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V震天，哥谭传奇 第179章

　　哈维却不吃这套：“我没看过你的会员套餐，钱我不会少你，但是你怎么可能会开庇护人的业务？你可不像闲人，如果每个人都买你这个业务，你还会保护每个人吗？”

　　瓦莱莉有些绷不住了，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哈维在醒了之后这么较真，她合理怀疑是受到了第二人格的影响。

　　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了，瓦莱莉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是超级英雄，想给为国为民的检察官提供帮助有问题吗？”

　　然而，一直抬杠的哈维检察官却沉默了下来。

NO72.来吧来吧

　　瓦莱莉还是第一次自称超级英雄，在脱口而出后，内心立刻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升起羞耻感。

　　就像回忆起小时候和小朋友一起玩过家家时自称王子一般羞耻。

　　但哈维却沉默了下来，他仔细回忆着瓦莱莉的为人以及跟哥谭这些英雄的交流，不由得认可她说的话。

　　不过哈维也不是傻子，他虽然从心底里愿意相信人美好的一面，但这不代表他是大冤种。

　　在思考良久以后，哈维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拍自己的口袋。

　　“我的硬币呢？”

　　瓦莱莉了然，她走到哈维病床的床头柜前，打开了抽屉，掏出一堆随身物品，有钱包，也有那枚两面都是人像的硬币。

　　“你被送过来时一直紧握着这玩意儿，不太方便做手术，我就给拿下来了。”

　　哈维接过了硬币，又翻过来看了看，却发现应该与正面没区别的头像变成了一片焦黑。

　　“……”哈维记得自己在法庭上一直握着这枚硬币为自己排解紧张。

　　在马罗尼向他泼出硫酸时，他正是用握着这枚硬币的手挡在脸前。

　　结果不光脸被泼到了，挡在眼前的胳膊和拳头也被硫酸灼烧。

　　看样子，握在手里的这枚硬币也受到了伤害，不过很幸运，只毁了一面。

　　瓦莱莉看着哈维盯着硬币出神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要我帮你修好吗？”

　　“不用。”哈维摇头道，“就让它来做抉择吧。”

　　说着，哈维大拇指弹起硬币，看着它在空中翻滚。

　　……

　　通过光学迷彩隐身的浮空车缓缓的升到空中，直到像胞吞一般被另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吞噬。

　　浮空车停到了氪星飞船的平台上，顷刻显露出白色的外壳，瓦莱莉拉开车门，让后面的二人下车。

　　“这段时间……在丹特先生的精神分裂治好之前，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放心，非常安全。”

　　瓦莱莉对着二位客人说道。

　　由于珍妮还在怀孕，瓦莱莉也没试验过孕妇能不能正常穿过传送装置，因此她保险的采用正常开车的方式带他们上来了。

　　“还有哈维·丹特，为了你的妻子考虑，我建议你们分开睡，我合理怀疑你的第二人格有……暴力倾向。”瓦莱莉在努力拽一些专业术语。

　　“……我尊重硬币的选择，它让我相信你。”哈维沉吟道。

　　瓦莱莉这才满意的点头，她带着两人来到了大堂。

　　穿得像个女巫，带着大尖帽子，用面纱遮住脸的芭芭拉看到瓦莱莉带人进来，立刻正襟危坐，不过手还放在键盘上。

　　“这个是我的黑客，【先知】。”瓦莱莉向二人介绍道。

　　她在来之前特意提醒了芭芭拉换身衣服，丹特夫妇只是暂住，她们还没必要在这二人面前暴露身份。

　　芭芭拉对二人点了点头，虽然戴着变声器，她还是故意粗着嗓子开口：“你们好，放心，我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不会耽误你们的二人时间。”

　　“……谢谢。”哈维思索着客套，他总觉得这个先知有种熟悉感。

　　芭芭拉则刻意移开视线，假装对他们不在乎，希望他们赶紧走。

　　作为戈登的搭档，哈维曾经到过戈登局长的家，见过芭芭拉本人，因此在熟人面前伪装自己让芭芭拉有点紧张。

　　好在哈维他们更紧张，在他们看来，V的同伴，肯定也不一般。

　　“真没想到，哥谭上空还有这么一艘飞船。”哈维抬头看向天花板感叹道。

　　“这只是临时的，以后还有更大的。”瓦莱莉得意的说道。

　　她的空间站已经在建设中，地基和骨架都搭好了，预计快点的话，两个月之后就能正式完成——这可是瓦莱莉标准下的两个月。

　　“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吧……那里是宿舍区。”说着，瓦莱莉率先向一道门走去。

　　哈维夫妇也一同跟了上去，一开始还会跟在瓦莱莉后面，但很快就对与地球风格迥然不同的内饰看入迷了。

　　哈维在震撼下边走边参观这座飞船，全然没注意到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他正面撞了上去，却没有撞了满怀的感觉。

　　直到穿过那个人，哈维才诧异的回过头，他看到一袭白袍的乔正好奇的看着他。

　　“这是这艘飞船内置的人工智能，我叫他老乔。”瓦莱莉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解释道，“就当是这里的管家，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哈维不住的打量乔，呆愣的点头，直到他的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这样就差不多了，乔会给你们安排房间的。”瓦莱莉对哈维夫妇交代了最后一句，随后正式挥手告别，“那么我就先失陪了，记得按时吃药，哈维·丹特。”

　　说着，瓦莱莉挥手回到了大厅。

　　“跟我来吧，按V的吩咐，我为你们准备了两个房间，不过不会很远。”乔对二人说道。

　　瓦莱莉回到大厅后，却没有立刻离开，她三两步走到操作台前，调出了飞船内置的监控。

　　氪星科技下，连监控都是三维的。

　　“V？”芭芭拉走到瓦莱莉身边，跟她一起看向监控，“这是什么？你还需要监视他们吗？”

　　芭芭拉只知道丹特夫妇要来飞船上住一段时间，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丹特的药会在后半夜过效，我得在这里等着。”瓦莱莉盯着监控，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功能饮料。“他们今晚回房间后应该不会离开了。”

　　芭芭拉不知道是什么药，她盯着瓦莱莉，希望V小姐能给自己一个解答。

　　“……”瓦莱莉想了想，还是向芭芭拉简单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你是说，哈维现在可以用脑子联网？”然而在听完全部后，芭芭拉首先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你也想要一个？”瓦莱莉挑眉。“也不是不可以。”

　　“以后再说吧，至少等我想好怎么向爸爸解释之后。”芭芭拉略过这个话题，“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是不是可以用那天做出的那些黑客东西来对付哈维？”

NO73.精分现场

　　在遵循医嘱吃了免疫抑制剂后，哈维便倒在了床上，想强迫自己睡着。

　　未来的人生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丹特法案怎么办？哥谭还有相当数量的罪犯在逍遥法外。

　　由于童年的阴影，哈维睡觉时会留一盏小夜灯，他躺在床上，小臂挡在眼前。

　　但或许是今天睡过太多遍的原因，他迟迟睡不着。

　　直到他感觉越来越晚，甚至可能凌晨了，自己却依然没有倦意，他放下手，看向天花板。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狭小的房间中，对吧？”哈维回忆起看过的电影，像是开玩笑一般对自己的另一个人格说道。

　　不过他自己却没有回答自己，看样子人格还在沉睡，哈维重新把小臂挡在眼前，想继续催眠自己。

　　“不……”但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开口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要更早，只是你不知道。”

　　哈维愣住了，他感觉血压像是突然被加了泵一般流遍全身血管，心脏嘣嘣嘣的加速。

　　由于挡着眼睛，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因此这种感觉非常明显。

　　“我知道你在害怕，我们是同一个人。”哈维的嘴不受控制的动着，他在跟自己聊天。

　　他不由得放下小臂，瞪向天花板，以转移这种恶心的感觉：“你在生气？我更生气，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健全的人。”

　　不过就像是安抚，也像是立威，哈维的小臂又不受控制的自己挡住自己眼睛。

　　他的嘴又不受控制的开口：“你当然健全，因为那些阴暗的，会让人堕落的东西都被我承担了。”

　　小臂压的哈维眼珠都疼，他咬起牙，强行把胳膊掰了下去：“那可真是俗套的设定，所以你要报复社会吗？双面人。”

　　“双面人？”小臂强行压了回去，“我们只有一张脸，你应该把我放出来。然后再谈报复的事。”

　　“做梦。”哈维用上了另一只手，他一定要让眼睛能看见东西，“你既然说自己代表着残缺与负面，那就应该被隐藏起来。”

　　“别开玩笑了，你看你都混成什么样？”小臂挣扎着，始终挡着一颗眼睛，“你多久没喝过酒了？我可听过你的身体无数次咆哮想找点乐子。”

　　“为了梦想，我已经抛弃了这些，我也可以承受得住。”哈维义正言辞的说道。

　　“得了吧，享乐与梦想又不冲突。”双面人嘲讽道，“你为哥谭这座与你没什么关系的城市付出了这么多，可你得到了什么？被一泼硫酸泼脸，然后被那些黑帮吓得家也不想回？”

　　“这是新生前的阵痛，在哥谭重获新生前，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牺牲。”哈维硬生生的坐起，他龇牙咧嘴的说道。“我会继续下去，直到……贯彻正义。”

　　“呵呵，去他妈的正义！这群罪犯根本不鸟这些无聊的东西！”粗鄙的语言从哈维口中钻出，“恐惧！他们只会记住恐惧！只有恐惧能带来秩序！”

　　“恐惧？当然，正义，法律就可以让哥谭的罪犯们恐惧。”哈维硬气的说道。

　　“是啊，他们恐惧的往你脸上泼硫酸。”双面人讽刺的挖苦。

　　哈维突然感觉胳膊上的争夺感没了，他放下了手，疑惑的望向四周。

　　随后，他的腿不受控制的站起，强行向门口走去。

　　哈维以为双面人要开门，他刚要制止，却见自己的双手直接搭在了门上，一面镜子挂在自己眼前。

　　“看看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双面人冷冷的说道。

　　哈维呆愣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是那副骇人的半人半鬼模样，那半张被烧烂的脸上的眼珠子像是随时都会瞪出来一样。

　　“不……这是幻觉……”

　　“这当然是幻觉，但很快你就会变回这样，因为我一直都在这里。”双面人低沉的吼着，“那个女人给你打了药，对吧？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的效果只会越来越差，至少在上一次，我还没办法移动这两条胳膊。

　　早晚有一天，我会成为主人格，而你会变成被药物催眠的附属品。

　　而现在，我要将幻觉变成现实，将镜子里这张脸，变成我们真正的脸！”

　　双面人说着，就要打开门，哈维奋力挣扎，他的身体在原地像是舞蹈一般扭曲。

　　他们始终无法争出身体的主导权，一时间僵在门口，乃至于撞门好几下。

　　知道谁也奈何不了谁，双面人妥协了：“既然我们始终无法达成共识。那就用你的方法来。”

　　哈维愣住了，他的手已经自行伸入口袋，取出一枚硬币。

　　“只要投出这一面，你就乖乖的听我的安排。”双面人把硬币举到眼前，让哈维看清了上面的黑色焦痕。

　　“不……”哈维颤抖着声带，但双面人已经投出了硬币。

　　或许是双面人想接住，也或许是丢了这么久的硬币，哈维已经形成了本能，他抬起手，想伸手接住。

　　但他的手才伸出一半便僵住了，硬币与他的手心擦过，没有意外的掉到了地上，像是乒乓球般弹了几下，最后落到了地上。

　　哈维想低下头，他感觉双面人也一样，他们想要看到硬币的结果。

　　但脖子好像冻结了一般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连眨眼都做不到。

　　全身突兀的动弹不得，就像石化了一样！

　　“吱……”

　　伴随着气动声，哈维眼前的门自动打开，蓝发美女双手插在口袋里，在门后缓缓现身。

　　“……”哈维和双面人同时想张嘴，但他根本动不了。

　　瓦莱莉低下头，从地板上捡起硬币，随后塞回了哈维的上衣口袋里。

　　“不是你说的那面，你不用毁容。”瓦莱莉轻柔的说道。

　　她根本不知道双面人赌的是哪一面，反正她说了算。

　　见哈维还是没有动弹，瓦莱莉这才刚想起来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遥控器，对哈维按了一个按钮。

　　就好像终于解放了一般，哈维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现在，我需要跟你们好好谈谈。”瓦莱莉把遥控器收回了口袋里。“这回是正事，关乎我们之后要怎么对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