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还有这种事?”楚不涉的嘴角抽搐,“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不会的,以前母妃对我父王都是爱理不理的态度,常常都是‘哦’、‘嗯’这样子应他的,可上回不涉你那样把她抱在衣柜上,她都不吭声。”
她敢吭声么?
外面有岳南王偷看,然后你还打算从衣柜里出来,虞王妃再怎么也得忍着呀......
楚不涉觉得难以解释,索性就依着锦瑟的意思。
正巧,房门被侍女扣响:
“郡主,王妃说你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该起床用膳了。”
锦瑟的脸蛋在楚不涉的怀里蹭了蹭,回道:
“知道了,跟母妃说,我一会儿过去。”
侍女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锦瑟起身穿衣,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后,又赶忙凑过来看楚不涉是怎么穿衣裳的。
她仔细地记下男子着装的顺序,看样子是打算下次帮他穿衣服。
“走,我带你去母妃那儿,她用膳不喜欢侍女伺候,没有旁人的。”
听到锦瑟这么说,楚不涉倒是反应过来,虞王妃的身边侍女,估计有不少是尹贵妃的人。
该避一避。
于是乎,楚不涉避开了侍女的耳目,直接抱着郡主姑娘走房顶,遁入王妃虞若君的闺房。
锦瑟虽然有修行在身,但她的修行更像是皇族子弟中的速成路子,找名门正派的女师父指点一阵子,初有所成就停下,不再花心思精进,纯粹就是图个“简历”好看。
故而,她也没在自家屋顶跑动过,被楚不涉抱着飞檐走壁时,笑得那叫一个兴奋。
若非怕被侍女发觉,恐怕那欢快的笑声都不压抑着了。
......
闺房内。
丰腴曼妙的虞王妃站在窗边,橘红色的晚霞已散,可灼热的余温尚未消减。
寻常的钟鸣鼎食之家,此时多有侍女在一旁扇动蒲扇,帮着主人乘凉。
可虞王妃喜清静,自然就害得一身香汗透了薄纱宫裙,她本就汁·水丰盈,此时的汗珠甚至积在锁骨处。
忽然,她的眼前一花,楚不涉抱着笑容满面的锦瑟,出现在窗户前。
他没有修炼过轻功,下盘功夫却稳健,落地生根般稳站在窗台,英挺俊俏的脸庞近距离地闯入虞若君的眼帘。
美艳熟韵的王妃,面露惊愕,她反应过来后,冷峻着娇颜。
“你为何会在此?”她全无熟络之意,冷淡地问道。
“我叫来的人,不涉正好有事情想问母妃你呢!”
锦瑟护着情郎道,双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虞王妃不好说什么,也怕在窗台“对峙”太久,被侍女看去,在尹贵妃那边惹来误会。
没有多阻拦, 她就让楚不涉进入屋里,落座在锦瑟的位置上。
和女儿不同,虞王妃是在自己屋里独处,都不会对己身的仪容仪表放轻松的人。
她的衣着服饰端庄得体,可这也造成了体感上的闷热出汗。
她坐过的坐垫上,留下一道潮润的蜜桃印子,只看轮廓,端的是圆.润美满,很难想象这安产型美人,那腰肢之纤细却与女儿不相上下。
“张嘴,啊~不涉吃肉!”
锦瑟夹菜给爱郎吃,楚不涉回应郡主姑娘之余,也趁着饭桌上的闲情,向虞王妃询问自己的心中疑惑。
“这次的事情,跟尹贵妃有关吗?”
“可能没有,因为尹贵妃不太会牵上商人这条线,她觉得商人就是用来使唤的,不会当做合作的对象......”
楚不涉直视着美妇王妃的凤眸,问道:
“‘可能没有’,那意思还是有可能是有关的了?”
虞王妃是真的不想把话说绝,楚不涉露出这么明显的争霸意图,尹贵妃那边动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那都是不出预料的。
可虞王妃的性子也直,她是真的不愿夹在两方恩人的中间。
哪怕楚不涉再混账,却也帮了她和锦瑟一手。
两边都是她的恩人,她不想为此而难做。
虞王妃咬牙道:
“荣王,不要虚与委蛇地说这些,我过几日会入宫与尹贵妃见面,你直接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我帮你转达,可好?”
还不待楚不涉说话,锦瑟先哼声了:
“母妃,不准凶他!”
“......”虞王妃。
你这丫头,胳膊肘这么拐的?
楚不涉安抚下锦瑟,这才对虞王妃说道:
“咳咳......真实意图什么的,我是真的不想要回荆楚二州的归属权,但你能告诉我,这次是徐立书的背后是谁吗?”
“我会说,是芈皇后。”
第三十四章 锦瑟:母妃果然想吃嫩草!
“王妃说的话,我能在多大程度上相信你?”
楚不涉姑且还是知道尹贵妃和芈皇后的关系。
虞王妃把水泼到芈皇后那边,在楚不涉看到,多少有引战的嫌疑。
熟美王妃白了楚不涉一眼,哪怕并非亲近的神色,可美人的姿态情绪,总能酿出自己的风情来,难以让人生厌。
她直率地回道:
“你问我这种话,我自然是会帮尹贵妃引走,哪怕我真的知晓是何人,仍旧会说是芈皇后。”
“倒是坦率不作虚。”
楚不涉有点意外。
哪怕虞王妃给人心事重重的感觉,但是在一些问题上,她却没有那种卖弄真假虚实的老狐狸作态。
甚至,她应当是对那种神神秘秘的处事风格,颇为反感。
几次与虞王妃的接触,楚不涉对她的认识渐渐清晰,锦瑟这不爱绕弯的真诚性子,多半就是从她母亲这里学来的。
可能会瞒着事不说,但绝对不会玩弄权术算计。
“不用这种氛围说话啦~我不喜欢,菜都会变得难以下咽的!”
锦瑟忽而打岔道,小嘴嘟着,给楚不涉夹菜,想了想又不能冷落母妃,也夹了菜过去。
虞王妃见到锦瑟对楚不涉的亲昵劲儿,心感疲惫,很担心楚不涉跟她会不会玩过火。
但想来这种忧虑是多余的,楚不涉明显不是为了女人,丢掉自己功力的人。
估计就是被锦瑟拉着过来聊天,而后飞檐走壁吹吹风。
“锦瑟,荣王可是想知道是谁想派高手袭击他,你就这么不担心他的安危?”
姜还是老的辣,桃还是熟的润。
虞王妃这番话,一下子就弄得锦瑟没法回应,想解释又说不清,只能对着母妃瞪眼睛抗议。
“你曲解我!”
“不要生气,这不过是王妃的玩笑,我又不会当真。”
楚不涉安抚道,他戳戳少女的粉颊,锦瑟正好露出笑容,小酒窝正好夹着他的指尖。
“况且,我们也没有剑拔弩张的谈话,只是事情非同小可,很难嘻哈谈及而已。”
“噢......那你们别光顾着说,也吃点。”
“行~!”
楚不涉依着女孩的好意,动筷子吃了点菜。
这母女二人因为饭量小,现在都是分餐而食,否则一大桌子菜都吃不上几口。
楚不涉这位“不速之客”没法加双筷子就进入饭局,只能从锦瑟的盘子里吃。
只是简单吃了两口菜,楚不涉就把筷子还给了锦瑟,不抢她本就量少的饭食。
认清楚了虞王妃并非那种精于算计,城府很深的女子,楚不涉也不端着了。
他耸了耸腰骨,放松下坐姿,问道:
“那假如不是皇后和贵妃,还会有第三方敌视我吗,大概是哪些人,可有风声?”
楚不涉在黄沙大漠,烈阳驼铃,以及舞娘的火辣肚皮舞中长大,性情天然讨厌酒桌上的尔虞我诈。
奈何来了大周,都得学着人情世故了,有时不端着不行,否则别人都不跟你好好说话。
“敌意最大的莫过于二皇子,他是最有机会立储的,且支持的臣子较多,不看朝堂上的二凤,那二皇子便是最有利的竞争者。”
“我怎么听说皇帝才登基没几年,这就有二皇子了?”
楚不涉来京城的半年,还是接触得少了。
确实是一门心思等着上面的答复,都没有怎么接触京城中的各方,但也可理解为,他本就没打算与太多人扯上关系。
志不在此,认识那么多人做什么?
虞王妃没好气地叹息道:
“哪有皇帝上位了才准备子嗣的,况且当今圣上登基时的年岁可不小......而且听闻还有一方角色出现在京城,二皇子多半会有压力。”
“有那么热闹吗,谁啊?”
楚不涉出了京城,往郊外转一圈,荒烟飘飘,乡镇破落废弃,人口伶仃,大多都迁徙去了更安稳的地方。
光看这一隅的状况,多少能感受到大周而今的社稷状况。
他是真无法共情,这地方有什么值得争的。
“先帝那一代的皇女,其母亲本是凌云剑阁的圣女,后成为大周太后,可惜先帝痴恋后来的新欢,衣太后有江湖气,当即带着女儿远走西域。
有消息说,衣太后的女儿回到了大周。”
闻言,楚不涉的心咯噔一下,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包扎,心情微妙地问道:
“那这位皇女,随母姓衣?”
“多半是吧,可人家总归是有化名的,姓什么都有可能。”
难怪衣以寒不怎么愿意暴露行踪,这不单单是雨花阁的隐匿性质,也是她作为先代皇女的身份敏感。
衣以寒一回大周,且不说自己在血脉上拥有正统地位,她背后的势力就非同寻常。
作为情报、资金机构的雨花阁、作为武力、人脉关系的宗门剑阁。
所以,当时张岚柒被叫来袭击他,是把他当成跟衣以寒一伙的了!
而且衣太后的活动轨迹,正好还在西域。
他楚不涉甚至有可能被认定为衣太后的忠臣......
我就是给衣以寒按了个脚丫而已啊!
楚不涉好像可以理解,行事如此孤僻的衣以寒,为何对他有好感,或者说愿意主动接触他了。
恐怕衣以寒心中,也认为他面相就很像个“反臣”,是个可以拉拢的对象。
楚不涉突然就心累了,惆怅不言。
“怎么会有这种事......”
虞王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自己这边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她把自己那份菜肴,推到楚不涉跟前,示意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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