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
不解的疑问,在岩隐大军中传递。
地表的震颤,还能够被理解为是己方强者正在与那个名叫宇智波荒的少年做最后的博弈;空气里的腥风,也是此间的牺牲者太多所致。
但是那诡异的天空,那具现出的黑红色倒漩涡状气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位足天空的三代目土影大人,在如此的异象之下就好像是一只渺小到极致的蝼蚁!
当然,置身于地表之上的自身更加是蝼蚁中的蝼蚁。
因为他们连踏足天空的能力都没有!!
【称号任务·恶,达成。】
【缔契百鬼之主·阿修罗。】
【但,究竟是你将之统御,还是祇将你的取而代之,并撕裂那孱弱的鬼夜行队伍呢?】
【契约的约束力只有首次,祝君,好运。】
入目是瘆人的黑,是触目的红。
无底的深渊所有存在都生长在极致黑暗之中,恶鬼、罪徒、魔神的肮脏鲜血与裸露在地表之上的滚烫岩浆肆意交汇。
祇,就高高地端坐在由巨大地魔神骸骨所铸造的王座之上,无数的骸骨就像是路边的石子一般拱卫着、堆积着那可怖的王座!
且那些比巨兽还要庞大的骸骨,明明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波动,却仍旧逸散着莹莹的光泽,这足以证明着骨头主人身前的强大,但最终还是沦落到了只能够为祇垫脚的下场。
顺着那高大且可怖的王座向上看去,祇身着血与黑双色的战袍,就如同这阴暗深渊的配色一般,袒露出的肌肤与额间都印刻着如同火焰一般的特殊烙印。
此际,祇就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某处虚无之地,目光中带有着睥睨天下的无敌之态。
“你,终于肯呼唤我的名字了。”
“那么,可不要让我此行太过无趣!”
喃喃的自语下,祇轻笑着从那巨大的骸骨王座之上站起,仅是如此简单的一个瞬间、一个微小的动作,整个无底、无光的深渊炼狱开始恐慌,开始动荡。
面相狰狞的恶魔们,带着枷锁的罪人们,以及身躯宛若山脉一般高大的魔神们都在此间停止了动作与厮杀,尽皆视线战栗的看向了泛着萤火的地域,看向那位处炼狱中央的封禁之地。
【祇,又要做什么了!!】
战栗的共鸣在他们的心中响起。
不过,当祇刚想要应允那浅薄、孱弱的契约之力跨界之际,一阵精钢铁索的抖动音骤然跃动,一条条庞大、沉重、环环相扣的锁链也从黑暗中被拉起,整个中央地域之上也陡然具现出了一道若白莲盛开的巨大法阵。
隐约间似乎还有虔诚的梵音响起:
【圣哉,圣哉,无上的圣明】
而这样的禁锢,并不是在禁锢祇的身躯,而是之灵神体,那是祇的力量源泉。
如是根源性的镇压,就是为了使之永世都无法从这样的囚禁中离开。
“呵,帝释天。”
祇抬起的头颅,在视野的极尽处似乎有一抹可窥的光明。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永远束缚的了我吗?”
“天真。”
“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无垢的天国打碎!”
在语落的同时,有六道如同灵蛇一般的骸骨触手从其背脊后探出,猩红、诡异、不详,有着类似于金属的实质感,就是这六道触手所给予的最直接感官。
随后,这六道触手慢慢地探出了结界之外,并接触到了那抹来自异界的契约之力。
同一时刻,
忍界,火之国北方边境,一座巨大的囚城之中。
被两道半球状岩壁与裹挟泯没能量的尘遁狠狠压制其中的少年猛然抬起了视线,苍穹之上,那倒状的漩涡愈发诡谲,少年瞳中的猩红也愈发汹涌、妖邪。
“轰!”
伴随着滔天的裂石音响起,那将之压制在其中的两座土遁山丘赫然崩碎,六道狰狞的骸骨触手陡然从荒的背后肆虐而出,且只是出场时的轻轻横扫,那些来不及躲闪,或者说还没有认清现状的岩隐忍者们便化作了一滩滩模糊地血肉,与那矗立在地表之上的坚固土墙碎裂、混杂在了一起。
一息间,好似魔神降临!
且还未等此间掀起的烟尘散去,那置身其中的少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烟尘之中走了出来。
伴随着的还有一道自傲到至极致的挑衅:
“开始吧,”
“用你们的哀嚎,来取悦我。”
只是,不知是属于谁的意志。
第430章 区区蝼蚁,也敢立于神明之上?
眼瞳颤抖,
喉结滚动,
声音崩殂,
意念,意念早就已经戛然而止于当前。
【甚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谁能够告诉他们,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
明明前一秒还是己方占优的压制局,为什么突然就在一瞬间,占据的优势似乎就被彻底颠覆,彻底改写了!
不,不是似乎,是切实的改写!
‘咔嚓,咔嚓。’
来自地狱的少年,肆意地踩过泼墨、散落在整个场域内的某种零碎事物,桀骜的宣言更是如同恶魔索命的魔音一般盘桓在这片天空之上。
时间在这一刻被静止,
但是岩隐精英丧失的意志很快又被唤醒。
因为那磨人心神的碾轧之音,就好似一种特殊虫子在他们的耳朵里、在他们的心里狠狠地咀嚼着,钻凿着!
瞳孔重新聚焦,那遍布整个场域的污垢,那溅染在岩壁上的猩红,那触目惊心的红白之色与盈满在空气中的尘埃、浸染在空气中血腥气味,于此刻狠狠地冲击着这些绝对精英的神经。
早已看惯死亡、经历过太多战事的他们本应该习惯这样的情境。
但是这如同炼狱一般的视觉冲击,却狠狠地冲击着他们认知,破碎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那家伙,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在此一瞬,这由他们所亲手缔造防止对方逃离、或是无妄滥杀的围城,却似乎成为了自身的巨大陵墓。
“恶魔,你这个恶魔!”
“我杀了你!!”
凄厉的嘶吼如约而至,一名站位较远的幸存者咆哮着拔出苦无,通红着眼睛毫无理智,任凭愤怒、任凭身体驱动着朝视野中的那个位足零碎尸骸之上的少年冲去。
“噢?”
如是针对性的嘶吼,如此直接的杀意流露自然逃离不了少年的感知。
不过,他所作的仅是轻哼着侧过了视线,而那下意识地轻蔑的低语以及睥睨天下的眼芒则全然倾泻着自身的不屑。
“呵,米粒之光也妄图与皓月争辉?”
“不过是蝼蚁。”
当冰冷的评价落下之时,一道隐匿、摇曳在尘埃中的可怖触手就已经悍然甩出。
且几近就是在下一秒,
那身形魁梧的岩隐精英身体骤然拔高,就像是在腰间被强行塞了某种事物一般,达成了拔苗助长的效果。
不,不止是拔高,
更是依着某种施加其上的巨力腾空,同时有某种液体泼墨溅染于及近的事物之上,最终才依着惯性的力量坠落于地表。
‘啪嗒。’
‘啪嗒。’
在场众人能够听到的,是先后两道的坠地音。
能够看见的是已然被分尸的精英同伴!!
“无趣。”
“难道这个世界的蝼蚁,都是如此弱小、如此不堪一击吗。”
始作俑者的声音必然很是失落的,那猩红的瞳眸中清晰着浓浓的不屑与不尽兴。
这样的肉躯程度,简直比那炼狱中最低阶的恶鬼还不要如!
真的是,太易碎了。
“算了,既然已经来了。”
“那么,就让这个世界臣服下吧。”
“可不要感谢我,无知的阴阳师。”
“哈哈哈!”
肆意地狂笑间,看着那满目的猩红,满目的狼藉,他似想到了什么。
一瞬间,少年那本就妖邪的瞳芒再度盈满猩红,足下的血流在跃动,碎裂的尸骨颤抖,它们似乎都在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下依着某种晦涩的法阵、或者说是能量团积攒、汇聚。
更多,更多,这点孱弱血祭可还远远不够。
还不够将那虚伪的背叛者,将那自诩为王的肮脏家伙,所缔造出用于禁锢自己的法阵冲破。
是了,在此刻,在看着那满地骸骨,踩着那温热液体的这一刻。
他想到了除却崩碎自己的灵神体,用以走出来自帝释天封印的另一种方法。
那就是用这个世界的血液作为献祭之力,再以这孱弱阴阳师的契约为媒介,曲线离开那深渊炼狱的途径。
届时,其也不用再耗费时间去搜集自己舍弃掉力量,去找寻崩碎的灵神体。直接就可以杀上那所谓的天人之国,所谓的善见城!
想到这里,少年的面颊愈大扭曲,那清俊、冷漠的模样也于此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桀骜与疯狂。
“所以.........”
他将目光缓缓从那跃动汇聚而来血、骨之上挪开,自傲且无敌的宣言就此落下:
“尔等蝼蚁,”
“顺吾者昌,逆吾者亡。”
“天上天下,独尊于吾!”
“而吾会赐予你们力量,带领你们踏碎这个位面,作为臣服的恩赐!!”
语落的刹那,那如同鳞赫一般的狰狞触手肆意挥动着,那浸染其上污秽,那掀起腥风都在诠释、描绘着他的强大与无敌。
且此音,并没有通过【秘术·空蝉之术!】的辅助,就如同滚滚赤潮,野蛮地朝四周横推过去。
在场所有人类,所有虫兽,所有生灵,耳畔以及意识海中都回荡着这裹挟无上桀骜的魔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
退离主战区的岩隐忍者于心自问,
边缘战线的最后攻势亦戛然而止。
整个场域,所有的目光与意念几近都落在了那由高耸岩壁所构造出的巨大围城之内!
“队长,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好像是荒的声音。”
虽然手久野并没有同其他岩隐忍者一样朝着声源的位置看去,但是,前者的声音早就已经被印刻在其记忆之中。
“但是,这却不像是那孩子说的话。”
在稍顿了一顿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补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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