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只不过，还没等它真的拥有属于人类的具体外表，这座浮岛便再一次崩溃瓦解，最终连同人影一起消散不见。
9
第九章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
艾岳自然对发生在虚假支配领域之中的事情毫不知情，此刻的他已经从这台设备中爬了出来，并开始思考要不要把这玩意拆了做成别的东西。
“艾岳博士，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普罗米修斯的声音忽然传来，“支配领域崩溃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大约有五秒左右。”
“晚了？”
艾岳愣了一下，“能追溯源头，查清原因吗？”
“暂时不行，需要一定的时间对设备进行校验和排查，”
普罗米修斯说道，“目前不能够确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因此自我排查需要至少12个小时。”
“奇怪，理论上来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艾岳思索了一下，忽然愣住了，“除非，除非它在崩溃之前得到了新的能量支撑？”
支配领域的维持，每一秒都需要庞大的能量，在常规情况下，人类根本不可能复原出它的全貌，因此多维持五秒钟，其所消耗的能量便足以等同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24小时的总耗能。
而这股能量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莫非它真的在最后连接到了终焉之茧？
可如果真的连接到终焉之茧，那就不可能只持续这么短的时间了。
“支配领域的能量消耗与其规模成正比。”
普罗米修斯说道，“如果它并非是瞬间崩塌，而是渐进式的崩塌，那么持续收缩的规模便有可能使其维持时间有所延长。”
“总而言之，你先查着，”
艾岳推了一下眼镜，从上面看到了新的信息，于是便摆了摆手，“遇到问题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明白了。”
普罗米修斯回应道，“那么，拆除计划？”
“先推迟吧。”
艾岳随意的说道，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律者核心都拆下来比较好。”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这件实验室，只留下普罗米修斯操控着从天花板伸出来的机械臂，开始进行律者核心的分离工作。
而艾岳之所以急着离开，自然是因为他的实验对……合作伙伴已经在等着他了。
安置传送门的实验室大厅之中，一个同样身穿白大褂的青年正好奇的四处张望，艾岳虽然还处于离他很远的地方，但对方却已经敏锐的差距到了他的靠近，随后便转过身来，主动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了，艾岳博士。”
第五研究所的苏笑着说道，“最近的研究还顺利吗？”
“还行，虽然速度慢了点，但至少没有卡住。”
艾岳推了推眼镜，一旁的设备立刻开始运转起来，“你那边呢？”
“算是小有突破吧，目前崩坏病抗体的成本已经下降了百分之五，”
苏介绍到，“我们下一步打算尝试直接从崩坏兽身上萃取有效成分，不过手里的设备精度不够，只能把需求发给维尔薇部长，看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帮我们升级一下设备了。”
“维尔薇最近大概是没空，我已经把她的时间都占满了。”
艾岳微微摇头，“回头你把需求发我这边吧，我看看给你解决掉。”
“这……可以吗？”
苏有些意外的说道，“艾岳博士你的时间更宝贵吧？”
自从见识过艾岳的能力之后，苏便直接将其放在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位上，在他眼里，艾岳要处理的每一件事情都事关人类的生死存亡，显然不应该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上。
毕竟最关键的事情对方已经解决，如果连剩下的优化问题都需要对方来操心的话，那岂不是显得他们这些人很没用？
“无所谓，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艾岳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纠结，“说起来，你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第五科学部的原部长斯帕西，在艾岳成功研制出人工合成崩坏能抗体之后，便辞去了部长的职务，转而奔赴医疗前线，去负责治疗饱受崩坏病折磨的普通人去了，如今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月，也不知道他那边现在如何了。
“老师现在……很快乐。”
苏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这样说道，“对他而言，能够看到病人们康复，显然比在实验室里碌碌无为要好得多，如今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碌碌无为有点过了吧，”
艾岳摇了摇头，对于苏的话显然并不认同，“斯帕西部长对于崩坏病抗体的贡献也是不可忽视的啊。”
“这都是老师的原话，”
苏忍不住用古怪的表情看了艾岳一眼，心想你以为老师会这么说是因为谁啊，“不说这些了，艾岳博士今天找我来，是需要我帮忙测试什么新技术吗？”
出于曾经受到过的强烈震撼，他实在是不太愿意回想起当初的那件事情。
之前艾岳联系他的时候，便已经事先说明的情况，因此苏对于今天的事情也有所准备。
“嗯，关于支配权能……算了，名字不重要。”
艾岳发现自己也不是很能记得请那份方案的全名，便放弃了解释，“总而言之，只是初步的实验，目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目前符合资格，能够参加技术测试的人选，其实也只有四个人，其中阿波尼亚的能力过于危险，从一开始就被艾岳直接排除，维尔薇的能力又不具备推广性，在实战方面价值极低，因此也被排除。
最后就只剩下了黛丝多比娅和苏，而考虑到普通战士在战斗时更需要的其实是防护手段而不是进攻手段，因此艾岳最后还是选择了能够反制敌人攻击的苏，而不是黛丝多比娅。
毕竟念动力想要用好还得需要经过一定的训练，但苏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更像是一个被动的加护，在艾岳预先构筑的测试模型中，属于得到便能发挥全部效果的好用能力，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当然，在此之前，还需要进行初步实验，看看苏能不能习惯得了那种意识被延展拉伸的感觉。
至少艾岳是不太行，他当初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差点直接吐出来。
之所以没有选阿波尼亚，也是不希望她受这份罪——至于苏，大家都是男人，苦点累点怎么了！
10
第十章人类的审美还是太低级了。
事实证明，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的体质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直到初次设备契合度调试结束，苏将头盔样式的感应装备摘下来的时候，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
“结束了？”
看着不远处正用微妙眼神盯着自己的艾岳，苏问到，“没有感觉到艾岳博士你说的那些情况啊……不过精神被延展，确实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呢。”
“结束了，一切正常，甚至正常的有点过分了，”
艾岳微微咬牙，但随后就将这种心情放到了一边，“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详细描述一下。”
“还真有些不太好用语言去表达，”
苏有些纠结的说道，“该怎么描述呢，就好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大了一样。”
“哦，那是正常反应，”
艾岳推了推眼镜，“从目前的研究来显示，精神和肉体的结合是很密切的，精神方面的影响也会反映到肉体上，会出现这种错觉也很正常，除此之外呢？没有头疼或者感觉被撕裂的痛苦吧？”
“那倒没有，”
苏摇了摇头，“而且我感觉，似乎还能够延展的更‘大’一些。”
“当然可以，不过这项技术目前还在实验阶段，长时间使用或者极限功率会不会对人体产生不良影响都还处于未能探明的状态，所以暂时是不会进行实验的。”
艾岳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一台无人机端着一杯水飞了过来，“喝点蜂蜜水吧，待会等人齐了之后，还要进行交互测试呢。”
“谢谢。”
苏接过水杯，下意识的说道，随后又被艾岳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交互测试，指的是将我的精神力分享给其他人吗？”
“差不多吧，不过分享这个词并不准确，”
艾岳点点头，同时还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严格来说，应该是让他们与你的精神进行链接，与其说是将你的精神力量分享出去，倒不如说是把其他人与你的精神力进行短暂的同化。”
“这样一来，我们之间就会被视为一个整体，从而可以让我的能力覆盖到其他人身上是吗？”
苏不愧是医学领域的高材生，对于这件事情理解的也很快，“原来如此，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运用支配之律者的权能的吗，不愧是艾岳博士。”
对于艾岳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据支配之律者的权能研究出对应的技术，苏并不感到奇怪，他甚至怀疑艾岳早就已经迭代过几次了，否则说不定能更早把这项技术端出来。
毕竟逐火之蛾的学者们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艾岳博士解决不了的问题，有的话，那肯定是问题本身有问题。
“好了，他们也到了。”
艾岳接收到奎因的信息，随后便指挥着无人机将相关的设备装起来，朝着外面飞去，“走吧，我们直接去做实战测试。”
“上来就实战？”
苏愣了一下，“不应该先做安全一点的测试吗？”
“实战测试就已经很安全了，毕竟弱小的崩坏兽澳洲到处都是。”
艾岳拍了拍自己身边悬停着的无人机，“还是说你打算和我的无人机打？它们里面可没有弱者。”
“我明白了，”
看着无人机上探出来的狰狞武器，苏点了点头，“实战就实战吧。”
反正以对方的性格，就算实验不成功，也不会有人受伤的。
等到二人带着设备来到门外的时候，科斯魔已经带着一支由五十名融合战士组成的小队等候在这里了，看到二人出来，科斯魔便主动走上来:“艾岳博士，人已经齐了。”
“明白了，”
艾岳点了点头，“让他们按照顺序上来领装备就行。”
在简单高效的流程之下，所有装备很快便分配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中——那是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头盔，从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来是蕴含了高科技的设备，甚至和逐火之蛾配发的普通制式防护头盔没啥区别。
“因为就是用的制式头盔的模具，毕竟只是实验品，罗丝不想设计造型了。”
面对科斯魔的疑问，艾岳耸了耸肩，“苏，准备好了吗？”
一旁的苏此刻也被全副武装着，看起来像是被装进了什么立式的棺材里面悬浮在半空之中，只有头部位置开了一个覆盖透明玻璃的窗口，让他能够直接观察到外面的情况，显然，这个装置是考虑到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需要上战场，所以专门为其开发的战场防护装备。
虽然看起来确实丑了点，但材料用的都是凯文他们使用的装甲同款，同时还兼具了灵活移动的功能，能抗又能跑，绝对能够保证使用者的安全。
听到艾岳的声音，苏也点了点头:“准备好了……不过艾岳博士，你确定这个造型也只是实验阶段使用的对吧？”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但显然也不希望直接躺在棺材里上战场。
“放心，临时过渡产物，正式生产的时候会给你弄得酷炫一点的。”
艾岳摆了摆手，“将就一下好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苏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而伴随着“拟似支配网络”被激活，所有人都在瞬间被头盔激发的精神网络连接在了一起，只是短短数秒钟之后，象征着链接完成的绿灯便亮起。
“连接完成，”
艾岳点了点头，“有人感到了异常吗？任何身体或精神上的细微变化都要说出来。”
然而五十名战士面面相觑，都整齐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们并未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起来，这种东西不会导致记忆共享什么的吗？”
唯一没有参加实验的科斯魔在一旁小声问道，“我看电影里面类似能够将精神连接在一起的技术，都会导致记忆出现混淆什么的，这么多人连接在一起真的没问题？”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谁？这种低级的问题早就解决了。”
艾岳不屑的摆了摆手，“多加个过滤器的事而已，把不必要的精神波动屏蔽在网络之外，很难吗？”
其实是很难的，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够从第八律者的权能里解析出相关技术的。
只能说手里有挂，说话就是硬气。
11
第十一章你听不懂？那就给你捏一个听得懂的脑子。
基本的精神网络连接没有问题之后，接下来就是实战检测。
在艾岳的安排之下，无人机们很快便驱赶了一批崩坏兽朝着实验基地的方向袭来，数量大概在一千头左右，对于普通的小型城镇而言，已经完全可以用灭顶之灾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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