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08章

“我只能接受诺维亚对我这样，别人敢这样我早就解决她的命了......”姆莉安撑住下巴，“你问我是怎么出生的？真奇怪，这个世界的妖精难道不是眼睛一睁就诞生了？”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出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类啊妖精的身影之类的，或者异像？”

虽然不知道福金问这个干嘛，但姆莉安还是用手挡在前发上，遮住了面容，开始回忆。

刚刚诞生的她貌似就是在格洛斯特的周围的湖畔边。

最开始，犹如被丢弃的垃圾一样，一动也不动，她贯彻着站姿，只是望着河面的倒影。

朦胧的水色之中chu现的是紫色发色和金色打扮装饰物的有些高大的‘自己’。

“嘛，居然是失败品呀。”

“欺凌姐妹什么的还乐在其中，好悲伤，这孩子到底是像谁啊？我怎么借助MC里属于爸爸他的属性调出了这样一个坏孩子啊，亏我还特意做成小型的孩子体型了，不过送去给爸爸玩也没什么意义了，纯玩具什么的......”

这道声音在喊出那个称呼时，仿佛是细语的同时，却又有着不一样的温度。

“看来完美主义属性看来以后得pass掉才行，不过也懒得修改了，这只失败品还是随便找个早晚毁灭的垃圾世界里丢掉算咯。”

不久后，有了意识的她这才强忍着反胃的冲动如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行走在大地之上，明明毫无理由，却还是感到说不出的恶心，这让当时的姆莉安非常纳闷。

这是自然的，毕竟姆莉安可没听到那个声音，想必恶心和反感是本能的对于那道声音的缘故。

因此，只能回忆起‘不好心情’的小小的翅之妖精抬起头来，举起一只手，对福金的回答乃是：

“我不知道。”

然而话是这样说，但姆莉安的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毕竟她困惑自己怎么一直都是孩子体型，明明刚开始湖中的倒影是少女乃至成熟体型才对。

.....

就在姆莉安回归格洛斯特的三日之后。

格洛斯特的北边是一大片连绵不绝的山峰，白天的时候可以欣赏到晚秋的天际与苍绿的山岭连成一片的美景。

这种美景对居住在其中的妖精们而言早已司空见惯，闭着眼睛也想像得出来。

但是如今——

如今脑海中和眼前的美景被噩梦般的场景所取代，都市被幽黑的阴影所包围，晴朗的天空下到处都是‘恐怖至极’的牙之氏族的身影，举着火把的它们仿佛要把连人带城一同烧毁一样。

“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

守在门口的妖精畏惧着，想起自己先前参加毁灭雨之氏族时，那群妖精对它的言语。

它的畏惧来自能够想象出来恶梦般的光景、来自曾释放出去的恐惧、也来自对自身处境的痛苦。

为什么这种事会落在我们身上？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在消灭雨之氏族的过程中在魔力消散前在有意识前剥皮和将脑袋插在武器上也只是为了玩耍而已，难道比起牙之氏族的家伙们直接吃掉更不堪吗？

这只翅之妖精不明白牙之氏族们为什么今天凶神恶煞的围在格洛斯特四周。

太过分了，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忿忿不平的它一路跑回格格斯特的市中心，才发现已然聚集了一大群妖精，不仅仅是它，所有妖精的表情十分可怕，争先恐后的呼喊着。

“对、对了，牙之氏族的大家应该只是饿了吧，饿了的话，只要喂饱它们，那么就会放过剩下的我们了吧.......”

从吵闹的声响中，一道微不足道的声音响起，但也就是在那瞬间，成为了导火线——

“可恶，你们这帮家伙快点去死啊！”

短短瞬间，在场的妖精们便互相殴打了起来，偌大的都市中传出有妖精被拖出去丢下城墙的声响，绝望的惨叫声回荡四周，较为弱小的妖精想要挣扎着逃跑，但是却被盯上的妖精手脚并用的揍得脸青鼻肿。

那守门的翅之妖精惨叫一声，感到翅膀被踩在脚下的妖精用嘴撕了下来，紧接着它的双脚就被别的妖精一把抓住，它只感到自己被往后拖，地上碎片不停的刺进腹部。

“放开我！住手！我不想死，求求你了，我想活下去！”

它的双手紧抓着地板，不断的扭动身体，却还是被妖精从后回拖了出去。

粗糙的碎片在身上撕裂出一条条的血痕，鼻子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浓血腥。

这只参与屠杀雨之氏族一战的翅之妖精朝着前方伸出双手，试图寻求援助。

最终，它看到了带领一群翅之妖精走了过来的姆莉安，心中的希望又再度燃起，然而还什么都没说，就只见站在姆莉安肩膀上的白色乌鸦，径直飞了过来，一爪终结了其性命。

“又是一个参与毁灭雨之氏族的家伙吗？”

等福金重新回来过后，姆莉安这才在心里感叹到。

作为往昔在北欧神代负责给奥丁传递消息的乌鸦，福金和雾尼已经将当初参与那一场的所有妖精的面容都记了下来，对此诺维亚也表明遇到的话可以随意处置。

格洛斯特内部火光摇曳，一具具的妖精尸体堆得有如小山一般，跟前几日比较起来，活下来的妖精大概只有三分之二，由于压根没有战斗的欲望，因此都市的防卫也等同于零，举着火把的牙之氏族们已经冲了进来。

兴许是此刻姆莉安以‘族长’的样子在市中心站了出来，外加身旁跟随的妖精又多，于是活下来妖精一下子就将其视作了主心骨。

“先别放弃希望，我会给大家想想存活下去的办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转机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姆莉安浮现出一丝浅笑。

“无论如何，我都会不顾一切拯救大家的，即便是献出我的生命。”

442：奈亚：小犹格不争气的眼泪流个不停（4k5）

“是的，只要有姆莉安大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必须听从姆莉安大人的命令。”

“姆莉安大人是我们的救世主啊！”

“完全没问题才对。”

好几个妖精出声附和，姆莉安笑着转身看着在场另一群残余的妖精。

这群妖精也随之点点头，毕竟除了点头之外，它们还能做些什么？

牙之氏族要像联合起来对待雨之氏族一样打算吃掉全部的翅之妖精，这件事完全超脱了它们的设想范围，因此现在只能全员寄托希望在有那么一丝可能性的姆莉安身上。

姆莉安打开市中心的白色大门，外面的牙之妖精们聚集在大门口，似乎正准备一涌而入。

换做是往昔，面对被先自相残杀从而丢出来的妖精尸体，牙之妖精此刻的话一定会互相抢夺着肉食，因为在雨之氏族毁灭战和平时基本上都是这样子做的。

然而现在，它们却一个个老实的不行，虽然极度渴望但是却完全不敢动。

只因站在门口的高大人型白毛狼人，牙之氏族的新族长·库里奇。

看着虎视眈眈的牙之妖精们，残存的翅之妖精们纷纷忍不住的打颤，甚至一下子联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被吃掉的情况，一想到这里，一只翅之妖精顿时对面前的牙之妖精产生无与伦比的恐惧感。

现在的它已经心情崩溃，只想逃离这里、逃离恐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于是它不受控制的尖叫一声，从人群中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没命的往后跑，这时它的背突然感到一阵闷击，身体一个跟舱往前扑倒，背心的疼痛感如火烧般的直冲脑门。

挣扎着想从地上起身，第二波的冲击再度袭来。

它惨叫不已，却没人敢于伸出援手，拼命舞动双手，膝盖却不济事的往后一滑，仿佛地上撒满了油渍似的。

随即，强大的撞击力冲向她的颈部，属于她的世界在这一瞬间灰飞湮灭。

“我明明都说好了，我是会不顾一切保护大家的哦？但是现在怎么可以那么不听话呢？”

当众杀死一只不受控制的妖精的姆莉安尽可能用柔和的声音对剩下的妖精们说。

“所以，”姆莉安低语。“请务必要听我的话。”

随后，在库里奇的注视下，姆莉安和福金安全的走出了被团团围住的格洛斯特，来到了诺维亚和梣所在的地点，一进来，姆莉安就叹了一大口。

“好了，让我在这里呆个十几分钟，之后再出去，那帮家伙就会顺顺利利的听从我的话，认我为族长了。”

姆莉安的计划其实相当简单，就是在面临牙之大军压境的时候她站出来挽回局面，这样在极度恐慌的翅之妖精中，有着浓厚翅之亚玲血脉的她便会因此举增长对它们的支配力，如此一来便让翅之氏族以她唯首是瞻。

怎么说呢，这个计划拿来应付妖精不列颠的妖精们确实倒也足够了，毕竟一个个都是没什么脑子的，而对此诺维亚的想法也是‘既然你想这样做，那便这样做吧’，毕竟他也明白姆莉安是想证明一下她自己是有能力的而已。

这就足够了。

不过同时也让看见翅之氏族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相残杀的梣对妖精有了更多的理解。

“姆莉安，明明翅之妖精性格那么温厚，却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自相残杀。”梣抬起头来，“就连它们都是这样了，毫无判断力和反抗的意志，也没有有丝毫的愧疚心......”

“毕竟你是乐园妖精，和我们不同嘛。”

“嗯。”梣顿了顿，看了诺维亚一眼后，又看向姆莉安，“既然如此，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姆莉安叹了口气。

“......因为单纯的想。”

“这种答案大笼统了。”

“.....嗯。不过这就是我的答案。”姆莉安摆了摆手，“从今往后，只要没有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不利于我的流言，那么翅之妖精和牙之妖精一样会是‘完美的秩序’，毕竟我可没有库里奇那么强大的力量。”

牙之妖精们是臣服于有着既是最强者又是亚玲返祖的库里奇，而翅之妖精是臣服于在种族灭亡关头拯救了它们的姆莉安，在死亡面前，恐惧的情绪遂逐渐累积，从而孕育出被高位妖精支配的种子。

“就算如此，你也很乱来啊。”

起身走到姆莉安旁边，一只手提起她的身体诺维亚说道。

在那同时，显露在在她脖子处的金色项圈形态的物品化作魔力，最终变成套在手指上的戒指。

梣虽然对此已经有所预料，但还是对自己老师和姆莉安之间的玩法有些诧异，因为太红了，她甚至感觉要是天色在暗一点，姆莉安把脑袋放在桌子上，不知情的还可以误以为.......

其实以诺维亚和姆莉安的能力而言，这样的外表损伤其实是可以完全消除的，不过姆莉安实在是不愿消除，因此就留了下来。

由于失去了阻碍物，这让姆莉安的压在体内的混乱魔力呛到，一边对于这种窒息感感到一种奇妙的暖意，一边认真的点了点头。

“或许吧，不过总比对你没用要来的好。”

听到这句话，梣偏过头，轻声说：“老师您和姆莉安之间的爱护可真是无怨无悔。”

“我知道。”

“虽然但是，要不还是稍微节制一下这类的？”

“或许吧。”

“真心希望老师您能够听得进我的建议，还有姆莉安你也是。”

梣在叹气之余扶了扶眼镜。

虽说诺维亚对她说过了对于这个世界的目的最开始只有她，但随之多了个姆莉安，这要她怎么说呢，有些小小的失落，再加上两人之间的相处感觉比起自己还有亲密，她倒也不是嫉妒，只是单纯的有些羡慕和苦恼罢了。

‘如果喜欢的人能够在第一时间也喜欢上我的话’

在复习《快乐王子》这个童话的时候，乐园妖精曾这么想过。

如果能实现，不知道会有多幸福，心情一定会像在胸中发现闪耀的星星一样吧。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行。

毕竟，在这些年来，她还是相当喜欢大伙都在一起的，尤其是到了夜间的时候，福金和雾尼的斗嘴，顺带时不时被调侃的姆莉安，时而在讲童话时笑出声的诺维亚，在这个时光里的一切，梣都很喜欢。

在今日的最后，翅之氏族也如姆莉安所料般认拯救了它们的她为族长，并以她唯首是瞻。

然后靠传递情报的风之妖精的帮助下，整个妖精不列颠都迅速得知了牙和翅两大妖精们都臣服于了一个妖精之下。

其中表现的最为淡然乃是镜之氏族，比起自相残杀的翅之妖精，镜之妖精普遍都不怕死，但是作为族长的艾因塞尔害怕了，因为她在这段时间预言不了未来了，她难以接受这点。

至于风之妖精则在族长欧若拉的带领下，显露的还算好，最起码没有立刻发生自相残杀的案例。

土之妖精的话在为了抢夺各自的工坊从而展开了自相残杀的过程中。

由于各自心怀鬼胎又加上压根不会是牙之妖精的对手，于是没多久剩下的几个妖精族长便争先恐后的直接选择上交投降书了。

最后，在诺维亚的示意下，五大妖精们开始了在不列颠南部建造起了全新都市·伦底纽姆。

......

在月球的边上，于那道‘门’前方，一只白色的鸽子一动不动的站着。

终焉光辉释出。

然而，就在那时──

它撕裂宇宙的间隙，来到此处，插入‘门’与鸽子两物之中，挺身承受释出的光辉并将其撕裂。

扩散，消失。

应该要让‘门’离去的攻击没起任何作用，溶于虚空中消失了。

那是犹如宇宙本身般的暗黑之影，光是出现就足以让一切生物包括概念本身回归无序，彷佛在期望毁灭般，进行荒谬不已的行为，一切随心所欲，一切又疯狂地持续舞动。

倘若没有眼前的鸽子存在，仅是看一眼星球，便会剥夺其一切存在。

不是说是杀死和毁灭，而是会直接失去身为认知主体的自我，连活着的感觉都将永不存在，无论是星球本身还是位于之上的生物们，这对他们而言无疑就是全世界就此消失，那是一种超越虚无之上接近于零的世界。

所有有生之物都会自然而然的朝着这个目的前进，走向失去自我以及失去全世界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