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好了好了，明天还要训练吧？你是来旅游的吗？”虽然此时内心恨不得现在就带东城快驹去约会，但是因为她是露娜学姐，所以她开始颇有些严厉地开口道。“不要玩物丧志，不过如果完成了训练，那么分出那么点时间，也不是不行。”
“那……那我现在就要开始计划了，时间……钱，地点……”东城快驹笑着说道，她真正毫无防备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鲁铎象征几乎都要忘记了，她的脸上没有警惕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不要着急……我会在你身边的。”露娜学姐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她也主动把脸蹭上了她的手掌，就像是听话的猫咪。
还真的很确切呢……完完全全是猫咪和饲主的感觉呢，她还真是和露娜搭调的人呢。鲁铎象征不禁这样想道，只是这手掌逐渐下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感受着手掌之下嫩滑的肌肤，露娜笑着说道，“那，不早点睡可不行吧？明天需要我叫你起床吗？”
“……嗯。”东城快驹的脸颊烧的通红，“如果不麻烦的话……”
“好，那么明天预定好的是，叫醒服务和一顿早餐对吧？放心好了，明天一天我都被你预定了哦。”露娜的语气比起鲁铎象征，要轻松很多，不会在意自己的话语是否有所冒犯，会很自然地开玩笑。
原来……我早就已经在脑海里如此建立起了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啊……还真是稀奇的体验，就像是我在扮演我自己……又像是在扮演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那……能加钱增加一个服务吗？”东城快驹抬起头，有些羞涩地询问道，眼神有些躲闪。真可爱……害羞的东城快驹也很可爱，让人都想亲上去了。
“那要看你要的是什么服务了，我可不是很便宜的女人哦。”鲁铎象征开口道，“而且也要看法国的物价如何呢，毕竟还没看价目表，小心我随便报价哦。”
“嗯……多少都没关系……露娜学姐。”这样子，似乎不是简单的添加服务呢，鲁铎象征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严格意义上来说，陪睡应该大概也许不在服务范围内吧？而且陪睡这种事情也……多少有点不合适吧？
如果真是陪睡的话，那还是严词拒绝掉吧……
“我想要……露娜学姐……”
“嗯。”
“在叫醒我的时候，能给我一个早安吻。”东城快驹说完就直接炸成了一朵红花，“一个就好！多少钱我都会付的。”
“……啊，原来不是陪睡啊。”
“啊？”
“不，啊……这个嘛，算是附加服务吧。免费……”露娜学姐挠了挠脸颊，“然后老客户的福利……先给你一个晚安吻吧。”
赛马娘总是折中的，当你都已经准备好掀屋顶的时候，自然也就能接受开窗了。
第十五章·祝你早安
说实话，鲁铎象征根本就没有睡着。
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鲁铎象征都没有合上眼睛，她昨天坐飞机来的，她不喜欢坐飞机，每次坐飞机都会感觉很难受。这已经让她非常疲劳了，但是疲劳归疲劳，鲁铎象征的大脑在告诉她，睡你麻痹起来嗨！
当你的大脑和你的身体以及你的理智三权分立还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你是绝对不可能睡得着的。昨晚的事情像是看了无数遍的老电影一样一直在鲁铎象征的脑海里来回重放，鲁铎象征就像是坐在一个在座位上涂了强力胶的电影院的座位上一般，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没办法把屁股从座位上挪开，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将昨晚的那个画面一次一次地重放。
重放到每一句话都刻骨铭心，重放到好像每一秒钟都显得如此漫长和遥远。在这种折磨自己的状态下，鲁铎象征起床了。她其实很想要就这样躺下去，但是她不能，她答应了东城快驹，要去用早安吻唤醒她——还要做一顿早餐。
鲁铎象征对自己的厨艺还算是有点自信的，她找到了酒店里的小厨房，打开冰箱把食材翻了出来，然后仔仔细细地开始做一顿有异国风情的西式小早餐。其实她是一个和食派，但是此时的她想着的是，都来法国了，让东城快驹体验一下异国风情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她煎了培根，烤了吐司，还在吐司上放了荷包蛋——溏心的。事后还在摆盘上花了点心思，摆了一点装饰性的欧芹。除了培根煎蛋和烤吐司之外，鲁铎象征还准备了牛奶作为这一餐的水分摄入。
当然，作为赛马娘，这些分量都要加倍，加厚，加大。不吃饱怎么训练？鲁铎象征认真地给东城快驹的盘子里堆了个小山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才以一副上战场一般的心态来到了东城快驹的房门前。
门没锁，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鲁铎象征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东城快驹的房间，遮光的窗帘把来自于外界的太阳光严严实实地挡住，仅有不太影响的一点点光辉漏了进来，让鲁铎象征不至于看不清路，看着东城快驹明明睡着了，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容，鲁铎象征感觉自己身体的疲惫一下子就不翼而飞了。
面具好好地戴着，现在的自己，就是东城快驹最爱的那个露娜，而不是鲁铎象征。
她再一次提醒自己，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窗户的边上，然后用力拉开了窗帘。瞬间，整个房间立刻被外界的阳光给攻占了，感受到室内光线变化的东城快驹下意识地把被子向上一拉，把头埋了进去。
露娜学姐当然不会任由自己的后辈在自己的面前犯懒，于是她上前，毫不留情地把东城快驹赖以生存的被子掀开，露出了穿着熊猫睡衣的东城快驹蜷缩成一团的可爱样子，说实话，在这一瞬间，露娜学姐也动摇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可爱生物啊……这样强行叫醒她绝对算是一种折磨，对自己的折磨。
不过她还是狠下了心，上前在东城快驹的耳边细声细语地说道。“起床啦——早饭都要凉了！”
“……嗯……再让我睡一会……”东城快驹皱了皱眉头，她绝对已经听到了，但是理智这种东西在睡觉的时候绝对不是第一位的，她那平常没什么存在感的懒惰在睡眠的时候最占上风，于是她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道。“还早……还早。”
虽然也不是真的不能让她再睡一会啦……但是作为露娜学姐的自己肯定是不会给自己的后辈爆睡的时间的，所以鲁铎象征只能再一次狠下心肠，伸出罪恶的手，捏住了东城快驹的鼻子，很快……因为缺氧的关系，东城快驹立刻就开始挣扎起来，虽然换成了用嘴巴呼吸，但是随后坏心眼的露娜学姐还顺便捂住了嘴巴。
终于……在生命的威胁之下，东城快驹终于睁开了眼睛。
“……早啊，露娜学姐。”
“你也早啊，东城快驹。”
东城快驹醒了，露娜才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来。不过大概是因为赖床被喜欢的人发现了吧，东城快驹整个人都因为羞耻而变得和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好不容易振作起来了，但是却又找不到自己的拖鞋了，还在床边上滚了一圈，找到了拖鞋之后才下了床。
在这段时间里，鲁铎象征感觉自己的鼻子莫名有点热——总不是要流鼻血了吧？
“会……露娜……学姐，那个……昨天晚上……”
“哦，对了，刚刚叫你起床的时候差点忘记了。”露娜学姐自然是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的，事实上她刚刚还想着如果东城快驹不提的话就当做自己忘记了也好，不过既然东城快驹都提出来了，她也只能从命了。
“来，你的早安吻。”露娜学姐选择的位置非常克制，是东城快驹的左边脸颊，而且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一点而已。在早安吻结束之后，露娜学姐就毫不留情地把东城快驹赶去洗漱了。看着东城快驹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样子，鲁铎象征莫名感觉有些好笑。
明明只是带上了个面具，这态度也差的太大了……
不知道身为鲁铎象征的自己该伤心，还是该高兴了。不过鲁铎象征很快就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她帮着东城快驹把被褥叠整齐了，然后才离开了东城快驹的房间，来到了餐桌边上等待东城快驹洗漱完毕。
不一会，东城快驹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刷牙洗脸一条龙似乎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让鲁铎象征都有些担心她弄得太快没好好刷牙了。不过她显然是因为对自己的早餐很期待才那么快结束战斗的，鲁铎象征最终还是选择贴心地不说出口了。
这些早餐其实并没有说是什么人间佳肴，也没加什么黑松露啊，或者是高级的材料，很纯粹，也很顶饱的那种。但是东城快驹吃起来的样子，简直比鲁铎象征自己吃高级西餐还要小心翼翼，就像是生怕漏掉了什么味道一样，咀嚼的样子都看起来像是在吃美味佳肴一样。
倒是让对这顿早餐虽然有自信不难吃，但是又感觉赶不上好吃的鲁铎象征有点惭愧了。早知道就做得好吃点了，比如提前一天先去熬汤汁之类的。总能做的好吃很多的。
对于鲁铎象征，这略带折磨的早餐时间，对于东城快驹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能从早上开始就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而且她不但给了自己一个早安吻还给自己做了一顿早餐，而且还很好吃，这幸福感已经拉满了。
现在东城快驹哪怕是现场去世估计也没有多少遗憾了——
只是还没到去世的时候就是了！东城快驹依依不舍地把最后一片吐司用叉子放进嘴里，吞下之后，今天一天的行程就要开始了。露娜学姐手里的那个安排表完全就是给东城快驹准备好的训练计划，甚至严格规定了食物摄入量的那种。
鲁铎象征给自己远征的时候都没搞的那么精细，也许是关心则乱吧，昨晚定下来的计划在早上的鲁铎象征看来，多少有点过于紧凑了。不过现在改也还来得及，当天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训练场的时候，鲁铎象征就一直在改训练计划。
大概就是增加了更多东城快驹能自由活动的时间，逼得太紧的话，对东城快驹的成长也额不太好。食物摄取配比也没必要那么严格，让小东城多吃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也不会让比赛输掉不是？早上起来的时间也可以延迟一点，小东城早上看起来好像还挺困的。
大概鲁铎象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开始过度宠溺东城快驹了，如果是以前的她，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一直是一个对别人要求很高，对自己要求更高的人，想要让她修改自己之前订下的事情，那比登天还难。
但是她现在却不自觉地开始配合起东城快驹的行程了，不得不说，某种意义来说，鲁铎象征的确开始被东城快驹驯化了。
——虽然用驯化这个词还挺色的。
坐在鲁铎象征身边的东城快驹此时也正在用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状态，自己是来法国跑凯旋门的，不是来谈恋爱的，虽然在训练间隙之间稍微谈一下恋爱也没什么大事，但是自己绝对不能本末倒置，最多只能偶尔聊两句天，偶尔偷看两眼，偶尔……看着露娜学姐发会呆的话，应该不至于会……出问题吧？
不行……东城快驹啊，东城快驹，你不能那么堕落下去了。凯旋门不香吗？拿下凯旋门之后，露娜学姐肯定会更喜欢你的啊。要认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啊！
——但是露娜学姐能陪着自己的时间也很珍贵啊……等凯旋门结束了，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露娜学姐一直很忙啊……自己多撒娇一下她也不会生气吧？
不行不行，东城快驹……你首先要成为厉害的赛马娘！要对自己严格一点！
再一次拍打了自己的脸颊的东城快驹下定了决心，只不过她刚刚用力过猛，甚至吓到了一旁的鲁铎象征，看着东城快驹通红的脸颊，鲁铎象征默默地再一次划掉了清单上关于晚上的跳绳训练——看小东城这压力一点都不小啊，别给人家加训练加抑郁了。
“小东城啊……自残行为可一点都不值得提倡哦。”
“……嘎？”东城快驹迷茫地看着身边的露娜学姐，“什么自残？”
“算了，你下次拍脸的时候没必要那么用力的……都拍红了。”鲁铎象征叹了口气，然后按住了东城快驹的脑袋，上下看了看，确定没有肿起来才点了点头。“还好，没肿。”
“那个……露娜前辈……有点太近了。”确实没肿起来，但是东城快驹的脸现在的红润可能和刚刚的拍脸关系已经不大了，这突如其来的超近距离观察福利，让东城快驹的心脏也在砰砰砰的跳。
“啊，抱歉，也差不多要到地方了吧……师傅，帮我们送到门口就好了。”后面极巨化是用相当流利的法语说的，比起露娜学姐，东城快驹那蹩脚的法语确实拿不出手，她只能闭上嘴巴，等着司机把车停稳，然后露娜学姐首先下车，看了看来往车辆，然后才对着东城快驹伸出手去。
“来，小心别摔了。”露娜学姐宛若骑士一般地伸出手，轻轻的捏住了东城快驹的小手，宛若将公主引导下马车的王子一般，把东城快驹请了出来。绅士风度拉满，让东城快驹内心疯狂给露娜学姐打满分。
哎……过去太年轻，怎么就没有发现绅士风度的魅力呢。
东城快驹在内心的想法，鲁铎象征当然是没办法知道的，不过哪怕是身为会长的她，估计也会这么做——
在下车之后，鲁铎象征和东城快驹还没等进入训练场，就被人盯上了。来人正是从昨天到今天满脑子都是要把东城快驹牛走的卓芙，此时看到东城快驹和一个带着面具的陌生女人手牵手一起走，自然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宛若神兵天降一般——“你们在干什么！你是谁！为什么牵着小东城的手！”
被这么一吓，鲁铎象征和东城快驹都下意识地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才几乎同时感觉到了可惜。
“您好，我的名字是露娜，是东城快驹的前辈，也是在日本教导她各种技巧的老师。”在卓芙面前，鲁铎象征并不像暴露自己就是鲁铎象征的事实，否则估计被嘲笑还算是轻的。干脆直接挂上马甲了。
“……露娜？”卓芙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个散发着自己既熟悉又陌生气息的女人，心头警灯大作。“为什么昨天我没见过你啊？”
“学……学姐她昨晚才到我这里。”这个时候东城快驹也赶忙过来助攻了，显然，东城快驹的话比鲁铎象征的话有用多了，在东城快驹都开口之后。卓芙也只能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露娜学姐这号人物。
“说起来……那鲁铎象征哪里去了？”
第十六章·有人在说我的事情？
“……”
“……”
东城快驹和【露娜学姐】同时尴尬地闭上了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鲁铎象征就这样原地消失了吧？一时之间无论是鲁铎象征自己还是东城快驹都没想出靠谱的理由，但是随着卓芙眼中的狐疑逐渐加重，鲁铎象征不得不随口胡扯道——
“她啊……在法国有很多事情要忙吗，毕竟有很多老朋友在法国，早上很早就出门去找那些老朋友了！”虽然这个借口很拙劣，但是卓芙转念一想，与其说是老朋友，说是老情人也没准。当即就点头认可了——不愧是出了名的处处留情鲁道夫。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这一下，卓芙对露娜就变得和气起来了。“抱歉啊，刚刚怀疑你的身份。”
“没事，你也是关心小东城，初次见面，日后请多指教。”
在过了卓芙这关之后，鲁铎象征立刻开始安排东城快驹的训练，原本卓芙在一旁还想看着需不需要自己改进一下训练的方式的，但是鲁铎象征给出的训练方式的确非常合理，让卓芙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好了，休息十分钟，辛苦了。”在喊东城快驹休息之后，这个露娜学姐甚至还从身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东城快驹，这让原本打算去买点运动饮料的卓芙又再次丢失了表现的机会。
趁着东城快驹休息的时候，鲁铎象征也没闲着，而是将东城快驹刚刚跑出来的数据进行计算，加上过去凯旋门的各项记录，外加对凯旋门对手的各个比赛数据的参考之下，鲁铎象征了然地点了点头，东城快驹这一次确实有很大的几率获得胜利。
无他……对东城快驹的表现实在是太稳定了。如果说黄金船这种是神经刀，有神鬼二象性，下限低上限高的话。东城快驹就完全是个水桶号了，无论是技巧，意志，体力，身体素质，都是顶级之中的顶级。
当初黄金巨匠因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斜行撞上栏杆的时候，鲁铎象征就已经明白了一个完备的大脑或许真的比一个牛逼的身体更重要的。当然了，像是东城快驹这样脑袋和身体都很牛逼的就是最好了。
这一次，真的是最有希望的一年了。鲁铎象征暗地里想道，纸面实力上，东城快驹的平均水平太稳定了，而且在凯旋门之前的比赛，东城快驹都保持着百分百的胜率。有些人可能不太明白这是个什么概念，鲁铎象征就是无败三冠，但是她并非是【无败】。
真正的无败即使是在整个世界上都显得凤毛麟角，哪怕是那位传奇级别的海都之星，她也在出道赛输过一次。
东城快驹的无败可是完全没有回避过自己擅长距离的任何比赛，完完全全正面挑战的结果，这含金量就更不必多说了。更何况，这一次的参赛选手里可没有像是卓芙这样的强大对手，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这不是稳了吗？
“……不过再加强一些力量上的训练的话……”鲁铎象征念叨了一阵，然后才发现东城快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一边擦汗，一边偷看自己。鲁铎象征连忙放下笔迹，咳嗽了两声。“怎么了？”
“只是想待在学姐身边而已。”东城快驹摇了摇头，“待在学姐身边的时候会很安心。”
“这样啊……”鲁铎象征脸色微红，还好面具遮掩了一二，否则她现在怕不是就已经暴露了自己其实也非常害羞的事实。明明是长辈，却表现得比后辈还要稚嫩，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奇葩了吧……
不过在东城快驹面前，鲁铎象征却也总是摆不出架子，仿佛自己的内心都因为东城快驹的出现而变得更加年轻了一般。也是啊……否则自己也不可能扮演露娜学姐和东城快驹相处了，而且她既然都选择戴上面具了，为什么还要掩饰自己呢。
于是鲁铎象征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在一旁东城快驹的脑袋，柔声说道，“那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
“……”东城快驹明明是主动凑过来的，此时却感觉到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羞耻，不过一想到当初露娜学姐很可能就是这样宠溺东海帝王的，她内心就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地对抗心理。
东城快驹的心思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耳朵却丝毫都不会骗人，一会高兴地乱抖，一会又稍稍耷拉下来，在恢复精神之后又笔直地竖起，如果说狗狗的尾巴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的话，东城快驹的耳朵大概也有一样的效果吧。
鲁铎象征觉得有些好笑，干脆开口询问道，“你在想有关我的事情吗？”
“没……没有。”东城快驹连忙否定，只不过不擅长撒谎的她一瞬之间的炸毛已经暴露了这个事实。在露娜学姐那温柔中带着些许微妙的笑意之下，她最终只能垂下脑袋，“多少想了想……”
“我又不会生气，大方承认不就好了。”鲁铎象征笑着说道，“想什么呢？和我说说？”
“不告诉你……”东城快驹的眼神已经开始颤抖了，如果让露娜学姐知道自己居然吃了东海帝王前辈的醋的话，那自己还要不要活了。自己居然是会吃前辈飞醋的坏孩子，自己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不……不如说露娜学姐你在想些什么呢？”
“在想……啊，我也不告诉你。”刚刚想说出在想你的事情的时候，鲁铎象征的话语一下子停顿在了嘴边，然后才笑着拒绝了东城快驹的询问。“毕竟你也没有告诉我呢，保持一点神秘感也不错吧？”
“……是这么说没错。”东城快驹点了点头，虽然露娜学姐在东城快驹看来还蛮好懂的，一想到这里，东城快驹就觉得很开心，毕竟关于露娜学姐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你们两个……不要擅自就二人世界啊……”此时的卓芙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把两人拉开，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中间道。“小东城你到底看上了这个露娜学姐哪里啊？连脸都不露的人，我实在是没办法信任啊。”
“……咳咳。”东城快驹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卓芙探寻的眼神。“其实……也没有。”
“卓芙小姐，我们只是在讨论比赛的安排而已。”鲁铎象征随口就扯了个慌，用来应付卓芙也足够了。毕竟卓芙说实话也只是觉得不爽才过来妨碍她们的，只要有正事的话她也不会来干扰她们。
不过卓芙可没那么好打发，当即一脸怀疑地询问道。“你们讨论比赛安排的时候需要摸头，脸红，少女含春吗？”
“诶？有……有吗！？”
“错觉而已。”东城快驹和鲁铎象征几乎同时表达出了两个反应，至于哪边是真的，卓芙用屁股想都能想到了。不过显然，现在的东城快驹没办法正常利用大脑处理信息，于是卓芙就只能对鲁铎象征发出警告道。“不要再想着糊弄我！我们可是公平竞争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鲁铎象征没生气，其实她完全能理解东城快驹的身边会有其他追求者的事情，讲道理的话，东城快驹如此优秀，身边的赛马娘少才是奇怪的事情。东城快驹是一个优秀的孩子，更是一个值得获得幸福的人——所以，她并不讨厌卓芙，更没有对卓芙有任何敌意。
相反，其实她还挺喜欢卓芙这样的孩子的，敢爱敢恨，而且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如果是卓芙的话，哪怕是托付东城快驹的未来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可惜的是，东城快驹的一门心思却早早地被露娜学姐给偷走了。
虽然身为心之怪盗的自己做的事情也颇有些趁虚而入的意思，但是在东城快驹回心转意之前，她会好好地将东城快驹的这颗恋心好好收藏的。毕竟怪盗可不会随意归还自己的宝物，身为露娜学姐的自己，也不会轻易把东城快驹再一次推开。
“什么嘛……一副长辈的样子……”卓芙是真的不擅长应付像是露娜这样的人，她在露娜的身上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师傅望族的气息，这种成熟的气质对于那些年纪小的赛马娘简直就像是毒药一般，也难怪东城快驹被这个家伙迷成这样了。
当初自己也相当迷恋自己的师傅来着……毕竟又优雅又强大，哪个青春期的小马娘不喜欢呢？只是对于卓芙来说，这个家伙首先是自己的情敌罢了。不过喜欢东城快驹的孩子还真多啊，哪个鲁铎象征是一个，又来了一个露娜学姐，没准在日本还有个什么学妹，什么青梅竹马，或者是什么天降青梅之类的呢。、
也未免太可怕了吧……日本那边的属性军团。
卓芙转念一想，自己的属性岂不是毫无优势，自己就是一个在国外偶尔遇见的大姐姐罢了。这种属性简直是天生准备好要败犬的啊……卓芙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至少不能输给面前这个戴面具的家伙！
——总感觉对方的敌意反而增加了……
已经有些弄不懂这个年纪的小马娘的心思的鲁铎象征歪了歪脑袋，感觉刚刚的一瞬间卓芙想了很多东西，但是结论似乎是自己更有威胁了。鲁铎象征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要好好和卓芙相处的，毕竟对方的师傅可是自己的老朋友了。
人还真就是经不起念叨，在鲁铎象征想起望族的时候，望族就真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她显然是来看自己的徒弟的，不过顺便也见到了鲁铎象征和东城快驹两人，她先是把视线落在鲁铎象征的面具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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