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而且，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看她。
“你，你给我等一下！”
此时又一次无比惊险地避开了自动爆炸的亚空之矛后，李素裳故意示弱地翻滚到了一旁后，气喘吁吁地对着西琳问道。
“罗......奥托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让你对他这么愤怒！”
“他不是天命的大主教吗？天命，应该是个拯救世界的组织吧？”
“天命？拯救世界？”
听着李素裳的问题，西琳十分罕见地收起了攻势后，冷笑着对李素裳说道。
“啊对，那群虚伪的人，确实是这样对外宣称的。”
“十几年前，他们对外宣称巴比伦塔这地方能治疗崩坏造成的病灶，把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全部带到了那个地方。”
“他们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让女武神的圣痕变得更加完美，我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就这样，他们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把崩坏能注入到了我们的体内——你猜猜看，小孩子被注入了崩坏能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
李素裳什么都没说。
但是西琳从她那难看的脸色，瞬间明白了，这个女武神已经知晓了答案。
作为真气武者的李素裳，当然知道真气和所谓的崩坏能就是一种东西。
在神州的真气武者里，有人能借助真气来帮一些人疗伤。
但是李素裳可不会因为有这种案例，就觉得少女所面临的‘崩坏能注入体内’，是一种治疗手段。
明明没有任剤何证据，但是看着对方那充满憎恶的双眼，听着对方这咬牙切齿的语调，李素裳却已经对西琳所陈述的过往信了五成。
毕竟吧——她这种随便喊几句就会停手攻击的人，肯定是没什么心眼的。
没什么心眼的人，演技一般不太行，这种人表情自然而且丰富的时候，说的话一般都不会距离她认知里的真相太远。
“可是，这是那群人自己擅自做主的事情吧，奥托......”
“你想说他不知情，对吗？”
听着李素裳那试图帮奥托辩解的话语，西琳顿时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语。
“呵，他具体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考虑到我曾经一度死亡，但是奥托却又主动复活了我这个‘人类之敌’来看，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人，也只有你们这群盲信他的女武神，才会觉得他是什么好人了。”
“不过，闲聊也到此结束了，反正说再多，你们都不会相信作为敌人的我，此时说出的话语。”
在这一刻，西琳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而同一时间，李素裳马上一个翻滚，避开了西琳的攻击。
只是，看着从空中突然落下的雷光，李素裳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是，新的攻击方式？
如果不是我有提前做好准备，刚刚的这一击落雷，肯定能击中我的身体。
哪怕没有被这一击攻击打中身体，只是感受着落雷攻击之处散溢出的崩坏能，李素裳都能大致推测出这一击的破坏力绝对不会低。
而且现在，李素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真的已经乱了。
在之前，李素裳看到奥托和操纵妖兽的那些铁人合作时，心里就已经开始犯嘀咕了。
而在来到神州之后，李素裳在太虚山下见到了那个对奥托怀有恶意的女子，说出了一些话语后，她对奥托的怀疑就更多了几分。
到了现在，连她眼前的敌人，都在说奥托这人不是个东西。
一个人疑似和坏蛋联手，被各路人马同时表示了这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算李素裳再感激奥托帮了自己一次，她也不可能选择继续无条件相信奥托了。
但是现在，直面西琳的李素裳，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未来的事情了。
就在刚刚，陷入思考的李素裳，居然因为走了神差点被西琳的落雷给直接轰中了身体。
如果对方能同时使用那种奇怪的爆炸矛和落雷进行攻击的话......
“好了，我也玩腻了。”
“你，给我死在这里吧。”
看着天空中突然布满了雷光的同时，西琳的身后又出现了无数支可怕的长矛，李素裳彻底傻眼了。
不是，还真能啊？？？
完了，这下问题大了。
原本的李素裳，是打算试探一下再用剑神来决出胜负的。
可是现在，面对同时使用两颗律者核心的西琳，完全没办法近身的李素裳发现，自己要是再不想办法出剑神决胜负，到时候别说击败敌人了，可能就连逃离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下定决心的瞬间，李素裳顿时将体内的真气尽数放出。
用其中一部分形成了一层防护罩之后，已经准备拼死一搏的李素裳，此时缓缓漂浮到了半空中。
“这是......”
看着对方此时做出了和之前完全相反的举动，西琳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些许不安的情绪。
从她彻底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到现在，西琳已经彻底取回了自己过往的记忆。
也正因为这样，当年那个灰发女子在身上燃起了火焰后使出的最强一击，此时西琳当然也不可能将其忘却。
当时的那一击带给西琳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直面那名女子的西琳，甚至在最后使用了那些有着奇异力量的羽毛结合崩坏能，差点让西琳感受到了‘死亡’。
若不是当时崩坏之神帮西琳挡下了其中的一部分力量，或许西琳真的会死在那名女子手中。
而现在，硬顶着西琳的攻击漂浮到半空中的李素裳，给了西琳一种和当时相近的感觉。
李素裳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和当时那名女子比起来有着一些差距。
但是西琳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差距，就觉得自己能够肆意接下对方的一击了。
现在的她距离巅峰时期的自己少了三颗核心，而且这次还没有神庇护她。
稍有不慎，我就会死在这个女人的剑下？
开什么玩笑！
因为内心中的紧迫感愈发强烈，西琳顿时不敢有丝毫大意，开始让自己体内的律者核心疯狂地运转了起来。
面对这绝强的一击，西琳已经有了解决敌人的方案。
但是就算如此，她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在过去的战斗里，我有好几次因为大意，结果导致了那几个该死的家伙从我身上占到了便宜。
而现在——我可不能再犯这些低级错误了！
“神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为言，不可以形诘者也。”
咏颂着剑诀中的词句，此时的已经闭上了双眼的李素裳，彻底完成了真气的凝聚。
而在西琳的眼中，那个让她无比忌惮的鸟形纹章，也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此时的西琳已经将虚数护盾开启后，让崩坏能护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形成了第二道护盾。
但是就算这样，这两层强力防护，却依然无法带给她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太虚剑气的第五蕴【神蕴】，其本质是通过崩坏能和精神层面的双重攻击，打出一击让敌人避无可避而且难以防御的强力招式。
而当时直面符华最强一击的西琳，则是依靠外力才挡下了精神层面的攻击，避免了死亡的命运。
然而现在，面对这避无可避，而且绝对能重伤自己的一击，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西琳虽然内心中没有多少安全感，但是嘴角却开始微微上扬了。
若要问为什么的话......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说出了这句话的李素裳，对着西琳毫不客气地释放出了剑神。
而下一个瞬间，释放出了剑神的李素裳，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在了敌人原本所在的位置上。
“这？！”
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李素裳，此时在耗尽了真气之后，无比诧异地发现，她居然被她自己释放出的剑神给锁定了。
就在刚刚的这一瞬间，持有空之键并且自身就是空之律者的西琳，在李素裳轰出这一击的瞬间，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从物理和精神层面同时进攻的太虚剑神，确实是释放之后就会让敌人难以回避的强力剑招。
但是就算是从精神层面锁定敌人，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西琳，利用空之律者的权能和空之键的力量，很精巧地抓住了剑神释放后还没来记得锁定敌人的这个空隙，完成了两人位置的转移。
也正因为这样，李素裳释放出的剑神，才会在释放之后，锁定了‘出现在那个位置上的生物’后，展开了一次强力攻击。
哪怕是放在平时，面对‘剑神’这种最强级数的杀招，李素裳都没有把握将剑神直接接下。
而现在，耗尽了体内所有真气的剑客少女，感受着力量已经开始入侵自己的身体之后，很清楚......
——现在光是靠她自己，肯定是没办法存活下来了。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前，李素裳想起了一个人。
罗刹人......
你，真的是个坏人吗？
我帮助作为恩人的你，真的做错了吗？
到了这一刻，李素裳的心中，或许已经得出了答案。
只是在这个时候，李素裳却没有死在自己的剑招之下。
毕竟吧......
“真是不堪。”
伴随着一声充满暴戾的话语，李素裳居然感觉到，本该撕裂她身体和精神的这一击，居然被一人给直接挡了下来。
当她睁开了双眼之后，李素裳顿时看到了，一名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女子，此时正满脸不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对着李素裳不满地说道。
“居然被自己的剑招差点给杀了？”
“程凌霜那个孽徒，到底是怎么教出你这个废物的？”
与此同时，本来已经准备笑着看李素裳被自己的攻击击杀的西琳，此时也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这个家伙……！”
然后，持有琪亚娜记忆的西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符华’大喊道。
“原来，原来是这样。”
“你就是十四年前和奥托同行的那个该死女人！而这段时间，你潜伏在我的周围......”
“啊，我彻底明白了。”
“你和奥托那个狗贼还有合作，所以才一直在监视我啊。”
在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西琳顿时冷笑着说道。
“哈，那个小鬼还不知道，自己一直处于欺骗当中，很好，很好。”
“多谢你，符华，因为你的‘欺骗’，让我的计划又向前夺走了两步啊。”
.......
第二百五十四章.还是暂时不要与这股力量为敌好了
此时面对说出了这些话语的西琳，半路夺取了符华身体控制权的识之律者......
——在李素裳的面前，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你这律者，很懂嘛。没错，我就是符华，就是神州的赤鸢仙人？”
此时化解了剑神后感觉有点吃力的识之律者，马上压下了体内还在四处流窜的力量，双手叉腰地对着识之律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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