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你亲爱的妹夫已经被绑过去了。”
光呆就这么直白的走了过去破坏了这幅画一般的美景,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面前笑道
“不知道过一段时间能不能给你们家族生下一个健康的继承人呢?”
面前的人肩披一件血红色的广袖和服,刺绣着大朵大朵的彼岸花,这种也被称作曼珠沙华的石蒜科植物开出的花,红得就像是新流的血,和男人莹白色的皮肤交相辉映。
男人轻轻地叹息一声盘膝而坐,缓缓合上手中的白纸扇。发间的春桃坠落,他一头长发披散,仿佛黑色的瀑布。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醇酒、美人、黄金和堕落,浓郁得就像酒一样,我闻见纸醉金迷的气息。”男人轻声说。
光呆耸了耸肩,虽然他向来都不是个喜欢文艺的人,但如果有人特别是这么漂亮的美人在他的面前展露出文艺的姿态,那他也不会不合时宜的上前打扰的。
“从那之后过去了多久?”
他低语着,自言自语而只有光呆一人的倾听。但他知道光呆并非人类,那么在此时此刻,这也只是对自己的疑问罢了
“你现在是源稚女对不对?”光呆笑着问道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低语着,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一些话语
由渴望,变做杀意,由倾慕,变作怨恨。
源稚女,变作了风间琉璃
“我想该是我们出世的时候了。”
他轻声的说着,握紧了旁边黑鞘的刀,如黑色莲花一般盛开的剑格。那是一把魔鬼送给他的刀,用来斩断不死,终结亡者的刀。
它有着黑色的刀鞘,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刃。它的名字也很简单,不死斩,黑色的不死斩。
那一日,那个夜晚,有两个魔鬼找上了他。一个人叫做橘政宗,又或者说,叫做赫尔佐格。另一个叫做光呆,又或者说,叫做真正的魔鬼。
风间琉璃赫尔佐格做了交易,源稚女与光呆做了交易。在这场交换一切的商业游戏当中,无论如何,都犹如会在最后失去自己的一切。
“苟延残喘如野狗般的生命终于到了最后嘛?是啊,也到了我收割餐点的时候了。”
光呆看着他,露出了无邪的笑容。没有魔鬼的邪恶,没有玩弄的愉悦,有得仅仅只是欢愉和开心罢了。
横跨这么久,他也到了收割这个世界自己所求之物的时候了。虽然他向来不是一个追求结果的人,但收获果实时,难免也是会有一点高兴的吧。
这世上很多人都是为了结果而不择手段,但光呆不一样,他为了过程,而不论结果。
楼下沸腾的人声像是水沸时的蒸气般升起,从打开的窗户里涌入,带着女人的体香和男人的酒气,如同一场大潮。
打开的纸门走入一个人,她是猛鬼众的龙马。樱井小暮穿着一身贴身的黑色西装套裙,发髻高耸,显得身段窈窕,明眸善睐,她的美貌远胜那些暴露身材的荷官和女服务生,却又刻意的衣着保守,带来了禁欲的美。
就在刚才,赌场帮助一位叫做真仲英树的人完成了他的欲望。这是一个倒霉蛋,娶了一个浪荡的明星老婆,而后者联络自己的情人骗光了他所有的财产与家乡的土地,他祖辈所有人的坟墓就建在那片土地上。事情
败露,她老婆傲慢的踢开了他跟着情人走了,而有着三合会背景的金融事务所催促他还款并炸了他家的祖坟,梦想破碎的英树还在恳求妻子说要为孩子考虑,妻子却娇笑着说你就这么确定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的母亲在坟墓被炸开的时候心脏病发去了,真仲英树在母亲的灵前跪了三天,去银行取出了母亲临终留下要他开个小店的私房钱,他带着这最后的七百万来到极乐馆。他不是个好赌徒,但是人在绝境的时候会不惜一切去赌那唯一的希望。
他赢了,用自己的一切换的了十二亿日元的巨额资金,靠着这笔钱和自己那还有戒指痕的无名指他换来了一个公平——骗他钱的金融事务所老板,他的妻子,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妻子的情夫都被极乐馆带到了这里,真仲英树的脑海里半红半白,红色的是妈妈临终前咳出的血,白色的是婚礼上妻子身穿的“白无垢”礼服,三分钟后,他将颜色换了个边。
现在,龙马完成了生意向将军汇报着关于樱井明的消息,在他们的将军风间琉璃阅读着报告时,樱井小暮沉默的帮助他对面的那个贵客一边按摩一边讲述着这个故事。
“很不错也很有趣。果然比起沉默的神佛,人们更喜欢魔鬼不是嘛?起码我们有求必应,给出代价就一定会完成愿望。”
光呆笑着评价道,樱井小暮也笑着回应。比起蛇岐八家那样高高在上制定规则的神,他们这些阴沟里的猛鬼众或许更受那些堕入绝望地狱深处的人的欢迎才对。
如果让外面的人进来看到这一幕恐怕会难以置信吧,高高在上的极乐馆老板娘居然谄媚的在为一个男人按摩,要知道在极乐馆,除了“跟首相大人共度良宵”之外,就只有‘和樱井小暮共度春宵’这样的愿望没人提过了。
但樱井小暮的手掌一直游荡在光呆的颈脖前,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个男人用自己的手掌按摩的睡过去,即便睡过去,她的手也掐不断这个男人的脖子。
樱井小暮嫉妒这个男人,他是唯一一个造访将军不需要任何请求的外人。他是将军最亲密的人,因为他分享者将军最大的秘密,而拥有同一个秘密的人,才是最亲密的人。
风间琉璃突然端起旁边的烈酒饮尽,反臂搂住樱井小暮的脖子亲吻她的嘴唇。樱井小暮下意识地直起身体迎合他,男人的亲吻凶猛得如一只野兽。每一次他的亲吻都是这样突如其来,如狂风暴雨,如狂狼咬断猎物的喉咙吮吸鲜血。可在这样凶狠的亲吻中樱井小暮的身体发软神志蒙胧,仿佛坠落在云端。
“你们两个小年轻慢慢玩吧,大叔我要去另一边了。对了,三人组的事情你们可以动,但记得,不要玩得太过火,我不想在报酬拿到之前在救你一次。”
光呆扭了扭脖子,看着不回应他的一对男女,摇头笑了笑,消失在了纸扇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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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日常球票,所有人,回去补吐槽啊!!!!!!!!
ps2:前面几天审核不行,所以补的章节慢慢发回来(其实今天发的章节敏感词库还是没修理好,我脑壳都要炸了.....)——话说我欠你们多少章来着?
第八章 皇的宿命
“路明非不见了。”
在酒店大厅找了一圈的楚子航如此确信的说道,早上他去叫路明非这厮起床,半天没反应后他就破门而入。结果弄碎了一架子的真骨雕手办,路明非的人倒是没见到。
他肯定是上哪去了,又或者说被什么强行带着上哪去了。楚子航个人比较偏向于后者,因为这厮真的不是那种主动上门向女孩家里请罪然后请求介错的类型。
想他这样的,更应该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惹了人家女孩之后就当咸鱼,直到实在拖不下去了之后就上门请罪,然后耷拉着脑袋等待自己被砍下脑袋。
总之你真是没办法认为这样的家伙到底算不算有责任心,一方面他犯了错认栽是毫不犹豫的,但能被动的拖延一个小时他就不会只拖延五十九分钟。
“他昨晚就被日本分部的人给掳走了。”
出乎意料,凯撒直接说出了路明非的下落和去向。没办法,谁让他的言灵给了他敏锐到难以相信的感知力,虽然昨晚那些日本人在他们的门外放了静默的言灵加之房间门的隔音效果,却依旧瞒不过风之妖怪的躯体所感知到的范围。
“两个人把路明非连着被子一起打包好带上了车,连同一起离开的还有二十辆车全副武装的混血种,我还以为他们会一声令下冲进酒店把我们砍成薯片呢。”
“你就这么放任他们离开了?”楚子航皱紧眉头质问着,他的感知力的确不如凯撒,更别说他昨晚还跟夏弥详细汇报了半个晚上的行程和日期,毕竟楚子航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甚至唯一一个能准确说出‘我们第一次去逛街是什么时候’的稀有形男朋友。
“不放又怎么样?咱们冲出去,和那些家伙拼命?”凯撒吊起一只眼睛看着楚子航,嗤笑了一声反问道
“且不问咱们打不打得过这种问题,我们两个有什么立场介入?那是一个女孩的家里人和路明非的事情,咱们掺和进去那就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不是什么不讲义气,也不是凯撒怂。怂这个字凯撒都不会写,实际上就是他们的身份不好介入和插手,如果昨晚掳走路明非的是一群死侍,学生会老大二话不说就会拔出风断把它们砍成碎尸。
但来的是一群人,一群混血种,一群路明非未来二老婆的娘家人。娘家人找人家算账,外人把他娘家人砍了这账怎么算?路明非是断了自己的小拇指还是断了他们两个的小拇指?
“你就放心吧,他还能有事不成?能活着从龙王手上回来的人,不会因为几个黑道流氓而倒下的。”
楚子航的眉头微皱,他很想举出各种各样阴沟里翻船的例子。比如织田信长,比如拿破仑,但这些人面对的东西恐怕都不够龙王一根脚趾打的。
最终,他也选择了闭嘴。诚如凯撒所说,这件事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就像哪一天如果夏芬要因为某个原因宰了他楚子航,他也绝对不希望路明非上来插手。
将心比心嘛,这件事,还是让路明非自己擦屁股吧。
楚子航抱着村雨沉闷的坐在了沙发上,气氛非常的险恶和沉闷。
一下子没有了说烂话的路明非,这两人就连话都接不上了。能在战场上闲聊不代表能在酒店里闲聊,再说就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性格,说起话来八成是要有冲突的。
平日里在卡塞尔有冲突就算了,在日本?他们觉得还是要保留一点体力,以免路过哪家拉面店的时候冲出来一群黑道把他们砍成薯片吧。
......
我是谁?我在哪?这他娘的又是在哪里?
刚从深沉的们美梦中醒来的路明非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充满日式风格的房间,榻榻米,床垫,三环的拉绳灯,写着色即是空的卷轴,拉推的纸扇门。
我穿越了?这是路明非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他随即便想起来他娘的自己就是在日本,除非突破次元壁,否则穿越个毛线。
路明非捂住脑袋,比起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他得先弄清楚一点......
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没记错的话他上一刻还留在半岛酒店自己的房间里抱着枕头睡大觉,做着一场没有那该死的路鸣泽打搅的美梦,但是下一秒自己就出现在了这一间日式的房子里。
嗯,此中必定有蹊跷。
自己在睡着的十个小时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既然自己被俘虏到了这里,那么凯撒老大和楚子航师兄呢?他们哪去来?
莫不是为了守护安睡的我,被砍成了薯片?
路明非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老大和师兄这么为自己而战怎么能用这样恶意的想法揣测他们呢?最少也应该是在下着樱花雨的清晨,胸前沾染血花的倒下才有意境啊!
“放心,你师兄和老大没死,但你就不一定了。”
又是这么的神出鬼没,又是这么的突兀出现,但路明非此时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样吓人的魔鬼先生更亲切的对象了。
光呆就这么坐在他的窗前,面前是日料,上好的大金枪鱼腹肉的寿司和牛排,完全不合理的搭配,但他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我现在到底在哪儿?”路明非忙不迭的问道
“这个问题你需要问我嘛?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光呆抬起头瞥了他一样,将寿司塞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太睿智了,睿智到他都懒得回答。
路明非的脸色一白,能把自己突然掳走的日本势力,除了蛇岐八家还有谁?不过就自己醒来时还能看到魔鬼的情况,自己大概是没下地狱吧。
但这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呀,如果哪一天你突然被一群黑道绑架,你难道要因为对方大发慈悲的没有把你沉入东京湾而高兴嘛?这事儿本身就不值得高兴。
“放心吧,这些黑道并不需要杀你,他们要的是活得路明非,一个活着的‘皇’,流落在外而不可思议的皇帝。”
吃完了牛排和寿司,光呆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碗热腾腾的拉面,一边吃的哧溜哧溜的一边说道
看着这家伙吃饭的样子路明非也饿了,这厮也向来是这样的人,越是紧张的情况下他越是想要说烂话做烂事儿,大概是本能的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吧。
“皇?什么意思,他们是想让我做日本天皇?”路明非一边吃着面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是也不是,所谓的皇其实更多的类似于......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影子天皇,但就像是真正的天皇一样,你没有任何的权力,你无法离开皇宫,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一个象征,激励蛇岐八家的混血
种为了你而‘共赴黄泉’,同时你也有义务为蛇岐八家诞下健康的孩子,嗯,大概就是这样。”
光呆总结道
“听起来就像是种马。”路明非吃了一口叉烧肉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光呆突然笑了,他很好奇接下来的事情说出来以后这个烂仔还有没有胃口继续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拉面
“你知道蛇岐八家内三家的黄金血统的比例是多少嘛?猜一猜,如果绘梨衣怀了孩子,你们的孩子里十个有几个是‘正常’的。”
路明非嗦面的声音骤然停了,他放下了面碗看着光呆,而后者也没有吊他胃口的意思,直接笑着说道
“没什么,不过十个有九个会在绘梨衣的子宫里变成龙,就像异形一样撕裂她的身体而出来。蛇岐八家的血统来源于哪里你知道嘛?他们将自己血脉来源的地方称之为圣葬所,而那里有他们的神的胚胎。所谓的神,其实就是上古反叛黑王的白王,而内三家的祖先,那位有名的须佐之男夺走了这份血脉,最后演变为了蛇岐八家。”
“不是经过四大君王过滤一次的龙血,而是直接传承自白王,传承自那个最接近黑王的叛逆者的血。”
“龙血可不是单纯的盐水溶液,可以一代一代的稀释下去。继承了最危险的皇血的内三家极其难以有孩子,而十个孩子里九个是会吃了母亲变成所谓的‘鬼’,但只要能孕育出一个‘皇’,对蛇岐八家而言就是赚到了。”
“每一位皇都是家族最强的战斗力,但同样他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会躲在深宫。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吃下搀着催()情药的食物和一群血脉筛选与他合适的,最完美最漂亮的女人们不停的做()爱。甚至有些时候他们会选择
皇的近亲,毕竟这既刺激也容易怀上孩子。毕竟龙族不讲究近亲问题,而只有在孕育出下一个皇,这位皇才能被允许离开家族领导蛇岐八家,当然,如果不合格的话就会继续自己种马的生命。”
“呕~”
看着路明非那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光呆笑着让他放心。自己带来的食物里绝对没有催()情药,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
“但是其他食物可就不一定了。”
光呆倚靠在软椅上,愉悦看着外面的日式庭院,添水敲打在石头上的声音清脆而醒神
“你是说我接下来......会被这样对待?”路明非脸色发白的问道
“是,也可以说不是。但这件事说开了很可怕,但如果不说开,那不就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嘛?”
光呆摊开双手,笑着走到了纸门前推开了它,在走廊上跪坐着十个不同的美人,她们的姿色和身材无一不都是极品,而且都遵照着路明非的喜好,COS成了他最喜欢的角色的样子。
那是和外面那种劣质的COS服装和人物完全不同的,可以说每一个拿出去哪怕不经过任何的PS都能成为网上那些宅男心目中的女神,暴露的衣装让她们化作了勾起人欲望的可怕尤物。
“看,她们很漂亮对不对?不仅完美的符合你的性癖,也是大部分男性心目中的尤物对不对?看着她们告诉我,你难道不心动嘛?”
光呆勾起了一个COS成朝比奈实玖瑠的女人,她长得很像新垣结衣,但脸蛋要比那位女明星更幼,更加娇嫩,更加的楚楚可怜,眼角之下还有一滴美人痣。
他看着路明非,嬉笑着说道
“你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在蛇岐八家把她们送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你想要对她们做什么都行,不满意就能换一个,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在这里,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只需要说一声,你想要玩什么也只是说话的功夫。他们甚至会专门为你开发你想要玩的游戏续作,按照你一切的要求完成制定。”
“你会拥有比这个星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快乐的生活,你只需要留在这里就好。告诉我,这不就是你曾经最想要过的生活嘛?”
“酒池肉林,为所欲为,得过且过!”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低下的头微微颤抖着,但那不是恐惧的颤抖,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正在发怒。
就像是一只被唤醒的雄狮,被触碰到了逆鳞的龙,这是一种羞辱,对他本质和一切最大的羞辱。
光呆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走到了路明非的身旁,盘膝坐下,看着这个少年愉悦的说道
“看来你还是很不满,很不愿意接受这样‘幸福’的生活啊。很好,非常好!那你明白,你应该怎么做了吗?”
他平摊开的双手中燃起火焰,一把深红色的大太刀出现在了那里。
“绘梨衣......她也像是你说的一样嘛?”
路明非抬起头,燃烧着黄金瞳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光呆沙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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