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同样,潮水也不会畏惧死亡,所以绝不可能因为前方有一道可以将它击碎的壁障而停下脚步。
掀起无尽的黑潮与死寂,飞过的地方万物凋零。带着绝对的黑暗与寂静,泽坦飞向了整个冥府它唯一一个没有‘征服’的领域。
巴比伦冥府
一道与那巨人一样令泽坦厌恶的光芒阻挡住了所有的黑暗,黑灯尸的死灵们被那无边的光辉所遮蔽,寸步不入其中。
艾蕾什基伽尔对叶腐花释放了光呆交给她的光辉,回馈以更多光芒的叶腐花们组成了这个遮天蔽日的光辉屏障,将所有的黑暗都挡在了外面。
有泰坦巨人,有死灵骨龙,有尸骨九头蛇,甚至有死去的神灵。
这些曾经不朽不死的东西褪去了名为生命的诅咒,遵照唯一的意志不断的冲击着这笼光的屏障。
但他们始终都无法冲破巨人的光辉。
黑灯尸畏惧生命的白光,畏惧存在之灵的光辉。这种源于本能的厌恶敌对和畏惧是远超于对火焰的抗拒的。
薄薄的光幕遮挡住了黑灯尸一波又一波的侵攻,直到那遮天蔽日的不朽双翼拍打着掀起死者世界云层的黑暗远远的飞来。
泽坦盘旋在那生命的白光之前,曾经掌控和诱惑泰坦诸神走向死亡怀抱的声音传导至了光芒之中。
生命不过是个骗局,漫长而有所感知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错漏的感官罢了。拥抱死亡,拥抱生命蜕尽后的冰冷,拥抱永远死寂的黑暗......
泽坦蛊惑的靡靡之音透过生命无穷的白光而去,可艾蕾却丝毫没有反应,她甚至都听不见泽坦的声音。
从白色灯戒中迸发出的光辉如花苞一般将艾蕾笼罩在其中,她陷入了长久而寂静的沉睡中,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反映不了。
存在之灵的辉光为她过滤了所有不祥黑暗所带来的信息,让她能在安详的长眠中,不被污秽所染。
泽坦沉默了片刻,呼啸着羽翼飞上了冥府无限的苍穹,盘旋在天空之上,然后骤然冲下。
他打算用蛮力直接破解这个白光了。
黑灯尸惧怕存在之灵制造的白光使徒,但这个过程同时也可以逆反过来。
黑灯的力量代表的是DC宇宙的原暗,是宣告一切开始的宇宙大爆炸之前那绝对的漆黑与暗色。存在之灵是诞生在那爆炸之后,有了那一瞬之间的极光,才有了多彩的宇宙。
情感的七色光谱组合起来就是完整的白灯,所以黑灯憎恶这股力量。它破坏了寂静的永恒,让烦躁的光芒笼罩了这个世界
泽坦无法忍受任何的光在他面前幸存,生命的存在是如此的不堪与无偿,他必须要让所有人都能笼罩在寂静永恒的赠礼之中!
然而就当择天哪庞然的身躯即将冲向那辉光之时,遥远的黑暗,一道轰然的光之洪流朝着泽坦的方向轰炸而来,冲刷的洪流在顷刻之间贯穿了泽坦的胸膛。
不死的巨龙哀鸣着被那光芒的洪流冲刷坠落,他的嚎叫既是因为痛苦,也不是因为痛苦。
原暗不具备任何有存在的感知,即便有泽坦也不可能会因为痛苦而发出撕碎寂静的嚎叫。他的哀嚎是因为痛苦本身,那道冲刷了他的白光,让他短暂的被生命‘污染’了。
一个庞然的光之巨人降落在了泽坦的面前,辉耀的光芒充斥了全部的视网膜而根本无法看清光芒之下的模样,巨人手持着辉耀的星之圣剑,冷冷的看着不朽的巨龙。
“你越界了,泽坦。”
“我允许你撒播死亡,允许你毁灭诸神的领域,允许你建立黑灯的伟大国度,但我没允许你去毁灭凡人的世界,更没允许你伤害这里。”
回答光呆的,只是泽坦嘶吼的咆哮着,它再度震动羽翼高高飞起,聚散起无数黑灯的能量。
无数的死者与尸骸体内黑色的液体都仿佛受到了牵引一般汇聚向泽坦的巨口,浓郁的黑灯力量覆盖了它的龙躯,具现化出了一个可怖的身影!
漆黑死亡的骷髅,头骨印刻着黑灯的标志,破烂的衣衫,手中漆黑的镰刀柄上尚有着黑色的灯炉。
黑灯灯兽,原暗之初的黑死帝。
但它不是DC宇宙的那个死亡源泉,所谓黑死帝的姿态,不过是依照黑灯持有者的姿态捏出来的。之所以是人形,不过在于前者是仿造黑手威廉·汉德,后者是仿造伊阿宋罢了。是否是人根本不重要,只在于其绝对的象征。
原暗的死亡,就连创始之初的初号灯侠祸戎也能审判与镰刀之下,这份力量即便是光呆也不愿意正面掠其锋芒。
但......
“不过是个赝品罢了。”
光之巨人将圣剑插在地上,背后张开了时间的黑白双翼,冗杂的时光在两座时钟之下倒流与停滞,无穷的光芒颗粒汇聚向巨人的手心。
他的姿态发生了改变,从原本那仿照迪迦的模样完全变成了另一种造型。披着长长的袍子,手持一本光辉的书籍的如法官一样的人形。
与其说这是光之国那些灯泡眼,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光之巨‘人’。
这就是光呆在等离子火花塔上获得的新姿态,也是他从来不愿意使用的模样。
手持镰刀而斩来的黑死帝在时间的停滞下动作不断被拉长,光呆静静的张开双手,等待着从未来与过去汲取的无尽之光。
跨越时间河流的尽头,汲取来自恒星发散的无穷伟力,那些太阳照射向地表却被浪费了的能量,在此刻全部聚散与光之巨人的手中。
差不多了
伴随着光呆交叉的手势,无穷的光之洪流轰击向了黑死帝憎恨的身躯,这又纯粹的原暗和漆黑组就的怪物嘶吼着被光芒的洪流冲垮,光辉之中,黑灯的戒指骤然破碎开来!
这光辉轰出了冥府,轰出了地表,在群星之中炸开选来的金色辉光!
无尽黄金的羽毛从天穹落下,但却在落地之时化为无形。遭受大难而得到拯救的人们跪在了地上,再度祈求起了已经死掉的神明。
埃及,米甸,一位利未家的孩子在哇哇作响中坠地,他出生的那一刻正是天穹照开金色辉光的时刻,他似乎忘了哭泣,伸出手,想要抓住天穹落下的金色羽毛。
他的父亲叫暗兰,母亲叫约基别。而他的名字,叫做摩西。
地府之下,解除了巨人姿态的光呆伸手聚拢起了被他打散的黑灯能量。黑灯的戒指他手里还有很多,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掌握黑灯。
无数漆黑的液体在他的控制下汇聚了起来,聚拢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黑色灯炉。而在灯炉的内部,是一只奄奄一息的不死巨龙。
“泽坦,享受你愚蠢带来的下场吧。你会成为黑灯的灯兽,你会将每一个死亡的灵魂打上黑灯的烙印,然后将他们送往根源的轮回。”
挣扎的泽坦在听到这无情的宣判以后,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停滞了挣扎,庞然的黑色灯炉,将会在须臾永远下一直执行着自己的工作。
光呆飘至了艾蕾的身边,轻轻抚摸了一下女神安然的睡颜,在她的额头献上一吻。
在诸神完全沉睡,人类忘却神明开始探索群星的时候,她会醒来。
在面对着完全陌生的世界时,她会重掌自己对人类生与死的权柄。
她会成为伟大的帝国中永恒不灭的审判庭,审判生与死的界限中那些敢于冒犯帝国属民的恶鬼。
安然睡去吧,我的女生,当你醒来的时候,我将以帝皇的姿态迎接你。
光呆的身躯缓缓消散,而他的手掌轻轻抚过艾蕾的双手,右手与左手的无名指,各自出现了一枚戒指,黑灯,与白灯。
“来自帝国的最终审判长艾蕾什基伽尔,血肉,复活!”
“来自帝国的最终审判长艾蕾什基珈尔,天命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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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搞定了!!!!接下来是交代几位原体的简略故事,从杀生院祈荒到尼禄布妈再到贞德,这段时间我得想想龙三的问题。
ps2:所以说我需要龙三连载版的大纲简要啊_(:з」∠)_
怀言者 杀生院祈荒的救赎(1)
生命是一首不断向前演奏的乐曲,从开头的多软米发直至生命的最高点,然后落下,最后归于无尽的安宁。
但对于年幼的祈荒来说,她的生命就是不断回响着痛苦的伴奏。
“父亲,好疼啊,我好痛啊......”
娇小的女孩一个人紧紧的抓住了环绕自己的被子挣扎呻~吟着,瘦弱娇小的身体令人爱怜,从眼角因痛苦而挤下的泪水更是让人对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心生怜惜。
然而怜悯,是拯救不了人的。
棉被却没有为她带来丝毫的温暖,甚至恰恰相反。她现在很冷,冷的......就快要死了
痛处伴随着年幼的杀生院祈荒,从儿时便开始了。她身患一种不治之症,深山教团里的‘医生’们说她根本就活不过十四岁,是个注定早夭的,命运悲惨的孩子。
“咳咳咳咳咳!”
她猛烈的咳嗽着,小小的胸膛剧烈的起伏颤抖着。半晌,她移开了自己的手掌,看着掌心那一抹猩红的鲜血,手掌颤抖着,小脸写满了恐惧和害怕。
她应该怎么办?她就要死了嘛?就这么一个人,孤单的,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死去......
祈荒无力的倒在床上,她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却已经能够明白‘死’是什么样的东西了。
那是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的黑暗。死寂而孤独的世界中,你伸手却什么也触摸不到,你呼唤也没有任何人能听见。
就像是每个夜晚中自己压抑着的哀鸣声一样,谁也听不到,谁也不会来帮自己。
不要......自己才不要死呢,就这样孤独的,一个人在那绝对黑暗的世界中孤苦一人,这样的结局她不能接受。
她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她还没体验过这世上真正美好的东西,怎么能够就这样死去?
杀生院祈荒颤抖的小手拿起了床边的那一本《安徒生童话》,这是她唯一的寂寥,是父亲唯一允许她接触的‘俗世的东西’,来自以一个怜悯杀生院祈荒的信徒。
这本书她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里面的每一个故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但她还是翻开了,翻到了海的女儿的那一页。
小人鱼在巫婆的帮助下长出了双腿,虽然行走如尖刀,而且王子也忘记了她,但她却得偿所愿了。巫婆实现了她的愿望帮助了她,给予了她一双行走的腿。
小祈荒并不觉得巫婆残忍或者恶毒,用声音换来能行走在地面的能力又算什么?小人鱼得偿所愿了不是嘛,交易的双方都认可的答案,又何尝能说的上是恶毒?
更何况......小人鱼在最后不也得到了一个不灭的灵魂?她在三百年以后不也一样能够升入天堂?巫婆的行为在最后,不也是帮到了她完成目的了。
那自己的巫婆,她又在哪里?
小祈荒咳嗽着,蜷缩着身子试图想让自己温暖起来,但这似乎没有作用。无论她的身体蜷缩的有多紧,那遍布身躯透至灵魂的寒冷依旧不会有丝毫的减弱。
她探出头望着屋外那挂在深山之上的月光,渴望的伸出了手。
从小就生活在深山中的她渴求离开这里,但这不是为了自由,她渴求的是活下去,她认为外面的世界有拯救她的办法。
可是不行,父亲不允许她离开这里,作为真言密教利川流的分支。‘咏天流’的宗主之女,是不被允许接触世俗的,更别说是被判决了‘不治之症’的她,更不被允许接触世俗。
若是连他们的‘佛’都救不好的女孩被世俗的医生所拯救,那么他们宗教的立足之地岂不是没有了?
心诚,只有一句心诚则灵。没有药物,没有依靠,只有向佛祖祈求,坚持的信仰就会有回报。
如此的荒谬,如此的不可理喻。但这的的确确就是杀生院祈荒的命运,她有着一个教主的父亲,这是她一生最大的不幸。
小祈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心跳却越来越低了。
她似乎是要死了?死在这里,一个人,在今晚,孤独的死去了......
没人,没有任何人能够拯救自己。那些信徒,嘴上喊着阿弥陀佛,用着怜悯的态度对待自己,但却从来不会向她伸出援手,更别说带她离开这里去医治自己的病痛了。
人不会救人,又或者说他们......根本不配叫做人?
她的床边放着一个小小的佛像,神明?佛祖?人崇拜信仰的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会去拯救世俗的神,从来不对孱弱病痛者伸出援手的‘神’,这样的东西还有存在的意义嘛?这样的东西......真的能说的上‘存在’嘛?
小祈荒的眼皮越来越沉,但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睡过去以后再也醒不来了。
但她无法抵抗身体的本能,无法抵抗病痛带走她最后的希望与生命。她伸出手祈求,却得不到任何的呼唤。
沉沉睡去的杀生院祈荒,胸膛的起伏渐渐的减弱,就连呼吸也渐渐的消失了......
但这次,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悠久而绵长的梦。
她的耳畔听到了鸟鸣声,已经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小小的祈荒睁开了眼睛,浮现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她早已厌烦了的房间了。
郁郁葱葱的树林,吹拂山间的微风,树梢之中穿行的鸟类与鸣声,还有那透过树叶照射地面的阳光。
简直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描述的有着糖果屋的森林里一样,小祈荒怔怔的站了起来,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那么这里......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堂?
“不,没有天堂。我的孩子,这世上不存在善人才能去往的国度。”
平缓而淡漠的声音在祈荒的耳畔响起,她回过头去,在她背后,有着一张硕大的黑石所造的王座。
说话的人坐在王座之上,他披着黑色的长袍,那袍子遮蔽了他的容貌与体型。单从声音上来听,是个男性,从双手看去,是个年轻的男人。
“叔叔,你是谁?这是哪儿?”
小祈荒怯生生的问道,眼中掠过了一抹期望。而那王座上的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摇头道
“你在想我是不是巫师?是不是童话故事里无所不能的仙女?希望我能够治好你的病痛是嘛?”
小祈荒期待的看着他,然而男人摇了摇头,平淡的说道
“不,我不是。我不是巫师也不是仙女,我不会也不能治好你身上的病痛。”
小祈荒的眼睛瞬间就黯淡了下来,低垂着眼帘
“你需明白一个道理,孩子。人需自救,依靠不存在的神明与无谓的祈祷这样懦弱的行为,换不来任何对你的帮助。”
男人抬起手撑住了下巴,淡淡的说道
“你的问题其实从来都不是问题,你怨恨你的父亲,怨念那些不对你施救的信徒。你认为神并不存在?但你的内心,又是怎么想的呢。”
“你喜爱看安徒生的童话,尤其是喜欢海的女儿与拇指姑娘,你希望有一个不存在的力量突然出现然后拯救你的病痛。你看,从内心里,你还是认为神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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