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间听风
平心而论,肖恩虽然能力不行,但是作为摄政而言,最重要的便是不觊觎政权,这一点肖恩做的很好。
如果没有出现意外,肖恩完全是可以和平过渡到亨利长大的。
当天夜里,亨利跟肖恩一见面,亨利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父亲大人今天晚上会遇刺,很可能活不过今晚。”他用无比冷静的语气说出了十分恐怖的话,肖恩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亨利!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父亲死的?”
“我这并不是诅咒,肖恩叔叔,你要信我,我是从后世转生回来的,现在我能救的人,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了!”
肖恩起初还是不信,甚至认为亨利是疯掉了,连忙派人将亨利送了回去。
可是一个小时之后,从圣罗兰城那里传来的消息,却让肖恩直接傻了眼。
随后,他连忙将亨利请了回来,听亨利说完了上一世的遭遇之后,肖恩沉默了许久。
上一世,他和亨利的结果都不算好,亨利最后死于一杯毒酒,而肖恩在被剥夺摄政权之后,“意外”死于一场打猎之中。
最终,肖恩还是选择了相信亨利,他不希望自己最后重蹈覆辙,尽管一切都只是亨利说的。
于是乎,当天晚上,肖恩帮亨利跑遍了帕里斯城的所有名门望族,传达弗朗索瓦死讯的同时,扶正亨利。
之后,几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圣罗兰城。
前世已经见过了一次父亲的死相,这一次,亨利并没有流泪,而是默默地矗立在人群中央。
前世,父亲的死因也是不明不白,最终皇室草草给出了调查结果,并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
之后哪怕是亨利想要调查,失去了大量情报线索的他,也只是图费工夫而已。
前世死的不明不白,这一世,亨利发誓,要将自己失去的,全部都夺回来。
害死自己的摄政也好,父亲的死因也罢,自己一定要将这些仇恨,全都报复回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亨利在掌权之后,迅速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首先便是前世的摄政,当初肖恩轻信他人,才让那个摄政有机可趁,可如今,对方已经被他罗织了一系列的罪名给关进了监牢。
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曾经他对亨利做过的事。
第七十九章:你会失望吗?
但是随着亨利对这个世界讯息了解得越来越深,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首先便是奥森。
在他原本的记忆里,这个帝国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绝对的天之骄子,在他父亲遇刺之前就已经因为和兄弟利特之间的关系破裂,加上暗中对利特使用的小手段和阴谋败露,早就已经身败名裂了才对,可是他居然看到奥森和艾尔莎坐在了一起。
亨利当然认识奥森,两家在玛丽出问题之前好歹也还算是亲家,彼此之间也互有往来,两家
的关系一直保持的还算不错,一直到奥森出事之后,玛丽也跟着东窗事发,被逐出了家族后,两家才断了往来。
对于奥森当初的细节,亨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在众目睽睽之下,赌上了家族未来继承权的战斗中,奥森使用出了来自恶魔的力量。
而即便如此,都没能击败利特。
战败之后的奥森实力尽失,最终的下落也不为人知。
亨利很奇怪,自己虽然穿越回来了,但是世界线却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动。
在这几天里,他了解到,奥森和利特之间并不像上个世界线一样反目成仇,而是通力合作,联手将安提卡公爵领发展了起来,并击退了来自兽人的进攻。
凭借着这个功绩,奥森并没有和亨利的上一世一样身败名裂,反而是成为了帝国的大英雄,在声望上甚至都超过了一些公爵。
不过这一切都是奥森放弃了继承权换来的。
这就让亨利十分不解了。
明明在前世,奥森都为了公爵的继承权和利特之间爆发了不可调和的冲突了,可是现在非但没有,两个兄弟之间关系还非常好。
该不会,这个奥森也是转生回来的吧?
这个想法在亨利的脑海中停留了短暂的一瞬,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应该不可能,只是自己穿越回来的世界线发生了变化而已。
这么想着,亨利起身,来到了公爵府邸的地下室。
此刻的地下室,已经被改造成了牢房,而一个中年男人正被铁链束缚住了自己的四肢,牢牢地缩在牢房的一角。
他便是曾经给亨利留下的深刻阴影的人,奥尔良公爵领治下的伯爵,富尔顿。
“富尔顿伯爵,别来无恙。”亨利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
“别来无恙,亨利公爵大人。”名为富尔顿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经没有了前世的体面,胡须和头发都乱糟糟的,身上也很久没有洗澡,散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
“没想到啊,你也会有这样潦倒的一天。”亨利冷哼了一声。
“我不是很懂,公爵大人,您为何要将我困在这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也知道那些罪名是怎么回事。”富尔顿这么说着,抬起头,冷静地看向亨利。
“你不明白是正常的。”亨利这么说着,坐在了富尔顿面前。
“我直接告诉你好了,拟在未来会撺掇肖恩叔父的摄政权,随后把整个奥尔良公爵领的大权都揽到自己手里,哪怕未来我成年,你依旧牢牢把持着政权,不愿意放权。”
“你说,像你这样一个野心又大,能力又强的权臣,我现在不趁你没有发展起来之前把你困住,难不成还要等你获得了肖恩叔父的信任,把我傀儡了,才反抗吗?”
“呵,亨利公爵您是不是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了?”富尔顿听到亨利这么说,内心中满是不屑。
这种理由,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吧?
且不说自己如今只是一个伯爵,就算日后自己真的和他说的一样获得了肖恩的信任,又凭什么能架空公爵?当皇帝是眼瞎吗?
“亨利公爵,您的这番话,您自己听起来,觉得可靠吗?您又不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
“呵,果真如此吗?”
“你真的觉得,我不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吗?”
富尔顿的眼神顿时睁大了。
“但是……就算亨利公爵您是从未来回来的,现在的我也并没有做任何错事吧?就这样囚禁我,是违背帝国法律的事情吧?”
“嗯,或许确实如此吧。”亨利点了点头,“不过我并不后悔,毕竟我是来‘复仇’的嘛。”
他在复仇两个字上加重了字眼,随后,站起了身。
“富尔顿伯爵,您就乖乖地在这个地牢里等死吧,没有人会来救你。”
关于自己是重生者这件事,亨利只准备让自己和肖恩知道,跟富尔顿说了自己是重生者之后,意味十分明显了。
他不可能活着走到外界了。
就在亨利从地牢中走上一层的时候,肖恩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了。
“公爵大人,富尔顿那边的家族成员正在府外闹事,
他们说富尔顿是被冤枉的,不把富尔顿放了就不走。”
“不要理他们。”亨利摆了摆手。“罪名已经很明显了,他必须要受到惩戒。”
“如果他们非要叛乱的话,可以让他们试试看违逆公爵的下场。”
“我知道了。”肖恩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弗朗索瓦的,皇室那边最近在调查的时候经常跟我们实时汇报进度,但是这两天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汇报了,说是毫无进展。”
“怎么可能毫无进展!”亨利这么说着,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前世就是这样,皇室调查着调查着忽然就没有音讯了,最后就以悬案了结,这也成了亨利始终未能解除的一个心结。
“他们就是在掩饰,肯定是这样的!赶紧联系圣罗兰城那边,让我们的人快点行动起来,绝不能等皇室把证据全部销毁了之后再查。”
“是!我知道了!”
……
另一边,圣罗兰城。
奥森站在帝国法院门口。
就在昨天,奥德修斯亲自下令,以太久没有进展为由,将负责弗朗索瓦遇刺案调查的专案组全部解散了,成立了一个新的调查组。
而现如今,一群士兵正在帝国法院的门口,从法院中成箱成箱地将资料往外搬,准备运往皇宫内封存起来。
“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保皇子殿下了啊。”奥森悠悠说到。
在他身边的艾尔莎也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这件事太敏感了呢,就算不想保皇兄,为了皇室的颜面,也必须强行把这段时间渡过去。”
“这就是皇室啊,奥森,你会对父皇和皇室失望吗?”
第八十章:敌人进攻了
“正是因为皇室是这样,所以才有必要让艾尔莎殿下您上台啊。”奥森站在艾尔莎身边,轻声说道。
“艾尔莎殿下,您是不一样的,我相信您就是那个正确的人,不论对帝国的统治也好,对治下的万民也罢。”
他的声音只有自己和艾尔莎两个人能够听到。
果不其然,艾尔莎听到这段话之后,很明显愣了一瞬间。
“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艾尔莎似乎误解了奥森话语里的意思,面颊微红。
“很明显啊,艾尔莎殿下,我相信你。”奥森这么说着,侧过脸看向艾尔莎,露出了一个笑容。
“道阻且长,这件事也不会那么简单就完结的,相信我。”
这么说完之后,奥森转过身去,先行离开了。
……
回到战争的最前线,佛罗伦萨城即将沦陷,这座城市算是纳波利公爵领第二重要的城市了。
从公爵家族的名字弗洛伦斯就能看得出来,这座城市便是弗洛伦斯家族发家的地方,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作为纳波利公爵领的首府,在数百年前才因为一场自然灾害,让纳波利公爵领的首府迁往了罗慕路斯城。
而现在,佛罗伦萨城的守军已经尽数出城,他们在城外构筑起了一道防线,绝对不能让敌人越过防线去攻击他们的家园。
此刻,佛罗伦萨城外的纳波利军营中,马丁正坐在一个军帐外烤着火。
虽然纳波利公爵领在帝国南部,不像北方的卢西亚公爵领那样冬天冷的时候能冻死人,但是还是十分难熬的。
刺骨的寒风伴随着湿润的水气,直窜人的四肢百骸,让人忍不住打颤。
在这种天气下,也只有烤火才能够舒服一些了。
这些天来,凭借着他在战斗中的英勇发挥,他已经被指挥官提拔为了一支千人部队的指挥官,此刻,他的部队需要负责的便是整个队伍最前排的防御。
如果敌人选择进攻,他将会是第一批接敌的部队。
说是指挥官看重他也好,把他当炮灰也罢,马丁都不在意。
他的要求只是将自己的几个同伴选为自己的副官。
反正他是为了抵抗入侵才战斗的,让他站在对抗侵略者的第一线,也正和他意。
“马丁。”就在马丁还在烤火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是跟马丁一块
参加征兵的同伴,也是一直陪马丁在一线作战的战友。
“怎么了,维尔茨。”马丁看向对方,疑惑地开口问到。
“你说,我们有胜利的可能吗?”维尔茨坐在了马丁旁边,将手套摘了下来,随后把手放在火旁取暖。
他们刚刚出征的时候,敌人离佛罗伦萨城还有几天的路程,而现在已经节节败退到了佛罗伦萨城下,身后就是他们要守护的那一批人。
“怎么不可能呢?邪不胜正。”马丁这么说着,面色毫无变化。
“他们是入侵者,所以我们一定能够打退他们。”
“但是……我听说他们并没有对百姓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他们的进攻理由是我们的公爵大人……他……”
“维尔茨!”马丁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种话在军队里说出来,是要被砍头的,你命不要了吗?!”
“但是……”维尔茨焦急地说到:“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战了。”
“不要说为了公爵二战那种屁话,你是贵族,应该比我还明白这些道理,这些狗屁的贵族根本不值得我们为他们送命,而且敌人也不会对我们的亲人做什么,他们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惩戒公爵一个人……”
“然后呢?”马丁听着维尔茨说完了这段话,抬起头默默地看向他。“然后呢?就因为敌人不虐待平民,我们就能把我们时代相传的土地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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