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稻
按理说天灾持续到现在,不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刻晴心里不解,不过她并不着探究这些,而是直接入住了县衙。
“耿将军,麻烦你去筹划粮食的问题,搜集一批锅碗出来准备熬粥,派士兵收集一些柴火去。
刻晴嘱咐道。
“是,我这就去……”
随着耿户离开,刻晴想了想,叫来了旗州。
因为旗州并没有掩饰的野心,再加上上次盗匪的事情,刻晴也算是默认他为自己做事,有时候会交代他一些事情。
“郡主,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见郡主派人传唤自己,旗州连忙匆匆赶来。
入籍那郡主以强势的自带进入横山县,这可是他表现的好机会。
刻晴自然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急迫.
"哪些流民如何,还好吗?"
“多亏郡主援手,有了足够的水源,路上虽然艰
辛点,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中途难免有流民跟不上路,或是生了病,郡主赠与了一些车马,让体力跟不上的人休息,生病的人也有大夫诊疗,如此流民们才能毫发无伤的跟到了现在,没有一点损失。
即便是旗州也知道逃荒路上死一半都算是轻的,而跟在郡主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死掉,看来自己等人的决定并没有错。
说实在的要是没有那马车水源还有能治疗病的大夫和药材,短短半个多月的路程怎么也得损失三分之一。
“嗯,那就好……”
刻晴点了点头,也不多废话提起了正事:
“等会施粥的时候你让流民混在队伍里,打听一下情况,看看具体的现状如何。”
“是!”
“还有,你是个秀才吧……应该会处理一些账本一些吧……县衙的人都被抓起来了,等会你查一查账,在和耿将军对照一番,看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是!”
见旗州很是激动,刻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他退下去办自己吩咐的事情。
很快,衡山县的百姓都得知县城来了一个大人物,是个什么郡主,一下子就将县令斩杀了。
而且还准备施粥给外面那些救济外面那些快要饿死的流民。
第565章 诈唬李主簿(5000)
“这大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杀了县令?不会是流民造反了吧!”
“瞎说什么呢!我听说是个什么郡主,很厉害的,据说通州府都是这位郡主的封地,包括我们县城……”
“这可不得了啊!是个郡主啊!”
“可不是嘛,听说那郡主唰唰两下就斩了那县令的狗头,听说那县令是什么乱臣贼子隐瞒了灾情,故意不让朝廷知道我们受灾呢,要不是郡主发现了,怕是早就出大事了!”
“说是什么故意让流民造反,然后被杀头!”
“什么!这也太可怕了……”
人们议论纷纷,然而城外流民们却是欢天喜地,随着那些外来官兵们的一番操作,一锅又一锅浓稠的粥被煮了出来。
香甜的气息让他们热泪盈眶,端着那一碗浓稠的粥水,他们欢喜的舔舐着,香甜可口,久久让人无法忘怀。
他们……终于有救了。
麻木的眼神里热泪盈眶,身体里重新燃起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在护卫队维护秩序下,没有流民敢胡乱行事,挤压推搡,或许是因为那一队队兵强马壮的官兵令人望而生畏,也或许是铁锅后面那摞得老高的粮食看着就让人有安全感,也或许是饿了许久,根本就没有推搡的力气。
所以这次施粥排队,大家都很乖觉,也没有发生什么乱象。
端着碗喝着粥,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起来。
本来流民们心里还有心担忧,那粥那么浓密,筷子插进去都漂不起来,这粥会不会就这么几次就吃完了,以后就又没有吃的了。
然而,过了不知几天,一日两餐,日日有粥,且那粥都端得浓稠粘黏,香气扑鼻,一口下去空荡荡的肚子里落得实实在在的,流民们的心就放了下去。
再看那些官兵,似乎并未有任何担心和跑路的感觉和之前并无区别,这不安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被那一碗粥压得实实在在的。
管他呢,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他们有实实在在的吃的就可以了。
流民这边暂且不提,只要有足够的食物能够填饱他们的肚子,不至于让他们活活饿死,那边无碍,起不了什么坏事。
暴民也好,流民也罢,这世道不都是为了求个安安稳稳,有衣可穿有饭可吃吗?如今自己拿出了粮食,不说其他,至少不用活活饿死,至于水源,虽然县城里的水井即将干枯。
但是刻晴手中的水灵珠却能源源不断的弄出活水,如此一来粮食有了,水源有了。
可以说对于那些流民来说最急迫最需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如此便已经足够了。
所以,流民那便,刻晴并不担心。
而县衙这边,师爷和主簿等和县令相关的人也被刻晴老老实实的关着。
作为当地的地头蛇,县令的班底,刻晴并不相信他们,于是便直接派人将其关押,然后搜出账本让旗秀才查一查。
可惜账本竟然被提前烧了,只留下那么残留的几页,只有一些明面上的账本还留存着,不过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信息。
账本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刻晴倒也不在意,而是转头去了县城的粮仓那里。
大周各县都有储粮仓,不只是府城有,每个县城也有,作为仓储粮存在着,只不过县城的粮仓比府城小的太多了,若真是发生了天灾人祸,一般这样的粮仓也只是给当地县城应急一个月半个月,真正的赈灾还要靠的是府城。
若是发生了可以销毁粮仓的灾祸,比如洪水,那么赈灾就要完
全靠朝廷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粮仓的作用不大,相反,粮仓作用还很大,因为大周地大物博,各县各府之见距离遥远,一旦有某地发生较大的天灾,无论是消息的流通还是朝廷还是周边各府的支援都不会那么及时。
而那时候就要考当地的储存粮应急,方可以让受灾百姓支撑到朝廷发赈灾粮之际。
所以粮食重中之重,粮仓也是如此。
刻晴随着找了一个衙役带路,随他来到了现成的靠南侧,一处被焚烧的粮仓所在。
“这边是横山县被烧毁的粮仓?”
“是。是的,郡主大人……”
衙役忙不迭的回答眼前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抹着汗,言语怯怯。
他可是见过这位毫不留情的拿下了他们的县令大人,然后回城之后果断地一刀砍了,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现在那县令的头颅还挂在城墙上呢。
心有惧怯,自然也更加恭敬,毕竟他可不想陪县令大人一起啊。
“之前的粮仓有多大?”
“这里,到这里,都是粮仓的范围。”
衙役伸手画了个圈,比了比距离。
“郡主大人您看,这里到这里都是烧焦的痕迹,这一块都是。”
刻晴低头看了看,地上果然有烧焦的痕迹。
“这火,似乎烧的也太干净了,为什么一点废墟都没有留下?”
“是县令大人让我们清理走了,本还想再建立一个新的粮仓,只不过一直被耽搁了。”
衙役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刻晴才觉得合理。
“火当时烧了多久,粮食都烧掉了?”
“是、是的……”衙役小心的抬眼,偷偷地看向一旁面色平静的刻晴,“当时烧了半天,虽然及时发现了,但也来不及了。”
“粮食都被烧掉了,一点也不剩。”
听衙役所言,刻晴若有所思,“那这粮食可真不耐烧呢,这么大的粮仓竟然才烧了半天,那之后的清理残渣呢?是不是也没用多久,半天都不到?”
“大人怎么知道?”衙役惊讶,“当时清理还以为要好久呢,谁能想到那些粮食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反而留下的残骸不多,估计火烧的太旺了吧,都烧完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粮仓里真的有粮食,那根本不可能只烧了不到半天”慢慢悠悠的,刻晴环视了一下四周不急不缓地说道,“粮食虽然可悲焚烧,但又不是秸秆等易燃物,又怎么会烧的那么干净,到最后一干二净,残骸清理的那么轻松?”
“或许,是太干燥了?”
刻晴摇头晃脑。
“麦种本就不易燃烧,更别提这么大的粮仓了,若是自燃,那定然不会只有区区半天,若是真的只有这么短的时间,那只能说。”
刻晴顿了顿。
“仓库里的粮食根本不多,亦或是根本……不是粮食。”
衙役一愣,不是粮食?不是粮食还能是什么?难不成粮食还能跑了?
衙役下意识的问出了口,但忽然闭上了嘴巴!他差点忘了眼前的是郡主大人。
“嗯,或许……真的跑了也不一定呢”
这下衙役也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县令大人。
衙役一脸惊讶,随后想到了那一颗悬挂在城墙上的头颅,莫非县令大人真的不冤?
刻晴看过粮仓便回去了,之前虽然怀疑,但如今看了一眼已经实锤了。
现在只等旗州查一查账本了,看看那些粮食是不是被张生拿走了,拿到哪里去了。
张生或许不知道宋直是神女教的人,但是要说无辜却也不是多么无辜,毕竟那李虎等人已经供述他们和张生有交流,一些粮食也是通过张生运送过来的,张生参与其中又怎么会无辜。
更别提这家伙还给那些盗匪提供一些路过商贾的信息,互通消息,助那些盗匪行掠人之事,单单这点就不无辜。
而那些人也都被送进了铁矿,谁不知矿山那地方都是吃人不贱骨头的地方,是最低等也是最劳累的活计,就是一个八尺壮汉也不敢进铁矿去当那旷工,就怕命不久矣。
铁矿的位置也要打探,还不请清楚具体位置,但是张生肯定知道。
可惜之前为了尽快立威,也为了收心,耿将军快刀斩乱麻就杀了张生,如今脑袋还挂在城墙上,不过这样的行为的确省了很多麻烦。
至少没遇到什么反抗,县城也好外面的流民也罢都很听话,怕是那颗脑袋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刻晴回到县衙,拿出了长辈配着旗州查了几天,却依旧查不到具体的消息,比如张生和宋直联络的内容,具体做了什么事情,以及那铁矿所在。
问那主簿和师爷,两人似乎是老油条,什么也不说,倒是有些麻烦。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刻晴从那还未烧干净的几张诗句里发现了什么,她看着那上面的诗句,
思索片刻,便很快有了想法。
过了一天,在刻晴的吩咐下横山县的主簿被带来大厅。
“郡主饶命啊,郡主……”
“什么神女教,我不知道啊,这一切都是县令做的啊!”
刚被带到眼前,一个人影就忽然五体投地的跪拜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了起来。
口口声声都自称冤枉,根本不知道县令群⑥九四;玖三⑥]壹③伍是神女教的人。
“县令大人那可是我的上官,县令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神女教之事我是真不知啊。”
“求郡主体谅啊,上官之事岂能容我们质疑,虽然觉得县令大人行为有异,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又怎么能质疑县令。”
“冤枉啊,郡主”
刻晴撑着脑袋正在发呆,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哭喊声弄得回了神。
她手肘撑在桌上,侧身靠着,手心拖着脑袋,百般无赖的看着李主簿。
真是有天赋呢,就跟那戏台上唱戏的小生一样,那姿态,那泪水,还有那皱皱巴巴的脸,拿捏得死死的。
刻晴都险些以为他是做惯了才摆出这幅姿态,不然怎会如此自然。
不过她也知道,神女教一事眼前人根本不知,因为那本来就是自己加的名头。
她看着李主簿,也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甚至还拿出一本书静静的翻阅着,如果两人能够抬头看见的话,怕是能看到她手里的并不是什么事,而是一本账本。
而台下,一直都是他的推卸之言,具体意思她不仔细听都能听出个大概。
无非就是将一切责任推在死去的县令身上,有什么都是他做的,跟他们没有关系,怕是将自己当成了傻子,可以随意的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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