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明同学
赶,赶紧想想办法,用什么样借口会比较好?老师说的回去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干脆说实话么,陈晓玥有些煎熬地想着,就告诉老师只是随口乱编的借口?
肖鸟见陈晓玥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嘴唇几次张开又再度合拢,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她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打鼓:这到底是要问什么?居然犹豫成这个样子。
【任务和系统的事情都不能往外边乱说啊……】
统子先前叮嘱她的话语小鸟至今都还清楚地记着,【小世界里的人还好,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杀掉对方——但如果被现实世界里的人知道就糟糕了。】
肖鸟下定决心:如果到时候医生问了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就先装傻蒙混过去好了。
“……是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晓玥才终于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她低垂着脑袋,眼睛也被额前的发丝遮盖,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嗯?”肖鸟没听清楚她说了啥。
陈晓玥抬起脑袋,转头看向了她——这一次小鸟看清楚了她的表情。
那是杂糅着委屈,难过,‘回家后发现主人去猫咖消费过了的委屈小狗’一般的表情。
肖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些。
她咽下一口唾沫。
陈晓玥说:“格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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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真是一个好问题!”
陆宅,豪华别墅书房之内,陆父的咆哮声穿透门板,以极强的感染力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边。
“你问我陆瑶到底在做什么?”他朝话筒狂喷唾沫,“我他娘比你还想知道她到底在发什么疯!!!”
话音落下,电话便被陆父给重重地挂断了。
他怒不可遏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一副已经焦虑到极点的样子。
书房里并没有佣人在场,就只有陆知清默默地站在角落里,整个人低下头一言不发。
她尽力不要让自己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任何触他霉头的人都有可能会倒霉。
但有些事情,显然不是她想避就可以避开的。
踱步几圈之后,陆父像是恢复了一些冷静,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知清,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在那个时候看到了陆瑶?”
“是的,父亲,”陆知清麻木而机械地说着,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我看见她去了班级里报道。”
“那时候顾天骄在不在她旁边?”陆父厉声追问着。
“不在了,”她说,“在家里分开过
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书房里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知清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她想着,这样的盘问到底还有多久才会结束。
从发现陆瑶和顾天骄失踪后,她就被父亲一个电话叫回了家里。
这本来无可厚非——本来自己也算是最后一个见过陆瑶的目击证人,被多问两句情况也是正常的。
陆知清已经接受了妹妹比自己更受父亲宠爱的事实,不至于会在这种事情上感到愤愤不平。
直到她发现,回来之后,父亲便对着自己直戳了当地各种盘问,言语间尽是怀疑两人失踪的事情同她有关。
“早上你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坐车去学校?”
“除了你还有别的人看到过你妹妹么?”
直到那位负责接送上学的司机终于在公路上被人找到、带回陆宅详细询问一番后,这样车轱辘似的问话才终于停了下来。
陆父知道是怀疑错了自己的大女儿,但也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也没提让她回学校的事情,就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
陆父的心情此时已然焦灼到了极点。
那个司机所说的话实在是太过离奇,出于某种商人的本能,陆父当时就把司机人给控制了起来,阻止对方向外界继续传递消息。
这种离奇的言论绝不能传出去,必须得摁下来。
只是他没想到学校的反应会这么快,没过多久就直接联系了顾天骄的家长……也就是那个可怕的女人。
他赶忙跑去学校里找了认识的领导,以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的理由再三恳请校方暂时不要报警,暗地里则加紧速度找人。
思及此处,陆父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起来。
这个小女儿三番五次给他捅篓子,自己这段时间基本啥都没干,全都在给她擦屁股了。
他正窝火着呢,书房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第九十三章 陆父:好烦,好想把熊孩子吊起来打
陆父全名叫做陆为仁,是女主角陆瑶的父亲,在剧情中的主要定位是封建大家长、推动男女主结婚的故事背景板之一。
但如果我们以眼为尺、粗略地过一个鉴定,就能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此人是一个阴险的老登。
就像是所有故事中的反派角色那样,他虽然名字叫作‘为仁’,但实际上的为人却只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或许还有读者记得,在陆瑶曾经从自己家的书房的暗格里搜出来一份迷药,并且把它下在了冰淇淋里、端给了自己的姐姐——当然了,因为演技太过于拙劣,她的计谋并未成功。
但无论如何,陆为仁的书房里有迷药都是铁打的事实——谁家好人家中常备迷魂药啊?总不能是晚上睡不着没事吃着玩吧。
这里其实不必再过多发散了,会在书房里藏匿迷药,陆为仁私下里肯定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像现在,他为了陆瑶失踪的事情大动肝火,也并非是因为担忧小女儿的安危。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陆为仁斜眼朝着书房入口的方向瞪去。
他怒意未消,胸膛都还在不住地起伏,但也记得自己提前吩咐过:有任何跟陆瑶有关的消息,就立刻过来告诉他。
老登皱起眉头:“进来。”
进来的人是王妈,她先是看了一眼沉默着站在桌边的陆知清,随后才有些畏惧地看向了陆父:“老爷,有、有陆瑶小姐的消息了。”
“有消息了?”陆父急不可耐地把两只手都撑到了桌面上,“陆瑶现在人在哪?顾家那小子在她身边么!”
“这,”王妈打了下磕巴,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二小姐自己打过来的电话。”
“她只报了自己现在的地址,让老爷您派司机去接她,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王妈越说声音越小,陆为仁的脸色也跟着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王妈干脆就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她只是偶然间接起了客厅的电话,所以才匆匆赶来书房告知老爷。
王妈没想太多,就只是急着把陆瑶打电话回来的消息说出来,还以为这会让暴躁的陆为仁心情好一些。
她哪里知道,让陆父焦虑不已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小女儿的安危。
真正让他着急的是‘顾天骄也跟着一起失踪了这件事’。
这么些年自己家是怎么对待这位顾家小少爷的,陆为仁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家小女儿那种欺负人的方式,别说挂念着养育的恩情了,不反过来结仇报复你就算是好的了。
不过那时候他也没把这个顾家的小崽子放在眼里——在当时的陆为仁看来,顾家在死了掌门人之后很快就要完蛋了——他也是勉强看在故交的份上,才把那小子养在自家的房子里给口饭吃。
养个孩子的费用陆家还是出得起的,只是不可能特意去花什么心思去培
养。
陆为仁自己都没能料到,顾一岚会在沉寂了数年过后再度崛起,甚至有模有样地开起了公司、经营起了当初顾老爷子心心念念都没做成的白道生意。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事到如今,陆为仁已经来不及为此感到纠结了。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更大的意外在后边等着他呢。
提问:如果你有一个家道中落的朋友,迫于无奈把自家孩子寄养在了你这——结果你闲得发慌、平时有事没事就把孩子拎出来抽着玩。
那么请问,当你这位朋友重新东山再起的时候,你最害怕的会是什么呢?
哈,这还用说嘛——当然是害怕他给家长告状啦!
陆为仁在得知消息过后,便于电光火石间理清了这其中的关联:如果两人失踪的事情闹大,学校或是警察必然会联系顾天骄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也就是顾一岚。
顾一岚得知消息之后肯定会想办法找人,而如果她在自己之前先找到了顾天骄,很可能顺便就把人接回家里了。
那小子是会跟母亲告状,还是看着陆家养育之恩的份上帮着遮掩——这还用得着猜么!
想到这里,陆为仁心里便是一阵地烦躁。
最近他公司的资金链出了不小的问题,新项目的进展也不顺利——而恰巧顾一岚可以为他提供帮助度过难关——现在正是他要讨好对方的时候。
他也是在内心捏了把冷汗,在跟顾一岚来往的同时,在家里摆出了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试图通过嘘寒问暖的方式重新跟顾家的小少爷搞好关系。
但没想到他那养的那小祖宗就跟受了刺激似的,变本加厉地欺负起了对方,还动不动就给他捅个篓子。
但先前那个司机的说法未免太过诡异了:什么二小姐就跟癫了一样疯狂地抽打顾小少爷的脸;什么二小姐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不停地自言自语……
陆父听到这话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骂人:“你以为这是在写小说嘛?我女儿还能被鬼附身了不成!”
不过那位司机一口咬死了自己说的全都是实话,他真的看见二小姐发癫了。
对方坚持成这样,搞得陆为仁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现在那小祖宗又打电话回来让人去接她……这也不像是打了人的样子啊?
挂电话这操作也挺符合她过去的骄横跋扈的人设,所以在这点上陆父也没起疑心。
难道是那个司机在撒谎?
可这完全没理由啊,撒谎污蔑老板的孩子对他来说又没有任何好处。
陆父:好烦,到底是谁在发癫。
他在书桌后沉思许久,一反常态地没有发火,就只是朝王妈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去通知司机吧,派辆车去把人给接回来。”
但王妈却没立即转身出去:“额,老爷,还有件事……”
陆为仁已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随口问道:“什么?”
“有位客人来访,”王妈说道,“好像是位姓顾的女士……”
陆为仁屁股刚挨着真皮坐垫,整个人就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震惊的模样:“你说谁——谁到访了?!”
王妈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得手心都有些出汗。
她拘谨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记得是叫做,嗯……顾一岚女士?赵管家他已经出去迎接着了……”
陆为仁原本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呱唧一声彻底垮下去。
他吼了声国骂,然后也不顾上书房里的其他人,拽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便匆匆朝着门口玄关的方向走去。
陆父离开不久,原本充斥着紧张气氛的书房骤然安静下来。
王妈依旧没有离开,她先是看了看身后,确认陆为仁确实已经走了,这才叹出一口气,慢慢地走到了陆知清跟前。
从刚才陆父发火开始,陆知清就一直默不作声地立在旁侧,三两个小时站下来,腿都有些僵了。
王妈轻轻拍了拍陆知清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开口:“知清小姐,老爷已经走了……”
“你都在这站多久了啊,”中年妇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回房间里休息会儿吧……”
陆知清的身形略微摇晃了一下,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王妈,对方脸上的表情带着真切的关怀。
就连这样没有血缘关系的、朝夕相处的陌生人,好像也比那个所谓的父亲更在乎自己。
许久,陆知清才低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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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为仁赶到客厅里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了自家的沙发上边。
赵管家在旁边张罗着让准备点心茶水——他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这会儿却虚踮着足尖、楞是把脚下的步子踩出了猫的感觉。
不,更准确一点形容的话,应该像是正在被猫注视
着的老鼠。
他全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个,走路更是连点声音也没有,刚把茶水端到桌上,便逃也似的掉头钻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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