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忽然,虞若君听见了衣柜里有什么异动声。
她勉强支起身子,丰腴的胸脯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沉重,王妃的玉臂摇摇欲坠。
只见衣柜竟然悄悄打开了一道缝,一只明亮的眼睛眨巴着,与虞王妃对上了视线。
是锦瑟!
她认出了女儿的眸子,这姑娘怎么躲在衣柜里了!
难怪今天一直都不见人。
虞王妃正打算把她叫出来,问个清楚,但是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得已,她只能瞪了锦瑟一眼,赶紧躺回床上,装作昏迷。
吱呀——
门被推开了,一身酒气的楚不涉,被侍女搀扶着进来。
他谈吐不清地说道:“你们德高王府的客房,竟装饰得如此华贵有格调......”
那是自然,这里可是王妃的闺房,德高王与虞王妃分房后,她便一直住在这里。
这几个侍女早已被岳南王买通,心知言多必失,况且此事非同寻常。
她们没有回应楚不涉,把人送到后,斟茶倒水,点起熏香炉,而后退出了房间。
确认脚步声走远,楚不涉轻声骂道:
“这跟我玩‘林冲误入白虎堂’呢,直接就带到王妃的闺房了。”
这茶水用花瓣来冲泡,估计是想掩盖药味。
熏香炉子不必说,小配件整上。
让外人发现这些东西,楚不涉就算解释自己是误入,那都没人信。
咦?
这窗户纸上怎么还留了一个洞,偷窥用的?
从床榻位置,很难观察到这个小小的孔洞,但是屋外人却能通过这个小孔,偷窥到内里的铜镜,进而通过铜镜倒映的画面,观察到床榻。
楚不涉哪怕是有备而来,但陌生环境下,他保持着警惕心,屋内的状况都小心留意着。
“你打算做什么......”
床榻上传来一道柔媚慵懒的女人声音,听着像是某种邀请。
但这只是因为虞王妃的身子乏力,没想到抿了一小口,药效都这么强。
当然,她更加意外的,还是楚不涉的到来。
看他观察四周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想救她?
“我感觉自己被宫里的人当软柿子捏了,准备上嘴脸回应一下,暂且先拿岳南王开刀。
当然,我会顺便救你出去,只是未来你会如何我保证不了。”
楚不涉朝虞王妃走过去,榻上的熟美王妃姿色妍丽,蕴着忧虑的秋水美眸注视着他。
虞王妃道:“我要做什么来配合你吗?”
楚不涉想说没有,甚至他都难以做什么,现在只能等白麝过来汇合。
当是时,岳南王的话语声从门外传来:
“不涉老弟,这个惊喜你可还满意,风险可都是我担着的。”
岳南王这老登,是怕他楚不涉怂了,一见到王妃就跑路,特地前来确认,或者说拖延他的时间吗?
楚不涉隔门回道:“岳南王,这可是王妃......是否太惊喜了点?”
“若非此等国色天香的美人,怎能表达出我通力合作的诚意?
德高王正在外面应酬宾客,发现不了得,老弟尽管放心,我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下,门上的人影消失,似乎是离开了。
但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那窗户纸小孔的光影一暗,有人在窥视那个孔洞。
果然是岳南王留下的!
‘这布置未免也太多了,这到底是谁的王府?’
白麝还没来,楚不涉可不能被看出异样,得假装与虞王妃亲昵一下才行。
胸襟傲人的雍容王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不涉扑抱住,埋首在她的脖颈间。
男人的粗犷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虞王妃霎时间身子酥软,面色又惊又恐。
‘刚刚才问他要怎么配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虞王妃正想质问,楚不涉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说道:
“窗户有眼。”
女人的神情一愣,很快便会意,不作分毫抵抗,反正她现在是个“昏迷”的人,一动不动就行。
而且楚不涉也只是压上来,手脚还算安分,并未乱来。
不过,这位楚凉王的后人,身材竟比看上去要结实得多,这胸膛......忒硬了些。
衣柜里,锦瑟看见这一幕,花容失色。
‘这家伙要对我母妃做什么,说好的救人,怎能这样!’
她准备推开衣柜门,但是蹲久了,一时间腿脚酸软,磕碰了一下。
虞王妃听见这细微的动静,知道女儿误会了,想从衣柜里出来。
可要是锦瑟现在冒头,那就坏事了!
“衣柜,锦瑟。”
美妇王妃的娇唇贴在楚不涉的耳边说道,细声中流露着焦急。
这一举止,在楚不涉的角度来看,宛若亲昵耳语,打情骂哨。
不过他并未分心,略微一琢磨后,明白了虞王妃要表达的意思。
但这个时候可没法提醒锦瑟别出来吧?
无可奈何之下,楚不涉急中生智,一把抱起虞王妃的腴美娇躯,熟韵芳香扑入鼻腔。
他不敢细嗅,直接将虞王妃抵在衣柜门上,装作纵情亲吻,实则顶着衣柜门,不让锦瑟有出来的机会。
虞王妃知晓男人的用意,即便如此,粉颊火烧似的,红得能滴出血来,羞耻得无地自容。
这都算是个什么事儿!
锦瑟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坐在衣柜里。
欺人太甚!
屋外,岳南王透过窗户纸上的孔洞,观察着屋内的一切,眉头暗皱。
再怎么样,
虞若君也曾是他爱慕过的女子,哪怕岳南王的目标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女儿身上,可要说对虞若君一点感觉没有,那也是自欺欺人。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只摸不真上,看来楚不涉真是有什么元阳功法,不舍得破功。不过这弄得岂不是跟太监一样?”
岳南王暗暗讥讽道。
看屋内的情况稳定了,没必要再拖沓,他迅速离开。
现在该是德高王捉奸的环节了!
屋内。
楚不涉确认那孔洞不再有人窥视,这才结束了这种尴尬的状态,把绝色王妃扶回榻上。
虞王妃心知情非得已,可想到刚刚的窘迫状况,身后还有女儿锦瑟在,她顿觉生无可恋。
眼下,她只得幽怨地盯着楚不涉,却无法说他半句坏话。
“做什么!做什么!”
锦瑟这会儿可算是破开“封印”,冲了出来,凶巴巴地瞪着楚不涉。
楚不涉望了虞王妃一眼,示意她来解释。
女人心中有诸多不情愿,可也只能替他说话,向女儿道明原委。
“锦瑟,方才是意外情况,有人在窗户纸上窥视,荣王怕你出来暴露。”
楚不涉可听不惯这个称呼,还不如“西域小子”,这些王族私下怎么称呼他,楚不涉都是知晓的。
“虞王妃,称呼我为不涉即可,荣王有点难听。”
“......”
虞若君无语,想套近乎直说,还嫌王爵封号难听。
锦瑟走到窗边,发现真有一个小孔,心知自己可能误会了楚不涉。
可又觉得怪怪的,那举止太越界了些......不管怎么样,锦瑟只能作罢。
“不涉,母妃,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不涉还没回话,门就这么被推开了,屋内母女皆吓了一跳,娇躯颤了颤。
黑纱遮眼的白裙女子径直走入,身后还跟着一位侍女。
“白麝,你这进来得也太直接了,连岳南王都只敢偷偷看的。”
楚不涉无奈说道。
“我确认院内无人才进来的,那侍女我带过来了,她是岳南王安插的奸细。”
白麝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行,那你现在带王妃与郡主离开,我来处理后续!”
......
很快,院内吵闹了起来。
德高王胸有成竹,神色佯装出愤怒,带着一众宾客冲了进来。
“封锁各处出口、窗户,不许有任何人离开这里!”
宗正寺的福王听说了状况,紧忙赶过来,问道:
“德高王,这是发生了什么,今天是你的寿宴,如此大动肝火、兴师动众是要作甚?!”
“福王,我刚刚从侍女那里听到,岳南王趁着酒劲,偷偷闯入了我王妃的闺房,调戏我的妻子!”
余人一听,眉毛当即挑起,赶紧往前靠了几分,生怕看漏了什么。
寿宴还有这种大瓜?!
不过看这架势,寿宴要变血宴了。
德高王吐着粗气,心中的兴奋已经压抑不住。
就在今天,他的弟弟岳南王将置于死地,凉州也将重回他手,他不再是有名无实的亲王!
德高王迫不及待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第七章 你已有取死之道
该说不说,德高王与岳南王这对兄弟,在心境上无比趋同。
两人的心情,此时都分外兴奋。
德高王在踹门的这一瞬间,时间的流逝仿佛都变得缓慢。
在一脚中,
他仿佛看到了弟弟岳南王的错愕神情,
仿佛看到了自己执掌封地的运筹帷幄,
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诸侯王宴席中,备受尊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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