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连口中的称呼都变成极度温柔的孩子,似是想要更迭掉对方所曝露出的桀骜与疯狂一般。
背对着同伴的白云叶山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于之心中却有着相近的意念。
荒虽然继承了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那份骄傲、那份傲骨,但是却也有着独属于自身的克制与底线。
同队的那些日子,他从未有感受过村子里所说的宇智波一族高傲、与人难合的态度。
谦逊,懂礼,在日常的行动中恪守着规矩,更没有表现出所谓天才应有的骄傲姿态。
【尔等蝼蚁,】
【顺着昌,逆者亡。】
【天上天下,独尊于吾!】
【.........,踏碎这个位面!】
可是传入耳畔的那个声音,那些字句,却又让之感到无比的陌生、就像是更迭了一个人一般。
感触着来自队员的担忧与疑问,白云叶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
而在短暂沉默之后,其声线坚定的开口。
“无论是不是,也不管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因为,他是宇智波荒!”
“他自己必然能够解决掉所遇见的问题!”
此言一出,
发出疑问的手久野与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木村介,眼中都流露出一抹清晰的了然。
在少顷的哑然之后,
一抹惬意、松懈之态重新显现在了手久野那圆润的面颊之上。
“队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感觉你的背影似乎又伟岸了一分,是最近吃了什么好东西所以又长高了吗?”
他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完全没有在意被万千岩隐忍者包围的事实。
此间,有一种笑谈渴饮岩隐血的错觉。
“不对啊,明明食物都是由我准备的。”
“难道是队长你偷偷摸摸趁着执勤的时间段自己开小灶了?”
“我说,队长怎么总是抢着要值夜勤!”
“木村介,咱们都被白云队长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态度给欺骗啦!!”
手久野毫无前辈姿态拉扯着身侧的队友控诉着,满目的义愤填膺倒也有些像模像样,只是那嘴角流露出的笑意却将所有愤愤出卖了干净。
“还愣着干什么,擒下这几个木叶忍者。”
“那边有土影大人坐镇,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失神的赤土也是在此间堪堪清醒,看着那因为异动戛然而止的攻势,其低吼而出的声音里裹挟着与之往日憨厚形象完全不符的愤怒与急促。
就是不知道,
这高昂、这愤愤的态度,是在对同伴动作缓慢而感到不满,还是说想要压抑心底骤然涌动的恐惧。
那如同鬼神一般的魔音,已然印刻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三代目大人会解决这一切的吧。】
【三代目大人一定会解决掉这一切的!】
不止是赤土,包括其他的岩隐忍者,心中的信念在不断的、不断的加码。
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够平复、才能够安定下自己心中的恐惧!!
视线回归,意念稳固,
就当边缘战区的岩隐忍者们将要依着这份信念重新推进战线的时候,一道剧烈的颤动又轰然而至。
这样的颤抖就好像,就好像是大地的裂变,大地的嘶吼一般!
有莫大的能量在其上、其中、其底部肆虐!!
堪堪稳固的信念与意志再度松动,回转的目光又下意识地被吸引。
入目,
那由上百名岩隐强者所构造的坚固围城竟然在这短短地一瞬,在那莫名的震颤下,铺满了蛛网一般的裂纹,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碎的迹象。
可是!
要知道的是,方才那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可怖巨人,倾力一击也只是在那坚固的土遁围城之上开凿出了一个诺大窟窿罢了。
而此时、此刻,那座拔地而起的巨大‘囚笼’,却近乎是全线崩溃,这究竟是怎样一种伟力?
这其中,这里面,到底又囚禁了怎样的一头怪物!
方才的那道魔音,难道真的是什么灭世的节奏吗?
就连心性上佳的赤土都不由自主地从及近的狩猎目标身上挪开视线,并随之眺望向了那座囚禁之地,其潜藏于心中的不安能够从紧缩的眉宇和颤抖的瞳眸得以一窥。
【里面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吼?”
“看来你们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少年满目谐谑地看着那数名违反重力悬浮在空中的岩隐忍者。
哦,不对,
是身体被那数道狰狞触手洞穿,而后被迫漂浮在空中的人类。
于这些家伙的手中还紧紧攥着各式的忍具,衣衫上也沾染着些许尘土,在意到少年足边的那数个被外力轰开的坑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是这几名岩隐精英依仗【岩隐之术】意图从地下偷袭的时候,却被轻易感知、反杀。
少年的声音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嗯,或许是有,
只是那什么咯着血的蚊呐之音:【三代目大人会替我们报仇】,【岩隐之意志不会更迭】,【去死吧,你这个恶魔】,必然不是其所想要得到的回答。
所以,
狰狞而贪婪的触手随意搅动着,
顿时,这些岩隐精英们的生命力就如同那瘆人的血色,肆意地、汩汩地,浸染着那具有实质金属感的可怖触手。
“这样也好,那就化作我出阵的血祭吧。”
祇已经兀自诉说着,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裹挟着泯灭之力的光束陡然从苍穹之上降临。
在这充斥血腥,充斥阴暗的,它是那么的纯粹,是那么的干净,就像是在无垠黑暗笼罩下刺穿这大幕的一束光。
那是三代目土影大野木的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且其施展的轨迹很是精密与巧妙,
不仅没有触及到自己的下属,而且一次性就将两道肆意舒展、等待狩猎命令的狰狞触手给从中斩断。
被贯穿其上的岩隐精英终于得到了解脱,但也只是死后尊严上的解脱。
因为他们干瘪下去的身体全然化作了血祭的祭品。
“誒,你的能力倒是有点有趣嘛。”
这样的变故令少年抬起了视线,并径直锁定了那如同苍蝇一般渺小的蝼蚁,至于那被斩断的‘武器’,他却是丝毫没有在意。
因为,它们很快就在满地血、骨的滋养下重新生长了起来,更似是有灵智一般朝着那天空上的蝼蚁抽动着、示威着。
“那么,”
少年压低了身体,似是蓄势待发着什么,独露出的瞳孔中兴盛着妖邪的芒光。
‘咔嚓,咔嚓。’
地表在开裂,血管在隐现,身骨在颤抖!
荒那远远超脱常人,甚至说能够比肩忍界顶尖血继限界·尸骨脉的体魄,竟然在此刻发出了真切的哀鸣。
但是!
于之嘴角的笑意却愈发的狰狞与分明,丝毫没有在意到这副身体已经快要抵达崩溃边缘一般。
且这样的姿态,简直就是想要摒弃所有的常识,平地而起,上九天!!
“嘁,这弱小的躯体,就这已经要抵达极限了吗?”
“人类终究是人类。”
“不过,一次也就足够了。”
少年的目光重新锁定了那位足苍穹的渺小身影,那不断激射而出的纯粹光束根本就没有被其在眼中。
有的或许只是一句:
“区区蝼蚁,”
“也敢立于神明之上?”
第431章 不过如此,你可以离开了。
黑与红。
暴虐与疯狂。
荒就好像是飘荡在深海之上的一叶扁舟,苍穹布满雷霆,龙卷连结海天,骤雨不止不息,海浪吞噬所有。
而其置身的这叶小舟已经开始蔓延起裂纹,随时有可能崩碎,而后彻底葬送在这无垠无望的深海之中。
不过,荒的脸上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波澜。
就像是主动放弃所有、接受所有一般,安静无声地欣赏着这一切的伟岸与暴虐。
至于在他目力所及地,好似跨越了时间、空间的禁锢,依着阴阳术的契约之力连结那个被善见城镇压在不可见底的深渊炼狱。
那家伙,也在对望着自己。
不过却是端坐在高高骸骨王王座之上,如同俯视蝼蚁,俯视一个有趣玩物的轻蔑姿态!!
天上天下,唯祂独尊的态度,在此刻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而祂那谐谑的目光更像是在说、是在问:
【如何,吾之力量?】
荒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并直接挪过了视线,落在了那滔天的海浪之上,那里映现着外界的场面。
地表破碎,囚城碎裂,血骨混杂,
堂堂岩隐上忍,在这个忍界中最精英的一批存在,却若待宰的土鸡瓦狗一般被乱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恐怖力量,依照万花筒,依照须佐能乎的力量必然也是能够做到的。
不过可能要开启第三档的层次,或者说当下的自己还无法做到如此摧枯拉朽的横推地步。
但是,换一个对比,
即便是开启须佐能乎,鬼缠雪丽、百目鬼达到最强状态的自身,在那个恐怖魔神面前,可能也只是不值一提的蝼蚁吧?
更何况,此次跨界过来的仅是对方的六道触手与一丝意念而已。
其真正肉躯,其真正的力之源泉·灵神体,还被镇压在整个天域之下!
【黑暗之子·阿修罗,不愧是以一人之力,伐一族、讨一域的恐怖存在。】
荒收回了探寻外界战事的目光,重新将视线落在了祂的身上。
直视深渊的时候,你才能够真正感知到深渊的恐惧。
这分明是跨着数亿光年甚至更远距离的对视,但是那位存在的暴虐,那位存在的意念,那位存在的意志,就好似滚烫的烙铁一般想要永远地将这些、这些,全部施加在对望者的身骨、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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