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司清韵哪怕常年都是面无表情的,但此时的面瘫却稍显僵硬,时而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担忧。
她在池下的粉拳攥紧,因为楚不涉这厮,已经在故意捉弄她,手段卑鄙地想要她出糗,甚至用出了“脚丫子prprpr”此等自损之术!
想打他,但是不好出手。
丁静静半天没等到回应,问道:
“司老大,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我也在担心你说的事,嗯,担心得走神了。”
丁静静就知道,司清韵平日里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的,但心中并非不想,只是不表达。
她也在担忧着此事呀!
“就说吧,往后我们办案对付这些魔道之人,恐怕凶险程度剧增,就算把王豹山教头喊上,我们想俘获紫梅真人,也得受些伤亡。”
是的,天狱的实力还是颇为可观的,哪怕是对上部分在榜高手,仍旧有一战之力。
这个是风格使然,名门正派被德行道义所约束,甭管人家私德如何,但面子功夫是要做足的,这使得他们往往得单打独斗。
而天狱可没那么多规矩,官差办事,齐心协力。
再加上天武女帝在位期间的几十年里,她敲打了不少名门正派,将人家的门派功法都要过来研究,对各种功法都整理出了对付的手段。
这就是天狱的底子。
“以后办案若真的如此凶险,那就得......”
司清韵的话语一顿,微不可察地轻“嗯~”了一声,心中惊慌。
水下,楚不涉的闭气目前还没出问题,因为缺乏功法加持,他在这种装死闭气之类的基础打得很牢。
可这种基础再牢,终究是有上限的。
且说他在浴桶中的姿势就颇为不妙,他的个头高壮,躺在这浴桶中只能把身子折起,身躯贴着桶底,脑袋别扭地贴着桶壁,双腿亦是如此,曲折弯起给司清韵作靠背。
而司清韵为了给男人腾出位置,只能则坐在他的结实腹肌处,一双脚丫搁置在他的脑袋两侧。
此般状态下,清韵的白玉嫩足时不时就在楚不涉晃悠,他想提醒清韵支走丁静静,只能拨弄一下她的脚丫,否则动作太大,可能会露馅儿。
故而,用嘴来提醒她,是楚不涉的最佳选择。
想要传递信息,不靠嘴靠什么?
但他已经巧舌如簧地对清韵的玉足提醒了几次,怎料她都没反应,那只好用出“咬牙切齿”的态度了。
而司清韵则全程窘迫不堪,她不明白,楚不涉一直咬她的脚趾做什么,他心中就没有半点抵触心思的吗?
她正在内心抓狂隐忍之时,丁静静忽然道:“坏了。”
司清韵略有几分心虚:“什么坏了?”
丁静静晃了晃茶壶,她正想再满上一杯时,发现里面已然空空如也,沮丧歉意道:
“我把司老大你房里的茶水喝完了......我给你烧一壶,不然我也没得喝了。”
客房中配有烧水的小炉子,这炉子冬日里可用作供暖,平时则是烧水的工具。
丁静静从怀里取出一支带着体温的火折子,点燃炉子,起火烧水。
因为炉子的火旺起来需要时间,水加热起来也需一点功夫,丁静静很快又回到凳子上坐着。
司清韵看着下属的等待动作,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她似乎还要在自己屋里逗留好一阵子。
兄长他......会龟息之术吗,该不会刚刚就是在提醒她,他快咽气了吧?
司清韵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借口支走丁静静,若是要休息了,起码得起身吧。
可要是起身了,这浅色的药浴桶中,楚不涉的白袍就会显得分外清晰,格格不入。
司清韵尝试旁敲侧推,问道:
“静静,你屋里没有烧水的炉子吗?”
“有的,我喝完了,同僚那边倒是有,但他们要用来猜拳的,我不好意思拿来喝,嘿嘿~”
......你是水桶吗,那么大一壶水,这就喝完了?!
司清韵一时哑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支走丁静静,甚至在琢磨着要不要偷袭打晕她。
丁静静全然不觉对方的异样,大咧咧地托着腮帮子,继续愁眉道:
“那往后,天狱出任务就得改制了,单打独斗再难对付魔道之人,得上骑兵队伍了。”
“......”
司清韵无言,她发觉兄长啃磨她脚趾的力度都小了,恐怕快坚持不住了。
再拖延下去,他这一代身怀绝世神功之人,就要憋死在义妹的洗澡水中了!
司清韵在对付江湖高手一事上,可应变出万般计策,可眼下却头脑发白,想不到别的托词让丁静静走。
不得已之下,她深吸了一口气,解开头发,假意要洗头发,而后把脑袋埋进药浴水中,柔软的娇躯弯折起来,司清韵捧过男人的脑袋,与他的唇齿对上,将空气输送给他。
速速给楚不涉续气了一波,司清韵这才把头抬出水面。
丁静静未发觉异常,诧异道:
“司老大,你拿药浴水来洗头呀,不怕弄得头发都是药味吗?”
“无所谓,药味总比汗水的味道好,况且此行的任务算是结束,回去再洗也不迟。”
“那倒也是,我也讨厌汗味,哪怕身子洗干净了,可是往床上一趟,总能闻到头发的汗酸味,老难受了!”
丁静静深有体会,连连点头,赞同司清韵的这份豪爽。
她决定,以后也效仿上司,差事在外,确实不必讲究那么多。
终于,茶水烧开了,茶壶嘴的盖子“咕咕”响起。
丁静静给上司满了一杯茶,而后便准备把茶壶都给端走。
“那司老大,我就不打扰你泡澡了,先回去歇息了。”
你早就该说这句话了......
司清韵感觉自己面对强敌时,都没这么心惊胆颤过!
待到丁静静那边的房门关上,司清韵这才把修长瓷白的玉腿抬起,而楚不涉则像是被钓起来的鱼一般,衔着少女的纤趾出水。
对上司清韵那冰冷得几乎凝为实质的目光,楚不涉尴尬一笑,就如某蒙城秀才回眸时露出的羞涩风情。
司清韵质问道:“我帮你换气了,为何还咬我的脚?”
还好她足够冷静,否则被丁静静发觉出什么异样,这都没法解释!
楚不涉深思了几个呼吸,诚实地说道:“因为清韵的脚好看。”
“你......”
司清韵突然语塞,一时间竟然无以斥责他,明明楚不涉的回答是离谱得如此不着边际。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真诚就是必杀技。
“我是说真的呀,清韵确实哪哪都好看,这肌肤质地比官窑里的供品白瓷还要上乘细腻!”
“......”
司清韵确实接不上话了,只能以眼眸与楚不涉对视,气势不落下风。
楚不涉一言不发地把她从浴桶中抱起,他的衣袍已经湿透了,一起身便是“哗啦”水声。
等水稍稍少了些,楚不涉这才迈出药浴桶,将怀里的白皙女子放下,拿毛巾为她擦拭水珠,每一寸肌肤都有出水芙蓉般的美好。
司清韵无言,她的反应稍显木讷,因为从未有面对此种状况的经验,与其说她是冷漠得毫无反应,但不如说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她见到楚不涉扒衣服了,才感觉后续的环节要进入她经历过的步调。
可不料,楚不涉把自己的湿衣服扒下来后,并未对女子做什么,而是简单拧了拧,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那衣袍鞋袜仍旧是湿的,走起路来,一步一个湿脚印,顶多是不至于滴水的程度。
“清韵,你先去穿衣裳,我等下再过来找你,我带你去如陵城中溜达一下。”
“?”
在司清韵的疑惑视线中,楚不涉翻窗离去。
那条大白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司清韵的床头上,吐着粉嫩的蛇信子与她对视。
“你怎么没跟兄长走,不是藏在他的袖子里的吗?”
那漂亮的大白蛇口吐人言,道:
“袖子窝湿透了,不舒服。”
“......”
居然是这种理由。
而外出的楚不涉,跑到市井大街上,骚扰那些已经入睡的店家去了。
“开门上钟了,开个夜市,我给你加班费!”
那些被惊醒的店家,本来个个都打算骂人的,见到楚不涉手中晃动的元宝,当即拿出了友好的服务态度。
......
不多时,楚不涉折返回客栈,翻窗进司清韵的房间。
他牵起女子的手,直接便是往窗外跳。
瓷丽如精致人偶般的女子,接过楚不涉递来的面纱,姑且还是戴上了,问道:
“这么晚了,去做什么?是那个潜龙岛临时有了消息?”
“不是,带你去逛街。”
逛街?
如陵的情况,司清韵还是知道的,城中可不做夜市生意,因为太萧瑟了,只有河渡口那边的小镇热闹些,夜宵食市彻夜不休。
如陵城中的夜晚,只有一片清静冷清。
可是,
当她被牵着进入一道街道时,灯笼光忽而亮起,整条街从头到尾都被点亮了。
两侧的摊位、商铺上,盯着黑眼圈的店主兢兢业业地站在那里,面带满足的微笑。
似乎是专程为了两人而出摊。
“这是......?”
司清韵不解。
楚不涉牵着她的柔荑,在摊位上挨个逛过去,道:
“我刚刚把他们喊起来的,一起逛个街吧,就当做是陪我把衣裳吹干,我出门太急,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他固然有那么点歪心思,在水下都见到了清韵的白色凶虎,哪能淡定呢,可看她先前的小脾气,若执意拉着她到榻上干坏事,恐怕对未来的关系不利。
正好楚不涉也没法托着一身湿衣服回房间,这没法向衣以寒解释,就拉着清韵出来逛街了。
街市的灯火化作点点星光,映入女子那澄澈美眸中,司清韵脸上的神情都软柔了许多,只是略显无措,她咬了咬唇,道:
“我、我不会逛街......”
“就走路吹夜风而已,哪有什么会不会的。”
楚不涉便拉着清韵,挨个摊位逛过去。
只恨这儿世界上没有储物戒之类的东西,不然楚不涉的钱都给了,肯定每个摊位都掏一点东西送给她。
送的东西多了,对于司清韵反而是负担,丢又不合礼数,带着又一大包,很难向同僚解释。
快逛到最后一个摊位时,楚不涉见到了一个挺可爱的玉雕小饰品,是一只臭脸小猫。
那脸蛋冷得跟别人欠了它小鱼干似的,但莫名跟司清韵有几分神似。
楚不涉将这小饰品拿起,放到司清韵面前,发现她并无反感的脸色,便果断送给她了。
“这个,以后别人问起你,就说这小饰品开光过了,保有办事顺利的。”
司清韵低头看着掌心的臭脸小猫饰品,眼眸上抬,望了楚不涉一眼,赶紧把视线别开,小声道:
“我不会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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