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元阳身又治好了 第81章

作者:式咸鱼

  你们天狱的单位福利还真不赖,竟然还有疗伤丹药发!

  虽然清韵嘴里的这种状况,确实可能存在,但是楚不涉心中更多还是感动。

  这姑娘的脸色是真的臭,可心中还是会有关切之意的。

  “本来是没什么伤的,但是被清韵这一声声‘殿下’,弄得我有点伤心。”

  冷面女子不擅长回应这种话,结巴了一阵子才想到回复:

  “伤心......伤心是这丹药治不了的,等死就好。”

  “喊一声兄长呗?”

  楚不涉握着她的小手,哄道。

  但司清韵是断然不会答应的,只要她一喊“兄长”,楚不涉的家伙肯定就一下子那什么起来,司清韵已经中计几回了。

  “不喊。”她的态度很坚决,不容商量。

  楚不涉莞尔无奈之余,发现了她的白皙脖颈间,似乎多了点什么——吊坠的绳子。

  司清韵的性子是不可能戴首饰的,楚不涉伸手勾起那吊坠,发现原来是他在如陵送她的臭脸小猫玉雕。

  “清韵,看在这吊坠的面子上,就喊一声!”

  司清韵被说动了,她拨开楚不涉的手,宝贝似的把玉坠子放回衣领中,小声道:

  “兄长......?”

  她小心翼翼地望向楚不涉,眼神意外,因为这次竟然没有突然弹起那家伙来......

  这种平静的反应,莫名让司清韵感到不适应。

  果不其然,她这刚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什么弹顶了她的大腿一下,楚不涉那家伙跟声控的机关一般!

  楚不涉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主动搭话道:

  “清韵,我教你一个西域的手势动作,表示不情愿、不喜欢、不想的意思。”

  楚不涉说着,便双手比划成了一个“?”的手势,司清韵没见过这“比心”的动作,下意识就真的当成舶来文化。

  “咳咳,清韵,这次是不是想见兄长了,才来找我的,说实话!”

  “一点都不想。”

  司清韵的神色更为淡漠,还有几分被问烦了的嫌弃,小手紧接着在身前比了一个“?”。

  可这一动作刚做完,她立马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弹起,抽打了她的肉腿一下。

  “嗯?!”

  瞧见楚不涉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往屋里走,女郎错愕不解。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当了,这个手势有问题!

第九十四章 兄妹间的拉扯博弈

  司清韵的态度再嫌弃,但是在心胸相贴的拥抱开始不一会儿,她的手脚都会回应着拥抱上楚不涉。

  经过楚不涉好几回的死皮赖脸,司清韵的武学功底发挥了作用,她还没刻意钻研,身体已经掌握了最佳的化力承力方式。

  兄长之兵莽撞而进,她则松开玉门关之防,不与他对碰折煞自己的精气神。

  兄长之力缓劲而退,她则绵绵收紧关塞,不叫他进退自如,趁机耗其气力。

  司清韵的双手双脚再用上“沾衣十八跌”,借力缠抱得紧紧,趁机削减楚不涉的起落之势,不给他助力涨势的距离。

  以女子的本能掌握了对弈技巧,司清韵不再像先前那般被动吃亏,如人偶一般傻愣愣地任楚不涉摆布,白白被他弄得吃不消的大败境地。

  但此番漫长的对练,司清韵觉察到了自己的涨进,心情有些微妙,因为她觉得这不过是延长了自己承受攻伐的时间,好像还不如早点落败......

  “那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清韵恢复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两人在结束对弈后,仍旧保持着拥抱的状态来歇息,楚不涉并未抽刀而去,只是保持着安静的状态,摩挲怀中姑娘的发丝。

  该说不说,清韵这姑娘的表情是真的控制得死死,失控破功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她迅速就恢复回抿嘴忍耐的状态。

  似在不服气地角力一般,除去偶尔的闷哼,其余时间则一直抱紧他。

  楚不涉抚顺着她的柔细发丝,装糊涂道:

  “什么手势,你做给我看看?”

  司清韵的好奇居上,两只嫩白的手已经伸到了脸侧,下意识就准备再度比心。

  可楚不涉按捺不住的勃然异动,叫司清韵在轻哼一声之余,警惕心顷刻间拉满——她知道自己险些又上当了。

  上次就是这样,这家伙借口没听清话语,要她复述一次,结果正好复述到“兄长”一词,他就如吃了药的野牛一般!

  这回就是故技重施,司清韵不会再上当。

  她清冷的脸蛋别开,疏离于情绪的眼眸淡漠地别开,无声地在说“爱讲不讲”。

  楚不涉认怂了,连声解释道:

  “我说,这个动作就是表示勉强认可的敷衍意思,譬如亲近的人之间,有时不好把话说得太绝情,就用手势来传达。”

  “不信,若真是这种意思,我一做这个动作,你为何就会......你又在骗我。”

  “没有,哪怕这是敷衍的认可,但也是认可呀,清韵你能向我表达这个意思,再敷衍我都是开心的。”

  司清韵的神色一愣,薄唇边的话语都顿了顿,没甚么气势地冷嗔道:

  “......油嘴滑舌,没一句真话。”

  脸是臭的,嘴是硬的,话是冷的。

  可看她的气势,约莫是接受了楚不涉的解释。

  虽然楚不涉在义妹这里是没少挨骂,但是清韵的声线还带着些许奶味,这奶凶的厉色反倒是让楚不涉颇为愉悦,属于是不小心给他爽到了。

  “话说回来,我在潜龙岛那儿的事情说了,你带着天狱的队伍回来复命,可有什么反馈?”

  “修习天魔杀生引的魔道,实力已经飞涨到了能与在榜高手抗衡的境地,天狱理应是能申请到更多兵力人马,去提防调查这伙人的情报。

  只是被掌事的太监给打回了奏本,不给批人手。”

  还有这种事?

  这可不太正常了,从天武女帝留下来的传统,皇室对于江湖武人的实力都是颇为克制的,不可能放任民间魔道的势力逐渐起飞。

  哪怕不是天武女帝,正常掌权者听说民间在野的武力过分增长,势必都是下令镇压的才对。

  楚不涉现在对于朝堂事务,已经养成了二极管的思路,一个势力若不是尹贵妃的,那肯定就是芈皇后的。

  “清韵,你提到的掌事太监,属于是皇后,还是贵妃的人?”

  “应当是皇后。”

  皇后吗......也是,太监这种人一般都是隶属皇帝,那自然就是归到皇后那边了。

  可楚不涉还是希望是贵妃的,他对于疑惑,只想迫不及待地获得答案,假如那位掌事太监是尹贵妃的人,正好能拷打拷打她。

  既然是皇后的话,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亲自见面那一天了。

  楚不涉心中长叹,要是有能隐身的功法就好了,直接闯进皇宫当采花大盗。

  现在是没有机会的了,哪怕是当时最好的轻功,只要皇宫的守备正常无意外,连大门都很难闯进去。

  “那清韵,你可知道皇帝与皇后,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出宫的场合?”

  “皇上的寿宴,皇室之人可能会离开皇宫去设宴庆贺,就在半个月后,只是届时,各地的武将都会入京祝寿。

  兄长......恐难以有动作。”

  只要能离开皇宫就好说......楚不涉点头道:

  “有这个消息就够了,那这阵子就在天狱那边好生歇息,或是在这里歇息也行!”

  司清韵对他的邀请,表示怀疑与警惕,她很果断地摇头拒绝了,继续道:

  “那所谓的天道会暴露出这么强大的实力,天狱近期多半是没有任务的,不会明着去涉险,没有人手增援,我们只会待命不动。

  不过,我最近查到了一个卷宗,似乎与当年负责训练西征军后人的‘教官’们有关,兴许能查到那些人所属的组织。”

  当年,西征军遗留在荆楚的后人被捉去“斗蛊”式训练,明面上自然是德高王、岳南王他们的爹所为,可他们并不具备培养杀手的底蕴。

  这种积累不是说有就有的,没有合适的功法、药浴配方、训练手段,培养出来的只能是草包。

  那两位一字王侯,肯定从哪方势力寻得了“技术顾问”的支持。

  “行,但是调查这些卷宗,应该有风险的吧?万事当以清韵你自身的安危为主。

  调查前,先托人告知我动向呗?”

  万一司清韵调查着,不小心就“神秘失踪”了,那楚不涉还得费心费力去打探她的下落,多少有点葫芦娃救爷爷的意思。

  冷面女郎感觉自己被小看了,这种嘱咐,跟提醒“小孩子不要摔倒”有何区别?

  可,到底这是他的关心。

  司清韵的心中并不讨厌。

  “知道了,兄长......”

  楚不涉见这次私下碰面,该干的都干得舒坦了,该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该有个好的告别仪式。

  他暗搓搓地商量道:

  “清韵,还记得如陵城时候,你给我做的换气呼吸吗,方才与你练得太厉害了,气不顺了,要不......”

  楚不涉的眉毛飞快耸动,疯狂暗示。

  可司清韵的脸色刚柔和了几分,瞬间又垮起了个小猫批脸,她转而问道:

  “殿下,西域可有表示委婉拒绝的手势?”

  “有的,你把两只手比划成剪刀,然后举在脸颊两边,这就是委婉拒绝的意思,但同样只能对亲近的人用。”

  楚不涉诲人不倦地进行手把手教学,亲切又诚恳。

  剪刀,利器也,其意在威胁,却没有刀剑那般肃杀,可看做是委婉的威胁。

  司清韵思索了一下,而后警惕又小心地缓缓比划成剪刀手的姿势,面无表情地举起来,冷艳又懵懂的眸子分外迷人。

  但是,她这剪刀手只是虚晃一枪,刚举起来就迅速放下。

  因为司清韵感觉到了兄长那话儿,清晰又强烈地抖了抖!

  好大的反应,有诈——

  司清韵咬唇忍耐,冷眼哼道:

  “你又骗我,这手势绝不是婉拒!”

  “......”

  你这姑娘,怎么还学会跟我拉扯博弈了,要不要这么机敏?

  ......

  ......

  京城外郊。

  衣以寒一袭白裙,帷帽面纱打扮,静静地等候在路旁,负剑而立。

  她是应楚不涉之托,前来这里等待取货的。

  前几天在从如陵返回京城的路上,楚不涉就神神秘秘地拜托她,找信得过的人去潜龙岛的那座湖边,运回一件奇异之物。

  当时衣以寒就问道“连要运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托人去取?”,可楚不涉却卖了个关子,说到了湖边就知道是什么,若没见到奇异之物,那就算了。

  雨花阁名下的产业不少,连镖局生意都有涉猎,找人运货不成问题。

  等待当中,一辆马车缓缓在道路的尽头驶来,一队镖局打扮的武者在两侧护送同行。

  衣以寒虽衣着严实,浑身上下几乎就两只手露出了雪肌肤色,但她的气质难掩,那几个镖人见到,暗自在心中惊艳称道。

  但是,在见到女子取出的雨花阁玉牌,几人的眼神都严肃起来,点头表示会意。

  衣以寒在无言中,走到运货的板车上,以剑柄挑开盖布,里面赫然是一具偃甲,还是她当时击败过的白虎偃甲。

  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