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元阳身又治好了 第23章

作者:式咸鱼

  张岚柒控制自己的皮肤毛孔大绽,整个人的皮肤坑坑洼洼、千疮百孔一般,好似孔洞密集的虫巢。

  血液混合着汗水,顷刻间爆出一阵四散血雾。

  地板侵蚀,花草枯萎!

  楚不涉极速后退,脚尖一踢,把地上的弓箭踢起来,张弓拉箭,瞄准视力还未恢复的张岚柒。

  “来啊!是男人就到我的血雾中来打!”

  张岚柒胡乱出拳,唯恐楚不涉趁机近身。

  破空声中,一根箭矢穿过了她的左右互拳,从动作间隙中飞过——

  一箭射入她的眼睛,没入到大脑当中。

  女人的身形霎时间顿住!

  “嗖!”

  又是一箭过来,命中了她的另一个眼窝,从后脑壳洞穿出半个箭头。

  张岚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真当我的弓箭是摆设?”

  楚不涉怕张岚柒有什么保命技能诈尸,又补了几箭过去。

  打斗声已经引来了打更人的注意,几个人敲锣打鼓火速跑过来。

  楚不涉及时提醒道:

  “我是荣王楚不涉,当心尸体周围有毒,这是‘左右手’中的张岚柒,深夜刺杀本王,当斩,让衙门的人给她收尸吧。”

  说罢,楚不涉扯断马匹与马车的绳子,单独骑上马,转身朝明素柔那里赶去。

  那几个打更人有心想留荣王下来,让衙门的人问个清楚,可看着荣王已经骑马远去,想留也没有办法。

  “你们看这周围,草木枯死,地板砖都能腐蚀发黑,好生恐怖!”

  “早就听说‘左右手’中的婆娘,阴险得厉害,居然死在了荣王手中,他到底是什么实力?”

  “这种江湖在榜高手的事,衙门也难管,得让天狱的人出面才行。”

  “荣王该不会是去追杀虎骨掌秦七星了吧?这夫妻二人素来一同活动。”

  ......

  ......

  明素柔修养的院落中,楚不涉的马车刚离开不久。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来到了这里,他正欲推门,屋子里传来了女子的慵懒娇憨的哈欠声音。

  只是在哈欠之后,却是冷漠的威胁:

  “别进来,我不喜欢我的地盘有讨厌的味道!”

  秦七星冷笑,捏了捏手指关节,噼啪作响:

  “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人,别放这种大话,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闯入了不属于她的地盘。”

  房门打开了。

  明素柔赤着玉足走了出来,双眸为瑰丽邪异的兽瞳,夜色中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泽,身后的复数狐尾摇曳。

  她披上外衫,那双笔直白嫩的美腿被藏在轻纱裙摆下,透过光线,隐约能见到那优雅诱人的美腿曲线。

  “拿不稳剑?呵!也罢,趁着那小殿下给我按摩得脚还热乎,让我试试这腿劲如何~”

  明素柔眯起双眸,眼中流淌着危险的杀意。

  ......

  马蹄声中,楚不涉赶来。

  马蹄未停,他已经从马背上跃起,跳到院落中。

  只见围墙坍塌,院子内的地面塌陷,秦七星被嵌进地面当中,胸口塌陷出一个完整的脚丫印子。

  ——死得十分安详。

  楚不涉在尸体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字迹明显为女子所留,竟然用的还是西域文字。

  上面附言了明素柔的话,以及一串地址。

  “衣以寒去清理门户了?地址都给我留了,意思是让我去支援?”

第二十八章 衣以寒的真容

  奕言堂。

  司马家傲与衣以寒交手数十个回合,未分高下。

  这绝不是司马家傲能接受的局面,他是年轻一代的“二刀”之一,惊浪刀法鲜有败绩。

  若衣以寒是榜上在名的强者,那现在的均势倒能够理解,可她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女子,自己竟然难占便宜!

  此中差距之所在,就在这轻功之上。

  “你有此等轻功,之前怎么会被‘左右手’夫妇刺杀得逃亡!”

  司马家傲不理解。

  “近日幸得机缘,轻功突破,况且你说错了,当时若真的只有‘左右手’二人,那他们已经是亡命鸳鸯了。”

  衣以寒讥讽一笑,再次出剑,寒芒掠过,剑风压得烛火飘摇。

  刀剑相碰,司马家傲的手臂染上冰霜,寒痛入骨,他一掌拍碎手臂上的冰碎,继续与衣以寒交手。

  女子手中的三尺青峰,出剑迅疾,足踏冰雪,身法灵巧,使得进攻更为刁钻,愣是将刀法那大开大合的基调给压制住了。

  双方看似势均力敌,实际上是司马家傲一直在被动防御,且愈发狼狈。

  宝刀已经寒彻骨,再过不久,司马家傲恐怕连刀柄都拿不稳了。

  “怎么,刀客的手在发抖?你的手也跟我那位好友一样受伤了?”

  衣以寒冷笑之余,眼神中的温度降到冰点。

  后堂中,徐立书的声音响起,他吃痛地敦促道:

  “司马家傲,你怎么还没解决掉这个女人!你的刀法弄得到处都是湿气,潮得我风湿都犯了,走不动!”

  “闭嘴!”

  司马家傲怒喝一声,催动禁术,血丝霎时间布满眼球,他的皮肤发黑,赤色血管凸起,如蚯蚓爬在黑岩上。

  而他的武功亦暴涨数倍,蛮力可撼山岳一般。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衣以寒心中惊骇,她的身形暴退,被司马家傲一击震退十余米。

  那刀客似乎已无理智可言,把冰手的爱刀一丢,这是绝不是刀客能做出来的举止。

  他以手掌施展惊浪刀,肉身速度几乎可匹敌上等轻功,瞬息追杀至衣以寒的跟前。

  一掌落下,平地起怒潮,浪花四溅,水滴洞穿墙壁。

  衣以寒从未遇到过此等状况,一下子乱了阵脚,依仗着高境界的“飞雁踏雪”轻功,堪堪躲过司马家傲的掌刀。

  白色的面纱都被锐利的掌风切下了一角。

  “这也‘玄’起来了?”

  楚不涉的诧异声在衣以寒身旁响起,他勾住女子的曼妙楚腰,将衣以寒的娇躯拉到身后,躲过对方的掌刀。

  而司马家傲的动作似乎超越了人族肢体的极限,不再受惯性限制,手掌劈到中途,强行扭转方向,再次追砍而来。

  但司马家傲的手掌突然止住,楚不涉单手接住了他的进攻,掌心虎口流血。

  接触到的瞬间,楚不涉已经着手削弱对方,可司马家傲那一片发黑的经络,让楚不涉一时不知怎么调整。

  分不清哪里强,哪里弱。

  也是在这时,楚不涉手臂上的白蛇见他受伤,蛇眸泛冷,如鬼魅一般爬到对方的脖子上。

  轻轻一个绞杀,司马家傲当即人头落地。

  可他纵使没了生机,身体还能扑腾乱撞,就像被斩了头的甲鱼。

  不过也仅仅只是乱撞乱打,已经不成威胁。

  “花里胡哨的,还是我白......技高一筹。”

  楚不涉让白麝爬回来,习惯性地伸手摸她,但忘记了自己手掌破裂,弄得白蛇的脑袋都红了。

  他歉意一笑,转而关心起衣以寒的状况:

  “衣姑娘,你有没有受伤?”

  衣以寒勉强回过神来,看了眼司马家傲的身躯,又看了眼楚不涉的白蛇,松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快去后堂抓住徐立书!”

  楚不涉闻言,没把衣以寒放下,直接抱着她冲到后堂。

  一个儒袍男人正弯腰扶着腿,龟速想翻窗遁逃,可惜被楚不涉单手翻摔了回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徐立书无法再保持从容,跪都跪不利索,哭喊着说道:

  “衣阁主,是老夫膨胀糊涂了,你看在我为雨花阁苦心经营多年的情面上,绕我一命吧!”

  衣以寒方才交手时还没什么,此时战斗结束,方才发觉轻功施展得早已透支,腿脚一时酸软。

  她扶搂着楚不涉的胳膊,冷眼凝视着徐立书,寒声道:

  “雨花阁的规矩是不涉朝政,你却私下联系朝廷,妄图归顺,这是一罪。

  你把雨花阁视作私人产业,贪污钱款,欺压下面的商铺,这又是一罪。

  而你在得知我来京城,妄图买凶杀我,我如何能饶你?”

  衣以寒手中的剑,抬到徐立书的脖子上,没有再言语,干脆利落便是一剑。

  中年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求饶认错的话语已经来到了嘴边,生机气息却从喉咙的破口漏出。

  他应声倒下,血泊染红了造价名贵的西域地摊。

  “不先留他一命,逼问点情报出来?”

  楚不涉诧异于衣以寒的干脆利落,说杀就杀呀......

  “要徐立书交代情报,他必以活命为条件,我若是听了他的情报,再想杀他便有违诺言。”

  这姑娘的性情还挺直......

  楚不涉正心中嘀咕着,衣以寒收起剑,转而急切地关心道:

  “殿下,你为何会出现在此?那徐立书说‘左右手’去找你们了,素柔的情况如何?”

  “明姑娘应当是无大碍的,她杀掉了秦七星,让我来支援你......她没有来找你吗?”

  楚不涉反应过来这一点,疑惑地望向四周,确实没有见到明素柔的身影。

  “她之后会与我们碰面的。”

  得知好友没事,衣以寒松了一口气。

  不过,眼下还有许多的收尾工作,比如说怎么解释今夜这一系列的命案。

  官府的人追查到这里,这宅子里的财物又如何保住?

  司马家傲算是官二代,他死了,很难掩人耳目,这里的事情瞒不住的。

  衣以寒抬头看向楚不涉,请求道:

  “殿下,雨花阁虽然在明面上有商行作掩饰,但始终不便露于人前,包括今夜我清算叛徒之事......

  可否,请殿下代为掩饰?”

  “无妨,反正都死了一个张岚柒,不在乎多几个,不过......”

  “有何难处,殿下请讲,以寒尽量补偿。”

  衣以寒见楚不涉茶的语气,觉得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