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Denn die muss es muss geschieden sein(是理所当然的义务)
Gib mir 嚇delne Hand(授予你手上)
Deine weisse Hand(你那雪白的手里)”
相当部分的波澜人压根就听不懂这首歌的意思,而仍有不少波澜人听懂了这首歌的语言——是汉斯语。
为什么他们的手机会被莫名其妙的打通,然后莫名其妙的同步播放这么一首老旧的汉斯语歌了?
许多人是一脸懵逼,但是还是有一些见多识广的,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和来历。
尤其,是当他进入到了副歌的最高的部分的时候。
“Leb'wohl.mein Schatz,Leb'wohl,mein Schatz,leb'wohl,leb'wohl(永别了,恋人啊。永别了,恋人啊,永别,永别)
denn wir fahlen(我们进攻)
denn wir fahlen(我们进攻)
denn wir fahlen gegen Engelland Engelland(我们向英国进攻,向英国进攻)”
是的,这首歌的名字叫做Das Engellandlied,翻译过来就是《出征英格兰》。
这是汉斯的著名作曲家,赫尔曼·伦斯在一战所创造的歌曲,也是被称为德二时期的正统海军军乐——但奈何这玩意在现代更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整个西方世界处于政治正确都必须唾弃的政权。
尤其是这个乐曲的版本显然是一战之后的唱片风格。
“他妈的,神经病啊!!!”
不知多少懂得的波澜人破口大骂,因为这件事多少有点太离谱了!
你想,哪一个本领超高又无聊的黑客在2023年的时候给一大堆波澜人的手机打了电话,然后搁他们耳边放当年NACI进攻搅屎牛的时候播放的歌,这尼玛不纯纯的神经病吗!
你就是播放那位元首的讲话都比这个合理啊!
一时之间,波澜不知多少愤怒的目光锁定了自己隔壁的汉斯猫邻居。并一致认为这就是那边搅出来的事情!
但汉斯猫也很冤,因为他们也有不少人受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音乐短信。
但紧接着,许多人的邮箱和短信突然被发送了一条网站链接,而好奇点开他们的人——立刻进入了一个特别的直播网站。
而那直播网站所呈现出的似乎是乌兰的首都基辅的景色,以及接下来......
一场非常魔幻的‘战争’。
基辅的街头其实相当的有人气,即便是进入了寒冷的夜晚,这座城市似乎比起隔壁华沙更加的‘和平’。
因为战争征兵几乎都选在了乌东的关系,基辅早已不复几个月前惶惶的样子了,生活早已重归正轨了。
除了街头因为经济的萧条而可以窥见许多倒闭的店铺之外,孩童仍然可以欢笑,大人们仍然有他们的娱乐可言。
这座城市的现状似乎是在对许多并未眼见的人说,这场战争或许真的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的残酷和严重。
当然,暗流与破坏永远都是潜藏于河流之下,看不见的危机就像是一颗亟待点燃的炸弹,只有他完全炸掉的那一刻,才知道危机与恐怖的破坏力。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
似乎逃离了工业的污染,又像是回归了原始的时代,月亮今天在基辅格外的庞大和皎洁。
一对男女正依偎在一起坐在草地上互相亲热,而此时女方突然好奇的指向天空,对着自己的男朋友惊奇道
“尼尔曼,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女朋友指向的方向看去,尼尔曼看到天空皎洁庞大的月色,但是......为什么有一个污点?
“是老鹰吧?或者说是什么天文现象。”
尼尔曼搂着女友一边亲热一边笑道,但就像是光洁的瓷盘上滴落了一滴墨汁一样,那黑色的晕染如此的刺目,而且......好像越来越大了。
就仿佛是在污染整个月光,也就仿佛是——
尼尔曼突然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的一幕,实在是有些超出他的常理了。
那逐渐扩大的污点显露出了他的姿态,并不是什么飞鸟,什么乌云,而是——
数艘巨大无比的飞艇。
飞艇,那是应该只会出现在一些广告宣传活动上的飞行器——但是这些飞艇太大了,大到让人怀疑这东西的材质和结构!
世界上最大的飞艇不过也才26米长,10吨种。而这个飞艇——起码有数百米长!
是什么材质的金属能完全撑得起这样的重量,或者说,究竟得在飞艇里填充怎样的气体才能驱动如此的庞然大物升空?
好吧,这些都不是尼尔曼这样的人应该去考虑的问题,他应该考虑的是——
“......这他妈的是谁开的恶劣玩笑?!”
尼尔曼死死盯着那飞艇黑红色的涂装,尤其是死盯着那上面漆黑而巨大的卐字旗,一瞬间感觉精神都恍惚了。
在乌兰首都的上空,开来了好几架巨大的涂抹了NACI标志的飞艇?下一步是什么,轰炸基辅吗?
尼尔曼的想法很大胆,他甚至都被自己给逗笑了。
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那飞艇下方,无数犹如巨鸟一般飞出的,携带者双翼的飞弹飞出的瞬间——随着巨鸟的坠落,带动火焰与破坏的冲击时,一切的笑便从脸上完全褪去!
火焰,死亡,再度降临了这座城市。
而这一次,为他们带来这一切的,是应已死去七十年的......旧日幽灵。
116.‘氯化钠’恶魔
一个幽灵,在世界的穹顶飘荡。
曾经的世界疯狂的围剿这个幽灵的一切,誓要将其完全毁灭。但是现在,它却从过去的已经烧尽的灰烬之中,逐渐的复活。
他并非是远远超脱了如今人类精神水准的GC主义,而是一个本应该被摒弃和唾弃的——种族主义。
种族主义在上世纪很有市场,而在二十一世纪,则属于大家嘴上不要,心里却不知多少赞同的主张。
听起来好像很扯淡,但这就是事实。
在世界经济垮台,更随着自由灯塔的行动导致全球化逐渐宣告失败的如今。种族主义,右转倾向,甚至是种族优越论早已替代了过去‘世界一家亲’的想法大肆扩散了。
为什么?因为NACI主义的核心实在是太过简单粗暴,以至于不需要任何的知识储备,你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NACI主义者。
你不需要理解什么阶级斗争,不需要去读复杂的资本论或者其他的专业书籍。你不需要去理解和背诵繁杂的纲领,你甚至都不需要去明白你的主义的内容是什么。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为了你的种族和国家骄傲,为了你的肤色而身份自豪,然后将这份骄傲和自豪反过来极端化的鄙夷和攻击其他的所有人就行了。
捧高踩低那是人类的本性,尤其是抬高自己然后唾弃别人更是容易中的容易,而划分一个群体,然后排斥和攻击其他的群体更是人类作为动物的本能。
种族主义思想之所以能如此简单迅速的扩散,就得益于这份‘低门槛’。
某种程度上认定主义和选择不同的游戏还真是差别不大——有的游戏你觉得好玩,但就是因为入门槛的条件太高且理解太难所以会放弃,而一些东西哪怕很多人说他烂,因为毫无理解成本你反而乐意随便试试。
NACI主义本身就是右翼思想的一部分,而理所当然,包容了最多一批低文化和社会底层人的右翼人士们也是极容易右到NACI主义这个极右头上的。
而且莫名其妙的,总有一些认知不深的人觉得NACI主义和康米是‘朋友’——笑死,虽然人家的党派也带个社会,这群人可是‘中产阶级’的代表,而且是比资本还极端的康米死敌。
——当然,并不是说你只要高喊自己的国家万岁然后贬低其他国家就是NACI主义,实际上绝大部分的人也就停留在口嗨的程度罢了。
思想而已,能造成什么样的威胁了?
不,他可以。
在绝大部分的时候,思想是毫无威胁的东西。批判的武器永远替代不了武器的批判,思想在先进,消灭你的肉体也只要一颗五毛钱的子弹。
但是在特定诱导的时候,思想凝聚出来的恶果往往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力——甚至于将整个世界卷入战争!
人们恐惧与七十年前的那场世界大战,并且厌恶和排斥着那个元首所带领和描绘的世界。
那确实是个糟糕透顶的世界,一个只对一个种族有利的世界,而且说白了,就算他赢了早晚也得把矛盾转回自己国家的内部。
但可惜,恐惧会随着时间不断的消散,而当时的一些受害人——或者说那些受害人的后代,以及喜欢这些题材的人和文艺工作者们,会孜孜不倦的将历史翻出来无数次的重演。
有关于二战的文学作品到底有多少?仅仅只是自由灯塔的好莱坞,每年都能稳定产出十部以上有关于二战殴打汉斯鬼子的片子出来。
恐惧在消退,但是文艺工作者们还是在不断的加深人民对于NACI的印象和认知——人们不再恐惧他,却依旧深深的记住了他。
而这,就是狄青要利用的地方。
NACI恶魔,一个在另一个世界,被‘吃掉’的恶魔。
他代表了那场战争中失败的邪恶一方,代表曾经旧日的恐惧,代表现如今被不断批判的一个现象。
唤醒NACI恶魔要不了多少的祭品——甚至不如唤醒枪之恶魔的十分之一。
但是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候,NACI恶魔所能造就的破坏力,远超想象。
尤其是在当他唤醒恐惧的时刻——既你们念念不忘,那么就让旧日的恐怖,在一次从你们的记忆里复活吧!
庞大的齐柏林飞艇内,狄青站在那张看台的背后,在阴影中看着讲台上那个干瘦的黑发中年人。
他看起来并不可怕,那小胡子和偏移的头发看起来甚至还有一丝的滑稽,他身上穿着的军装并未为他撑起多大的气势。
但当他站在那里,站在讲台的后面,抬起双手激烈而热情的演讲,挥舞着自己的双臂的时候,一种无法形容的狂热与令人本能倾倒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发散。
那无关乎外表与人格,只是属于他纯粹的一种蛊惑般的魅力。而或许就是如此,这世上总有些人天生具备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让我们宣告我们从过去的末日阴影中归来的钟声!”
他狂热的挥圝舞着自己的双臂,一如往常一般的对着自己的士兵们宣告
“我们将重新创造一个属于我们高贵的雅利安人的伟大世界——将他们毁灭!将他们踏碎!将他们每一个人都焚烧殆尽!”
“那些老鼠一般的康米主义者!那些低贱的犹太猪!那些卑鄙的昂撒人!甚至——那些卑躬屈膝的投降主义者!”
“他们将被焚尽!当我们将他们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将他们枪毙,把他们的尸体洒满街头的时刻!”
激动昂扬,甚至可以说与癫狂无疑的演讲,而便给予了下方所有倾听者已强烈的回应。
“Heil Hitler!!!”
他们高声欢呼着这个犹如恶魔代名词一般的声音,狂欢着,欢呼着,躁动的热情着
士兵——元首的面前只有士兵,如从夜色的噩梦中走出,如从斯大林格勒郊外遍布冰霜的战场上复苏的士兵们。
漆黑的军大衣,遮盖住面孔的猪嘴防毒面具与钢盔,背负着‘铁拳’火箭发射器,MG42通用机枪。符合了人们刻板印象中NACI大兵的形象。
他们狂热的欢呼,也符合了人们对于无知愚民与士兵们面对元首时狂热的姿态。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巨大而又滑稽的COS表演一般。
狄青一言不发的看着,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那里站着的,并不是什么元首。
那个挑起二战的疯狂的小胡子七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活在这里,站在这里的,只是NACI恶魔而已。
狄青花费了所有的祭品将他从虚无中复苏,然后通过契约让地狱恶魔将他完整的送到了人间。
只是,一个恶魔,他的本体为什么是人类的样子?
很简单——既对一个概念的恐惧的总体诞生了恶魔的本质,那么‘刻板印象’这种东西,本身也就会不可避免的将恶魔所影响。
世人认知中的NACI,无论是来自于文学作品,亦或者说只是无聊的电影游戏,他们总会将印象不断的强化至一个人的身上。
世人本能的将NACI与元首画上了一个等号——提起元首你会第一时间想到NACI,而提起NACI你第一反应也永远是元首。
就仿佛这个男人才是NACI主义的创造者一样,明明位于丢人的意大利里的那个同样丢人的独裁者才是元首的‘前辈’来者。
但很可惜,即便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偏门的知识点,绝大部分人还是会在本能中错误的产生这样的认知。
无数的认知凝聚起来,最终缔造出了一个错误的结果。这种近乎于思想钢印般的力量在人类社会无处不在。
这就是模因(meme)
就像某一个首脍炙人口的歌曲里的某个词在它对应的语言里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就因为许多拍摄猫咪的视频会配上这段音乐,就让一些人固执的认为这个词就是猫咪的意思。
哪怕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只需要你打开手机花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查询一下就能得到结果,但绝大部分人却心甘情愿的被自己的第一印象所摆弄。
这就是人的本性,无数的第一印象最终汇聚成为了刻板印象。一个令人讨厌,却又是绝大部分的人不断去重复的行动。
如此之多的刻板印象,最终塑造出了这个NACI恶魔特别的姿态,塑造出了眼前这个特别的‘元首’。
甚至哪怕他明明是个恶魔,可他的潜意识里只会认为自己是那个元首,是一个人类而非是地狱诞生的恶魔。
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或许就是个体覆压过群体概念的一种体现吧。
他甚至都不能算是元首真正的样子,因为你很容易就能在他的脸上看到布鲁诺·冈茨这些深入人心的演过元首的演员的外貌特征。
这本身就是一种第一印象的结合体,毕竟绝大部分人看到更多的元首的外貌,始终是来自于这些影视作品。
狄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激情演讲的元首继续思考。
NACI恶魔的本体是元首——却又不仅仅是元首。
决定这个恶魔核心的是面前这个汇聚了所有刻板印象的小胡子,他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甚至于可以说他就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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