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不喝茶
这一逛，小姑娘不知不觉中就忘记时间，以至于很失误地没有及时寻找客栈。
“不好意思客人，这里已经住满了。”
“过几天州牧大人就要召开千尾宴，这段时间住客通常是特别多的。”
千尾宴？
糖糖好奇询问了下，得知扬州牧爱吃鱼，每年过生日都会在湖上举办一个宴会，名为千尾宴。
扬州牧权势不衰，这场盛宴就会一年又一年地举办下去。
“原来如此”
小姑娘点点头表示理解，可理解归理解，她今天也不想露宿街头。
于是......
咚咚——
敲门声响起，华雪玲停下磨刀，擦擦手就来到门前。
透过门缝，她看到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你好～”
等到少女将木门打开后，糖糖笑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现在天色确实是不早了，好吧，这几天你可以借宿在我家，不过要在千尾宴开始前离开。”
这个要求非常简单，小姑娘也没多问什么，直接答应下来。
华雪玲家中并无他人，稍微打扫下空房糖糖就可以住了。
“你大概什么时候睡？”
安顿好小姑娘后，华雪玲又来到院子里磨起了刀。
她一边磨刀，一边解释道：“我是做烤鱼摊的，刀天天要磨。糖糖你睡觉前跟我知会一声，免得大晚上吵到你。”
小姑娘对磨刀没什么概念，不知道一把刀要磨多久才算好，闻言她连忙应了一声。
......
次日，小姑娘起了个大早。
不过华雪玲起的更早，她连早饭都已经做好了。
“华姐姐，不吃烤鱼吗？”糖糖有些惊讶的样子。
“哈哈，卖烤鱼的不代表就喜欢吃烤鱼。恩，其实我也不是不爱吃，可一样东西吃多了也腻啊。”
华雪玲啃了口馒头，表示还是馒头好，实在。
小姑娘也觉得馒头实在，只是得知了华雪玲独自摆摊卖烤鱼后，就总想尝尝她的手艺。
“糖糖来帮忙——”
等少女飞快吃完馒头准备出摊时，小姑娘赶紧跟了上去。
“恩，那你帮我扛个旗吧。”华雪玲指着墙角的旗子笑着说道。
“华氏烤鱼，千尾宴第二名？”
糖糖看见旗子上的几个大字后，忍不住就咽了口口水。
“我可是颇有手艺的，走喽。”
华雪玲的烤鱼摊名头很大，还未开张就有人早早排队等着了。
小姑娘固定好旗子后，同样跑到后面排起队来。
“老板，来条烤鱼！”
见糖糖排着队都想尝尝自己的手艺，华雪玲不由一笑。
“好，客人稍等。”
第191章 夜半上门
能得到上届千尾宴第二名的成绩，华雪玲手艺自然不是盖的。
她烤出的鱼焦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一口咬下，鱼肉层次分明，紧实美味。
哪怕糖糖已经吃过馒头，上了口后，也完全停不下来。
“华姑娘，这次的千尾宴要再接再厉啊。老是第二没意思，夺个第一给大伙瞧瞧。”
“就是，可惜到底第几名州牧大人说了才算。要是大伙能选的话，肯定选华姑娘第一！”
烤鱼摊的气氛愈发火热起来，小姑娘吃完自己的那份后，赶紧给别人让座。
‘好饱......’
糖糖摸了摸肚皮，悠哉悠哉在街上逛了起来。
她东看看西看看，走近一处店铺时，发现有不少人在驻足观望，便也好奇地停下步子。
“我这店开了有二十来年了，你说的事情从来没听说过，更没发生过！”
“可就是发生了啊，要不是你给我的刀越磨越钝，我吃饱了撑的再来找你。”
见两个男人吵得厉害，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有围观者不但不劝阻，反而还开始起哄。
“等等！”
小姑娘立即上前，对着店铺老板道：“既然这位客人说你把他的刀磨钝了，那就现场再给他磨一次，看看到底钝没钝嘛。可别吵几句就撸起袖子准备打架，打架不好。”
“哼”
老板气恼地哼了一声，却也接过糖糖递来的台阶。
“我现在就再给你磨一次，到底钝了还是利了，大伙眼睛都雪亮着呢。”
.....
在老板正式磨刀前，小姑娘拍拍那块磨刀石，笑眯眯地说了句‘可别再调皮了’。
这话莫名其妙，但糖糖确实是说给磨刀石，或者说刚开窍的石头妖听的。
小妖非常有天赋，刚开窍就掌握了让刀变钝的能力。
虽然感觉没什么大用，不过搅黄老板的生意是绰绰有余了。
糖糖的话，小妖未必会听。
但刚才拍打磨刀石的时候，青蛟也在袖子里磕了它一下。
果然！
被妖王一磕，小妖顿时就老实了。
砰砰砰砰——
老板磨完菜刀，直接寻了块生姜在桌上切起来。
等把生姜全部切成丝后，他一声不吭将菜刀重新塞回客人手里。
这下后者也没话说了，只能揣着菜刀就走。
小姑娘成功化解一次争端后，也没在这里多留，她哼着歌又开始逛起了街。
等到下午收摊之际，糖糖主动跑回去帮着华雪玲继续扛旗子。
少女笑吟吟地谢过，表示今天晚上还要烤鱼给小姑娘吃。
“好耶！”
见糖糖一脸开心，华雪玲想了想又道：“糖糖，晚上我给你表演憋气好不好？”
憋气？
小姑娘挠挠头，她并不是很想看憋气表演，主要是没什么意思。
“那我跟你比赛憋气！”华雪玲换了种方式。
这个好，这个好。
糖糖的兴致一下就被提了起来。
.....
今晚华雪玲不再磨刀，而是开始训练自己的憋气能力。
为了不让小姑娘感觉太奇怪，这次训练就转化成了比赛模式。
“一，二，三，开始！”
两人同时将脑袋埋入水盆，糖糖一口气没憋多久，水盆里就咕噜噜有了动静。
“呼——”
小姑娘抬起头抹了把脸，转头看向旁边。
“......”
一点没动静，华姐姐憋气很厉害呢。
糖糖掰着手指开始计数，数了十遍手指后，她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等到第二次数完十遍手指，小姑娘忍不住推了推华雪玲的身子。
“华姐姐，糖糖认输了。”
华雪玲举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没问题。
于是，糖糖等啊等啊，等到一盏茶的时间都快要过去，少女才猛地抬起了脸。
“咳咳咳咳，厉，厉害吧？”
太厉害了！
不过怪让人担心的。
“以前我经常跟爹去湖里打渔，水性在同龄人中是最好的。”
华雪玲露出怀念之色：“阿爹打渔，娘就烤了鱼卖给大伙吃。我这烤鱼的手艺，就是从娘亲那里继承来的。”
后来，娘亲离世了，烤鱼摊就交到她的手中。
“那时候手忙脚乱的，阿爹看我太辛苦，总是劝我别干了。可我不烤鱼，家里的重担就完全压在了阿爹身上。摆摊其实没什么累的，习惯就好。”
“华姐姐，你阿爹......”
这话或许不该问，小姑娘连忙止住话头。
“阿爹去其他地方做生意了”
华雪玲笑着说道：“当时说是要筹一笔嫁妆给我，没管我反亸对就走掉了。”
少女抱怨几句后，再次将脸埋入了盆里。
.....
有些事情吧，看习惯之后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比方说，某位华姓少女特喜欢磨刀；又比方说，某位华姓少女特喜欢憋气。
咚，咚，咚。
深夜，糖糖已经入眠，而华雪玲一如既往开始憋气。
恩，昨天是磨刀日，今天则是憋气日。
‘又有人住不进客栈要借宿？’
华雪玲抹了把脸，下意识就是摇头。
她已不准备留宿更多的人了，只能对敲门者说声抱歉。
可少女走到门口一看，外门哪有什么人呀？
既然没人，那，那刚才敲门的莫非是鬼不成？！
想到这，激动的情绪瞬间盖过害怕，华雪玲小声叫了句——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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