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他们三个现在正在下榻的豪华酒店里,三个不同的套房是三个不同的装修风格,凯撒的是欧修风格,丝绒和水晶吊灯。楚子航是原木家具,而路明非的电视一打开里面就是还没播出的骑士特摄和新番动画,旁边的柜子上摆着的是一水儿的SIC骨雕手办,从一号到假面骑士Fourze的真骨雕一应俱全,里面大部分的还是万代自己都没做的。
路明非当时就想吐槽,自己是特摄迷这个谣言是谁传出去的?你就是要摆也得摆个1096的抱枕什么的啊,自己对这些变身人才没有兴趣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们要小心一点。”楚子航简洁的对日本分部反常的优待做出了总结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日本分部这是明晃晃的讨好他们,但是为什么?就凭借他们宰过龙王?不,筹码不够。加图索?算了吧,路明非?他们没让一千个黑衣人上来剁了他们已经是收敛了。
“有什么可怕的?男人举杯的时候应该畅饮,放下杯子拔剑决斗,日本人向我们示好我们就举杯回敬,他们亮剑我们也就出招,或许这次我们还能征服这群傲慢的日本人呢。”
凯撒倒是非常的潇洒和随意,给自己斟满了香槟,比起这个,他可能更在意已汇入的牛郎夜总会?
“但这家伙怎么办?”
楚子航斜视着路明非道
“他的事情我们两个没有立场插手,真打起来就把他丢出去自己玩自己的?”
凯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路明非哭嚎着要两位大佬带带他,换来的只是标准的白眼。
你有本事上了人家大小姐,没本事认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于是哭丧着脸的路明非被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老大绝对不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而师兄要和夏弥视频聊天详细报告今天的行程,就只有独自一人的路明非被丢回了自己房间。
抱着枕头的路明非哭丧着脸入睡了,关上灯,进入深夜。
两个影子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溜了进来,看着睡相极差的路明非彼此点了点头。
......
东京郊外的山中,瓢泼大雨打在神社的屋顶,屋檐上飞落的雨水划出漂亮的抛物线,园中的百年樱树下着哀艳的樱雪。身穿黑衣的男人们腰插白鞘的短刀,从烧焦的鸟居下经过,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走过洒满樱
花的石阶,在本殿前朱红色的石壁下停步,深鞠躬三次,而后敞开为两队夹道。
紧接着踏入神社的是打着纸伞的七人,他们都穿着正式的和服,男人们穿黑纹付羽织,女人们穿黑留袖,足下是白袜和木屐,目视前方,步伐极其稳重。他们穿过那座烧焦的鸟居时,先前引道的男人们深鞠躬,一言不发,场面肃穆得像是一场葬礼。
他们是蛇岐八家,大蛇的八个头,三个大头与五个小头,八条蛇的脑袋交缠在了一起,组成了一条能向高高在上的龙王宣战的荒神。
大幕前摆着八张小桌,桌上供奉着不同的长刀,刀柄上用黄金描绘着八种不同的家纹,分别是橘家的十六瓣菊、源家的龙胆、上杉家的竹与雀、犬山家的赤鬼、风魔家的蜘蛛、龙马家的马头、樱井家的凤凰和宫本家的夜叉。
诚如他们的姓,蛇岐八家的每一个家族都是那曾经缔造日本这个国家的大人物。橘佐为、源赖光、上杉谦信、武田信玄、风魔小太郎、坂本龙马,宫本武藏、织田信长。
蛇岐八家的历史甚至追溯向上能够直达绳文时代,到达最初的传说,那个伊邪纳岐与伊邪那美创造日本的神话纪元。
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人类的历史的确与混血种紧紧相关,那些人杰有太多都是混血了,也难怪那些混血家族自诩为高人一等的上等种族。
但无论时代如何变幻,即便是织田信长那般强势的问鼎天下人的纪元,也没有任何家族敢于对大蛇的三个大头不敬。盖因他们强大的血脉与紧密的联系,那继承自‘神’的最纯正也最可怕的伟大之血。
源赖光可以为藤原做事,上杉谦信可以服从足利义辉,但那是他们俗世的姿态就像蛇岐八家的黑道外衣,而撕开外衣下的蛇首即便是德川家康与织田信长这样的人也不能触及。
即便贵为天下人又如何?有些超凡脱俗的东西是人力无法企及的,混血种是人与龙之间的阴影,但同时,他们也是依附于两者脊骨之上的的冰冷毒蛇。
橘政宗端坐在上位,八家缺少了两位家主,一个是源家的源稚生,另一个是上衫家的上杉绘梨衣。
事实上不光是他们,源稚生的两个跟班也不在这里,橘政宗叹了口气,让樱将这两个不靠谱的孩子带来。
源稚生在喝酒,一个人喝酒。
大颗大颗的雨点在玻璃上撞得粉碎,从山上居高临下地看去,东京蒙眬得像海市蜃楼。本殿后的供奉殿里黑着灯,源稚生坐在窗前,一个人喝一瓶18年的山崎威士忌,看着外面的雨景发呆。
他刚才结束了自己的一份工作,杀掉了一个暴走的‘鬼’
他的名字叫樱井明,他亲手用手中的蜘蛛切刺穿了樱井明的心脏,那以后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那个堕落者。
源稚生把瓶中残酒淋在刀上,刃上流动着湛青色的寒光。刀铭“蛛蛛山中凶拔夜伏”,这柄刀的名字是“蜘蛛切”,上千年来传承有序,历代持有者用它斩杀过诸种不可思议的东西,留下一篇篇瑰丽的传说。
死在这把剑下的东西有很多,土蜘蛛,酒吞童子,茨木童子的手,它还曾经是织田信长的第一把配剑。
或许今天死在他剑下的樱井明在未来也会被冠以其他的名字吧,一个妖怪?还是一个传说?
死前的樱井明已经不能作为人类来看待了,如果画进浮世绘里必然是“青鬼”之类狰狞的怪物。如果在古代,家族的神官会把源稚生诛杀樱井明写成浪漫的斩鬼传,描写英雄源稚生如何千里追杀吸食妇人骨血的青鬼。
但源稚生却无法把樱井明看做一个鬼,因为被长刀贯穿心脏的樱井明居然笑了起来。他的笑荣那么狰狞可怖,却又透出刻骨的嘲讽。
生在黑暗中的蛾子终于把自己烧死在火中了,在化灰的同时,居然流露出一种获得救赎的表情……真是荒唐。
源稚生没有这么多愁善感,死了一个鬼不值得他借酒消愁,只是这只鬼临死之前说的那段话让他想到了某个被记忆尘封的名字而已。
没有敌人也没有任何异状,只听见落地窗外的狂风暴雨声,电蛇在乌云中游走,在地面上投射出源稚生的影子。
源稚生默立良久收刀回鞘,披上黑纹付羽织转身出门,整个家族都在等待着他,今天这场会议将决定家族的未来,也许日本黑道会迎来一个新的时代,他不能继续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了。
武士不能想的太多,想太多拔刀的时候就会犹豫,武士的使命只是斩,把一切违背“道”的东西,都斩绝。
“嚎由根!嚎由根!”隆连续两次跃起,打出他的升龙拳,春丽躲避不及,被斩去一大截血槽。
游戏机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夜晚的寂静和静谧,穿着红白巫女服的上杉绘梨衣堵在了源稚生的门前,手里拿着PSV搓着游戏,但眼睛一直盯着他不放。
盯~~~~
深玫瑰红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就这样一直盯着,一言不发,但手中搓招的动作却半分都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最终,源稚生还是败下阵来,他知道自己妹妹想说的话是什么,而他实际上也这么做了
“我已经让夜叉和乌鸦去把他绑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你今晚就能看见他。”
绘梨衣暂停了游戏,掏出了背后的小板子举了起来,面无表情的
【暴力禁止![○?`Д′? ○]】
源稚生相当头疼,暴力禁止?将一个能几枪精准命中八个轮胎并打爆一颗火箭弹的怪物俘虏回来不用暴力?那真的很难啊。
事实上源稚生都不觉得夜叉和乌鸦能成功掳回路明非,说不定会在途中变成被他追杀的局面,到时候源稚生觉得乌鸦那个不靠谱的可能会上去解释说他们是自己派过去做特殊服务的。
【sakura君是来家里玩做客的,不是被掳来灌水泥的。】
绘梨衣的小脸严肃的说道
“灌水泥倒不至于,但他可能会被我们丢进东京湾——不,是一定会被我们丢进东京湾,所以要么把他掳过来,要么丢进东京湾。”
源稚生淡淡的回答者自己的妹妹,答案很直白,这小子今天要是不被掳过来那他就一定会被他们丢进东京湾的。
没有别的商量。
他很疼爱妹妹,但同时也是源家的家主和蛇岐八家的少主,在亲情与自己的责任前,他还是分得清的。
绘梨衣低着头纠结着,但也代表了屈服。源稚生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道
“走吧,政宗先生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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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日常球票
第七章 绑架与猛鬼众
“你真的确定他是路明非?”
开着车的夜叉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被被子包的紧紧还捆上了两道,在颠簸的车里还能抱着枕头睡得香到不行的小子,忍不住问乌鸦他们是不是抓错了人。
“是的没错,大概,或许,应该......是他吧?”
乌鸦也瞥了一眼那个睡觉还在流口水的小子,用着不太确定的口吻回答着夜叉的疑问。说是有经验,但实际上乌鸦也就和路明非见过两面,而且还都是短暂而且没什么特别交集的见面。
他们两个刚才潜入了半岛酒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家伙给掳走了,这是少主的命令,要将这小子给带去大小姐那里。
无论代价,无论有多困难,都必须在隐蔽的基础上将这个人送到大小姐身边去。为此夜叉和乌鸦在酒店那一楼布置了几十个家族静养,给凯撒和楚子航的房门都是有吸音钢材质的,不仅如此还特意让有着‘静默’言灵的家族成员提前布置好了言灵保证打斗的声音不会吵醒那两个同样也很麻烦的人。
说实话,就是做到了这点乌鸦和夜叉还是有点心里没底。毕竟他们要绑架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连续手撕了四个龙王的,活生生的怪物。放到古代,那就是须佐之男一样的人物。
然而他们居然成功了?就连准备的各种迷()药都没用上,就这么简单的把路明非给抬上了车。这小子睡得就像是一头死猪似的,怎么样都弄不醒他。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乌鸦和夜叉还是决定亲自护送这小子去见大小姐,而其余的家族成员着穿着和他们一样的黑西装开着一样的黑色悍马遁入了人潮当中,去分散可能会有的追逐者。
然而什么都没有,他们精心布置的这一切和拼上性命的觉悟去践行的一切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软弱无力而没有半分回馈,折让硬汉惯了的夜叉和乌鸦格外不适,毕竟他们从来没绑架过这样简单的目标。
抓错了人理论上应该是不可能的,三人组自打入住半岛酒店的时候就被他们严密的监视着,这三人自打回到各自房间后就没半点动静了,酒店的房间都是特意布置好的,除非他们有任意门,否则根本没法离开。
夜叉点燃了一根龙烟闷闷的抽着,这个暴力肌肉男抽烟从来不介意牌子是什么,逮到什么就抽什么,实在不行就在嘴上叼一根棒棒糖。
“所以说,少主到底打算拿他怎么办?”
夜叉闷闷的问着乌鸦,比起自己来说这个淫贱的家伙的确相对的会动脑子一点,遇到这种想不明白的问题,还是丢给他考虑吧。
“大小姐需要他,又或者说需要他的血。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个可能继承了我们一样血脉的家伙是如何在高血统的情况下保持理智和身体稳定的,相信除了我们之外,另外七个头的家族都会很感兴趣的......”
乌鸦一直注视着后视镜后的路明非,淡淡的说道
是啊,蛇岐八家的血脉和其特殊与高贵?与其他混血种不同,他们的血脉可是沿袭自伟大的白王!那一位敢于下克上向黑色的皇帝发起反叛的白王,创造神伊邪那美!
然而同样的,高贵的血统带来的是冲突的血脉,每一个家族总会诞生出许多血统危险的部分,他们就像是那个樱井明一样被关在一起等到四十岁确定安全才能放出。而更多的,更多血脉不健康的孩子会在检测出危险
以后当即处理掉,而处理他们的,往往都会是他们的父母或者兄弟。
高贵的血脉,残酷的命运,越是高贵越是如此。譬如他们的少主,又譬如他们的大小姐,那三个双胞胎的至亲之中,唯有血脉最为安定和淡薄的源稚生是最安全的,但也是要背负最残酷命运的。
他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并且在自己的妹妹暴走后为她介错,这命运根植在蛇岐八家的脊骨之上,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宿命。
但唯独一个路明非出现了极致的个例。
高贵的血统,屠杀四位龙王,不可思议的精神系言灵强大到覆盖整个卡塞尔。这无一不都是在证明,他有着比肩甚至超过小姐的血脉,但却能够维持自身的稳定。
对于蛇岐八家,对于源稚生他们来说,还有什么东西比这个礼物更加珍贵和诱人的?
只要解开他血脉的秘密,就能够让萦绕在蛇岐八家上悲惨的宿命得到解脱,父母和兄弟不在需要斩杀自己的至亲,而家族的力量也会因此更上一层楼。
“他不会被怎么样的,就算再不济,等着路明非的命运也是一个种马的几十年......你知道种马的生活嘛?每天就是和母马make love,吃饱了睡,睡醒了做,做完了吃,时不时找点别的乐子,不高兴了就踢死母马换一个......”
“好了,别说了!”
乌鸦无不嘲弄的说着,夜叉却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毫无疑问,这个结局是路明非自己还有他们都不愿意见到的。
路明非怎么样他们不在意,但如果无法破解他血脉的秘密,那么大小姐就没救了。乌鸦和夜叉是衷心不希望事情落到这样的地步,如果路明非能够好好的合作,兴许成为蛇岐八家的女婿也算是个好结局吧。
夜叉和乌鸦不在说话,而是看着窗外的夜景,冷雨从天落下而击打在东京冰冷的街道上,发散出烟尘般的气息。
啧,怎么感觉还是很不爽啊
......
大坂郊外的山中,极乐馆。
这是一间山中大屋,大屋前是一道山溪和一座精致的小桥,穿和服的漂亮女孩们在小桥边迎送宾客,挥舞着火烈鸟羽毛的桑巴舞女踩着鼓点抖动胸部,包着印度头巾的服务生们来来往往给客人拎行李。春寒料峭,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搂着披裘皮的妖娆女人。女人们的高跟鞋敲打在石板上,她们竭尽全力走得袅娜多姿,紧身裙下的臀部和大腿绷得很紧实。
极乐馆是最近两个月才开张的大赌场。说是大赌场,可是能容纳的赌客却不多,只有其他赌场的一半不到。来这里玩是没有上限的,所以赌客们携带的赌资是其他赌场的十倍。
来这里的客人们不是有着特别的执念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但没人敢闹事,他们都知道极乐馆的背后是黑道的背景。赌场的背后是黑道很正常,但敢把三合会少主的手砍掉一只还安然无恙的黑道可没那么多。
赌博在这里还并不能算什么。在这里任何夸张离谱的心愿都可以提,比如要和当红日剧的女主角共度良宵,或者要跟首相大人共进晚餐,当然客人也可以提出要跟当红女星共进晚餐,或者跟首相大人共度良宵...这些心愿还是体面的,不可告人的心愿诸如想要从泰国买个年幼的女孩给自己增加一下鸿运,甚至叫生意的对手家破人亡,只要客人赢的钱足够,并愿望把这些钱转入极乐馆设置的心愿基金,他们都能得偿所愿。
这很不可思议,即便是蛇岐八家在东京都不会如此嚣张。黑道也是有规矩的,无规矩不成方圆,而蛇岐八家恰恰就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制定规则的裁判是最不能被允许打破规则的,即便是韩国人也只会在别人的规则里打破别人的规则作弊,他们只会让自己的规则对自己有利。但规则一旦制定,就算是韩国人都不会轻易打破。
但极乐馆是个没有规矩的地方,在这里赢家说话,客人们的欲望可以得到最大的满足,只要你从赢得的钱中拿出足够的一笔,你就可以实现各种背德的、肮脏的、违法的甚至血腥的愿望,没有人会追究,一切风险
都由极乐馆承担。极乐馆是随心所欲的地方、无法无天的地方,无所谓法律不法律规矩不规矩,在这里只用钱说话。
弥漫着丑恶的欲望和人类空虚生命而缔造的金屋,这是光呆对这里唯一的评价。
场就像是盛开在大坂山中的一朵妖花,违反时令,永不凋零,像是传说中灭世的红莲。
很适合诞生某位神明本源的区域,堕落、欲望、空虚,各种各样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你在感慨人类真会玩的同时,更加清楚明了的知晓他们的丑恶。
起码就规模上,这里和金蝶游乐场差远了,毕竟一个是乌尔达哈合法的游乐场,也是艾欧泽亚第一游乐场所。这里......顶多就是个汇聚三教九流的肮脏而见不得人的下水道罢了。
只是下水道也有他的鼠王,或许从外表上来看,这个鼠王要比下水道上面的人体面的多,也漂亮的多吧。
光呆穿梭在人群之中,没有任何人看得见他,即便被他碰开身体也不会察觉。走向大厅中央那台门上贴满金箔的电梯。那是只有刷卡才能打开的电梯,有人说那架电梯通往这里最豪华的套房,有人则说这架电梯通往极乐馆的金库,还有人说通往及乐观老板娘樱井小暮自己的卧室。
但事实上那里直通向一个地方,一个人的房间,那是光呆的客户——除开路明非之外的又一个客户。
不要如此诧异,要知道除了大笔的生意之外光呆也是不吝做些赚头一般的小生意的,毕竟一来能够打发大笔的无聊时光,二来这种短期投资收线也往往更快。
这个顶级套间的地面上铺着传统的榻榻米,室内用简约的白纸屏幕分隔,窗户敞开,放进满地的月光。白木屏风边放着一些小几,小几上搁着一个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还未绽放的春桃花。一只白若透明的手从花瓶中拾起那支春桃,一手绾起光可鉴人的长发,一手把这支桃花当作簪子插进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脖子。
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绝色吧。不是如同那些流量与资本缔造的男明星令人作呕的娘娘腔,而是天生存在的,能让人忽略性别跨越观念所感受到的美。
美人,指代的并不仅仅是女性,漂亮的男性也一样能冠以这样的名字。这是形容美丽的人的词汇,而并非是局限于某一个性别的狭隘的形容词。
事实上真正的歌舞伎是只有男子才能出演,在歌舞伎中饰演女人的男子被称为女形。这种由出云国巫女阿国创造的艺术原本确实是有女人出演的,江户时代的“游女歌舞伎”伴随着出卖身体,之后由少男饰演女角的“若众歌舞伎”则伴随着同性恋情,直到“野郎歌舞伎”诞生,它才真正成为一门艺术,这以后只有成年男子可以登台。
这些男人钻研着男人们喜欢的东西,他们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的欲求,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美丽,这就像看画的人中有些能比画师更理解画作一样。他们无须靠美色,只以歌声和举手投足就能颠倒众生。
美丽的就像是一幅画,让人不忍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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