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当然,你或许会问为什么他们不杀了艾米丽去完成愿望呢?
那没有任何的用处。
首先,许愿者死去的情况下并不代表使命必达的任务就会因此而终结,因为‘世界和平’这个目标是完全脱离了许愿者个体的愿望,就算你杀了许愿者,你还是得照常去完成这个愿望。
其次,就算干掉了艾米丽也没用,启明可能会回收使命必达盒子,可是已经被创造出来的使命必达不会消失,他们会继续完成自己的目标。
而显然,启明压根就不可能去阻止他们。
所以在这方面钻不了空子的使命必达先生必须尽全力去完成艾米丽那个鲁莽的愿望,而正因如此——
“他们有的开始寻求以最简单的方式完成目标,比如说......毁灭世界。”
启明愉快的笑道
114.使命灭世
请记住,使命必达先生并非是什么忠心的仆从。
实际上如果可以他们会非常乐意钻你愿望的空子,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去完成你的愿望。这种‘偷奸耍滑’是他们的本性,因为他们比谁都渴望去死。
比如说你指定让使命必达先生去杀死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那他可能会随便找一个和他同名的人把他干掉来完成你的愿望,或者自己领养一群小白鼠然后取个同样的名字掐死他们来完成你的愿望。
实际上,杀死许愿者本身也是使命必达们钻空子的一种办法。
比如启明得到这个道具的那个世界——某个愚蠢的loser用使命必达许愿让自己能做到打进高尔夫,但这个没毅力的蠢货做了一半就放弃不做了,结果就导致不耐烦的使命必达打算简单一点的完成他们的使命。
把那个蠢货的生命削减到零,让他所有的‘杆数’归零,用这种钻空子的方式完成许愿。
所以并不是说干掉许愿人使命必达先生就会消失,如果你的愿望无法通过干掉本人来绕远路完成,他们也不会没事去干你。
而艾米丽女士许下的这个世界和平的愿望当然可以实现,而且大有空子可以钻——可其中绝不包括干掉许愿人这个目标。
相反,使命必达先生们会不择手段的保护艾米丽,因为如果艾米丽死了,使命必达盒子就会从他们的手里回收道启明的手中,那他们等于少了一个可以拉人过来帮(受)忙(罪)的便利工具了。
而要达成世界和平对使命必达先生们来说能钻的空子无非只有两个——
你杀了全地球的所有人,那就等于达成了世界和平。
你终止了这颗星球上每一个人的争斗,哪怕只有短短的数秒钟,你也达成了世界和平。
但这两者究竟哪一个更容易达到呢?
好像都挺难的,又好像都能做到,但他们又都是极端冲突的。所以使命必达先生们会就完成哪个目标,争斗,甚至彼此厮杀。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一些脱离控制行动力强的使命必达先生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比如干掉政府官员,伪装成他们,又比如潜伏下来制造专门的使命必达先生去干掉那些异常物持有者,让这些最能引发‘争斗’的目标死掉再说。
那干掉麦克和东野金吾的使命必达就是这么来的。
但就像启明说的,使命必达不是擦一擦神灯就会飞出来满足你三个愿望的精灵,他们本身也是一种特别的‘生物’。
具备社会性和思考性的生物在斗争之后,总会总结出自己的纲领出来。而同样,他们也不可避免的会产生分歧与争斗。
于是,妮姆芙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使命必达先生的出现。
那是不同于蓝色的使命必达,是浑身红色的模样。而与蓝色使命必达不同,这些家伙没有笑容也没有朝气,浑身看起来就非常的阴郁。
“他们当然也是使命必达,只是另一种模式的产物罢了。”启明笑道
“蓝色的使命必达们比较倾向于用直接手段达成目的,最快但也最危险,最容易把事态引导到不可控的地步。”
“而红色的使命必达倾向于用复杂但安全的方式达成目标,缓慢,低效,但是却最为稳妥和顺利。”
“简单来说,蓝色的喜欢用肌肉,红色的喜欢用脑子。”
而在这些红色的使命必达出现之后,这群不断召唤彼此的使命必达终于分裂成为了两个派系。
一方占据更多蓝色的派系倾向于挑起世界大战毁灭全人类,或者将人类基数降低到最低的程度去找寻一个‘全世界都平和’的瞬间来解脱他们。
另一批占据更多红色的派系则倾向于逐步控制人类社会高层,然后利用权力停摆一切战争和争斗,通过稳妥的方式来达成愿望。
双方都不赞同彼此的做法,而因为目标的极端冲突,两方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斗争和厮杀。
而直到这是一个需要一点时间的过程,一些使命必达很聪明的选择了减缓自己痛苦的做法——譬如创造使命必达的时候只会创造完成具体目标的同类,以及在过度痛苦的情况下选择把任务交给别的使命必达。
或者受不住的自己选择将自己给冰冻起来,用这种方式减缓活下去的痛苦。
“所以结果如何?”妮姆芙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问我结果?还没有结果呢。”启明充满恶意和愉悦的笑着
“这些使命必达直到现在还在互相争斗,为了和平,他们还在不断的‘战争’。”
......
“太棒了,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在听完眼前几个‘蓝精灵’的叙述后,狄青缓缓的点了点头,眯眼道
“但是你们祈求‘和平’却求到了我这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我们无法忍受多活下去的折磨了!”
一个活的时间最长,也是即将要把自己关进冰柜里永久封存的使命必达崩溃的吼叫着
“那些红色的混蛋,他们还想继续折磨我们所有人!我们忍不住了,我们要毁灭所有人类!!!”
那歇斯底里的态度,泛着血丝的眼球,野兽般的咆哮,倒是比普通人还要吓人。
“我们的盒子被抢走了。”另一个使命必达难受的说道
“那些红色的家伙很擅长潜伏在人类社会,现在那个叫自由灯塔的国家大部分本来被我们替换的人都已经被他们给替换了,还有我们的盒子也被夺走了。”
“我们现在只能分散开,尽可能的在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方行动——啊啊啊啊啊,好像要毁灭世界啊!!!”
狄青一言不发的看着些许发癫的小蓝人,固然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但狄青和他们其实并不算是一条道上的。
他们想要通过毁灭人类来达成世界和平,但狄青不是——起码他和战争的目标是一致的。
就算是战争恶魔也不会乐意人类真的完全灭亡,因为如果人类都没了那哪来的战争?或者说人类都没了,恶魔也等于了消亡。
虽然不是同路人——但仍然可以互相利用。
秉持了这样的想法,狄青开口道
“所以,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
“那个联络你的AI也在和我们一起!加上我们现在对乌兰这个人类国家的渗透控制——我们可以确保你的一切行动都安然无恙!”
埪 “你需要杀更多的人不是吗?巧了,我们都有一样的目的,所以我们应该合作,合作,合作!”
“那个AI和你们是一路的?”狄青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怪异道
难不成那个倒霉蛋吴念化作的AI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满心思想要把人类都全部歼灭的失控AI了吗?
狄青总觉得并非如此——但怎样也好,这些小蓝人说的倒也没错,他们确实暂时可以算是‘一路人’。
“我不保证毁灭人类——现阶段来说。”狄青眯眼道
“但现阶段我们可以合作,所以,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三天内,只要你发起进攻,我们可以保证整个乌兰和附近欧罗巴的驻军都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的攻击行为。”使命必达疯疯癫癫的说道
“但同时,我要你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我们对自由灯塔发起一次袭击!我们要夺回主动权,挑起更大的战争来!!!”
“.....我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狄青思考了片刻,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缓缓伸出了手
“别说自由灯塔了,如果我成功了,我谁都要打!”
他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他接下来要召唤的那个恶魔,也应该配得上一场足够盛大的登场表演。
他不是启明,没有电子战的万能天使来保证他的资讯绝对压制,他现阶段也没打算联络启明把事情直接搞大。所以,他需要这些小蓝人们。
“合作......愉快。”
“为了战争,也为了真正的......和平。”
......
“拒绝我方介入?该死,那些露西亚佬是真不怕事情没法收拾吗?”
异常事物调查局内,郑组长烦躁的将东西丢在一旁,愤怒的叫骂了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对方怎样也是一个强大的主权国家,我们不可能有在他们的领土上随便行动的权力。”
“这是政治问题,组长。”
高副组长在旁边递上了一杯热茶,郑组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看着茶杯底黑色的茶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办法.....那就让他们去吧。”
郑组长放松了身体,捏了捏生疼的太阳穴,索性也就自暴自弃,再也不去管了。
这次的事情他们已经从那个正义魔人的口中拷问出了异常接触者狄青的问题和资料——但问题是,他现在极大概率就身处于EW两国之内。
这已是他们难以将手伸过去的地方了。
重樱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个撑死了算半主权的国家,而且军事实力和各方面都让泛亚联盟并不担心,所以他们能肆无忌惮的去‘执法’。
但是露西亚——泛亚联盟可没有本事插手到那里去。
即便郑组长已经一再强调了狄青这个人配合异常物可能造成的破坏与威胁性,但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
这和对错没有关系,是政治上的问题。
郑组长理解,但是非常的恶心——他现在一提到政治这个词就感觉生理性的不适合反胃,以及一种难以压抑的怒火和恶意。
他们就像是根本没意识到推销员的道具会带来多大影响一样。明明这种时候才是人类最应该携手的时刻,但他们却还是在纠结那无聊的政治和所谓的条例和规则。
不知所谓的东西!
人类真的就是这样无药可救的东西,或许下一刻就算面临世界末日,最后活下来的两个人也一定不会忘记互相攻击的吧。
将自己的副组长赶了出去,郑组长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仰躺着不去想太多的东西。而在不自觉之中,他便已经睡了过去。
而再度醒来时,已是被电话吵醒了。
呜~~~~天亮了吗?自己这一觉睡得有这么沉吗?也对,好歹也是熬了两个夜晚啊。
他抹了一把脸,长吁了口气,但看了看表,他好像就睡了区区两个小时左右。
带着更多是心灵上的疲惫,郑组长走了过去拿起了话筒,而从话筒里面传来了的声音,很快让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过一开始是严肃,但越听表情越古怪,直到后来忍不住道
“什么......你说谁复活了?”
115.出征英...乌兰
一月份的华沙街头非常的寒冷。
度过了愉快的圣诞节与假期,行色匆匆的路人们裹紧衣服在大街上提着一天下来工作赚的钱和买的东西准备回家去。
华沙的街头比起以往更加的萧条了,或许是因为波澜这个国家并不靠近欧罗巴联盟的关系,上一次自由灯塔的经济冲击让他们也吃了个满怀。
物价飙升,工资下降,人民抗议暴动——总之这几个月下来都经历了一整轮了。
但到头来大家还是得闷着头过日子。
福利下降的日子虽然很不好过,足以让华沙街头每一个本来到了这个点都应该缩在家里享受人生的波澜人疯狂的侮辱政府,可到底也不是过不下去了。
游行完,骂完了政府,日子该过还是得过——起码和隔壁的乌兰相比,他们已经过的很快乐了。
就算只是通过对比,也总能衬托出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
而就在这谁也不乐意说话的,安静又寒冷的街头,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了一阵阵的手机铃声。
许多默认铃声在这同一时间响起,亦如一首不约而同演奏起来的交响乐一般。
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又都愕然的看着彼此,而随着他们接通了电话——
另一头传来的,并不是任何的对话声。
那里传来的,是一段陌生而又熟悉的音乐——
陌生的鼓点,激昂却显得古老的音质,甚至就连唱歌的人,声音和唱法都是那么的古老。
就像是一首上世纪的歌声——就像是一首来自七十年前的,会再收音机里听到的歌声。
“Heute wollen wir ein Liedlen singen(今天我们高唱这歌)
Teinken wollen wir dir kuhlen Wein(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Und die Glaser sollen dazu klingen(然后,交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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