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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帮你梳梳头发吗?”
芭万·希没有说话,因此法维亚就当她默认了。
他靠近妖精少女,把她调整成方便梳头的姿势,在背后悄悄触摸少女的头发。
随即拿出梳子,从发尾开始整理。
只要一触摸就知道,她的头发很好,可头发打结的地方却很多,而且日积月累的污垢还沾染着,靓丽的红色因此变为干枯的色彩,法维亚有些不解她为何不适用魔术将其洗好,但想了想好歹是自己第一次帮她洗,自己用用也无妨。
“不要....不要那那样.....”
“嗯?”
“大家,不想要我这样......”
“话说在前头。”
法维亚不为所动,这么说道。
“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你先把欠我的钱还了在提意见。”
“......好。”
芭万·希微微颔首。
但是说实话,她有些想刁难他一下,却又不敢。
于是在芭万·希默默接受被法维亚洗头发的时候,她忽然望向房间的窗户处。
从窗外照进来的光亮,照着空气中飘散的微尘闪闪发亮,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味道让她很舒服,也可以说非常喜欢。
此时,在这个房间内,仿佛就连时间都在这一刻远去了,少年仅仅努力地给这位妖精少女移动梳子。
隔日,芭万·希便随着法维亚返回了伦敦。
到了伦敦的时钟塔后,法维亚发现协会内部的气氛有些紧张,随即他了解到,现任罗马教皇要求英格兰的宗教审判所连同欧洲各国的审判所一同对峙毁灭了拜占庭并占领了阿尔巴尼亚,只与罗马隔海相望的奥斯曼帝国。
而该教皇,既是被誉为文艺复兴时期最具争议性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
203:腐败堕落和不择手段的罗马教皇(2k5)
罗马城。
那是外观是由洁白的大理石和闪耀的金色装饰构成的恢弘大教堂。
高耸的尖顶直指蓝天,象征着信仰的坚定与纯洁。
阳光照射在教堂的尖顶上,金色的装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令人目不暇接,教堂的窗户镶嵌着色彩斑斓的玻璃,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整个教堂内部映照得如梦如幻。
透过大教堂的窗户,可以看见这屹立了多年的城市都沐浴着夕阳,唯有此地依旧充斥着华丽的灯光。
可谓豪华无比,在这之中,有一位身居高位的老人微微眯着眼。
这个老人虽然年龄很大,却身材魁梧,浓黑的眉毛、鼓鼓的眼睛、肥厚的嘴唇,微微隆起的长鼻子,仿佛用刀切削过的,向里缩了进去的短下巴,使他从侧面来看,像是一头公绵羊。
“达芬奇那家伙还有意见吗?”
突然之间,老人突然开口问道,一旁的护卫貌似是习惯了,紧急开口。
“有,他似乎对教会现在如此有些.....”
说道此处,护卫似乎是在侺纠结该不该说下去。
“哼,那老东西,老子将他从法兰西那群杂种的手中救出来,好吃好喝供着他,又让他清闲,还整天念叨那么多话。”
老人貌似对法国十分的不满,一出口就是经典骂法,但脸上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旁的护卫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算了,英格兰的那群杂种有回复了吗。”
“钟塔方面还未有回复......”
“妈的,还在拖,要是让奥斯曼那群狗东西找机会从阿尔巴尼亚跨海入侵罗马城,老子即便丢失了罗马,但在自杀谢罪之前都要先把那群该死的魔术师的脑袋都给扭下来。”
十五和十六世纪,是在一个世界三大教派之中的两大教派对抗异常激烈的时代。
一方面,西班牙的收复失地运动步入尾声,格拉纳达苏丹国在西班牙西南部的崎岖山地当中修筑堡垒,苟延残喘。
另一方面,奥斯曼的崛起令整个欧洲喘不过气来;1453年,千年之城君士坦丁堡被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攻陷。
1479年,阿尔巴尼亚被征服,1480年,穆罕默德二世进攻奥特朗托,引起的恐慌席卷整个意大利。
但还好,1481年穆罕默德二世去世,群龙无首的奥斯曼帝国不得不从亚平宁半岛撤军,但继任的巴耶塞特二世继续保持着对整个欧洲的巨大压力。
欧洲境内的国家都处于草木皆兵的神经质状态当中,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点起宗教迫害的张天烈焰。
“需要继续要求时钟塔的三大君主以及埃尔梅罗提供援助吗?”
“.....算了,那帮自私自利的家伙老子压根就没报多大指望,但无所谓,态度继续强硬点,只要他们交出英格兰的宗教审判所的所有权就行了。”
“是,您的意志。”
“对了,我听说那里最近几年有个到处治疗人的魔术师...是叫什么来着?”
“冯·霍姆海恩·帕拉塞尔苏斯。”
“嗯......是这个名字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教皇大人。”
老人正是当代罗马教皇,被誉为亚历山大六世,其真名罗德里哥·利安索尔·迪·波吉亚,是圣堂教会首位公开承认自己与情妇有子嗣的罗马教皇,还是一名西班牙人。
而比起作为宗教人士,亚历山大六世更像是一位政治家,他曾在1493年,为葡萄牙和西班牙划定了殖民扩张分界线,即“教皇子午线”。
亚历山大六世通常认为是文艺复兴时期教会腐败堕落的象征,行为最为放荡和不择手段的教皇。
他在政治上也拥有超出寻常的野心,并以大肆敛财和为儿子所进行的处心积虑的谋夺而臭名昭著,但他却并非这些劣迹的首创者,毕竟他的前几任教皇给他树立了‘好榜样’。
而除去政治与宗教上的评价,以他为首的家族对艺术的赞助可以说是为人称道的,曾赞助过宾杜里基奥、巴尔托洛梅奥·维内托、米开朗基罗、提齐安诺及耶罗尼米斯·波希,而达芬奇甚至帮助过他的儿子建造战争器具。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舅舅,教皇加里斯都三世在当上教皇第二年后就亲自为贞德平反。
虽其中不乏贞德母亲以及法国宗教审判所所长的努力,但加里斯都三世的首肯无疑是极其重要的,在内部普遍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要求为其平反。
圣堂教会自从‘阿维农之囚’以来,内部普遍厌恶法国人,毕竟当初被法国人抓到阿维农的教皇可是被当时的法国国王派人凌辱殴打一顿,致使其几周后便死去的。
这也就当法国的救国英雄贞德被英格兰控制的宗教审判所认定为‘魔女’时,内部无一人有站出来反驳,甚至还有人颇为叹息,要是这两个该死的国家继续打就好了,毕竟离天主教会分裂结束才过去二十多年,憎恶自然没有消除。
需注意,因为大分裂以及‘阿维农之囚’的原因,导致教会的衰弱,借此机会,欧洲各国纷纷在各自的国度内夺走了宗教审判所的控制权,在贞德被出卖时,英国人让唯英国之命是从的主教皮耶尔·柯雄担任裁判官,并进行单方面的宣判仪式。
尽管这两位舅侄关系的教皇在在位的期间,腐败、淫乱和谋杀的阴影已是笼罩了整个教会,但是在个人方面,两者对教会本身怀有极大尊敬,以及在演讲与布道方面都很有天赋。
时间流逝,夜幕低垂,教皇再一次微微眯着眼,仿佛在休息,至于一旁的护卫已经退下,毕竟作为教皇,他虽年龄以高,但实力还是在的。
此时此刻整座大厅,就只有他一人,也仿佛只是为他而准备的。
以如此高龄成为罗马教皇的他,前前后后一共侍奉过五位教皇,其中包括他的舅舅,从而积攒了充分的经验、影响力与财富,但自从屈辱的‘阿维农之囚’之后,在这几个世纪中罗马教皇这个位置就失去了圣洁性。
亚历山大六世在椅子上摇晃着,柔和得令人陶醉的睡意从天而降,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这位已有84岁的教皇回忆起了昔日自己舅舅成为教皇后对自己说的话:
“那位叫做贞德的法国人,是名副其实的圣女啊。”
“可她已经死了,我们没必要再为其平反了,教会的脸面已经不能再丢下去了,舅舅。”
“是啊,完全没必要,但也不是完全没必要,她的母亲觉得自己的孩子过得悲惨,备受煎熬,是因为她的孩子本来不该过得这么悲惨,这就足够了。”
“可是,这绝对会造成舅舅想要联合各国讨伐奥斯曼的计划的吧,君士坦丁堡都丢失了那么多年了......”
加里斯都三世沉思了一会儿,视线飘浮在远方的风景后,慢慢地开口。
“我的名声已经足够差了,无所谓了,而且——”
随后,在城内随处可见虔诚的赞颂之中,这位作恶多端的老人向着城中走去。
消失在这年轻的亚历山大六世的眼睛之中。
而当84岁的亚历山大六世睁开了眼睛,四周早已重归寂静。
可漫长的等待已久在继续,教会何时能够恢复昔日的荣光。
多年以来,无数人到来,无数人叩首,又有无数人带着救赎离去了。
永恒之城外的天空如春天一般和煦,透着宁静而深邃的晴朗。
自始至终,教会之中所挂的圣像都平静地见证了一切。
“为了教会,我宁愿下地狱。”
亚历山大六世轻轻喃喃,他知道自己不算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之人大有人在。
但即便深知这一点,他也绝不会停手,仅是为了拿回昔日属于圣堂教会的一切,他便可以牺牲一切去交换。
204:最纯洁的埃尔梅罗?(4k5)
伦敦,时钟塔的某一房间内,洒满了温暖得令人昏昏欲睡的夕阳。
和法维亚一同赶路回到伦敦的芭万·希明明积攒了一天的疲劳,但此时此刻她本应变得散漫的思维,却如同早晨一般活跃,只因看到了正在和法维亚对话的男人。
乌黑柔顺的长发落在肩的一侧,俊美柔和的面容比,从容大方的举止,这毫无疑问是来自名门的优雅。
莫名的烦躁感和自卑在一瞬间涌上妖精少女的心头,她只能低着头不停玩着手指。
与以前相比,她靓丽的的红色秀发已经回来了,脸上的淤青和伤疤都消失了,唯一还未改善的便是喉咙以及内心的态度。
“原来如此,法维亚你是想让我给芭万·希医治受损的喉咙吗?”
帕拉塞尔苏斯将头发拨到耳后,轻松地拍了拍略微皱起的白大褂。
“不过讲道理来说,以你自己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做到的吧?”
“我没什么经验。”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算了,就依你吧,但现在的问题是,法维亚你带芭万·希回来,总该给她一个住的地方吧。”
“她目前和我住在一起。”
“嗯?你们是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吗?”
帕拉塞尔苏斯一听,语气稍微愉悦了起来,就连握住水杯的手都情不自禁的微微翘起一只手指来。
他倒是没想到法维亚被他拜托去一次苏格兰高地,就带了个少女回来,而且从这个芭万·希的总是偷瞄的眼神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总之,等下就麻烦你给她医治一下了。”
法维亚无视了男人的调侃,从放置在桌面上的工具袋中取出一个工具交给帕拉塞尔苏斯。
“我出去一趟,等晚上再来接你。”
银发少年这话,虽没有对着妖精少女说,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点头,随后抬着头望着他离去。
“他呢,虽然有着远超于我的魔术天赋,可还是当年见面的时候一样,总是喜欢去参与到伦敦各个片区的呢绒生产贸易,或是纺织业,零售业亦或是造船业之中,从这方面来说,他是和我一样的人,喜欢去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闻言,芭万·希困惑的望着帕拉塞尔苏斯,只见他往窗边走了几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只好小声的“嗯”了一声。
“对了,芭万·希你觉得法维亚是怎样的呢?”
对妖精少女而言,这个叫帕拉塞尔苏斯的男人貌似提起法维亚的时候,总会浮现星辉般柔和的神采,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仿佛谈论自己的友人一般自信而又温柔。
因此,虽然还是很烦躁感和自卑,但低着视线并玩着手中的她只能轻轻的说道:
“朋,友.......”
“朋友?”
顿了顿,帕拉塞尔苏斯笑了,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他也能理解这个妖精少女的心情,但就是觉得朋友这样的称呼未免太过暧昧了吧。
作为魔术天才并且还是时钟塔教师的帕拉塞尔苏斯而言,观察敏锐的他一眼就看从芭万·希脚跟的异常想起了在书籍里记载的,在苏格兰地区生存的幻想种之一,吸血妖精。
一想到这里,帕拉塞尔苏斯就大概推断出来关于此前在苏格兰‘吸血事件’的前因后果了,大概不出意外就是眼前这个芭万·希搞出来的,不过他从芭万·希完全没有遮掩的自卑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事件可能只是个误会罢了。
但毕竟法维亚并未直接对他说出芭万·希的真实身份,帕拉塞尔苏斯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硬要揭穿。
“对于法维亚来说,在时钟塔里单纯想和他交‘朋友’的可不少哦,甚至也有不在乎家系的。”
帕拉塞尔苏斯打趣到。
“?”
戴着兜帽的芭万·希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说,难得见他对一个人那么上心,请好好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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