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小天地成就一番自在。
就像是血魔大君的血河。
只不过血魔大君的血河滔滔足以吞没整座太阿城。
而故然的天地...不过面前一丈。
但那已经够了。
一丈之内,她即主宰。
作为代价...是暴乱的灵气蛮横地撕开了少女的身体,将她的身躯撕扯得千疮百孔。
但是没有关系——
她本就是没有灵根的体质。
身体被撕扯成什么样都不会影响到她修行。
本就没有的东西...烂了便烂了吧。
丹田紫府内无垠星海几乎是成片成片的爆裂,化作星痕,极致绚烂之后便是极致黯淡。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那无垠星海本就是故左和白月圣女耕耘累积的产物。
只要星海内核不变,魔邪气的根源不灭,早晚都还是会回来的。
生死面前——
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一点寒光出鞘。
和八荒影杀那种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完全的静籁与黑暗,只剩下少女手中之剑宛如太阳初升之际划破天际的晨光那种‘大场面’完全不同。
故然这一次拔出的【绝剑】,似乎真的只是普通的拔剑而已。
无声无息,无痕无迹。
甚至有如小儿拔剑,轻飘飘地看起来就像是在砍棉花。
可...猛扑到了一半的血魔大君却忽然瞳孔紧缩,她看着少女拔出的剑,只觉得身上根根汗毛乍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涌上心头。
没有丝毫迟疑,血魔大君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朝着远离太阿城的方向急掠而去。
她能感觉的到故然身体的油尽灯枯。
这个人族少女几乎是燃尽一切斩出的这一剑。
虽然说这种金丹元婴杀渡劫的事情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的事情。
可是在有圣灵碎片和一个渡劫境修士留下的力量加持下,一切似乎都皆有可能。
血魔大君没必要去赌。
在逃开之后,她同样可以将故然的一切收入腹中。
甚至...在汲取了故然所拥有的圣灵碎片之后,她还可以将故然化作血傀,成为自己最得心应手的金牌打手。
她以最快的速度急掠而逃。
但...已经来不及了。
故然的嘴唇枯槁发白,侵染着血色,伴随着绝剑挥出,甚至都在轻轻地颤抖。
可是在她面前,那轻飘飘的一剑,却在须臾之间无限扩大。
剑的速度甚至比光更快。
极紫色的剑光在须臾之间便已经摧枯拉朽,将原本被滔滔血河渲染成血色的天地都涂抹上了属于她和故素绡的颜色。
不仅仅是血魔大君,就连太阿城内——
天空上——
包括烛影,承影,白桃,千机尊者,枫岚尊者...在内的所有人神情都惊骇到了极点。
色采...被抹除了。
随后世界...也随之一起消失。
视野中的一切都变成了极绚烂的紫色。
就连这方天地间,万般规则都被霸道的抹去。
所谓【绝剑】,本就是孤注一掷,誓要与天地作敌的剑。
一旦挥出——
便再无挽回的机会。
一剑,剑光十里。
滔滔血河就如同是画板上被橡皮擦轻而易举擦掉的图层般,成片的消失。
血魔大君掠逃的很快,可还是被【绝剑】的剑光所波及。
那一剑似乎连天地都要劈开。
在故然身前一丈世界时还像是小儿拔剑般轻软无力的剑,在追到了血魔大君身后时,却已经足以裂石破天。
可那却并不代表着故然面前的一丈世界就很安全。
恰恰相反——
那一丈世界的危险,甚至让血魔大君都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越是声势浩大反而越是安全。
女孩身上的黑色罗裙寸寸爆裂,露出皙白的肌体。
她猛地吐出一口浊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蛟龙一族的埋骨地所积攒的血河之力顷刻间被斩去大半。
随后——
连绵不绝的轰鸣声才开始响起。
十里世界轰然破碎坍塌,太阿城前十里,大地都被深深地犁了一遍。
隔着十里距离,血魔大君右手捂着拧成麻花般的右手,身上的罗裙支离破碎。
她拼尽全力须臾之间掠逃了十里。
最终却还是没能逃开。
血魔大君踉踉跄跄地从龟裂的大地中起身。
血河再也不复之前的滔滔之势,涓涓地浸润大地,漫过女孩的脚踝,为那张苍白的小脸重新注入一点血色。
十里外——
故然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少女的情况看起来同样惨不忍睹。
她浑身看起来好像都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爆裂的经脉和千疮百孔的身体鲜血不断沁出。
少女几乎是要将全身的重量拄在紫云素绡剑上,才能不至于当场倒下。
可是她却在笑。
笑容愈加灿烂。
因为她知道...
自己赢了。
血魔大君看着故然脸上的笑容怒不可遏,她身形摇颤,却依然努力抽出来一点气力,想要将涓涓萎靡的血河化作擎天之剑朝着故然斩来。
被蝼蚁重创所带的愤怒,让她简直怒不可遏。
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故然艰难地嗫喏...
“喂...”
“你再不来...”
“我就要把你的兔女郎绘卷免费散出去了。”
故然的声音没有落下。
因为剑比她的声音更快。
一柄极快的剑,自九天之外而来。
part.180 故左的剑【三更】
人未来,剑先至。
一柄极快的剑,自九天之外而来。
那是一柄澄澈如湖的剑,仿佛是在空明如镜,水天一色的盐湖掬的一汪湖水。
温润而又水滟。
剑落下的时候,故然甚至能从澄澈如湖的剑身上看到倒映出的湖光山色。
可惜的是...这太阿城附近已经没有了什么风光水景。
斩下的蛟龙尸骸将太阿城附近零落地染成了深红的颜色。
不过最让这片妖城显得疮痍一片的...还是奔涌而至的滔滔血河,还有...【绝剑】。
城外十里,断壁残垣一片,大地都被深深地犁出道道沟壑。
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横贯在故然和血魔大君之间,仿佛被撕裂的大地。
温润水滟的剑上,故然只能看到自己颓然可怖,满身血迹的身形。
血魔大君仿佛也从那柄剑中感觉到了不妙。
来者是敌,而且不善。
以她现在被重创的残躯,想要接敌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袭杀向故然,强行攥取去故然体内的圣灵碎片,虽然短时间内或许无法完全化为己用,但是保命...应该已经是够了。
那个人族少女在挥出那一剑之后便已经油尽灯枯,从她那里攥取来圣灵碎片不过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那柄剑虽然很快。
但是它毕竟是从九天之外而来。
血魔大君距离故然之间的距离不过十里。
十里...弹指可至。
可是面对着袭杀而来的血魔大君,故然抱着紫云素绡剑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点挣扎的欲望都没有。
相反——
自那柄水滟的剑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之后,故然眼中就只剩下了一种淡然和全部的信任。
虽然总是在心里腹诽那个家伙怎么魂淡,怎么贫瘠。
可...在大生死面前,故然无比地信任那个家伙。
十七年前她自滚滚雷殛中强行护住了故然,在渡生死大劫的时候还能吊住故然的性命。
十七年...不,十八年后,只是血魔大君而已。
故然不在乎。
故左的剑比所有人想的都更快,让所有人都震惊也沉默。
水蓝的剑无声无息,自天际而来,远超血魔大君手中的擎天血剑,斜斜地横拦在血魔大君与故然之间。
那并不是因为故左的剑没有声势。
恰恰相反——
故左的剑声势浩大,纵横无双,宛如人世剑道至理。
她的剑即是规则,即是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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