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外戚,给大炎来一点玄武门震撼 第98章

作者:乐奈

  炎国与乌萨斯签署了军粮供应协议,乌萨斯对卡西米尔的宣战只会更加张狂嗁,疯狂的战争需求会成倍刺激大荒城的工业和经济,让这座城市在硝烟与鲜血中茁壮成长。

  “到底是怎么回事……”赫拉格闭上双眼,声音中带着苦涩。

  他希望大荒城这些可爱的农夫过上好日子。可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经济来源,是乌萨斯对另一个世仇国家卡西米尔发动的战争,是更多的人不再能过日子。

  “布柳赫尔郎君!这边的午餐肉罐头,帮忙运一下!”

  “好!——”赫拉格高声应答着,走过去,将成批的罐头推入推车。

  如果停止乌卡战争,乌萨斯国内会有许多人失业,大荒城也会陷入一段时间的经济停滞。这也是赫拉格想避免的。于是,这种内耗,每一天都在折磨着他。

  赫拉格,陷入了找寻不到答案的迷茫中。

第二百零六章 让小墨头来画钱币图样

  今夜的大荒城,星空璀璨,辉如瑰玉,不见双月。

  或欣喜若狂,若奔走相告,或寝食难安。大荒城亮起的或明或暗的灯火,仿佛能与这片没有规律的星空汇聚到一起,成为一片晶莹剔透的闪烁着光点的洋流。

  核心城区中,黍小姐手捧一卷用干枯的枝叶捆起来的画卷,来见袁从谦。

  “听说源石病抑制剂都被你捣鼓出来了?果然了不得。”

  袁从谦笑道:“托神农的福。”

  黍笑了笑,拆下画卷上的枯枝,丢给嘟袁从谦:

  “你找夕妹妹有事?我找了许久,果然家中还留着小墨头的画作。”

  “小墨头?”

  袁从谦没想到夕还有这个绰号。

  不过考虑到她是幺妹,还有她那哪个姐姐都喜欢来欺负揉捏一下的性子,有这种类似某种梗的家庭内部绰号还挺合理的。莫不是不小心把墨泼洒到脑袋上去了。

  “颉姐喜欢这么喊她,我也跟着喊。”

  黍示意袁从谦把画卷摊开,揭露出了一片大荒城的苍茫云海,“她当年给那胡来的弟弟画了一百张画,只有这张没卖出去,他们就说是送给我的,我也一直没舍得丢。”

  胡来的弟弟到底是谁呢,真是好难猜哦。

  袁从谦把手指探入画卷中,果然触摸到了一片冰凉的冰晶,云层的温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冷一些。而如果闭上眼伸手进去,就只能摸到一片粗糙的画纸,倒也神奇。

  趁黍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袁从谦心中轻念天有洪炉,地生五金,运用年的赋予形的权能,直接将画卷中的层叠云层抚出一个断面来,画出气鼓鼓的Q版宅女。

  等夕什么时候发现了,会被年气的暴跳如雷吧。

  黍想了许久的她和颉一起逗小墨头的往事,忽然想起袁从谦还在身旁,提醒道:“等见到小墨头,你跟她原本讲明你的目的就是,莫要说我是你的谁。”

  袁从谦反问道:“黍姐是我的谁?”

  难道不是大荒城的天师同事吗,总不可能是情姐姐吧。

  “......你自己估摸着就是,过些日子再与她们说。”

  黍还没问清楚袁从谦对沧海、明月的态度,也可能是羞于启齿,总之就是严厉地禁止袁从谦跟夕透露他俩情况,也不允许他称夕为妹妹云云。

  她挥手,画卷中的云层就自主朝着两边分散去,拉着袁从谦走入画中。

  袁从谦眼前一片墨意氤氲。

  再次看见画面时,他已经站到了工笔绘画出来的积雨云上,底下是一片村庄。再远处就只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绿水,用写意的方法绘制的,还能看见夕的笔触。

  阿咬嘴旁带着雨水,靠在云上睡得正酣,显然这里就是夕的画中世界了。

  袁从谦出于好奇,把它扒拉过来搓了两下,毛皮十分光滑。

  黍看着他的动作,只当不认识他,望了两圈,呼喊道:“小墨头!”

  “......能别在外人面前这般喊我么。”

  夕的软语仿佛从袁从谦的耳旁吹来。

  一片墨渍散开,纤细的青麟手臂从墨渍中伸出,探出一个脑袋。

  杂乱的发丝从夕的额尖垂下,明明是与令、黍、颉都没什么大区别的脸庞,却被气质衬托地一时颇具风情,像是从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韦庄的词中走来。

  在山水倾墨的长发下,她红色的双眸像是画卷中的红日,慵懒地眯起。她伸出另一只手,让自己的下巴靠在手臂上,眼睛直接全部合拢了,嘴里的声音含糊不清。

  “姜齐在过下元,我昨夜被吵的睡不着,刚刚好不容易有点困意呐。”

  她嘟囔了几句,看向袁从谦:

  “瞅了我恁久。你是哪个?”

  原来自己寻找岁兽姐妹脸庞不同的视线被注意到了。

  袁从谦脸上不见尴尬:“袁从谦,为求画而来。”

  “哦~我记得你的名字,有个尚蜀的二流子跟我说起过你。”

  夕恍然想起来了袁从谦的名字,双手把墨渍拉的更宽了一些。能望见她背后舒适的房间,内部摆满了她的画作,有的画中物直接从画卷中伸出,不知何处才是画。

  她叹了一口气,感觉这幅画应该是非画不可了:“看在你算熟人的份上,这次就给你画一张大画家的传世名作吧。说说看吧,要画什么?”

  袁从谦取出了一张哥伦比亚金券,双指夹起。

  夕扫了哥伦比亚金券一眼。

  “你跟黍姐是来特意消遣我的?册起册起,你想要钱就去找那臭绣花的要,少来为这种事烦我哦。帮你画伪钞,说出去我的脸都丢干净了。”

  “我要请当世魁首的画家,来画炎国未来的钱币版式。”

  袁从谦微微一笑,他已经准备好无酸纸、变色油墨很久了,“优秀的钱币样式相当重要,今后大炎人见得最多的画作就是这些了,烦请夕小姐画几样山水。”

  他其实不知道纸币的制作流程,可他看过电影啊。

  夕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直接找巨兽代理人来绘制纸币的样式,原来还有这种思路的人啊。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她画出来的纸币上的山水是会直接消失,还是依旧保存着?

  原本兴致寥寥的夕,此时多了几分兴趣:“山水早就画过不知多少回了,有甚么可画的。我看黍姐也是国色天香啊,直接画你和她的大头印在钱上,如何?”

  “夕小姐,至少遵守一下大画家的职业操守。”

  袁从谦无语,这叫袁带头,还是黍带头?

  夕就这么想摸鱼吗,还是宅女真的懒到一定程度了,连黍小姐都使唤不动了。

  “还在那待着呢?”

  黍看不下去了,发挥姐姐的威严:“带着你得意的几幅画作,出来陪我喝杯茶。还是说,大画家的小妹妹,其实连得意作都没有?”

  “你怎个偏帮外人?”

  夕对黍的态度有些吃惊,无奈之下,只能把两人送出画卷,“真个麻烦,我倒也没有这么想留下自己的痕迹之类的,姐姐这么说,帮你一下就是。”

  她嘟囔着,跟着云层的台阶走出画卷。

  不是真的想给袁从谦帮忙,也不是岁兽代理人都想留下些痕迹,只是她想而已。

  夕心中思忖着,谁知一脚踩出,竟是直接踏空,直接后仰倾倒下去,眼前是黍姐的身影,心中只剩下了一句:“我*姜齐粗口*!怎么平着放画?”

第二百零七章 夕:黍姐,你上衣好紧

  “砰!”“哎哟!”

  听声音,夕瓜的脑袋着实摔得不轻。

  夕小姐本以为自己会从墙上的挂画上出现,用一个轻灵飘逸的姿势翩然落地。谁知这张云海画是平放的,她踏出一步后,只能重重朝着身后摔去。

  这一下好不狼狈,夕小姐原本的仙姿绰约全部都被摔散了去。

  她抬起头,又不敢对黍姐瞪眼,只能暗自委屈。

  “姐姐怎个让外人看见我出丑了,还这般平静自然呢。”

  夕心中沉思着,端详了片刻黍的表情,对袁从谦道:“不若选尚蜀的山、勾吴的水、丹燕的河、大荒的海四样吧。画纸在何处,要工笔画法还是写意画法?”

  “工笔和写意,现在的条件可印刷不出来。”

  “倒也是,寻常工匠究其一生,也难以复现我的一笔,何况愚钝机械呢。”夕翘起鼻子,把这当袁从谦夸她来听,就差把嚣张写到脸上了。

  “夕。”黍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夕就跟鹦鹉一样缩起了翅膀。

  你妹妹不过是孤芳自赏了一会儿,至于这样点她么。

  夕小姐心中埋怨着,正经起来:“既然都不行,要如何画呢。”

  袁从谦说:“要用铜版画。请随我来工业平台办公室。”

  他要制作的是纸质货币,而不是贵金属货币。炎国受困于这些年混乱的货币体系,白银外流其实相当严重,只有维多利亚这样地处中央的大国才有资本发行金镑。

  “还得出门呐!......”

  夕的脸苦了起来,又收到了黍的眼神,只好问道:“铜版画是甚么?”

  袁从谦取出了一份从琅珆城带过来的铜版画艺术品。

  凹版画,俗称铜版画、蚀刻版画、铜刻板画,是一种在金属版上用腐蚀液腐蚀或直接用针或刀刻制而成的一种版画,前世约莫在乾隆年间流传过来。

  印纸币显然不可能是用打印机印出来的,需要用到铜版和凹印机。而绘制纸币的印版,使用的当然是精细的铜版画,只有铜版才能保证精确度和批量生产。

  夕听完了袁从谦的讲解,嗯了一声:

  “听起来与木版画差的也不多,易如反掌吧。”

  “那就穿好衣服,你就准备用这一身衣服去见人?”

  “甚么叫穿好衣服?”夕撇嘴。

  不由分说,黍就拉着袁从谦走出房间,让夕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中。

  黍对袁从谦说着,脸上仿佛带上了一丝不应在她脸上出现的嫌弃:“小墨头贪懒,她现在衣服看起来与寻常布料无二,却都是由她自己画的。”

  懒惰的宅女,不喜欢好好穿衣服,很合理吧。

  难怪袁从谦看夕小姐穿着一身华丽的远山青黛色的霓裳和缠绕在身上的帔帛,还在奇怪懒宅女怎么会在无人的画中世界中穿一身盛装,原来这霓裳帔帛和是她画的?

  莫名的,袁从谦心中飘过了人体彩绘这个词。

  那根据闭上眼睛就触碰不到夕的绘画造物的特性,是不是只要他闭上眼睛,夕这一身层叠飘逸的唐风盛装就等于没穿?只能说,这很符合袁从谦对夕瓜的想象。

  夕换好黍带给她的衣服,从房间中走出。

  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白裙,她穿着却嗫有了一股浴乎沂、风乎舞雩的雅致味道。

  而且,一边走,她还不忘跟黍小姐抱怨着:“上衣紧了些。”

  即使是夕瓜,面对黍的尺码,依旧觉得紧了。

  “......”黍的拳头也捏紧了。

  她看起来手痒难耐,开始想把夕瓜种到地里去重新长了。

  夕瓜走了几步,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出了什么,赶紧朝着袁从谦跑去:“走走走!咱们快去那个什么工业平台,早点画完!”

  “夕——”

  黍的声音慢悠悠从背后飘来。

  “快走啊,袁小子!”

  夕大惊失色,脚尖点地,轻盈地腾挪在大荒的夜色中。

  她的身法看起来比袁从谦还要出色许多,跳到核心城区的边缘,直接一跃而下。她在空中挥动红色的八面汉剑,墨韵流动,一只画出的白鹤拖住她,缓缓落地。

  她逃跑的技巧,更是令袁从谦惊为天人。

  他好久没见过这么流畅的逃跑了。

  “夕这小子,真是惫懒货色!”

  黍气得不轻,举起天师仪又放下,差点想直接用权能把夕瓜传送回来。

  袁从谦站在一旁,看见这姐妹和睦的一幕,沉思许久后,决定一言不发。他总不能劝黍姐说总会长大的吧,只告罪一声,让黍姐把自己传送去了工业平台。

  至于夕瓜,我们祝她一切好运。

  工业平台中,夕已经穿着黍天师的衣服,坐在袁从谦办公室的转椅上打转。

  一旁摆着从京师送过来的凹印机和铜印版,接上了源石电路,发出莹莹的光芒。袁从谦主持新钞票发行,是他跟魏彦吾早就定好的事,户部少府对此没有意见。

  凹印机和钞票防伪技术来自龙门。炎国本土的钱票、货单、银票这些纸钞的代替产物,只依靠同时在主副票上写字,兑票时对比两边笔迹而已。

  夕拿起一把推刀,刚落下第一笔,就知道她没底。

  她虽然是一代名画家,却也是真不会雕刻和铜版画,就像会画画不代表会化妆。夕来这里一趟只是嘴硬,真要给炎国画出一版丑不可言的纸币,她自己都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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