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NO74.跟我走吧
哈维·丹特沉重的喘息着，由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他全身都在发酸。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瓦莱莉，下意识的开口：“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哈维感觉得到双面人也在说话，和自己想说的是同一句。
“简单来说，是我的能力。”瓦莱莉眼神飘起，不过哈维并没有注意到。
并不是能力，瓦莱莉用遥控器作为黑客接入舱的远程快捷道具，正好在给哈维装义体时她刻意给装了个脑内联网的装置，给他上了个石化buff。
前世她看过某部动画片，里面有个金发大扔子的初中生也是用遥控器操控别人的精神。
虽然有点差别，不过瓦莱莉还是挺喜欢这种用遥控器当武器的感觉的，体验就很科幻。
瓦莱莉并腿蹲下来，紫色的瞳孔与哈维对视：“我要跟你好好谈谈，这会影响到我之后怎么对待你。”
哈维颤抖着，他知道瓦莱莉在跟双面人说话。
果然，他自己就不受控制的低沉着开口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就只好封印你们了，就像刚才那样……毕竟在我现在看来，你是非常危险的因素。”瓦莱莉掏出了遥控器，“你就以植物人的身份在这里度过余生吧，你的妻子应该会愿意照顾你的。”
“你不会这么做。”双面人冷笑着开口，“不过我可以配合，没什么可聊的不代表不能聊。”
瓦莱莉把哈维扶了起来，带他回到了床上，顺便点开了房间的灯。
不知从哪亮起的光明填满房间，哈维紧张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我就觉得你带我来这飞船有这样的用意。”哈维望着床头的台灯说道。
“什么用意？”瓦莱莉微笑着问道。
“把我控制住，这样你可以得意的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双面人沉着嗓音转过头，台灯的光芒映在脸上，让半张脸沉入黑暗。
“……”瓦莱莉皱起眉头，“我要怎么知道是哪个人格在跟我对话？”
“很简单，只要我们把半张脸烧了。”双面人嘿嘿笑着。
“老实说，就你目前能做出的手段，是不可能毁掉这张脸的。”瓦莱莉做了一个沙发摆到身后，随后慵懒的坐下。
双面人怔了怔：“还会有金汤一样的脸皮？”
“这话怎么怪怪的？”瓦莱莉眯起眼睛，“不过你的脸皮要比金汤还坚固。”
双面人并不相信，他狠狠的瞪了瓦莱莉一会儿，随后突然暴起，抓住了放在床头的台灯，对着床板敲碎了灯管，将破碎的玻璃怼到了自己的脸上。
看到那么锐利的玻璃碴子就在自己眼前，哈维吓得瞪大眼睛，努力与双面人争夺身体控制权，想把玻璃移开。
但匕首一般的玻璃已经怼到了脸上，就像树枝顶在橡胶轮胎上，他的脸上皮肤很有弹性的陷了进去，却没有血丝流出。
“他妈的！”双面人破大防，他拿下了玻璃碎片，泄愤般摔到了地上。
瓦莱莉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他别扭的表演。
“娘们儿，告诉我怎么做。”双面人瞪向瓦莱莉，咬牙切齿的开口。
“抱歉，V小姐，我没想这么没礼貌。”哈维充满愧疚的说道。
“我大概能分辨你俩了。”瓦莱莉放下了手，“我还真有点好奇了，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把自己毁容？我看你这样也分裂的好好的。”
“那你看着，我是哈维·丹特，还是双面人？”双面人扬头，夸张的挥着手臂。
大概是想表示自己和哈维·丹特是不同的人吧，瓦莱莉感觉这家伙有点像想要被认知的小孩子。
“那么该谈谈正事了。”瓦莱莉抬起遥控器，对哈维按了两个按钮，哈维就像是收到命令的士兵一般立正，随后坐回床上。
“混蛋！你这个贱人！”由于没有被石化，双面人像是死了妈一般怒吼。
“吵死了，哈维，能打他一巴掌吗？”瓦莱莉有些烦。
哈维没有回答，他趁自己不注意，狠狠一巴掌呼到自己左脸上，可惜还是被双面人及时反应过来，巴掌在触碰到脸上后停了下来。
“你疯了吗？哈维？我们应该是一起的！”双面人咆哮道。
“我更希望只有自己！”哈维已经和自己吵了起来。
“我也希望只有你！但我还是存在！因为我代表着你的阴暗面！正是因为我，你才能那么光鲜亮丽！”双面人怒斥着。“你也一样！你明知道你做的毫无意义，只会为家人带来灾难！”
“不会没有意义，我早就不再迷茫了，我已经亲眼见证了我法案的效果。”
“你的效果建立在你的威望上，只要我们出去随便杀死一个人，就会马上像泡沫一般被戳碎。”双面人似乎在和自己的辩论中占据了上风。“虚无的震慑，远不如统治！让这座城市的罪犯恐惧我们，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你……”
“可以了。”瓦莱莉打断了哈维的话。
双面人扭过头瞪向瓦莱莉：“怎么了？娘们？你不是要问问题吗？”
“我想问的已经知道答案了。”瓦莱莉拍着裤腿站了起来。
哈维无助的看向瓦莱莉：“V小姐……我应该怎么办？”
“跟在我身边吧。”瓦莱莉说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你说什么？”这既是哈维也是双面人。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的另一个人格是个易怒的偏执狂，与你完全相反。”瓦莱莉走到哈维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好巧不巧的是，我认识另一个人也想用恐惧震慑罪犯。”
“你说蝙蝠侠？”双面人明白她说的是谁，“蝙蝠侠的做法只是装神弄鬼，他的手段没有建立真正的秩序。”
“是啊，你们看法相同又不同……所以你一定会失败。”瓦莱莉的眼睛凑到哈维眼前，“因为蝙蝠侠比你强得多，而他肯定也不会认可你，你根本建立不出你说的恐怖统治。
你的统治会在建立起来之前，就被他一脚踢碎。”
NO75.大白鲨的忧郁
“你想表达什么？”双面人抬起鼻子问道。
“老实说，我根本不关心你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恐怖统治也好，黑帮老大也好，我只需要哈维·丹特这个人是一个好人。”瓦莱莉轻哼道。
“那你又是如何定义好人的呢？乖乖的留在前面被欺负也不还手？”双面人嗤之于鼻。
“好人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你现在就跟个要黑化的小学生一样。”
说着，瓦莱莉一脚踢开她自己做的沙发，向着门口走去。
“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边吧，我会告诉你到底要怎么当一个好人。”
双面人看着瓦莱莉走出了房间，他怒目圆睁的看着被关上的门，身体却没有跟着动弹。
“哦，忘了。”气门再度打开，瓦莱莉重新走进房间，对哈维按动了手里的遥控器。
哈维这才得以重新动弹，他站了起来，步履艰难的向瓦莱莉走了过去，很明显双面人在耍小性子。
“你最好找个能让他听话的办法。”毕竟是哈维的身体，瓦莱莉不好用强硬手段，她对哈维提议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哈维把手伸到口袋里，掏出了瓦莱莉刚刚放进去的硬币。
“人像，你就跟我一起去接受治疗，焦面……就随你便吧。”哈维把瓦莱莉的话当做了治疗精神分裂的一部分，他无奈的说道。
瓦莱莉盯着哈维弹起的硬币，歧路斯义眼跟着变焦，同时准备好了斯安威斯坦，好随时帮硬币选择该选的面。
不过在接住硬币后，哈维显然松了口气。
“既然是命运的抉择……”双面人呲牙冷哼，很不情愿的放开了对身体的争夺。
“虽然是同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出区别。”看着哈维一会儿一个表情，瓦莱莉微微一笑。
这一下，双面人终于不耍脾气了，哈维步伐轻快的跟到了瓦莱莉身边。
“我们去哪里完成你说的那个变成好人的课程？”哈维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不是说要找黑帮吗？我们就去找一个黑帮。”瓦莱莉在前面带着路，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照片。
哈维惊讶的看着照片中的人脸，没有鼻子和耳朵，牙齿尖的像鲨鱼一样。
作为与黑帮打交道的检察官，哈维当然知道他是谁。
“【大白鲨】沃伦·怀特？他的脸真被冻掉了？”
“对于哥谭人来说算是一个大人物……不过在我看来是个小角色，正好拿来练手。”瓦莱莉收起了照片。
哥谭盛产黑帮，即便被丹特法案犁了一层也一样。
“就这么去找他？”哈维紧张了起来。
瓦莱莉突然站住，她回过头看向哈维，细细打量他的着装：“确实，为了你老婆着想，该给你换一身衣服。”
……
怀特公司位于哥谭新城区，是哥谭的新星企业之一。
董事长沃伦·怀特是哥谭著名的传奇人物，他一开始仅是哥谭民间的一名地痞流氓，靠着给大佬们打工度日，公园路的每一个老百姓都知道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标志性的尖牙以及贪婪到不放过一丁点血水的性格，让他赢得了【大白鲨】的绰号。
直到有一天，怀特突然放弃了做混混，他投入了商业，当他重新在哥谭的江湖现身时，已经是金光闪闪的亿万富翁了。
从一届地痞流氓做到亿万富翁，不靠任何违法手段，全靠提里斯家族的老族长去世时没有一儿半女，手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哥谭街边找到了这位老族长的私生子。
沃伦·怀特继承了提里斯集团和亿万家产，一跃成为了哥谭的上层人士，这份传奇般的好运让全哥谭的人羡慕的牙痒痒。
然而，尽管靠着老父亲留下的财富足以坐吃山空，但怀特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也想干出一份事业，甚至将整个提里斯集团的名字改成了跟了自己四十多年的怀特。
如此胡闹却没有阻力，除了父亲的老部下们各怀鬼胎以外，或许他本人也确实有点能力吧。
然而到底是钱来的太容易，怀特在野心勃勃的办了几场大事之后，合作伙伴几乎都卷钱跑了，要不是足够富裕，他可能都要回到倾家荡产的状态了。
直到去年年末，布鲁斯·韦恩为当时哥谭最有名的慈善家，菲尔斯·博伊尔办募捐会，在他看来，那是全市上流人物最多的地方，能结交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对他的生意也有帮助。
结果就在募捐会现场，他看上了场地内的一个女孩，没顾上结交名流，心思全放在了泡妞上，结果回过神时，他在偌大的韦恩庄园中迷路了。
更倒霉的是，韦恩庄园不久就招到了企鹅人的袭击，他正好在企鹅暴徒的一个突入口，被他们用冷冻枪给全身冻了个结实。
怀特很幸运，之后企鹅人放火点燃了韦恩庄园，却没有烧到动弹不得的他所在的位置。
但怀特同样倒霉，因为他直到第三天V小姐手下的施工队进入时才被发现。
在被营救时，怀特依旧生龙活虎的，他在解救到勉强能动时就拼命挣扎，结果却撕掉了已经冻坏了的头发和耳鼻。
由于受伤的角度刁钻，怀特几乎不可能通过整容变回原样，他的性格也因此变得神经质，他成为了真正的【大白鲨】。
尽管在正经事业上接连碰壁，还因此毁了容，不过怀特还是没有放弃一番雄心，在黑面具和企鹅人接连倒台之后，他终于抓住了市场痛点，投入了哥谭黑帮的蓝海中。
因此，换句话说，虽然大白鲨的恶名已久，但他应该是属于最近兴起的新黑帮之一，与腹语者算得上是同期。
他甚至很有野心，打算与腹语者和索菲亚·法尔科内三分天下，就像曾经的企鹅罗马黑面具三巨头一般。
可惜的是，那些黑帮同样看不上他，尽管靠着钞能力有了一点势力，但很难说超过两条街，甚至警察都未曾将他们这支黑帮放到重心，这一度让大白鲨大受打击。
好在他忧郁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因为哥谭市真正的两个重量级要来找他了。
NO76.周密的计划
虽然也有像模像样的拉起人来看着公司的大门，但大白鲨的帮派还是给人一种草台班子的感觉。
要不是确实做一些欺男霸女抢劫洗钱的活儿，把这个组织定性为正经企业都可以。
瓦莱莉久违的开上了最爱的石中剑，停到了离怀特公司几条街远的地方，远远遥望着怀特大厦，与副驾驶的双面人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双面人全身穿着暗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外套像是鱼鳞聚在一起一般的质感，他的口鼻露在外面，面具罩住半张脸和下巴，看上去像是恶魔在咆哮，头顶像是开玩笑一般立着短短的犄角。
这是双面人极力要求的，他表示一定要换上看上去就像恶魔一样的衣服，不然不会跟瓦莱莉好好合作。
瓦莱莉没办法，同意了双面人的要求，他们鼓捣了半天，主要是设计服装设计了半天，随后被瓦莱莉翻手做了出来。
穿上服装后，双面人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个度，他觉得自己红色的战衣很有被烧焦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自己取得了主人格的错觉。
“接下来真的要全部交给双面人吗？”哈维有些担忧的问道，他害怕自己因此回不来。
“不用担心，既然要教导，那就一定要全盘的。”瓦莱莉很是自信，“更何况我一直看着呢，要是回不来，我有办法让他放弃。”
“真会说大话。”双面人不忿道，“什么时候出发？我等不及把那些人的肠子都扯出来了！”
在狰狞着喊完之后，哈维阴沉下脸：“不能着急，要有计划。直接冲进去就是送死。”
“去他妈的计划，大不了死在这里！”双面人又抬起头嗷嗷叫。
哈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求助的看向瓦莱莉。
看到哈维可怜巴巴的眼神，瓦莱莉认可的点头：“作为成熟稳重的佣兵以及必要的好人，我们应该在制定好万全计划的情况下再进攻。”
双面人非常不爽，但他现在没资格拒绝瓦莱莉的命令，他抱起胸：“那你说，计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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