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燕别故
做别人的马仔肯定没有自己当老板来的自由，而枫叶科技的老板‘秋菱文平’只是鹫宫四季的马甲之一，最需要的就是不受其他人管控，能随意行动的自由。
但雪之下阳乃并没有放弃，作为交际花的她不断缠着‘秋菱文平’，似乎是想要通过自己的魅力来征服对方，以此来曲线达成自己的目的。
当时被缠得有些不耐烦的四季就干脆做出了‘我对戴着假笑面具的女人不感兴趣，真要和我谈合作，还不如请雪之下家的二小姐来谈’这样的发言、
毕竟那个时候的枫叶科技确实有寻求合作伙伴的意象，雪之下家作为有可能进行合作的对象，四季也有提前了解过对方那边的情况，知道这位大小姐非常重视自己的妹妹。
只是没想到雪之下阳乃胃口那么大，并不打算成为合作伙伴，而是想要直接吃掉枫叶科技，所以四季才干脆直戳对方的软肋，以略显冒犯的态度来摆脱对方的纠缠。
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了，雪之下阳乃确实没有再缠着他。
但问题是在那之后，对方大概是将‘秋菱文平’当成了意图接近自己妹妹的臭虫，总之就是调集了相当程度的资源打算击溃还在发展期的枫叶科技。
那个时候枫叶科技的情况其实还真没刚才四季说的那么好，因为是最关键的发展关头，被这么迎面泼来一盆冷水，本应有一段高速发展期的枫叶科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能在雪之下家的打压下，缓慢地在无数冷遇的泥淖中负重前行。
最后要不是四季赌命般，将连同预留的系统租金在内，用所有点数从商城中换来了方舟反应堆的相关知识与设计图纸，以小型化可控核聚变这种能够打开新时代的黑科技为投名状，和几个常任理事国搭上关系，让枫叶科技直接扶摇起飞的话，恐怕这种境况还得持续上很长时间！
也就是在这一刻，反攻的号角被吹响了。
除非这个世界突然冒出一个托尼史塔克，那持有方舟反应堆相关知识与设计蓝图的枫叶科技，或者说‘秋菱文平’的地位就不会有任何动摇。
只要他别一口气拿出全部的方舟反应堆科技，而是分成十几步，每过一两年就挤牙膏似的出个优化版本，那他就永远是几个大国的座上宾，地位凌驾于所有民营企业之上。
当然也有人调查过秋菱文平，但有系统的反监控效果在，他的马甲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那么容易暴露。
有了这等超然地位之后，那财富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东西，原本帮助雪之下家打压枫叶科技的那些势力纷纷返水，向四季赔礼道歉负荆请罪。
而他们诚意的表现，自然是将矛头对准了‘花言巧语迷惑了他们’的罪魁祸首。
雪之下家当然不是小聋瞎，在枫叶科技一飞冲天的时候，他们就试图缓和与‘秋菱文平’的矛盾，可不论如何都无法联系上秋菱文平，等来的只有友商们的背刺与肾击。
于是前不久还高高在上的雪之下家，一下子就成了被千人踩万人踏的烂货。
四季当然有接到过雪之下家的赔礼道歉，但他并没有接受。
其他地方的商界姑且不论，日本的商场就是如此慕强凌弱，你轻易饶过对你拳打脚踢的敌人，其他人不会觉得你为人善良仁慈可以交好，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将你视为能够随便欺辱的肥羊——反正就算得罪了你，你也会原谅他们的不是吗？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四季也理所应当的入乡随俗，将雪之下家求饶的手一并踩进了烂泥塘中，让他们只能在泥潭里静静腐烂。
而最初投资了枫叶科技一百万的那位天使投资人，他手里的初始股份已经涨到了上百亿，一千倍的回报率令他成为了投资界的神话。
“只要我成为你的……所有物，”雪之下雪乃最终还是没有抛下一切的勇气，跨出那扇红檀木门：“你就会放过雪之下家吗？”
“其实你不用太纠结的，”‘秋菱文平’喝着自己的奶咖，轻松愉快地说道：“就算雪之下家被我击溃了，但现代社会想要吃口饭还是很简单的，你们最多也只是变成为了生计到处奔波的普通家庭而已，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不会将你们活下去的希望都夺走的。”
“打打零工，每天早出晚归，家务全部都只能自己完成，衣服一年买上一两件，偶尔吃点好的，旅游之类的当然不太可能了，不过一年去一次游乐园之类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秋菱文平放下咖啡杯，看着还在纠结中的少女：“最后找个老实人嫁了，有点地位的因为你家的事八成不敢碰你，但凭你这张脸找个普通社员应该没什么问题——你看，多么平凡的幸福生活，你也守护住了自己的纯洁……怎么样，和你那个仅仅因为几句话就打算夺走我一切的姐姐相比，我已经善良到不行了吧？”
“……你在说谎。”雪之下雪乃皱起眉头敏锐地说道。
她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哪里不对，但总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比起你姐姐那个蠢女人来，你倒是要聪明一些。不过我并没有撒谎，击溃雪之下家后，我确实不打算继续动手了。”
秋菱文平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将咖啡杯放到桌上：“将你们拖入深渊的，只有你们自己而已。”
诚然，即便家族产业倾覆的结局已经近在眼前，但估计也没几个人会选择束手就擒，他们会试图挣扎，拼命拖延那一刻到来的时间。
卖掉一切可以出售的东西，贷款，最后是高利贷。
等将换来的巨款全部投入那个无底洞后，随着产业的破灭，那些钱自然也一并消失无踪了。
所以雪之下家的人注定无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们绝对会背上难以想象的债务，终身被那笔巨款压得喘不过气来。
退一步来说，就算雪之下家的人都无比理智，知道自己过往繁盛的家业注定无法保住，所以也不做任何挣扎，任凭其暴毙，并没有欠上太多钱。
可即便四季不再追究，但想要讨好他的人会停手吗？以枫叶科技迅速膨胀为扎根全球的庞然大物来看，想要讨好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到时候雪之下家的人哪怕想要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都会举步维艰。
更别提过去高高在上的他们能否接受要对过去自己看不上的下层人士笑脸相迎，被过去的狗随意折辱差遣，随便哪个小虾米都得让自己低头鞠躬那种卑微的生活了。
雪之下雪乃并不愚蠢，倒不如说她的脑子转的还算快，虽然作为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无法将未来那些暗地里的龌龊事全部想到，但那悲惨的景象姑且还是猜到了些许的。
这一刻，少女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纠结的那些事，在这种真正的困难面前，完全不算什么。
“……我答应你。”于是她只能低头不甘地说道。
如果只有自己的那无所谓，哪怕是死都不想向这样的烂人低头，可想到父母和姐姐，雪之下雪乃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与自傲。
“你这话说的，别人还以为我在求你呢。”秋菱文平坐到宽大的老板椅上，一手把玩着手机，一手拄着腮帮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请、请让我成为秋菱文平大人的所有物吧。”少女差点咬碎了自己的贝齿，她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羞耻，自暴自弃地喊道。
秋菱文平愉快地按下了手机上停止录音的按键。
第九章 戳过头了
虽然看到了对方那威胁意味拉满的动作，但雪之下雪乃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连整个家族的活路都被握在对方手上的当下，这种只是会让人感到羞耻的东西已经连把柄都算不上了。
“我记得你之前是在总武高上学的，对吧？”
放下手机，秋菱文平双手十指相交拄着下巴，眯起眼睛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雪之下雪乃。
“是的。”
雪之下雪乃简单地回应，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似乎是想要以此展现自己非暴力不合作的意图。
老实说因为太过天真反而显得有些可爱了。
“那等春假结束后，就转学去私立丰之崎学院吧。”秋菱文平漫不经心地指示道。
“……为什么？”雪之下雪乃忍不住问。
她倒不是对总武高有什么留恋，只不过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允许创办的侍奉部那个小小的容身之所要没有了，还是稍微有些可惜。
秋菱文平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丰之崎比较近啊，难不成我有事要找你，还得等你从千叶跑过来么。”
雪之下雪乃再度沉默了下来。
其实东京圈本身面积就不小，从千叶来这里和从丰之崎到这边所花的时间并不会差特别多，但少女很清楚这是对方为了向自己强调他作为主人的身份，所以才刻意这么为难自己，即便和对方讲道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她干脆就继续默不作声地当个冰山美人，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但秋菱文平没那么容易放过她，见状便笑眯眯地撩拨道：“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我拒绝的话你会收回这个命令吗？”
“当然不，我会从其他方面威胁你，让你明白自己的立场。”
“……您真是个史无前例的烂人。”
“谢谢夸奖。”
秋菱文平愉快地拿起手机操作了片刻，接着说道：“稍微坐一会儿吧，我已经让人把你敢于如此夸赞我的奖励送过来了。”
雪之下雪乃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有些不安地乖乖坐在了沙发上——在这里拖延时间，也好过被面前这个烂人直接拉去酒店宾馆乃至私人别墅之类的地方。
没多久，助理便将一个纸箱搬进了办公室。
他毕恭毕敬地对秋菱文平鞠了个躬说了声‘您要的东西来了’后便在对方的示意下迅速离开了，只是在走之前用隐晦的带着点怜悯的目光看了眼雪之下雪乃。
“比我预想的慢了点，不过还行，”秋菱文平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丢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既然是我给你的礼物，那你就自己拆开看看吧。”
有一瞬间，雪之下雪乃想起一些B级雅库扎烂片里常见的那种说要送别人礼物，但箱子里却是对方亲人的手指之类的场景，顿时心里有些发慌。
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毕竟秋菱文平虽然是个烂人，但并没有听说过他和雅库扎有染，更何况那个纸箱看起来还挺大的，用来放手指或耳朵有些过于夸张了。
少女拿起沉甸甸的剪刀，心里忍不住觉得秋菱文平这家伙未免太过自信，万一换个不堪受辱的人来，直接拿着剪刀对他身上捅上几下玉石俱焚，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雪之下雪乃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用剪刀划开了箱子外的胶带，打开了箱子，然后看到里面塞满了……似乎是装着衣服的包装袋？
“是女仆装。”秋菱文平看着少女脸上的表情变个不停，发出了愉悦的声音：“包括换洗的在内有好几套呢……作为奖励，从现在开始，你在我面前只准穿女仆装。”
不仅如此，而且秋菱文平让人送来的并不是那种裹得严严实实便于做家务的传统长裙女仆装，而是经过了数十年宅文化洗礼变迁之后，更偏向于萌系的那种短裙女仆装——你直接叫它cosplay服或情趣○衣也没什么问题。
“何、何等不知羞耻的……”雪之下雪乃看着那比水手服还要短上一截的裙摆，抓着袋子的双手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耻地直哆嗦。
“不穿的话就换成兔女郎了哦。”
“……我穿。”少女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将塑料袋抱在怀里，面无表情地说：“请问更衣室……不，厕所在哪里。”
“在这里穿。”
“哈？”
雪之下雪乃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抬起头望向坐回老板椅的秋菱文平。
因为背光的关系，雪之下雪乃看不清窝在老板椅宽大的靠背中秋菱文平的眼神。
他背后作为背景的玻璃墙映照出大半个城市，衬托的老板椅上的男子犹如电影中的反派boss。
此时，这位反派boss正露出恶劣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在·这·里·穿。”
“……你要把人的尊严践踏到什么地步。”
☆
好像不小心玩过头了。
鹫宫四季看着面前那强忍着泪水，倔强地盯着自己的少女，好在练习时长两年的马甲演技让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来这里一部分原因是确实打算解决雪之下家的问题，另一部分则是对他们所谓的赔礼感到好奇。
原本他是真打算将雪之下家彻底摧毁的。
就和之前说的那样，有恩报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有仇报仇，以牙还牙千倍奉还。
只要贯彻这样的人设，给人一种有原则的感觉，那外界既不会轻视‘秋菱文平’这个马甲随意触怒他，也不会对他过于畏惧，反而会想要和他交好。
事实也是如此，如今即便是和枫叶科技有商业竞争关系的一些巨头，他们高层和‘秋菱文平’的私交也都不错，不论在哪里‘秋菱文平’都能说上几句话，让别人卖他一个面子。
不过在看到雪之下雪乃之后，这个念头有了些许的变化——并不是馋对方的身子，虽然雪之下雪乃确实能算美少女，但这两年想要倒贴四季的美少女满世界都是，他还不至于对一个身材平坦甚至说有些干瘪都不过分的少女有奇怪的欲望。
本来他打算随便说两句把对方直接赶走就完事，结果不知为何在对方面前装逼，系统结算的影响因子意外的高：
一般对其他人装逼，每次系统顶多加个一两点，而且还不是人人都有的，似乎只有某些特殊人才才会爆影响因子，可面对雪之下雪乃，似乎只要随便找个对方的痛处戳一戳，就能直接蹦个一二十点影响因子，光是刚才这些时间，对方爆的金币就已经比山田妖精的日常任务都高了。
所以沉迷戳妹子爆金币的鹫宫四季一个没注意，就有些戳过头了……
第十章 走狗
虽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其实四季也是某些匿名论坛的知名作者。
因为随着写作等级的提高，鹫宫四季本人对于文字的审美也会相应提高，所以很多原本很有感觉的小说会变得看不下去。
为了自己的精神食粮着想，最后四季干脆就跑去那些匿名论坛自己产粮，结果自然而然变成了匿名论坛人人膜拜的大佬。
众所周知，在瑟瑟业界，文字选手一般要比作画选手更加变态。
虽然四季是个立派的正人君子，不过姑且对于那些哦摩西罗伊的玩法也略有所知。
此时此刻他想要继续作弄面前那个已经露出了大片雪白，羞耻心快要爆炸的少女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轻松一些的譬如在对方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命令上半身穿着工□女仆装，下半身只有胖次的清凉状态的她立刻下楼，以那种状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给自己泡咖啡。
至于重口些的也有各种哪怕只是稍微透露一点也会令小说在猫客直接被和谐掉的终极侮辱。
不过看到正颤颤巍巍换着衣服的雪之下雪乃似乎已经无限接近坏掉的状态，四季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毕竟他不能确定要是少女彻底坏掉——心灵都随之封闭的那种——以后自己在她面前装逼的时候，系统会不会因为对方完全没有被自己装到而判定无效。
“好了，到此为止吧。”
四季拍了拍手，让少女停止了纠结盒子里哪条裙子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脸微笑的四季。
“虽然在各种方面都还有不足，不过姑且有继续调……教导的价值。”
“……”雪之下雪乃继续沉默着。
鹫宫四季摸了摸下巴：已经连吐槽都不做了吗，系统页面上也没有继续蹦出新获得影响因子的字样，看来刚才确实过头了一些。
“就和之前说的那样，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虽说我还不至于没品到真的把你当成奴隶使唤，不过随叫随到这种事，你应该明白的吧？”
四季站起身，来到少女面前。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想要伸手遮住自己的胸口，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成为对方的所有物，不论自己有多么不乐意，要怎么对待自己的身体也变是对方的权利。
她只是将脸转向了旁边，不想面对憎恶的人露出哪怕一丝身体被把玩的羞怯，然而这个想法也没能达成，立刻被四季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变成了四目相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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