滩上的,是人类而不是一条龙。

  什么权与力,那些东西老唐现在都没感觉了,反正能站在这里的只会是罗纳德·唐,如果有人来找麻烦他马上就会带着弟弟跑路就是了。

  开着自己那辆老式的丰田卡罗拉,老唐哼着歌穿梭在通向城市的公路上。如今是旅游旺季,他比较忙所以没把康斯坦丁带到身边,但一周回家两次还是很有必要的。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水花溅开,水沿着车窗哗哗得往下流,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

  老唐哼的是一首陌生的歌,随着电台的旋律哼出来的,爱尔兰乐队Altan的《DailyGrowing》,只是这些爱尔兰人的英语让老唐有些听不清楚。

  前方隐约出现了亮白的灯光。

  “到收费站了么?”老唐嘟囔着,今天的车似乎开的特别的快,怎么一眨眼就到了收费站了

  但当他低下头看着GPS的时候却微微睁大了眼睛,GPS界面上重复提醒说没有找到卫星信号,但收音机却固执的播放着那首歌,不断的循环,不断的循环。

  事情很不对劲,老唐的手摸向了旁边,拿出了自己的宝贝锯管霰弹枪,小心翼翼的向前继续开着。

  像是在海里漂流的人看见灯塔,森黑如刀剑的光柱在他眼里格外温暖,又像是夜行人在迷雾中看见木屋小旅社檐下的油灯,到了那里就能放下一切不安。

  车忽然开始减速,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唐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光,那并非是让人心安的温暖灯光,它透露着庄严和宏大,就像是朝圣的人迈向神堂。

  那种渴望接近的心情不是在海里看见灯塔,而是虔诚的拜谒神的感觉!所以急欲亲近,急欲亲近神的光辉。

  老唐的眼眸微微缩小,他听见了马嘶声,吼声沉雄,像是把雷含在嘴里吼叫,鼻孔里射出电光来。老唐再度睁开眼时,上面写满了厌恶和烦躁。

  他讨厌在这个时候见到老朋友,又或者说他讨厌见自己任何一位老朋友,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贪婪的混蛋。

  他推开了车门走了下去,无数影影绰绰的死侍畏惧的让开了道路,他们不敢接近这位王者,即便并非它们的主人,那至高的威严和王者的血依旧让他们不甘有丝毫侵犯。

  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伟的骏马,它披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皮毛上流淌着晶石般的光辉,八条雄壮的马腿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马掌扣着地面,坚硬的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马脸上带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喷出电光的细屑。

  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洒在上面,甲胄蒙着一层微光,他手里提着弯曲的长枪,枪身的弧线像是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的金色瞳孔仿佛巨灯一般照亮了周围。

  老唐认识他,这个老朋友是他很不愿意见的一个家伙。但他毫无疑问是自己兄弟姐妹中最强大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几乎接近于完美的‘神’

  不像是自己的苏尔特尔,也不像是觉醒的海拉,比起后天的狼吞虎咽而艰难诞生的王们来说,他执掌权与力的时间比他们更加久远,也更加的稳固。

  他在老唐与夏弥的名字都隐入黑暗时加冕为神王,相比较与他们这些被打为怪物的家伙,这位兄弟在人类的历史神话中可就有名的多而且名讳好听多了。

  他在凡人中的名讳有很多,战神、葛林姆、奇袭者、第三大神、独眼之神,最高主神。他还被叫做格林姆尼尔,身披斗篷的神,他是全能之父,权杖之神,他有无数个名字,正如风有无数种称呼,死亡有无数种方式。

  他的神鸦叫做胡因和穆因,即思想与记忆,他的宠狼叫弗雷奇和基利,他的坐骑叫斯莱普尼尔,他的名字,是奥丁!

  在诸神黄昏之中,手持世界树枝丫做成的长枪投出了命运一枪的神,超越他的兄弟姐妹,早早便为王成神的存在!

  天上地下都是雨,雨外是无边的黑暗。脚下是宽阔的高架路,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水幕,仿佛世界上一切的雨都汇集在这片空间里,雨流和雨流之间并排挨着,没有空隙。

  坐在斯莱普尼尔上的奥丁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唐,如灯塔般的金色巨瞳审视的看着老唐,低沉的说道

  “你果然没有彻底的死去,我的兄弟。”

  “不要胡乱攀亲戚!谁是你兄弟了!”老唐一副臭流氓的样子,双手抱胸在奥丁面前不爽到

  “不要挡路好不好,我要早点回家,我弟弟还在等我呢。”

  “诺顿,你无法否认你的过去。”奥丁沉默了片刻,独眼注视着老唐,带着一股嘲弄的意味说道

  “你,康斯坦丁,耶梦加德,芬里厄,你们自以为能逃避的了过去的事情了吗?你以为他的那一刀以后,你们就自由了吗?”

  “别做妄想了,我等皆是叛逆,我等皆是逆臣。曾经犯下的过错永远都不会得到消弭,人类和他对我们的仇恨也是如此,在我们用真正的血清偿一切之前,别想着摆脱掉。”

  “你不是自称为‘神’嘛?怎么自降身份说自己是叛逆起来了?”老唐挑衅的看着他,冷笑道

  “如果他要找我们报仇,我随意欢迎。我也好,康斯坦丁也好,芬里厄与耶梦加德也罢,我们都是该死没死的人,多活一分钟都是赚了的。我的命在被他杀死的那一刻就属于他了,现在的生活我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去对待,即便明日之后他会用自己的刀把我们的头斩下来,我们也会欣然接受!”

  “你变了,诺顿......”奥丁有些感慨的说道,抬起那金色的独眼,仿佛是在追忆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美好回忆

  “以前的你野心勃勃,残暴冷酷而充满了权力欲。他说你是最像他的孩子,你还打造了一整套的屠龙武器,就是为了亲手杀死你的兄弟姐妹们。”

  “但看看现在的你,可曾还有过青铜与火之王的样子?你在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人类,将你庞大的身体装进一个根本不合身的套子中。”

  “我往那个套子里头钻不关你的事!”老唐非常不耐烦的说道“还有我现在叫罗纳德·唐不叫诺顿,现在快点滚出我的视线,要骚扰就去骚扰耶梦加德他们。再说了你何须害怕?他就算是复仇,也牵扯不到你!”

  “不,复仇的不是他。”奥丁轻轻的说道:“是我的弟弟。”

  老唐的身体晃了晃,他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奥丁,微微长大了嘴

  “不可能的,他当初不是死透了嘛?如果他没死,你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