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不喝茶
恩,确实是煞费苦心,铁证如山啊。
“大人饶命——”葛冲再次磕头。
“尔等先退下”
朱有胆真的胆大,竟然敢跟葛冲这样的人物独处。
又或者,他根本没把后者放在眼里?
“葛冲啊,本官其实也知道你身不由己。有些事,当官的让你干,你怎敢不干?”
“大人英明——”
朱有胆微微一笑,居高临下道:“你的所有罪证,本官都掌握在手。以后别耍什么花招,安心替本官做事吧。”
“......”
若是前任县尊被贬,甚至被打入大牢,这时候葛冲铁定从了。
可问题是,人家只是平调啊,平调!
上边胜负未分,自己就急吼吼地跳反,岂不成了傻子?
见葛冲只是磕头,却无明确应答,朱有胆顿时大怒。
“本官好心留你性命,你竟如此刁钻?葛冲啊葛冲,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江湖豪杰了?本官告诉你,你就一夜壶!”
这夜壶二字,杀伤力简直是葛秀才的百倍千倍。
葛冲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抬起头道:“朱大人,这话未免太过!”
“太过?哈,本官对你难道还要讲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真给自己长脸了。”
啪——
朱有胆一拍惊堂木,唤人将葛冲押入大牢。
.....
没有什么公开审问,葛冲被押入大牢后就受到了严刑拷打。
这些拷打,当然不是让他再吐出什么罪证,而是......
“葛冲,你那些不义之财都藏在哪里?速速交出来,大人还可留你性命!”
蘸着盐水的鞭子抽下,葛冲一阵龇牙咧嘴,却是没有大喊出声。
疼痛之中,他脑子愈发清醒。
自己被‘无故’打入大牢,钱捕头肯定会十万火急与旧主联系。
或许朱有胆说的不错,自己就是一夜壶。
可夜壶也不是人人能当,更不是所有夜壶都能替老爷们经营私盐生意!
自己哪怕是夜壶,也是只金夜壶,老爷们舍不得丢。
铁证如山又如何?
只要抗住打,过几天就能出去了。
嘎吱——
铁门打开,好似又有什么犯人被押了下来。
葛冲抬眼一看,脸色霎时间一片惨白。
“爹?!狗日的朱有胆,有种冲我来,有种冲我来!!!”
第095章 人发杀机
“那葛冲可还装硬汉?”
见狱卒匆匆赶来,朱有胆怒气冲冲地问了句。
“大人神机妙算,老东西被押入刑房后,葛冲立马愿意给钱了。不过小的还是按照大人吩咐,给了那老东西十鞭。”
“哈!”
朱有胆发出一声急促的冷笑后,怒气稍减道:“钱捕头告病休假,许多捕快也阳奉阴违。即便如此,本官难道就无人可用了?你做的很好,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的丁三”
那狱卒又喜又忧,自僳报姓名后,忽然跪地说道:“大人,还有一事......”
“嗯?”
“那老货挨了十下鞭子,就,就没气了。小的也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打,大人恕罪!”
丁三十分后悔,要是自己不偷懒,换条没蘸盐水的鞭子再打,兴许老东西就不会死。
唉,老东西一死,那葛冲又没儿子,再找谁来威胁他呢?
“什么!”
朱有胆豁然起身,他刚想责骂丁三你怎么办事的,嘴巴张了张却又忍住。
毕竟那十鞭子是自己吩咐的,其他人磨磨唧唧不肯打,只有这丁三尽心尽力去干了。
“哼,贩卖私盐本就是人头落地的大罪。子不教父之过,老东西也是该死。”
他不耐烦道:“别跪着了,速速领路,本官要亲自审问那厮。”
“是!”
.....
来到刑房,朱有胆一眼看到了双目紧闭,脸上满是泪痕的葛冲。
而葛冲对面,就挂着他老父的尸体。
“葛冲,你若还有一丁点孝心就如实招来,这样本官也好给你父亲下葬。”
朱有胆冷冷道:“如若不然,我让你父九泉难安!”
“......”
约莫十息功夫之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刑房中响起。
“大人,小的不想死。我父年纪大了,去了便去了,但我还年轻啊。”
四十几的人了还年轻?
朱有胆面露讥讽之色:“葛冲,你现在知道怕了?”
葛冲仍旧没有睁眼,脸上却浮现出了畏惧。
“之前不怕,现在怕了。小的若是没了命,有金山银山又有何用?”
听到金山银山这四个字,朱有胆的呼吸不禁粗重了许多。
他当即许诺道:“交出你的金山银山,本官留你条狗命!”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葛冲忙不迭地道完谢后,表示要亲自写封信交给弟兄们。
“大人,这金山银山不是藏在一地,小的得让各位兄弟分批送到县衙。”
朱有胆略一点头,丁三立马上前给葛冲松绑。
男人面无表情瞥了丁三一眼,后者汗毛倒立,忍不住就连退数步。
‘此人恨极了我,却是不能让他活着走出大牢。’
丁三的的念头刚刚转过,就听葛冲开口道:“大人,小的还有一不情之请。”
“说!”
“信写好后,还请大人立马派这丁三前去送信。没别的意思,我看此人已起了杀心,恐怕等大人一走,他立即就要把我活活打死。”
闻言,朱有胆冷冷瞥了丁三一眼,随口便答应下来。
葛冲不再多言,他活动下手腕后,默默就将信写好。
“这是什么?”
朱有胆检查了一遍信件内容,皱着眉头指了指最后那个奇怪的图案。
似是把刀?
“没有这图案,哪怕按了手印,兄弟们也不会相信是我写的。”葛冲坦然说道。
“哼,就你鬼门道多。”
.....
丁三不想去送信,他总感觉这里头有什么圈套。
可县尊大人说这是一个考验,事情办好了就提拔自己当牢头。
另外......
【那葛冲凭什么能聚集起一大批人贩售私盐,不就是仗着有靠山嘛。】
【现在他的靠山被本官赶走,那帮人再跟着葛冲也无甚好处了。你此去还有个任务,就是替本官看看有什么可用之才。】
丁三觉得县尊大人的话对极了,于是他压下心中担忧,屁颠屁颠跑去送信。
甚至于,见到那帮亡命徒后,他还带着几分趾高气昂。
丁爷可是身负县尊之命,来这选拔可用之才的,尔等还不,哎哟!
莫名其妙挨了一个大耳刮子,丁三又羞又怒。
“我是新任县尊朱大人的亲信!你敢打我?你要不要卖盐了!”
又是啪啪两个大耳刮子上去,丁三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有胆算个鸟?敢动大哥,老子们去要了他的命——”
“干他娘,大哥终于要反了,这口气忍了好久。”
什,什么?!
此时此刻,丁三终于稍微了解了一些亡命徒的含义。
且手下亡命徒都如此无法无天,那葛冲的本性又该多么凶残?
.....
夜深人静之际,六安县大牢突然响起了阵阵嘈杂。
刑房中被吊着的葛冲猛然间睁开眼睛,刻骨仇恨从他眼中浮现,满脸血污的面容也扭曲到了极点。
乍一眼看上去,这男人简直宛如恶鬼一般。
“大哥——”
数个提刀大汉冲到刑房,他们将葛冲解救下来后,男人的第一句话便是丁三何在。
“那货已被剁碎了喂狗!”
“好,好。”
葛冲阴沉沉地说了两句好,就上前几步将老父的尸体解下,然后含泪背在了身上。
“朱有胆害我父亲,随我去杀他全家!”
一旦杀了朝廷命官,葛冲背后站着的人也只能忍痛舍弃他这只金夜壶了。
可杀父之仇不得不报,朱有胆必须死!
率领着六百余号凶人,葛冲直冲县尊宅邸。
县尊宅邸自有守卫,可这些守卫一看到杀气腾腾的葛冲等人,立马拔腿就跑。
若是换成前任县尊,他们定不至于这般不堪。
可朱有胆?
算了吧,不熟不熟。
守卫们一跑,仅靠几十个家丁,县尊大人又岂能守住宅子?
伴随着喊杀声,血腥味渐渐在宅邸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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