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元阳身又治好了 第96章

作者:式咸鱼

  “不能说是去见,而是去看看能不能解围,皇室内应该有人要对黎慈动手,那是我与清韵的长辈,非去不可。”

  楚不涉的态度十分坚定。

  应该说,即便没有人要对黎慈不利,只要确认了她的下落,楚焉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她的。

  黎慈的身上牵涉到了许多,她都是亲历者,或许能直接给到楚不涉一个答案。

  不过有一件事,是楚不涉现在不明白,朝堂这边的双凤,他可是两头吃的呀,不可能没有消息的。

  衣以寒见楚不涉的意志已决,道:

  “那我可以陪你一起,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那附近若是有我雨花阁的产业,想要获取情报则方便得多。”

  她自己也不知道楚不涉要去的地方,有没有自家投资的铺子,因为投资得太多,记不清了。

  给完自己的决定,衣以寒便摸了摸袖子里的大白蛇前辈,无声地在说:这样大白蛇就可以在她这里多待一阵子了。

  并非衣以寒想要横刀夺爱,只是她本就亲近妖族,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蛇身在自己肌肤上蠕动的触感,反而喜欢上了。

  加之,楚不涉与她的交情密切,帮她甚多,于情于理都得陪着走一趟。

  楚不涉指了指旁边那位昏迷的狱卒丁静静,差点把这人给忘了,他说道:

  “对了,白麝,你能把这人催眠,让她忘记掉天狱的事情吗,我出手帮助清韵时,被她见到了我的脸。

  若是能抹去她的记忆,那后面能少掉许多麻烦。”

  白麝都不想吐槽这孩子了,真把她当成全能的不成,抹除记忆都来了,她的蛇瞳催眠要是真能做到这个份上,这小子恐怕早就要她去帮忙催眠谁家的姑娘,让女子误以为自己是楚不涉的人。

  “能短暂控制人,已经是极限,难以抹除记忆,除非控制着她以头撞墙,撞到失忆,那或许能实现不涉你说的效果。”

  楚不涉也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但万一白麝藏了本事呢?

  “那就只能拜托以寒了,可否找人帮忙看管这位狱卒?”

  “可以是可以......”

  衣以寒面露疑惑之色。

  美眸望向那位被打晕的女狱卒,寻思着这女子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吗,值得关押起来套取情报,还是说换取什么利益?

  否则,这种存在隐患的人,杀了才是正途。

  楚不涉看出了衣以寒的所想,纠结着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女子算是我家妹子清韵的好友,等到一切稳定下来,便放了她。”

  “那明白了,我会找人看管好她的。”

  衣以寒的门路不浅,要看住一位小有本事的狱卒,算不上难事。

  司清韵在此过程中,缄口不言,全程沉默地站在楚不涉旁边,像一位怕生的姑娘,表情都不多,只是偶尔听到他们讨论的话语,微微皱眉。

  此前,她还与衣以寒在尹府的衣柜前,有过一番沉默对视,初始的好感度就是往负方向走的。

  现在衣以寒出力照看丁静静,司清韵哪怕不想与她有所接触,也出声道:

  “谢谢......”

  “举手之劳。”衣以寒轻轻点头。

  动身离京去找黎慈的事情确定下来了,楚不涉的目光转而望向掌门美妇。

  “芈掌门,你可知道些什么?暗中调查黎慈数年,而今更是出手的兆头,与你们那边有关系吗?”

  因为事关重大,楚不涉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质问。

  这听得掌门美妇很不舒服,两道远山黛眉蹙起,流露出丝丝不满:

  “为何这种事就第一个怀疑我等?朝堂上权势滔天的可还有尹贵妃,说不定是她在暗中唆使天狱呢?”

  因为那边是老相好呀!

  楚不涉如何能怀疑尹贵妃她们,并且尹贵妃也没有理由对黎慈动手,图个啥?

  反而是芈皇后这边,虽然稀里糊涂就与她有了鱼水之情,但楚不涉对她更多的还是未知。

  “我与尹贵妃那一派有合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芈掌门无以反驳,只好直接否认:

  “你不信也罢,总之,不可能是我这边在处心积虑,暗中调查你那西征军的长辈!”

  那就奇了怪了,最具有权势的二凤都没有暗中调查的嫌疑,那还能是谁?

  皇帝吗?

  这种思索暂时不会有答案,时间紧迫,楚不涉没有时间再去约二凤出来慢慢询问。

  此事不好深究其中,只能等回来再说,当务之急是准备去找黎慈。

  衣以寒飞鸽传书,很快就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再过一会儿,就会有马车过来,供几人离京,一路上的换马驿站也打点完毕,只管全力操使着马儿跑就行,到站了直接换上好马,继续赶路。

  而接丁静静去关押的护卫,已经在过来的路上。

  现在,让衣以寒不解的,就只有芈掌门的存在了,在她的印象中,这位国色天香的掌门美妇还是手下俘虏。

  妄图设计换回门派中的长老,结果自己却遭殃了,没记错的话,后来这位芈掌门是在潜龙岛下跑了吧。

  怎么会出现在医馆中?

  “不涉,这位俘虏......怎么处理?”

  “俘虏”一词,激起了芈月曦的心中火气,她的眼皮跳了跳,好在控制好了情绪。

  楚不涉连忙找了个借口,道:

  “这位芈掌门,先前武断地想以内力解除点穴定身,结果把自己的经络整出问题了,现在想找我治。”

  “懂了,确实是只有不涉能治好,素柔的手筋就是你治好的。”

  有过那段相识的经历,衣以寒没有半点怀疑男人的话。

  而芈月曦见状,琢磨这阵仗是要把她留在医馆呀!

  楚不涉外出得多久,尚未有个定数,他走了,自己的伤势怎么办?

  没有迟疑,这位美姨掌门当即道:

  “我与你们一同去,若是碰上需要救场的地方,我可以出一份力,至于治疗之事还望荣王能多担待。”

  “还轮不到芈掌门派上用场,你没法强买强卖,让不涉帮你疗伤......”

  衣以寒不留情面,她摸了摸袖子里的光滑大白蛇。

  这可不是故意抬杠,有白麝在,真看不上这位芈掌门的战力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虞王妃的嫉妒

  确认丁静静被接走看管的等待功夫,楚不涉偷偷跑去虞王府,将自己的行踪告知给虞王妃知晓。

  当然,王府是没有进去的,他抓了一位侍女过来传话,将情况交代清楚。

  “那就劳请姑娘将这些事转达给王妃与......总之,切莫遗漏。”

  他下意识就想把“与郡主”给说出来了,哪怕不明说,侍女一听就知晓是母女什么饭的,影响不好。

  “荣王殿下,你都来到王府门口了,不如亲自去与王妃讲?”

  侍女谨小慎微地建议道,语气都是轻轻的。

  “......还是不了,等一下就要出发了,怕忍不住多聊了一会儿,耽误了时间,事情紧急。”

  “那好吧,奴婢这就去把殿下的原话,转达给王妃。”

  见到侍女折身返回王府,楚不涉这才离去。

  可他心中还是更想当面把事情说明白,不想虞王妃与郡主姑娘担忧,更不想自己的匆忙离京被误以为是“提桶跑路”。

  两次离京,心态的变化当真是有所不同。

  虽然与虞王妃和尹贵妃的荒诞关系,每回都是以鱼水相欢来增进,甚至每回见面就少不了那么几回“掏空坏水”,

  但是,终究没法当做随意玩玩,与出入风月之地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

  回到医馆,马车已经备好,分作两辆。

  衣以寒与司清韵同乘,芈月曦和人身的白麝同乘。

  因为天狱的事情在前,就怕路上碰上围堵,需要白麝来快速清理麻烦,这一行人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缠斗上,赶路都勉勉强强。

  楚不涉则是自由人,可以两边轮着乘。

  “丁静静安置好了吗?”楚不涉问道,手中带着几包点心,显然这是给白麝的口粮。

  “安置好了,我有吩咐护卫,不要亏待那女狱卒,水与口粮都不会差。”

  衣以寒做事滴水不漏,这番话显然是说给司清韵听的。

  她见到楚不涉手中的点心,她又不禁莞尔道:

  “不涉你方才专程跑开,就是去买点心的?”

  “哈哈......”

  楚不涉笑而不语,眼神微微躲闪,白麝为孩子操碎了心,她嗅得出楚不涉去哪里了,但不会说出来,反而帮着掩护。

  “我让不涉去买的。”

  司清韵见兄长沦为跑腿,而自己现在算是“自由身”,没法再回天狱当内鬼,留在楚不涉的身边,总觉得自己是吃干饭的......

  她对白麝道:“下回可以叫我去跑腿,不必兄长来费心。”

  若不是他去买,不涉如何趁机去找姑娘拉近关系......白麝犯难了,不知道怎么跟这表情甚少的丫头解释。

  楚不涉连忙道:

  “好了,下次再说这事,我们上车吧,天狱被劫,风声一到,说不定等下出城都不方便。”

  这话算是提了个醒,一行人赶紧上车,出发离京。

  果不其然,在出城的路上,京城大街有衙门与官兵出动,神色严肃地往城外赶。

  方向赫然是天狱。

  连天狱这种专门对付江湖高手的机构都出问题了,光是衙门的捕快出面,也是于事无补,只能用上大周军队。

  好在事发突然,这些力量都是优先守护皇宫的,其次才是去镇压江湖动乱,城门处暂时还未有命令传来。

  两辆看似不起眼的商贾马车,这才得以轻松离开。

  *

  侍女快步来到王妃的闺房前,

  因为情况急切,她敲门的声音都重了些,将屋内的华美贵妇吓了一跳。

  “你这妮子,今日做事怎么牛冲冲的,敲门都如此用力,险些以为你是贵妃派来讨债的了。”

  熟美贵气的虞王妃轻嗔了句,美人微愠,亦有万般风情。

  “是荣王殿下托奴婢传话的,是要紧之事......”

  王妃美妇一听到是楚不涉的传话,气已全消,只想知晓他到底传了什么话。

  一五一十地听完后,虞王妃还是迷糊,毕竟是让中间人来传话,事情说得太明白,担心泄露。

  “......与他之前高价收回西征军符牌的事情相关?他都来王府门口了,为何不亲自进来说?”

  “奴婢也有这么询问荣王殿下,他说事态紧急,忙着离京出城。”

  “那他可有提及回来的时间?”

  “没有,奴婢几乎是把荣王的原话转达出来的,荣王不曾提到这一点。”

  “......”

  虞王妃的银牙轻咬红唇,心中幽怨却难以找人倾诉道出。

  正巧,外面的“风声”吹进来了,又来了一侍女提及街上的状况,有大批官兵出动,尚且不明发生了何事,但这事态严肃是肯定的。

  虞王妃自然能联想到这多半与楚不涉相关,幽怨之情更甚,几乎笼在柳眉间。

  除去幽怨,更多的还是对楚不涉的不安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