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呆大领主的奇妙冒险 第374章

作者:生命汲取者

  “有纪子姐姐,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就是嫖娼和劝娼从良,上人家的时候要点清纯可人的,结束后又问人家为什么要自甘堕落。这句话其实也能适用在你的身上哦,你喜欢木村前辈我和他都知道,虽然不知道你喜欢他哪里,但是我觉得你怎么都不应该质疑他的工作,一个好男人为什么选择去当牛郎?你这等于在骂他是自甘堕落哦~”

  “我没有,我......”有纪子张了张嘴慌乱的想要解释,然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巧言善辩,然而依旧瞒不了自己。

  她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难道不是抱着‘牛郎是一份下贱工作’的想法?正因为喜欢木村这个好男人,所以觉得他当牛郎很奇怪,这也就是再说他的工作很下贱了。

  这的确是一种侮辱,对于男人的尊严来说。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伤害身边的男人啊,自己的前夫是如此,想要追求的男人也是如此。

  “有纪子姐姐,你明白吗?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不是有自己的苦衷?咱们出来卖的啊,就应该明白这一点,客人也不要问这种没意义的事情,这对我们来说都好。”

  路明非摇晃着清水,连着止痛药抿了一口吞了下去,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御姐笑道

  “你其实没必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从客人的角度上来说你是错的,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上来说,你问的这句话没错哦。”

  “你喜欢木村前辈,如果不是单纯一时兴起的荷尔蒙分泌过多,那你应该是想和木村前辈共度一生吧。你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你想和一个牛郎结婚吗?就算你同意,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吧。”

  有纪子沉默不言,路明非说得的确没错,她的家里就算再怎么开明也不可能允许女儿嫁给一个卖笑的牛郎。哪怕他只是一个调酒师都好,但牛郎,是一个不入流的职业。

  都说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但实际人们还是无止境的鄙视这些卖娼的。即便他们没有真正的出卖~肉体,可陪酒赔笑的人,也还是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和尊重的。

  “有纪子姐姐啊,这件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你是玩一玩还是认真的呢?好好思考,才能好好行动。”

  有纪子突然笑了,灿烂而甜美的笑容。她看着路明非的脸,感慨的说道

  “真像啊,小樱花,你正像是我的弟弟。”

  “我不介意认你做干姐姐哦~~”路明非耸了耸肩,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

  “但我觉得你弟弟和我其实一点也不像,真实的我和当牛郎的我其实是两个人,嘛......人都得为自己多准备点面具才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嘛。”

  他也离席而去,留下有纪子一个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大腿间。或许是在思考,又或许是在懊悔吧。

  路明非回过头去,他这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寂寞的角落,远处的热闹的舞台与微Basraking和橘右京狂欢的人潮,再过一点是被昂热灌醉的大婶们,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样,只有一个寂寞的女人和两个蹩脚的牛郎。

  他轻轻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嘲弄自己还是笑点别的,转身离去了。

  “呕!!!!!!”

  路明非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厕所门,打开水龙头扑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以后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的简直不像是个正常人,就是个最标准的宿醉醒来的醉鬼......路明非不知道发生了啥,醒来就在厕所的马桶上,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恶心与头痛。

  宿醉的标准形态,路明非在卡塞尔的时候也有过几次通宵达旦的喝酒经验,每一次醒来的时候都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不过男人的誓言嘛,有的到死也会坚持,有的和放屁没什么差别。不过路明非的确是一点也不喜欢喝酒,包括这次以内所有的酗酒其实都算是被强迫的。

  “啊......这份工作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路明非无力的靠在洗手台前捂住了脸颊叹息着,拨开华丽的外衣,牛郎的工作真的很辛苦很累人的。讨人欢笑不简单,很多时候让自己累才能让别人笑起来啊。

  隔间的厕所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拉开了隔间的门,走出的正是木村前辈。

  他看到路明非,先是愣了愣然后默默的走到了他旁边的洗手台,打开了水龙头,也和路明非一样捧起水扑在脸上,然后用力的揉了两下。

  “不是她叫我来的,我只是来清一清胃里的东西罢了。”

  路明非就这么坐在点点星缀的黑晶洗手台上,靠着背后的镜子懒散的说道,头也不抬,眼睛也不睁开了。

  “我知道......”木村前辈放下了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笑道:“你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呢,Sakura。”

  “得了吧,前辈。你这话说的怪恶心的,我就是事实说是罢了。”路明非仰着脑袋懒洋洋的回答道

  木村前辈也学路明非一样坐在了洗手台前,只是他一直忍不住的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卡巴卡巴的声响。这是他的习惯,每当遇到让他无比纠结的事情时,总喜欢掰扯一下手指。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木村前辈抬起头看着那明晃晃的白灯,眯着眼睛喃喃的问道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喜欢就上不喜欢就推开,对我们来说有纪子是客人,但对她来说你是个特殊的男人,而她是不是特殊的女人,看的是你又不是我。”

  又是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路明非赶紧打开水龙头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轻轻的吐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要说什么配不上配得上的,耽误了人家之类的话题,太俗套了。你还没个主意什么的嘛?没必要来问我吧。”

  男人找损友喝酒聊天,有多少是真的要拿主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怎么做好,自己心里都有数。和朋友说只是想发泄一下郁闷,至于主意都是早就打好了的。

  路明非不觉得自己的话能干涉到木村前辈多少多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的歪门邪屁。在他看来这就是木村前辈自己一个人纠结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利诱,反正婆婆妈妈的。

  啧,没想到他路明非也有跟别人说这种人生道理的时候啊。

  木村前辈愣了愣,随即发出了一阵笑声,该说不愧是拿下了五十万张花票的小樱花嘛?木村胜有些明白店长为什么这么捧这个男孩了,他的确有这个价值啊。

  嗯,楚楚动人的绝世处男!虽然脚踩两条船!

  “我以前呢,其实是个混蛋哦。”木村前辈笑完了以后,仰头靠在镜子上,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因为长得有张好脸蛋加上会说话,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有一打一打的女朋友了,我和她们什么都做过了,而且基本上几周就换一个新的。那时候我嘴里喊着的是‘不负青春’的快乐,不去学习而尽可能的找乐子,其实说到底就是犯懒罢了,未来那种遥远的事情更是想都没想那个过,我在班级上的人气一直都很棒,虽然学习不太好,但在学习之外的事情我有很多擅长的。”

  “那时候老师们都说我很聪明就是不把聪明劲放到正确的地方上去。这样的评价我想你以前也被老师说过吧,我那时候也从来没将老师的话放在心上过,只是自顾自的自甘堕落,快活的过日子,没有零花钱了就出去打零工或者在我妈妈的钱包里偷拿一点,虽然每次都会被发现然后痛骂一顿就是了。”

  “我妈妈......我妈妈是个单亲妈妈,小时候我也从来没见过我爸爸的样子。她在利根川开了一家小洗衣店,家境肯定说不上富裕,但其实也没有悲情故事里那么的疲惫。”

  “那是个很勤劳也很普通的女人,就跟所有家庭妇女没什么差别,非要说的话她总喜欢用拳头夹着我的太阳穴来回钻,就像是《蜡笔小新》里的妈妈美伢一样。”

  木村前辈自嘲的笑了笑,这故事一点也不悲情,也没有什么可以加工的艺术氛围,根本就上不了晨间剧和八点档,听起来一定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吧。

  “我虽然过着自甘堕落的日子,但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妈妈伤心的事。就这样我自甘堕落的度过了初中,度过了高中,大学落榜了以后,就住在家里时不时的出去靠打零工赚点钱了。”

  “那还是我第一次试着去展望未来,就在我落榜的那一天。我想了想我能做什么,想了一圈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到头来还是要继承家里的洗衣店。可我又不甘心被困在这里,所以干脆一边考虑着我能做什么一边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我的女人缘依旧很好,就算脱离了学校的环境我的身边依旧有不少的好女人哦。”

  “只是又一次,我勾搭上了和我同样在便利店打零工的高中女生,我和她......那个了,但却没做好安全措施,于是她就怀孕了。”

  木村前辈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似乎是开始了这段故事,以及他人生的转折

  “那个女孩的哥哥找上了门,但个晚上我出去陪女朋友喝酒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我妈倒在玄关前,满头都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条从冰桶里拿出来的鱼。”

  “我一下子就醒了,彻彻底底的冻醒了。无论是我的醉酒还是我浑浑噩噩的人生。我疯了一样的想把她叫醒,可我什么都没做到,我的脑子又蒙了,直到她的脸被盖上白布我才醒过来。”

  木村前辈的眼角微微泛红,低下头的声音有些哽咽,双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邻居告诉了我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我家门口吵吵嚷嚷还对我妈妈推搡着,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人,额头有一条伤疤,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拿着我初中时候的金属球棒,疯了一样的闯到了那个女孩的家里。我用球棒砸他们的家的门,疯狂的嘶叫着没反应。于是我用球棒砸碎了他们家院子的玻璃窗,红着眼睛跳了进去。但我没找到那个男人,我只看到了那个女孩,手里攒这一个小小的鞋子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但看到是我她又笑了,她笑的很好看,好看道......让我发疯。”

  “我不记得,我也没听到她说什么。我当时已经快疯了,什么都好我只想砸碎些什么,于是我对她举起了球棒,重重的砸了下去......”

  说到这类,木村前辈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他没哭,只是低着头轻声喘息着,压抑着自己

  “她没死,但是被我打断了右手,全身多处损伤,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手头的球棒,跪坐在地上。”

  “我几乎是爬着爬到了他家的电话前,拨打了119。我不知道我但是在想什么,只是朝着话筒那边吼叫着让他们快点来。”

  “比救护车来得早的是警车,听到我砸门的邻居报警把我抓了起来。我还看到了赶回来的他的哥哥,红着眼睛想过来打我,却被警察拦住一并带走了。”

  “那个女孩没事,只是被打成了轻度伤残。我当时已经被起诉到法庭上,罪名是私闯民宅和蓄意伤人。”

  “但我很幸运,法律援助中心派来了一个很好的律师。我的罪名原本应该是十年或者更多的,但他把这件事捅到了网上,还让他的媒体朋友把这件事想方设法的弄大了,2CH上都是支持我的人,在舆论的压力下,我只被判处了三年有期徒刑。”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那个女孩的哥哥,蓄意抹杀罪加上袭警,他被判处了死刑。”

  “在即将从看守所转交到监狱的时候,我得知了那个女孩跳楼自杀的消息,她那天可能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吧,但我肯定听不到了。我和他哥哥最后见了一面,就在法庭上。”

  “死刑宣判之前他整个人都垮了,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做一点辩护。妹妹的自杀摧毁了他全部的心,他是个疼爱妹妹的哥哥我知道,他那时候一定很绝望吧。”

  “被法警带走的他到头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一直看着他。我那时候应该很高兴才对,这是杀了我妈妈的凶手,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没有半点复仇的快感。”

  “这个故事里唯一的混蛋就只有我,只是我,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混蛋......”

  故事说到这里,似乎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必要,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木村胜出狱以后又遇到了什么,然后又怎么流落到了高天原。

  不,这些都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只是一个上不了八点档和晨间剧的恶俗的故事罢了。

  什么赎罪的心,什么想背负仇恨活下去这种话更没有必要去说。他只是想说一说这个故事而已,说出来,让自己好受点。

  接下来,他大概会说什么我不配得到幸福,之类的台词吧。

  今夜大概是酒喝多了,才会如此的多言。木村扭头看向路明非时,他早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木村愣了愣,随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很好,这样就很好了。

  他只是想说这个故事,找一个树洞,找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什么都好。

  这只是一个发生在牛郎俱乐部里,一个落魄牛郎的混蛋过去的混蛋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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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越师傅与Mr.KFC

  今夜,又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晚。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越师傅有些疲倦的坐了下来,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一样,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最近的事情真的很多,也真的很惊心动魄呀。但越师傅只是个老头子,他不想参与更不想介入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大事情里去,他只想好好的卖自己的拉面,每个晚上和客人们猥琐的谈论女子大学生那浑圆修长的美腿。

  越师傅不笨,虽然现在的他的的确确就是个普通的拉面师傅,但从这几天里越来越紧张的气氛以及那些遍布大街小巷的黑西装,就不难看出是出大事了。

  能让蛇岐八家如此风声鹤唳的人或者事情绝对不多,越师傅迄今为止就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日本战败,第二次则是广场协议。

  这两次事件都让蛇岐八家元气大伤,然而他们却依旧无可奈何。高高在上骄傲的日本皇帝每一次都被那些美国人打的找不到北,偏偏还要一边说着自己是骄傲的一边挺直腰背被人打的更厉害。

  说白了这就是这个民族所谓‘骄傲’的本源,与其说他们的骄傲是真正的傲骨,不如说就是个死骨头方脑袋,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叹息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蛇岐八家,那群日本人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不如说死多一点,干脆全部都去陪海底下的神葬所一起殉葬就再好不过了。

  越师傅叹气是因为他平静的生活在之前被打破了,不是因为那群暴走族,而是将暴走族引过来的一对男女。

  男生......暂且不提,越师傅更加关注的是那个女孩。上衫,上杉绘梨衣,她和自己是什么关系?难不成真的是他的女儿?

  越师傅的理智觉得这应该不太可能,当初在得知了自己妈妈的事情以后他亲手杀光了所有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这些女人为了稻田和粮食用下了药物的食物与他不停的欢爱,可那些女人都没有产下他的子嗣,一个都没有。

  自然界中越是强大的生物生育能力就越是差劲,这是自然优胜劣汰而对强者做出的限制。越师傅不是一个狮子心的强者,但懦弱的心却配上了一副再强不过的肉体,所以他很难有子嗣。

  对越师傅来说,子嗣还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打那以后他也从来没设想过自己会有孩子,更不愿去想那个可能。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讨厌麻烦也讨厌改变,如果自己真的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女儿——他虽然也不能做些什么,可心里总归是多了一点令他牵挂的地方呀。

  黑色的玛莎拉蒂出现在长街尽头,它在积水中滑行,像是一只黑豹在雨夜中奔袭猎物。跑车悄然停靠在路边,雨刷扫荡着前窗上的雨。当那块透明的扇形区域出现的时候,越师傅看清了车里的人。

  越师傅的神情就变了,虽然仍穿着那身拉面师傅的衣裳,但他高远得像是站在远山之巅。

  车门打开,高档的定制皮鞋毫不介意地踩在雨水中。开车的老人撑开一柄黑伞,雨从伞的四面八方流泻而下。他看起来就像是来送葬的一样,晚上出来乱跑的人真的是什么都有。

  越师傅把围绕招牌的彩灯关了,只剩下汤锅上的一盏孤灯。今夜他打样啦,只接待这一个老朋友,就是不知道今夜过后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卖拉面。

  对面那个死老头子和自己见面就从来没有过好事,如果可以越师傅很像就这么跑掉最好,但这里有他所有的家当,他推着推车是跑不过玛莎拉蒂的。

  “来碗面,得到你的消息立刻赶来了,连宵夜都没吃。”昂热说。

  “你聋的么?我说我打烊了。”越师傅翻着死鱼眼没好气的说道

  “可我没准备付钱啊,这样你就不算营业了。”

  “昂热你这辈子都是个混蛋!”越师傅气的没辙,“吃什么面?”

  “就你拿手的那种吧。”

  “好像我以前是你的御用拉面师傅似的!”越师傅愤愤地把面投进汤锅,“六十多年不见,你就不能学者变得有礼貌点么?永远都是这幅老流氓的样子。”

  “我流氓也流氓不过你呀。”昂热就这样在拉面摊上点燃了一根雪茄,冲这他挑了挑眉,坏笑道

  “我虽然浪荡不羁,可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身后的麻烦。但看看现在的你,是不是很苦难自己儿子女儿的事情啊?”

  “迟来了几十年的中年危机,你可要好好享受享受。你不像我,我永远年轻,永远是那个在卡塞尔庄园外狂奔的年轻人。”

  “拿去吧,这是前黑道至尊的招待。”越师傅叹了口气,将多加了一分叉烧的面放在了昂热的面前

  他以前是黑道至尊,现在只是拉面师傅。这里没有接待的美酒,只有廉价的清酒,没有精致的美食,只有一碗粗糙的拉面,没有美丽的女孩,只有14寸彩电上叠着的一叠光盘。

  “小泽玛利亚?太老派了吧?连我都知道她过气了。”昂热说。

  “过气的黑道至尊看过气的女优,不是很搭么?”越师傅叹气,“你还真能找到我。”

  “这地方的变化真不大,整个日本黑道都没想到,六十年前你喜欢在这条街上瞎混,六十年后你其实仍住在这里,只是变成了一个拉面师傅。”昂热掀起幌子,看着雨中的小街。

  往外走几十步走出小街就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小街却还是二战后的模样,路两边都是老式和屋,屋前种着梧桐和樱树幽静中透着破败。

  “我是被时代抛弃的人,就该住在破破烂烂的老地方。可不像你,你还风流倜傥。说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觉得我藏的应该很好啊?”

  “也没好到哪里去,阿贺就知道,可他没来骚扰过你对吧?是他让我来找你的,还费了我一番功夫。一个房地产经纪公司花了好几天功夫找到这条小街的地契存档,告诉我六十多年这条街的地权就没有发生过变化,土地的持有人是上衫越,已经拖欠几十年的土地税。”

  昂热舀着乳白色的浓汤,“它没有被政府收走只是因为阿贺私下里帮你把土地税给补上了,否则你连在这条街上卖拉面的权利都没有。””

  “谁要他多管闲事。”越师傅皱了皱眉,“这块地不是我的也不要紧,我照旧可以推车卖我的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