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豆稀
难道是……夺魂咒？
那股得到真相的清凉转成冰冷。
老巴蒂的手一点点挪动到装有魔杖的口袋。
那是第二王，强尼银手。
自己真的有胜算吗？
碰到魔杖，老巴蒂这样身经百战的铁血人物，此刻心脏也是止不住的砰砰跳动。
出手还是等待？
两难的抉择让老巴蒂陷入纠结。
汗水打湿他的鬓角，手心也有些湿润。
“谁也想不到，是你。”艰难的开口，老巴蒂死死盯着那张脸。
约翰则放下面具，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牵扯在老巴蒂神经上。
瞥了眼老巴蒂绷紧的身体，约翰缓缓站起身来。
老巴蒂在这一刻精神集中，眼睛泛起血丝。
可就在老巴蒂觉得约翰会动手时，约翰声音平淡地说，“这是我的一个诚意，老巴蒂，我要死了。”
在一瞬间，老巴蒂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那张年轻没有血色的脸。
“你说什么？”
“我要死了，老巴蒂。”约翰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说，“应该不难看出来。”
说罢，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扣子，一半的脖子上，黑色的血管占据那副躯体。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老巴蒂患得患失的全身松下。
刻板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消化的震惊。
“你要死了？”老巴蒂用力揉搓着眼睛，直到眼眶带着熊猫一样的红色。
“是的，”约翰咧嘴一笑，“所以我才会摘下面具。”
老巴蒂一想，也觉得只有这样。
他想了那么多结果，唯独没有想过这个。
松开魔杖，老巴蒂语气带着唏嘘道：“你、你还那么年轻。”
“年轻才会让人忌惮，不是么？”约翰靠在椅背上，对死亡似乎并不恐惧。
“所以你想要在最后为魔法部做点什么？”老巴蒂有些感动，没想到对方有着如此胸怀，问道：“还有多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在魔法部立一个雕像。”
“我想你误会了。”约翰将扣子重新扣上，看着老巴蒂自我感动，他摇摇头说，“我并不是突发善心。”
“那你是为了？”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老巴蒂表现出足够的耐心。
约翰沉声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向汤姆·里德尔……伏地魔。”
老巴蒂握紧拳头，手心被指甲嵌入其中，他浑未察觉。
他死死盯着约翰，约翰非常坦然。
“所以我想要你把魔法部借给我一段时间，而报酬就是免费翻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巴蒂眉头紧蹙，“你要向黑魔王复仇，还要把魔法部借走？”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或许对方已经病入膏肓，分不清了。
借走魔法部？
那是可以借走的么？
或者说，整个魔法史诞生以来，就没有过这个先例。
“伏地魔想要得到魔法部里的一个东西，他会过去的。”
约翰转动着接着，眼神中带着让人相信的光芒，“这是交易，也是你的一个机会，克劳奇部长。”
他没有称呼老巴蒂，而是说出那个正式称呼。
老巴蒂神情纠结，他眼底闪烁着思考之色。
老巴蒂问道：“想要说服我，你需要给出足够的筹码。”
他现在的成绩也足够让他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部长，如果魔法部失守，那么将会将一切毁去。
他望着那张年轻的脸，不由想象，如果这个人能够活到二十岁，整个魔法界都会为其折服。
可惜，老巴蒂当年也是在霍格沃茨得到魔药学‘O’的人，他能够看出约翰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他甚至嘲笑自己，连面对一个死人，自己还在斤斤计较利益。
也许自己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就像是对待小巴蒂，他根本不配作为一个父亲。
约翰闻言，胸有成竹地说，“你知道星徒是我的人，保安队配备‘之’系列。”
“这些很强大，可那是黑魔王。”老巴蒂盯着约翰，说道：“这还不够。”
约翰轻笑道：“如果加上救世主与邓布利多呢？”
老巴蒂陷入沉思，一个击败过伏地魔的人和伏地魔最害怕的人。
约翰继续说，“凤凰社，那是一个不输食死徒的组织，你清楚的。”
老巴蒂神色变幻，最后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我选择相信你，强尼银手，不，是约翰·威克。”
约翰站起身，与老巴蒂握手。
“你不会后悔的，克劳奇部长。”
…
第352章 考试与开始
约翰是在O.W.L.考试那天回去，基本上没有人询问，他这段时间去哪了。
在学生们看来，如果约翰·威克好好待在一个地方，不那么神秘，那么他就不是约翰·威克了。
魔法部来人监考了，那名监督过邓布利多考试的老妇人，格丝尔达·玛奇班也在其中。
考试会持续两周，上午考理论，下午考实践。
一些特殊的例如天文学，将会在夜里进行。
紧张的气氛在霍格沃茨城堡内蔓延，一些学生还在临时抱佛脚地抱着书死记硬背。
“你的脸色很不好，约翰，”达芙妮将牛奶放到约翰面前。
约翰端起来喝了口，轻笑道：“你知道的，达芙妮。”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记住我的话，达芙妮。”
达芙妮眼底的担忧没有散去，马尔福在那儿自言自语，用手捂着耳朵不受外界影响。
他需要在理论课到来前把那冗长魔法史尽可能地记住。
上午的理论考试在礼堂进行。
原本摆放在礼堂内的长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独立的桌椅。
监考官坐在教工席，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有没有人作弊。
五年级和七年级都要考，先进去的是五年级。
约翰坐在那儿，他的前面是高尔，最右边是马尔福。
“高尔，正常发挥就好了。”他对不安的高尔说道。
高尔这才发现约翰在后面。
“可是，我的脑子不太好使，”高尔坐立不安地说，“他们都说我像是一个侏儒巨怪。”
约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要相信的是你自己所学到在脑子里的知识，遇到不会的题先跳过，或许过一会儿你就会了。”
高尔闻言逐渐平静下来。
随着麦格教授将桌上的沙漏翻转，这场考试开始。
约翰扫了眼考卷，拿起笔沾了沾墨水。
第一个题目是关于漂浮咒的咒语与挥动魔杖的动作。
从拿到试卷到开始写，约翰几乎是没有停顿。
像是一台印刷机那样，答案用工整的字体写上去。
他前面的高尔似乎是陷入了困境，不过之后又惊喜起来。
看来他是听了约翰的话，把不会的题目先跳过去。
这场考试持续两个小时，而约翰只花了半小时就写完了。
他把笔放下，眼神放空。
眼前出现熟悉的面板。
他将视线移动到魔力那一行。
本来按照锻炼进程来说，他要达到6级魔力起码也要再过一年多。
橡木法师让他吸收魔力的速度加倍，现在距离6级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麦格教授本来巡视着考场，在一众奋笔疾书抓耳挠腮的人群中，约翰那悠然自得就显得十分的醒目。
她有些按捺不住，向着约翰方向走去。
走到约翰身边停下，麦格教授将目光移动到羊皮纸上，忍不住露出惊讶。
转而看向约翰的目光也发生改变，她余光中看到赫敏还在写着，颇为不忍地摇摇头。
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万事通小姐赫敏·格兰杰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超过约翰。
可这一刻，麦格教授为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学生感到一丝的绝望。
面对这样的妖孽，光是仰望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还在写着试卷的赫敏突然鼻子有些痒，她忍着揉鼻子的冲动，感觉好像有人在议论自己。
看着自己那把试卷写得密密麻麻的答案，赫敏重新有了信心。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马尔福走出礼堂的时候就像是在飘着一样，嘴里还在念叨着打嗝咒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
达芙妮揉着发酸的手腕，说道：“快乐咒那点，我好像漏了一个字母。”
午餐过后，下午是实践考试。
按照字母排序被叫走进入礼堂旁边的小房间里。
约翰几乎是最后被叫过去。
他看到马尔福自信十足地出来，对于马尔福而言，实践可要比那些冗长背诵的理论简单多了。
等他进屋的时候，格丝尔达·玛奇班正好有空。
于是他走到那名老妇人的桌前。
玛奇班看着这个被她所惊叹的学生，感慨道：“上次见面还是在魔法部，你好，约翰·威克。”
“玛奇班教授。”约翰微笑回应。
老妇人的桌子上摆着几种杯子和鲜花以及老鼠，她用苍老的声音开口道：“把这个蛋杯拿去，让它做几个侧身翻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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