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咸鱼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找借口,只说道:
“确实是力有所不济,假如没有殿下的出手相助,以寒多半是难以应付惊浪刀的突发状况,多谢殿下。”
楚不涉无奈地叹气:
“衣姑娘,你这态度确实是礼仪备至,可多少让我感到疏远和见外,感谢的话语,说一次就够了。”
闻言,衣以寒回顾了下自己方才的举止,神色略显困惑:
“......我没有疏远生分的意思。”
“知道的,衣姑娘也一夜未眠,在医馆的客房中歇息一下吧,白天医馆外的耳目多,入夜你再离去。”
衣以寒看了眼窗边,街上的熙攘之声,关上门都隔不住,估计走后门离开都会被人见到。
她认真地看着楚不涉:“好,那殿下往后不必再以‘姑娘’称呼我和素柔。”
楚不涉装糊涂:“那怎么称呼,衣阁主?”
“......”
衣以寒沉默,这家伙好像是故意的。
她顺着楚不涉的话,面无表情地应道:“没错,就叫衣阁主!”
楚不涉认错,满脸歉意:“刚刚只是说笑,我先带以寒你去客房,你是不是也该改一下对我的称呼?”
衣以寒颔首,欣然道:“好的,不涉殿下。”
“......”
明素柔说得不错,这冰姑娘是真的记仇。
不过这总归只是玩笑,能开玩笑说明她心中还是认可这份情谊关系的。
连玩笑都开不了,那才叫真的生分。
衣以寒站起身,先前一直压在茶桌上的丰腴软肉离开,却留下两座轮廓优美饱满的水雾印子。
楚不涉见到此景,心中称奇,没想到会这么大,她的衣裙未免也太藏肉了。
领衣以寒去客房后,楚不涉就没有多说客套话了,说得越多,越耽误休息。
他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刚准备叫白麝变回人身给他当抱枕,隔壁又传来了衣以寒开门的声音。
她似乎在前堂药柜里翻找着什么。
这人往床上一趟,跟粘上去了一般,起床都显得格外艰难,楚不涉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床察看,衣以寒便推门走进了房间。
她端着一盆清水,在床边坐下。
“以寒你这是......?”楚不涉不明所以。
“刚刚光顾着担忧素柔了,忘记了你的手掌受伤,我来帮你清洗包扎一下。”
墨色秀发的冰美人浸湿毛巾,抓过楚不涉的伤手,轻轻抹去手掌上的血迹。
虽然她的动作是自认为“轻轻”的,但楚不涉的实际体验则是差点疼出声,粗糙的毛巾摩擦过血肉,那叫一个舒坦!
“不涉你为何不调动自己的经络之炁,迅速自愈此伤?”
哪怕衣以寒已经在着手帮他包扎了,但她心中还是有此疑惑。
楚不涉的那医术神功,治疗这种伤势简直手到擒来。
只要他没有被一击毙命,凭借此法可以一直恢复伤势。
楚不涉挂着微笑,忍着颤抖的声线,勉强道:
“医者不能自医,这功法唯独对自己用不了,以寒你可有哪里受伤了,我顺便给你治了。”
“没有......伤口包扎好了,醒后再服用这丹药吧,我先去歇息了。”
衣以寒端着水盆离去,直到听见隔壁客房的关门声,楚不涉才确定她歇下了。
他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伤手,一株晒干的草药连着枝条,直接用布条绑在了他的手心。
正常来说,拿草药包扎外伤,首先得摘取下草药的叶子,而后捣碎成糊糊再包扎。
像衣以寒这般,直接把树枝按在他的伤口血肉处,就拿布条缠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楚不涉是在负荆请罪......
不愧是出身高贵的大小姐,做事都独具一格的认真!
白麝都没眼看了,她主动化形回人身,看着这奇葩的包扎方式,再平淡的性情都忍不住叹息。
这布条包扎得有多认真,那株突出来的草药就显得有多离谱。
白麝解开布条,取出里面的草药,把叶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而后,她的下巴凑到楚不涉的手掌边,檀口轻启,露出润泽粉嫩的口腔,灵活纤长的信子轻轻吐出,卷带着草药糊糊落下。
待到蛇信子仔细地敷平草药,女人这才帮他重新包扎好。
......
一整个白天,差人们知道楚不涉休息,都没有过来打扰。
楚不涉和衣以寒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起床。
衣以寒准备离去,楚不涉自然是送行。
不过,衣以寒在发现了楚不涉手掌上的包扎变化,猛然间,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她欲言又止,可自觉难堪,从怀里又取出一小瓶名贵的丹药,瓷瓶上还带着些许温暖的乳香。
这应当是二次伤害的医药费了。
“......给你,我先走了!”
第三十一章 锦瑟的舌绽莲花
“你这丫头,整天唉声叹气地做什么,八十岁老太太?”
虞王妃没好气地对锦瑟说道,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娇嫩额头。
锦瑟装作吃疼,“哎哟”一声趴在石桌上装死。
王府庭院内,如花似玉的母女二人坐在凉亭中避暑。
时已过立秋,可天仍燥热,尤其是午后。
锦瑟见府中都是女眷丫鬟,连薄透的外衫都不愿穿了。
她只一件抹胸裙在身,勾住初成气候的身段,香肩美景白皙胜雪,身前的几两肉分明腴润得不似少女,但锁骨又不失那份骨感之美。
被虞王妃训话,她“略略略”地吐了吐香舌:
“你才是老女人,我还年轻着呢,我叹气是因为没人找我玩儿,说好了要他主动来找我的......”
说罢,锦瑟幽怨地托着粉嫩的腮帮子,很是郁闷。
她的心中,也在为楚不涉想理由开脱,是不是上回没有说好下次多久要来呢?
这都快四天了,竟然还不主动上门!
这几天里,锦瑟偶尔听见窗边的铃铛响起,都会欣喜地小跑到窗边眺望后门,可每每失望而归。
那不过是调皮的鸟雀弄响了铃铛罢了。
“说谁老呢!”
虞王妃皱眉,捏了捏锦瑟的琼鼻。
“老”这个字眼是女人的禁忌,可以出现在别人身上,尤其是出现在别的女人身上,却绝不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不过,锦瑟口中说的“不找她玩的人”,虞王妃略作思索便知晓是何人。
除了楚不涉,还能是谁?
有关楚不涉的消息,虞王妃也是今日才得知。
哪怕是从丫鬟口中听得,虞王妃心中的惊艳却不减分毫,当真是英雄少年出豪杰!
但丰腴熟美的虞王妃,却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淡然,说道:
“今日倒是有个奇闻,锦瑟你听不听?”
“不听。”
锦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撒了一把饵料入塘中,看锦鲤跃水。
“江湖中那‘三剑二刀左右手’,就在昨夜,被荣王楚不涉斩杀了快一半,战果惊人。”
“什么?!母妃细说!”
锦瑟大惊,摇晃着母亲的胳膊,央求她多说些内情。
假如锦瑟有尾巴,恐怕此时得摆动得厉害。
......
......
楚不涉送别了衣以寒,他没有乱走动。
一方面,彻夜鏖战,哪怕已经歇息了一个白天,他仍旧有所倦乏。
换句话来说,睡累了,打算清醒一下,吃个东西后接着睡。
另一方面,楚不涉感觉此时出行,万一差人们找上门了,他却不在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叮叮——
“嗯?怎么有铃铛声?”
楚不涉疑惑,朝窗外看过去,便瞧见锦瑟正露着半张俏脸,在矮墙外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当即会意,出门打算接锦瑟进门,结果这妮子见他起身,却先一步跑了。
楚不涉确认周围没有人盯梢后,跟着少女的身影,一路来到王府后门。
锦瑟先一步闪入门内,过了不多时,楼阁处的一扇窗户打开,锦瑟把铃铛重新挂好,而后关上窗户,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亲自来提醒他,该找郡主姑娘嬉戏了!
“这姑娘还挺能折腾......”
楚不涉莞尔一笑,弯腰捡起一颗石子,瞄准铃铛一抛。
叮叮——
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清脆宜人。
没等多久,王府的后门就打开了。
锦瑟站在那里,小嘴嘟着,神色幽怨不满,一言不发地看着楚不涉。
“我们可是约好了,你要来找我的,不能每次都是我主动!”
果然是此事,楚不涉环顾四周,再次确认无人,这才说道:
“对不起,碰上了些突发状况,我若是贸然来找你,可能会给你和虞王妃添麻烦,打算等风头过去再来的。”
得到回应,少女轻轻地“哼”了一声,只是假装在生气,当即牵着楚不涉的手,拉他入门。
把后门关上后,二话不说就领他到自己的闺房。
才让楚不涉在床边坐下,锦瑟就没法维持自己的“生气”神色了,好奇又崇拜地问道:
“不涉,你真的把那什么‘两只手’的江湖高人,只身匹马给做掉啦~?”
楚不涉无奈地摸摸这姑娘的脑袋,那清澈的美眸几乎都要闪星星了。
“算是我做掉的吧?”
“那你现在岂不是比年轻一代的江湖英杰还要出色?”
楚不涉还是挺实在的,没什么嘴花花吹嘘自己的习惯,他纠正道:
“那我可不敢当,只能说跟他们并列其名,可不能随意说超越。”
枪打出头鸟,就他目前接触到的情况来看,那年轻一代的榜上人物,确实不负虚名。
哪怕是昨夜惨死的那几个,他们也是真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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