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好得很,现在是不是就等着尹贵妃给你送解药过来?”
话音刚落下,走廊外再度传来青叶的脚步声,虞王妃想从楚不涉的怀抱中逃回被褥里,但是男人的手搂得死死。
“王妃,贵妃托奴婢带话,郡主在宫里用完晚膳就会回府,解药也会在夜里送到。”
青叶从窗边经过,瞧见那位端庄识礼的王妃,此时玉面妩媚,流露着被雨露滋润后的慵懒满足,艳光照人,美得不可方物,哪怕同为女子都看得愣了愣,快步离开。
而楚不涉的脸色则阴沉了几分,说道:
“这尹贵妃都确认完了,还把解药拖到夜里才给你,故意耍架子、使脸色?”
虞王妃听见男人为她打抱不平,心中一暖。
她抬眸望向楚不涉那英挺倜傥的脸庞,之前因为他初见时的无礼,虞王妃心中对他颇有微词啊,但却很难在他的脸上有所挑剔,现在再看他,更觉得楚不涉生得百里挑一的出众。
多少能理解锦瑟为何那般黏着他了。
想到锦瑟,虞王妃的心中一阵异样,虽然她只是锦瑟的假母亲,名分什么的都是假的,可......
女人拉起衣裳,藏着不舍,离开楚不涉的怀抱,背过身,抿着朱唇说道:
“锦瑟要回来了,你先离开,这次的事情只有这次,再无往后!”
“这就翻脸不认人了,真的假的?”楚不涉无奈笑道。
“逢场作戏,无奈而为,岂能......当真。”
第五十六章 锦瑟觉得事情不对劲!
楚不涉没有立即离去,万一尹贵妃没有给解药呢?
忙活了这么久,不见到虞王妃服下解药,他是难以安心的,就怕“几天后,王妃的死讯传来”这样的剧情发生。
虞王妃不情愿留他在此,但是楚不涉强行磨磨蹭蹭了一阵子,她无可奈何地服软。
“锦瑟回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虞王妃听到动静,慌忙从楚不涉身旁逃开,她走到屏风后看了看,想让楚不涉藏在此,但又觉得不妥。
她的房间布局简约素雅,没布置暗门凹槽之类的,屏风只能作为一个遮挡,锦瑟来到她屋里蹦跶,很容易就往屏风后逛过去。
楚不涉不想让她为难,打算从窗边跃出,到屋顶上守候到解药送来,但虞王妃却会错了意,她的目光直接落到了窗户附近的衣柜处。
在她心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太不堪,太挑战她的底线了,慌乱心虚的情绪到现在都无法从她的心中散去,也不知怎么的,竟直接就把衣柜当做了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荣王,你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弄出动静!若是你害锦瑟知道了,我就自杀!”
她怕楚不涉又像方才那般赖着不肯离去,为了表明自己不容商量的坚决,熟美动人的王妃瞪着美眸,神态中有几分“坚贞不屈”的悲愤?
楚不涉想走窗户,急在心头的美妇都不让,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一对饱满的腴肉紧贴,努力把她拉向衣柜。
“行行行,我自己进去,王妃你别那么激动。”
楚不涉多少能理解她担心事情败露时的紧张,遂了她的意,往衣柜里面躲着。
不过,本来楚不涉很淡定的,现在往衣柜一躲,反而紧张起来,想跑都不好跑。
很快,锦瑟就来到走廊外了。
母女二人的房间离得很近,锦瑟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趟,但没多久,她立马怒气冲冲地提着裙子,“杀”到虞王妃的房间。
“母妃,趁我不在时做了什么!”
虞王妃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不明白锦瑟怎么突然就兴师问罪了,这房间都还没进呢......
楚不涉躲在衣柜里,也有点纳闷锦瑟的这个反应。
“我、我做了什么?”
美妇强作淡定,勉强维持着语气得自然,心脏却快速跳动如浪鼓。
“我挂在窗边的头花呢,你怎么取走了我的头花,就留了你的钗子在那里?”
锦瑟的小脸很是严肃,感觉母妃在挑战她在楚不涉心中的地位。
原本让母妃把钗子挂在她的窗边,锦瑟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了,结果现在还把她的头花给取走,想上位了这是!
虞王妃闻言,悬着的石头落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还以为被发现端倪了。
“你那头花引来蜂虫了,都要飞到我这里来了。”
娇媚灵动的少女眯着眸子,盯着母妃看,思量着这番话的合理性,但她还是被说服了。
这个理由确实说得过去,锦瑟的头花饰品,就是仿的真花,还用香水喷过,确实有可能惹来虫子。
“......那我回去换一朵,你不准再取了!”
很快,锦瑟去而又回,与虞王妃说起宫中的事情。
大抵都是说自己在宫中玩了什么,见到什么好玩的,但更主要的还是说京城现在很安全,让虞王妃不用担心,毕竟锦瑟被支去宫中的理由,就是去尹贵妃那里“避难”。
聊了一阵子,锦瑟的嘴巴都说干了,她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
——母妃一直站着。
自她回府进屋后,虞王妃就一直站在靠窗边的位置,时而走动一下,时而背过身,轻轻整理一下头发。
但就是没见她落座。
“母妃,你怎么不坐一坐,我看你站着都累了。”
“呃......”
虞王妃的视线余光,往衣柜看了眼。
她站在这里,一方面自然是寻求安心感,假如锦瑟想碰衣柜,自己也能及时拦住,另一方面则是......
坐下时有点奇怪。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疼痛感了,楚不涉已经用他那奇怪的医术,帮她缓和了柔嫩肌肤的不适,但那强烈的挤胀触感(指伤口患处浮肿)仍旧清晰无比。
“我最近坐得多了,得多站起来活动活动。”
虞王妃说完,怕锦瑟起疑心,压下心中的抗拒,缓缓朝茶几处走过去。
目光悄悄看了凳子一眼,似在下决心,而后双手沿着丰满的曲线一抚,抚平裙子的褶皱,生怕这柔软的料子会硌到自己一般。
这一举止也让她那成熟得能拧出水的曼妙曲线,彰显得淋漓尽致。
锦瑟啃了口果子,打量起母妃美妇来,虞王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姑娘,没事看我做什么......”
“母妃,你今天换了哪家铺子的胭脂,感觉水润了不少,一下子年轻了几岁似的。”
“什么话,我很老吗!”
楚不涉躲在衣柜里,都替虞王妃捏了把汗。
这人心虚的时候,感觉哪里都是破绽。
等到夜色渐深,侍女终于是来送解药了。
此时锦瑟已经回屋歇息入睡,可想而知这解药送得有多晚,他都担心虞王妃撑不到解药送来的时候。
“让我闻闻是什么丹药。”
楚不涉接过丹药,仔细品嗅其中的药香。
从药材味逆推成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能闻闻味道清晰的那几种药材,而后大致判断一下是什么品种的毒蛇。
嗯?
不对啊,这药味怎么跟外伤丹药差不多,顶多就是用的药材年份久,气味浓郁。
“尹贵妃会不会拿假的解药给你?”
楚不涉凝重又心疑,可美妇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我了解贵妃,她若是真的不想给,直接就说不送解药了,不会多此一举。”
“这样吗?”
楚不涉拿不定主意,他在药学医术上连半桶水都说不上,只能当自己见识鄙陋, 认不全药。
“那王妃,我先走了,下回见面再聊。”
“......不许有下回了!”
虞王妃嗔了句,面露微恼之色,但气势可比她塞楚不涉进衣柜时要差得多。
楚不涉不与她争辩,这深夜里不方便交谈,说什么都得压着声音。
......
离开王府,楚不涉走在回医馆的路上。
回想今日之事,他感觉奇妙又惊险,他都怕虞王妃若是不配合,随时蛇毒发作,直接嗝屁了。
好在万事顺利!
深夜的京城有繁荣不眠的坊市,也有静谧无声的街道。
楚不涉穿行在夜幕中,耳边留意到了一声轻微的瓦片晃动之响。
暗中有人在跟踪他!
而且对方主动暴露出意图!
楚不涉想不出这是何方势力的人,但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尹贵妃。
他在心中思忖:“知道我的功力散了,提前安排人来蹲我,想把我除掉?”
楚不涉的路线更改,朝最近的一家武器铺快步靠近。
“殿下,该留步了!”
一道陌生的老妪声音传来,楚不涉瞬间捕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机感。
一位手执着拐杖的白发老妪,竟以难以理喻的速度袭来。
拐杖在她的手中如同利剑,破空声骤起!
“轻功这么好,还拄拐做什么?”
楚不涉空手接白刃,反手握住拐杖的尖端,施以蛮力争夺拐杖的控制权,想用蛮力把老妪翻砸在地上。
若轮气血力量,楚不涉判断自己不可能输。
但那老妪看穿了楚不涉的意图,却丝毫不乱,另一只枯树枝般的老手往拐杖上一拍,一股巧力传到楚不涉手中,震得他手掌发麻。
“内家高手,尹贵妃派你来的?可得当心一把年纪死在了这里,你这点能耐可对付不了我的护卫,信不信我一声救命......”
老妪除了见面的那句话,根本没有与楚不涉交谈的意思,她的二度进攻打断了楚不涉的话语。
只见她那枯瘦佝偻的矮小身子,没有作出运动架势,但移动速度却快得离奇。
一手拿着拐杖,身子都不带动的,却能在暮色中飞梭,宛若天外飞尸,略显惊悚。
老妪双脚朝天,倒悬于空中,拐杖连连刺着下方的楚不涉。
楚不涉哪怕年轻力壮,但自认为是比不过这轻功,根本没法逃离,只能频频闪避,示以弱态。
在他假装力有所不及之时,冷不丁抛出一包石灰,撒向空中的老妪,借机拉开距离。
可老妪却安然无恙地从石灰雾中冲出,平稳落地。
劲敌!
楚不涉好久没有在京城见过这招吃瘪了。
而符婆婆的心中亦惊讶不已,只不过很好地把情绪隐藏了起来。
“这小子不一般,虽然不见有用神功,但武功的底子却好到这份上,而且玩阴的还很娴熟。”
先前一直处于下风的楚不涉,这回主动出击了,但他却冲向了另一个方向,一拳把旁边商铺的大门砸开。
动静声引来一阵犬吠,里屋一个壮汉提着烛台走出来,骂骂咧咧道:
“谁啊,敢砸大爷我的铺子。”
在他说话之时,楚不涉抄起几柄飞刀,动作利落地投掷而出,烛台的火光照在飞刀上,如几道火苗带着残影掠过,将夜色撕裂出火痕。
但老妪只是将袖子一甩,便轻松卷走了飞刀,袖子连破口都没有。
可就是在她应付飞刀的短暂时间里,楚不涉已经从武器铺中拿到了趁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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