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传说中宝藏院流枪术的传人皆好实用这类长枪,历史上的真田幸村也曾靠着十文字枪在大阪夏之阵中杀入德川本阵,并险些解决德川家康。但德川帅旗折断,真田失去了目标,最后体力不支战死在敌阵里,德川将这一的人物称之为日本第一兵。
但这把十文字枪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的来历,他不属于宝藏院也不属于真田幸村。他只是一把无名的枪,自战场中被光呆捡回罢了。
轰鸣冲来的摩托车带着厚重的球棒砸向了路明非的胸膛,然而比他更快更长的,这是那把一闪即逝的寒光。
暴走族头领就像是被打飞的排球一样重重的飞向了天空,然后坠落地面,十文字枪的枪柄抽打在了他的胸膛,在一瞬之间便将他击飞。
路明非伸手一扬,将白色的羽织朝着天空一扔,敞开的和服露出了胸膛与绑在腹部的绷带,还有那华贵银蓝色和服背后的龙胆家纹。
十文字枪在空中急速的划过,带来破空撕裂的声响,划开了那密集的雨幕,打出了一个空的半圆。
他将这把近三米长的十文字枪抗在肩上,另一只手缓缓的拔出了不死斩,雨幕之中,黄金瞳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群野狗。
尊贵之人怎可忍受卑贱之人的侮辱?哪怕仅仅只是目视,都会觉得受到了亵渎。
更何况这些都不是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叫嚣着的野狗罢了。
但既然做出了挑战,那么即便是一群野狗,他也会做出回应的。
冷光的反射下,暴走族的少年们战栗着,目视着雨夜中的那个声音,仿佛是跨越了时空,从战国时代而归来的剑圣一般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根性和骨气,野狗们。”
......
上杉越是个懦夫,他前半生是坐在王座上的混蛋,后半生是一个逃避责任的懦夫。但即便是这样的懦夫,也绝对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夫。
他虽然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家族认定的种马之皇,但和父亲不同的是,上杉越很强大。
他有着黑道至尊的威严,和那个指挥下将棋的父亲不同。他有着黑日,那是超越了龙族序列号的,至高而毁灭的高阶言灵。
白王的血裔如此的奇妙与高贵,精神元素贵为五大元素之首。它们赋予了血裔驾驭其他所有元素的力量,黑日是火系言灵,但在毁灭的破坏性上甚至无限接近于烛龙。
他还不光有黑日,他还有一把无数把黑色的长刀,他曾经刺()杀过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昂热。
能在刺()杀昂热老头后活下来的上杉越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力量,但他也好久未曾动过手了。他隐藏了自己,黑道的至尊变成了拉面摊的师父,脱下的黑风衣戴上了可笑的长头巾。
今夜,他其实已经做好了重新拔刀的准备,阴魂不散的家族终究还是找到了他。但上杉越是绝对不愿意回去的,他的母亲用尽自己生前所有的一切的诅咒上杉越不会忘记,他无法赎罪,但也绝对不会助长罪孽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他不必拔刀了?
上杉越迷茫而奇异的看着那在暴雨之中起舞的身影,一手执着修长的十字字枪,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大太刀,与暴雨中翩然舞出了一曲杀戮的颂歌。
就像是宫本武藏,就像是佐佐木小次郎,就像是那一位位剑圣一般。与披散着暴雨的舞台中翩翩起舞,用手中的刀刃和抢刃舞出充满力量感的舞蹈。
嚎叫的暴走族试图冲向小摊掳走绘梨衣,然而路明非只是插刀抬手数枪便将那几个暴走族的轮带打爆,然后让他们撞在了一起。
可能外国人会误解日本人对于剑圣的称呼,但在日本,剑圣这个称号并不是给予那些只会用剑的达人们的,真正的剑圣是要能活用更多的武器,并真正取得胜利的达人。
与其说是剑圣,不如说更近似与武圣或者说武器大师吧。
所以即便宫本武藏用船杆打()死佐佐木小次郎,柳生十兵卫用拳头打飞家光一心,他们也依旧是剑圣——日本人崇拜胜者与强者,能活用各种武器站在擂台最高处的,才是值得封圣的。
任何敢于靠近那抢围之间的暴走族都会被他轻易抽飞,枪刃贯穿了他们的肩甲或者大腿,在惨嚎声中把他们甩出去。
他并不打算杀人,似乎只是想让这群野狗明白他不是好惹的。但那些往日里被击溃首脑便一拥而散的暴走族就如同打了激素一样,红着眼睛纷纷冲了上来。
那是,十亿日元的分红加上银座的管理权,这是能让任何日本人都疯狂的奖赏。金钱这东西对于上位者而言是废物和数字,但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暴走族们来说,就是能不懈追求的宝物。
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野狗再多也不可能咬死一头恶龙,这不是打炉石,给你铺场三个野猪就能撞死死亡之翼。野狗的数量再多对路明非来讲也只是费点心神罢了,浪费不了多少的时间。
但是路明非很烦躁
这场战斗一点都配不上热血沸腾四个字,甚至就连自己不久前在源氏重工与那帮女人厮杀都大大不如。起码那些女孩真的能对自己构成威胁,而这些......
就连拜泪都不屑汲取他们那一点斑驳的混血。
最重要的是路明非太婆妈了,内在的这个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懦弱的死小孩,他没法杀人,他只能把这些该死的暴走族打成半身不遂。
可笑的怜悯,但没办法,他劝不了他自己,这是一个非常悖论的说法。但他的确没法说服自己,也没办法放开手脚的好好打一场。
既没对手,又不能下狠手,这让路明非越打越烦躁,越是不耐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从虐菜中找回快乐的,拔刀却无法让血液沸腾的感觉很难受,很憋屈。
简直就像是在你对着天花板自我发电到最后一刻却不能释放一样的憋屈和烦躁。
不耐烦的路明非干脆就把自己手中的十字枪插在地上,开始念诵起了古老的龙语
“赞美吾皇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
以翻译过来的言语来说就是如此,但这段古奥而又威严的龙语却顺着寒风坠入了暴雨之内。在消融的瞬间,化作了无形的压力。
那不是任何言灵实质的力量,只是单纯的威严,源于一段赞颂的词汇,源于伟大的黑色皇帝仪仗一般的宣言。
无关乎血统,无关乎血脉,黑色皇帝的颂词本身就带着威压的力量。他是世界之主,其词汇的本事带着的就是对一切生灵的压制能力。
暴走族们的身体骤然之间失去了大脑的控制,如同被割断的麦子一样一批又一批的倒在了地上。他们惊恐而不解的想要驱动自己的身体,然而大脑却完全无法指挥自己哪怕一块肌肉。
一旁观战的上杉越脸色一窒,他并没有受到赞词的威压。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懂了这段话,更不妨碍他体内的白王之血被激活。
白王是黑色皇帝之下的第一王,他血裔能在龙族血统占到了近全部的情况下都不会变成死侍——上杉越是最强最完美的混血种,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更加直观的感受这个言灵的压迫力。
主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怪物一般的成员了?能在血脉上压制自己,上杉越闻所未闻。
路明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拜泪重新插回了刀鞘。倒插在地上的十文字枪漆黑的枪杆隐与黑暗之中,沾染着鲜血的寒刃被暴雨冲刷殆尽。
魔鬼在一旁笑着鼓掌,可惜你这次没有做好大开杀戒的准备,否则我现在就能庆贺你斩首多少多少级了。
不过虽然你没有斩首,但我还是要恭喜你成功达成了百人敌的任务——那么为了祝贺你,就让我送你两个小礼物吧。
说着,魔鬼给他递来了一个黑色的头盔,那是一个传统的日本大名所佩戴的黑色头盔,又或者能称之为兜。金色的边角,黑色的钢铁,缀饰着红色的麻绳和皮革。
拿着它,你这套套装才更加像样嘛。
如斯说着的魔鬼还递给了路明非一部手机,路明非吐了口气,沉默的将收起踹回了和服里,转身回到了拉面摊。
【Sakura好厉害,简直就像是再打无双游戏一样】
绘梨衣举起小板子崇拜的看着路明非,后者咧嘴一笑,揉了揉绘梨衣的小脑袋,拿起了旁边的一个雨伞对上杉越道
“越师傅,伞就借我一下,回头会还给你的。不过您最好也快点离开这,这些暴走族起来的话很麻烦的。”
说罢,他打开了红色的雨伞牵起了绘梨衣的小手准备离开这暴雨之夜
绘梨衣迷茫的回过头看着越师傅,那熟悉却又疏离的感觉让她迷茫。这应该是个她认识的人,但她却没有一点记忆。
但她还是觉得应该留一点东西下来。
上杉越沉默的看着放在柜台上的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
【上杉绘梨衣】
那孩子?会是自己的血脉嘛?上杉越不清楚,他在盛怒的那一天应该已经杀光了所有对自己下催()情药的女人,可他还是不确定,毕竟那群畜生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干不出来?
他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是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上杉越了,也不是影皇了,他只是一个拉面师傅,越师傅罢了。
拉面摊子的灯火缓缓熄灭,打着黑伞的越师傅推着推车消失在了黑暗雨夜的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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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深海八千米的寂静
卡塞尔学院本部,中央控制室。
今天这里清场,施耐德独自坐在大厅中央。他从口袋里摸出小铁盒,里面是金黄色的烟丝。对施耐德来说烟草等于毒药,学院里人人都知道,因为某种怪病施耐德的呼吸器官严重衰竭,必须依靠助力设备来维持呼吸,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得拖着氧气罐车。
可现在施耐德居然搓出了一支漂亮的手卷烟,动作麻利流畅,是正牌老烟鬼的手法。但他刚刚深吸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你在试着自杀么?”有人在背后说。
施耐德一怔:“今天没轮到你值班啊,曼施坦因教授。”
曼施坦因把一个药盒放在桌上,“非要抽的话就含服这个,有镇静效果,至少你不会咳成这样。你用来呼吸的那东西还能称之为气管么?就算一截破烟囱都比它管用。”
“我的气管被切除了2/3,用软塑料管代替。”施耐德含服了一片药,吸了几口氧,“不过塑料气管也挺好用的,至少我不会得咽喉炎。”
“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你不会因为咽喉炎而死的,你的死因必然是肺衰竭。”曼施坦因说。
施耐德又吸了一口烟,这一次他的反应轻得多了。他微微闭上眼睛,品味烟草的香味。
“这个时候你忽然来找我,不只是为了给我送药吧?”施耐德说。
曼施坦因把一份传真扔在桌子上:“校董会发来了公文,要求立即终止龙渊行动。”
“执行部的事用不着校董会的老爷们来管,”施耐德说,“我们只是做小事的人,他们管管大事就好了。”
“但你的下潜队里有加图索家珍贵的继承人,消息传到罗马弗罗斯特就疯了,准备杀到本部来,但他因为过分激动心脏病发作,否则他可能已经把你的执行部拆掉了。”
“可那艘深潜器不是庞贝家主捐赠的么?还换上了日出东方天佑我儿的吉利涂装。”
“每个人都知道加图索家的家主是个怪胎,他的个人意见跟家族意见没什么关系。他在校董会中的席位是由弗罗斯特全权代理的,弗罗斯特说不,就是加图索家在说不。”
“下潜名单是校长决定的,弗罗斯特应该去跟校长说。抽完这支烟我就会启动龙渊计划,除非校长下令停止,否则弗罗斯特亲自来也没用。”
“你做不到,”曼施坦因把一张黑色的卡片扔在桌上,“持有这张加图索家的黑卡我的权限和校长相同。我可以对诺玛下令强行终止龙渊计划,没有诺玛的帮助你无能为力。”
“弗罗斯特听到凯撒要下海就这么疯?那我有点好奇古德里安要知道另一件事他会不会也发疯。”
施耐德居然在开玩笑,这个铁血版的霍金此时居然露出了玩味和期待的表情,像是个小孩一样。
“......什么消息?路明非出了什么事儿嘛?”
曼施坦因皱起眉头,三人组里也就只有路明非一个是古德里安关心的了,毕竟他是古德里安晋升教授的唯一指望和依靠,古德里安总是不遗余力的去吹捧路明非的厉害——当然他实际也挺厉害的。
“路明非被掳走了,被蛇岐八家的那些人给绑架了。凯撒和楚子航试图通过交涉唤回他,成果并不怎么好。”施耐德嗤笑着说道
但曼施坦因一点也不意外,路明非去日本被那些疯子逮捕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招惹了人家的家族大小姐,被怎么对待都不为过。
只是......
“日本分部做的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点?”曼施坦因皱眉道
他能接受路明非被蛇岐八家掳走,甚至刚下飞机就被那群日本黑道团团包围挨个决斗。但如此明目张胆却又不光明正大的行为,曼施坦因非常不解。
路明非背后的靠山是卡塞尔,准确来说是他那个不着调的老爹与昂热,而这两位主是不可能为了日本人对路明非正常的决斗做出回应的。
祸害了人家闺女就要有被人家家长围殴的觉悟,在这点上曼施坦因也是如此认可的。
但把路明非掳走却有大大咧咧的告诉楚子航和凯撒人他们是不会交的,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
施耐德咧咧嘴不在说话,带着疑惑的曼施坦因有又问出了另一个他非常关心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任务重要到需要两个A级与一个S级共同执行?难不成下面的那个是龙王胚胎?”
能用如此豪华的屠龙者阵容去做事,处理的肯定不会是死侍与一般的龙族这样的小角色。你要说那是一个龙王的胚胎,曼施坦因绝对会相信的。
校董会冒着惹毛加图索家的可能派遣凯撒去干活,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如果说下面真是一个龙王的胚胎,那么说出去弗罗斯特马上就会闭嘴。
家族珍爱凯撒,但对于他们的家主去为加图索赢下不世的荣耀这点他们更加看重。如果那海底是一个龙王的胚胎,那么凯撒哪怕再怎么冒险弗罗斯特都不会有一句屁话的。
他们看中凯撒,因为他是家族不世出的优秀人才,是他们认定的混血之王。但王就是要为家族冒险,为家族赢得荣耀与胜利的,有什么能比龙王更加具备功绩性的?
如果能有幸完完全全的斩杀四大龙王,那么在后来混血种瓜分世界的时候加图索将名正言顺的拥有对蛋糕最大一块切割权。毕竟路明非和楚子航根本就不是混血家族的一部分,他们只能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而无法成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施耐德露出了一抹怪异的表情,不知道是笑容,还是痛苦
“那并不是个龙王,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曼施坦因,你知道我的伤疤是从哪来来的嘛?”
“那是2001年的秋天,有个ID叫‘太子’的人在网上发布消息,说他的拖船在格陵兰海深处捕捞到奇怪的青铜碎片。他公布了照片,从照片看来碎片上有复杂的古代文字,跟学院秘密收藏的‘冰海铜柱表’完全吻合。”
记录了龙族历史的冰海铜柱表被认为是罕见的从龙族纪元流传到如今的古物,它曾经矗立在龙类建造的城市中,龙族习惯于用柱子来记录历史,城市的中央就是一根顶天立地的巨柱。但冰海铜柱表只是一根柱子断裂后的一部分,据推测不到原来长度的1/3。它是今天人类能找到的最详细的龙文资料,记载着龙族的战争史,但卡死阿尔至今无法解读,因为没有用来对比的文本,那些文字对混血种来说只是无意义的花纹。
“在接到了太子的消息后,我们派出了最精锐的队伍去格林兰下捕捞这些青铜碎片,我们原本希望的是发现海底的巨型柱状物,但我们却捕捉到一个奇怪的心跳信号,就在海床上。”
“格陵兰冰海并没有日本海沟那么深,其中生活着白鲸和虎鲨这样的大型动物,所以最初我们并没有怀疑那是龙的胚胎。但我们足足观察了几个月,海床上的东西始终没有挪动位置。我们不得不把注意力从柱子集中到这个心跳信号上来。
“这太诡异了,如果那东西是一条鲸鱼或者鲨鱼,那么它应该四处猎食。如果它是未知种类的巨型海龟,处在休眠状态,那它的心跳不该那么强劲。有人提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就是那是一枚龙的胚胎。海床是它的埋骨地,它经历了死亡和茧化之后重新化为胚胎,正在经历一场漫长的孵化。”
“那个胚胎强壮到不可思议,即便是我们从三峡下面捕捞出的康斯坦丁的胚胎也在沉眠中近乎于死亡。为什么一个在沉眠的胚胎会如此的强劲?”
“除非它是在.....孵化。”曼施坦因缓缓说道
“校董会命令我们下潜捕获那个胚胎,今天他们派你来阻止龙渊计划,当年他们却是格陵兰计划的制定者。我们从德国采购了当时最先进的潜水钟,下潜小组的每个人都用细密的金属网缠裹全身,口服神经镇定药物。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混血种,我们觉得全副武装之后他们应该可以抵抗胚胎领域的干扰。”
结果已经不用多说了,施耐德还在这里,但却重伤的好似一个死人。龙类的胚胎突然孵化杀光了他们所有人,除了施耐德,它跑掉了,跑到不知哪个地方去了。
“那个龙类孵化出的胚胎我已经记不清他是什么样了,但我还记得它缠绕在青铜柱的宏伟骸骨。它不是被缠在上面的,更像是被钉死在上面的。”
“那巨骸骨逃跑了,带着可怕的胚胎,他还没孵化完全就被我们掳回。它在守护着一句尸骨,依靠着尸骨所孵化自己,我不确定它现在在哪,但缠绕在青铜柱上的骸骨,你还没联想到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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