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凯门鳄
如果真可以这样的话，那么至少可以确保自己参与的“被”研究课题不是什么太过恐怖的东西。
“啊，没问题，反正以你们刚才表现出来的知识水平，应该也看不懂我到底想要研究什么东西。”
郑曙非常大方的一挥手，说出来的话却让史蒂芬不由自主的青筋暴起。
不过虽然被对方看扁了，但史蒂芬却不得不开始仔细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纠结了片刻，他还是将选择权让给了珍：“你觉得怎么样？”
从莱布拉组织的角度来说，史蒂芬当然希望珍能够留下来协助研究，毕竟风险可控同时还能有不错的收益，单是省下来的报酬就已经相当可观。
而且运气好的话，珍的能力也有可能提升。
和珍思考的一样，由于郑曙所表现出来的洞察力过于惊人，史蒂芬也发现了人狼能力的局限性。
珍没有思考太久，毕竟郑曙给出的条件足够丰厚：“好，我同意了！”
“好嘞！那协助研究的时间就放在我帮你们完成空间术式之后吧！嗯……三个月你看怎么样？”
“不可能，珍是莱布拉重要的情报员，不可能花费这么长时间跟你一起研究！”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接下来讨价还价的时间就到了史蒂芬最擅长的地方：
“一周！而且每天最多协助研究四个小时。”
“二十八个小时我能研究出个屁来！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讨价还价啊？！两个月，每天协助研究十二个小时！”郑曙伸出了两个手指。
“不行！研究过程中需要我们莱布拉的人员随同陪同，这相当于一次性要牵住两个人，我们不可能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史蒂芬坚定地摇了摇头，“两周，每天六个小时！”
“我看你是没打算完成这笔交易啊！不行……”
……
……
两人最终达成的条件是：珍协助郑曙研究的时间是一个月，而且每天不超过六个小时。
两边对这个结果都非常满意。
其实有人狼局的辅助，莱布拉这边并不会缺少情报相关的支援，但终归是要做出一定的姿态。
至于郑曙……他纯粹就是在玩儿。
对于郑曙来说，这件事情只要成了其实就已经达成了目标，哪怕对方只让珍协助他一天也没有问题。
郑曙提出这个提议的重点就不在研究人狼能力上，而是“研究其他生物”这件事情本身。
有了这一次的合作，代表着双方之间相关的合作有了从0到1的进步，下一次郑曙遇见其他想要研究的东西时，再提出类似的提议就会变得更加容易被答应。
只要完成了这个目标，其他的事情其实无所谓。
史蒂芬的动作很快，第二天郑曙就在老管家吉尔伯特带领下来到了莱布拉的总部大楼。
“不错啊，你们莱布拉的经济实力相当可观，竟然能购买这么一栋大楼。”郑曙看着眼前顶层隐没在浓雾当中的高楼有些赞叹。
他能感受到，这栋高楼内部施加了海量的防护术式，火力全开的情况下，防御力和火力绝对不会逊色于他曾经在型月世界看到的空中花园。
这根本就不是一座大厦，而是一座战争堡垒！
第579章 新的人物
接下来几天，郑曙甚至干脆就住在了莱布拉的大楼内。
空间术士这种东西别看郑曙发动起来相当简单，但是因为他的大脑运算速度超越常人的理解，可以随时根据周围的空间环境进行细微的调整。
在赫尔沙雷姆兹这种混乱的空间环境中，想要将空间术式固定在某个实际物质上，并且让其正常运行，那么一个能进行高速运算的“核心”必不可少。
如果是以前的术士或魔法师，能够选择作为“核心”的东西大概就只有灵核，傀儡核心或者灵魂之类的东西。
当然，要是某些不择手段的邪恶术士，或许会选择狩猎一个魔法师，将他的大脑作为湿件植入到术式体系当中。
但无论如何，这些东西的运算能力相当有限，就算是魔法师的大脑，根据魔法师本身的水准不同，能够做到的等级也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像赫尔沙雷姆兹内部的空间环境，这些东西可能运算一两次就会过载。
好在随着人类世界的科技发展，现代的魔法师和术士们已经有了新的选择。
“累死我了，写这玩意儿简直要我寿命！”
郑曙身后传来了一阵哀嚎，回头看过去，一个看起来像是普通油腻中老年白人男性的老头，苦恼地撕扯着自己头上本来就不算多的头发。
他的面前，一个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放在那里，上面密密麻麻地运行着让人看不懂的程序。
从郑曙的角度来看，那就是一个完成了一大半的复杂术式结构。
坐在另一台笔记本电脑前的郑曙站起身，背着手来到了男人的身后，看着他电脑屏幕上运行的程序。
过了一会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啊，你这不是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的工作了吗？速度出乎我的意料呢，我本来以为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应该不太擅长电脑之类的东西。”
白人男性闻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连带着他的那肥硕的双下巴都不停地颤抖：
“不要小瞧我啊，我们家族可是和莱茵赫兹家族世代交好的术士家族，当年条件最艰苦的时候用的是羊皮纸和羽毛笔，现在笔记本电脑的操作难度和纯粹依靠脑力画法阵相比已经简单了很多。”
说话的男性名为辛德尔麦萨，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对方是与莱因赫兹家族世代交好的术士家族的成员之一，也是为莱布拉大厦设置各种防护或反击法阵的总工程师。
郑曙在看到莱布拉的大厦后感到惊叹的复杂术式阵列，正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如果是以前的术士的确无法做到如此宏伟的工作，但是借由现代科技的辅助，只要逻辑推理能力跟得上，强大的术士或魔法师几乎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原本一整个术士家族合力几十年才能完成的工程。
“嘛！不过刚接触电脑的时候也的确有过不太适应的时期就是了，那时还多亏我家的那个臭小子的指导。”辛德尔迈萨摇头晃脑地感慨了一下。
“尤里安是吗？我听克劳斯提到过，据说很有天赋而且也很努力，是个好孩子。”郑曙又稍微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电脑上的系统数据。
一谈到自己的儿子，辛德尔迈萨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那个臭小子还差得远，差得远呢！他想接我这个班还要再等好几年。”
“只需要再磨炼几年就能达到让你满意的级别，看来尤里安小哥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人材。”郑曙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这家伙无声无息间地炫耀。
辛德尔迈萨的才华连郑曙都要感到惊叹，尤里安在非常年轻的时候能力能被他承认，可以想象这个年轻人的才华有多么耀眼。
“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闲聊完，辛德尔迈萨也进入了正题。
“没问题，已经空出了足够多的能量节点，这样一来，我的空间术式就可以顺利的连接到警备系统‘海姆达尔兹’的主干上。”郑曙满意的点了点头。
辛德尔迈萨听到郑曙的夸奖并没有得意，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郑曙：
“得了吧，我就是干了点苦力活，这种事情随便找个杂牌术士也能干。如果不是你给我重新设计了术式的规划图，靠我自己想要达到这种效果至少还要再花三四个月。”
感慨了一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辛德尔迈萨也变得更加好奇：
“接下来你打算要怎么处理空间术式？赫尔沙雷姆兹这边的空间混乱应该还没有平息吧？”
“实际上，不但没有平息，而且混乱程度还在继续提高，只不过赫尔沙雷姆兹大结界的功率也在伴随着后续完善不停的增强，所以会反向感觉到空间混乱略微有点下降。”
郑曙纠正了一下，回到自己的电脑前继续操作了起来，一边在键盘上敲击着一边给辛德尔迈萨解释自己的构思。
“根据莱布拉这边的需求以及你们提前准备好的素材来看，最适合莱布拉使用的空间术式应该是空间转移暗号术式回路‘DDD阿姆基尼’。
根据莱布拉能够提供的条件来说，如果将这个术式回路挂载到辛德尔麦萨型超级警备系统‘海姆达尔兹’主干上，就算是经过了我的优化，能够发挥的性能也相当有限。”
辛德尔迈萨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郑曙所说的是事实：
“没错，即便是算上随着赫尔沙雷姆兹大结界的逐渐强化而渐渐稳定下来的空间，以海姆达尔兹的计算能力，最多维持七到八个固定的‘门’就是极限。
虽然可以设置为每24小时通过特殊的暗号术式将真正的‘门’与其他的出口连接，但整体算下来，最多也就是设定十几个特定的出入口和空间裂缝中的‘前厅’连接。”
“所以我根据现有的情况稍微更改了一下这个空间术式的回路，把原本固定的空间夹缝前厅变成了可以自由移动的状态。
正常情况下前厅会隐藏在空间裂缝当中作为稳定传送的中介场所，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通过DNA或其他方式的验证，将前厅召唤到极远的位置与需要打开的房门直接进行连接。”郑曙说。
“等等？！”
虽然郑曙说得相当轻巧，但是作为顶尖术士的辛德尔迈萨立刻就发现了这里面的不可思议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几天里你就把‘DDD阿姆基尼’的术式回路给更改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郑曙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严肃地给出了答案：
“如果遇见十三王这种级别的敌人进行空间干涉的话，整个术式回路很有可能会完全爆掉，到时候失去控制的前厅所爆发出来的空间裂缝，甚至有可能会导致莱布拉的整个大厦完全陷入到空间乱流当中。
如果是之前的术式回路的话，虽然会让任意门的功能消失，但至少不会对大厦本身造成影响。
也对，这样一来的话风险的确会增加，要不要跟史蒂芬和克劳斯他们商量一下，毕竟他们才是莱布拉的头领。”
“啊不用，就这样就行，我支持你！”辛德尔迈萨的反应异常果断。
“真的不用去跟他们说一说吗，所以说史蒂芬之前也的确说过让我自由发挥就是了。”
“讲道理，我觉得如果遇见十三王那种级别的敌人，让整个大厦跑到空间乱流里到时候说不定能活下来。”辛德尔迈萨两个手臂交叉在一起，夸张地摆出了拒绝的姿势。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管。”郑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回过头继续在键盘上敲击了起来。
……
……
完成了前置准备，剩下的事情干起来就简单了很多。
如果不是其他辅助人员处理材料的速度跟不上，郑曙能够在一天内将整个事情完成。
不过就算这样，郑曙估计一周内就能将整个空间术式架设完成。
这天，郑曙一如既往地躺在莱布拉总部的沙发上，享受着老管家吉尔伯特特制的奶茶。
虽然实际的灵魂年龄已经超过两个世纪，但是郑曙依旧不太喜欢茶叶或酒精之类的东西，反而还是更喜欢果汁奶茶这样的看起来有些“幼稚”的饮料。
好在吉尔伯特不愧是莱茵赫兹家族顶级的战斗管家，即便是不太拿手的奶茶依旧做得相当不错。
郑曙是因为那些辅助人员处理材料的速度太慢，所以干脆留在这里等待。
这个房间本身也是莱布拉大厦的核心区域，辅助人员将处理完的材料运到这个房间里，郑曙就可以直接进行术式回路的刻印。
房间的另一边，克劳斯神情凝重的坐在办公桌前，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电脑，鼠标不停地点动着。
那巨大的身躯散发出压迫感十足的气势，任何人看到克劳斯的第一瞬间都会感觉他正在抉择事关世界安全的重要事情一样。
不过郑曙却很清楚，克劳斯只是玩游戏玩的有些上头了。
这位莱布拉的首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会全身心的投入，加上脸部看起来有些吓人，所以时不时的就会让人产生一些误解。
“不过考虑到某个喜欢下妖魔战棋的神性存在，他这种行为好像也能称得上是为了拯救世界而进行锻炼吧。”郑曙吸了一口奶茶畅想道。
宽敞的房间当中，除了郑曙和克劳斯之外，就只剩下还在默不作声打扫卫生的吉尔伯特。
这几天里众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所以乍一看上去，房间当中甚至有一种别样的和谐。
直到某个瞬间，剧烈的开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咣当！
“各位，我回来了！”
厚重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位身材修长的美女大大咧咧的进入到了房间。
这位突然闯进来的女性看起来英姿飒爽，唯一可惜的是一个眼睛似乎是曾经受到过什么伤害，所以被一个黑色的眼罩所盖住。
郑曙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得出来，这位就是原著当中莱布拉的一员：K·K。
世界顶级的狙击手，擅长使用附带电击的血弹，格斗技也相当不弱。
K·K整个人显得相当活跃，刚一进来就和克劳斯以及吉尔伯特大声地打着招呼。
“克劳斯，吉尔伯特先生，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想我？史蒂芬那个冰块脸上哪里去了？”
“K·K小姐，好久不见，全家旅行怎么样？”
吉尔伯特的姿态依旧优雅，似乎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打扰，而是迅速沏好了一杯红茶迎了上去。
至于克劳斯，他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跟K·K点了点头，剩下的时间又继续沉浸在电脑当中。
K·K道了一声谢，接过了吉尔伯特手中的红茶：
“感觉还不错，可惜我家那个小儿子出生没多久，实在是太缠人，但总体玩得还算尽兴。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遇到不好处理的敌人……嗯，红茶真是好喝啊，真不愧是吉尔伯特。”
“非常感谢您的夸奖。”吉尔伯特优雅地躬身行礼。
急匆匆地喝完了一杯热茶，K·K才注意到房间里似乎还多了一个人。
“咦？这位小哥，我们好像没有见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莱布拉又招新人了吗？奇怪，我怎么没有收到通知？”
“他并不是莱布拉的成员，只能算是我们雇佣的术士。”史蒂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K·K并没有转头，看向郑曙的目光变得更加惊奇：“这可真是不得了啊，居然能随意地出入莱布拉的总部。怎么，你们是打算不做秘密结社了吗？”
“没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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