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英灵,我建议你还是放弃与老夫孙女的契约,然后接受我的改造比较好。”
被山之翁质问的间桐脏砚发现这个英灵的自我意识似乎有些太强了,所以他准备用武力来制服对方,并把他改造成一个任凭驱使的影从者。
“你要知道,这里可是老朽的主场。在这里,我可并不比一个来得英灵弱啊!”
山之翁愣了一下,他都已经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没有人胆敢在他的面前口出如此狂言了。
“吰——!吰——!吰——!”
阵阵悠扬的晚钟之声回响在了山之翁耳边,瞬间王哈桑的气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薄薄的灰色死气弥漫在了地下室之中带来了幽冥地狱的气息。
“听清楚了,晚钟已揭示汝之名讳。”
自间桐脏砚表露出自己意图的那一刻开始,面对山之翁的他其天命便已被注定,无法改变。
“间桐脏砚?不,玛奇里o佐尔根吗?”
间桐脏砚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凹在眼窝内的瞳孔瞪大,一股死亡的感觉扑面而来,这恰恰正是他最畏惧的东西。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然而,山之翁却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手持大剑的夺命死神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向他迎面走来。
“嗡嗡嗡嗡——”
匆忙间,间桐脏砚操控着地下室的虫子凝聚成风暴向王哈桑席卷过去,密密麻麻的各种虫子在操虫使的驱使下发动了不惜性命式的舍身攻击。
要是普通英灵面对恐怖的虫群还真有可能会被数量碾压,因寡不敌众而精疲力竭,最后惨遭败北。
但间桐脏砚显然打错了算盘,虽然山之翁由于从不响应圣杯的召唤而名声不显,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很弱啊。
山之翁散发着猩红色光芒的双眼一瞪,虫群还没等触及到王哈桑的铠甲就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葬身在了死气和冥火之中。
“哼!追求长生的执念最后成就了什么?灵魂的腐朽和理想的沉沦吗?”
山之翁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带着质问的言语如利剑般穿透了间桐脏砚的内心,也唤回了他早已忘却的些许久远记忆。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我,我这是……”
五百年前,曾有个名叫玛奇里·佐尔根的年轻魔术师。
他梦想着成为正义的伙伴,并有着一个伟大到完全无法实现的抱负——灭绝一切的恶。
换言之,便是灭却人类所怀之‘罪业’。
玛奇里·佐尔根为此付出了大半辈子的努力,但随着时间越长就越感觉离达成这个伟业距离越远,他十分地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经过大量的研究和考证后,玛奇里·佐尔根认为只有藉着到达根源的方法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并真正地拯救全人类。
三百年前,为了自己那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玛奇里·佐尔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了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所建设的人造人工房——‘爱因兹贝伦’。
他与‘第二魔法使的弟子’远坂永人和‘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因各自的理由一拍即合,在冬木市把名为‘天之杯’的仪式构建了出来。
因此,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便被称为‘创始的御三家’。
圣杯战争由于要积蓄魔力所以毎六十年才能举办一次,前三次的仪式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全部都失败了。
然而,玛奇里·佐尔根却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他憎恨自己日渐腐烂的灵魂和腐朽的躯体,却又不想一事无成死去,久而久之便化成了执念。
为了迎来捧回圣杯的那一天,玛奇里·佐尔根把自身化作虫子,寄生于他人从而延长寿命。
漫长的时间腐蚀了这个男人的灵魂,使之后来彻底堕入了沉沦的深渊。
他对于圣杯寄托的愿望发生了偏移,从完成伟业变为了求得长生,那个伟大的理想显然从玛奇里家的精神中消失了。
从自愿献身拯救世人的先驱者,到化为吞噬无辜者生命的魔物异形,真是可悲却不值得可怜的一生。
山之翁缓步来到了间桐脏砚的身前,直面死之君主的恐怖让虫子们本能地都蛰伏了起来,间桐脏砚也因此失去了对其身体的掌控。
沾染着血迹的漆黑色大剑被举起,缠绕着可以灼烧灵魂的冥火,晚钟之声奏响得愈发紧促,根根雪白色的羽毛从半空中飘落而下。
“蠢货——交出首级吧!”
第七章 誓言的初始
间桐脏砚,死了。
尽管他的身体完全是由虫子组成的,只要位于脑虫中的灵魂不出问题就可以无限再生。
但,他依旧还是死在了山之翁的一刀之下。
那回响在空中的晚钟,从一开始所瞄准就是间桐脏砚腐朽的灵魂,而并非躯体。
而且以山之翁那丰富到堪称百科全书的阅历,如何不能一眼就看穿间桐脏砚的虚实?
更何况,对于诸如此类异形种的特性王哈桑真得是再了解不过了。
因为在遥远的过去他曾有过四十位身为各类不同异形种的同伴和一整个由异形种所组成的庞大公会。
还真别说,间桐脏砚的这个虫窖还真让山之翁回想起了位于纳萨里克大坟墓中第二层恐怖公的房间,那个号称‘据点最恶’的地方。
“山翁爷爷……”
间桐樱的呼唤声让王哈桑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他看向挪动到了自己身边的小小少女。
“何事?契约者。”
“接下来,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间桐樱的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茫然,她原本就只是个可以无忧无虑地向母亲和姐姐撒娇的小女孩,可这几天却接连逢遭大变。
先是被父亲远坂时臣做主过继给了间桐家,然后又被间桐脏砚扔到了虫窖中。
要不是内心足够坚强的话,幼小的间桐樱恐怕早就精神崩溃直接自闭了。
“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契约者汝了解多少?”
山之翁虽然承认了间桐樱作为自己御主的资格,但却对她是否能够担当得起这个重任怀有疑虑,说到底这还只是个年仅六岁的孩子。
间桐樱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光洁的小小手背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道赤红色的精美纹身,那是一柄带有着双翼的大剑。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脑袋里似乎多出了不少东西。应,应该就是爷爷所说的圣杯战争吧,而且在以前的家中似乎也听到过类似的词语。”
“哦?人类的抑制力连这种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看来是吾多虑了。”
山之翁了然似的点了点头,最后问道:
“那契约者啊,告诉吾吧。汝是否已经做好了踏上战场的准备?纵使身死也无悔的觉悟!”
沉重的压力被搁置在了间桐樱幼嫩的双肩上,这令她沉默了一会儿,可小姑娘却并没有因这直面生死的问答有丝毫的动摇。
“没,没关系的。虽然准备和觉悟什么的樱都不太懂,但是樱知道!”
“爷爷是会保护樱的!爷爷一定不会让樱受到任何伤害的!!”
“因为,因为爷爷可是最强的!!!”
间桐樱陡然喊出的话语让山之翁一震,随即老爷子爽朗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允诺!主从乃使命交换。既然契约者如此信任吾,那吾之剑则必将化为汝之先锋,吾之盾则必将化为汝之守护!”
“吾在此立誓:虽然那圣杯已然毁坏无法捧回,但这场圣杯战争胜利的荣光则必将加身于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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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从者和御主之间是完全可以分别行动的,因为两者的契约并没有距离上的制约。
无论相距多远,御主的令咒都能够控制从者,甚至能够以令咒为代价突破空间的限制将从者瞬间就召唤到自己身边来。
同样,对于从者的魔力供给,只要御主没有陷入人事不省或魔力枯竭的境地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样一来御主和从者是否要作为同伴和搭档一起战斗,就是个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了。
御主作为魔术师在堪称神仙打架的圣杯战争中,很可能稍一不注意就被战斗的余波所埋葬,甚至会被其他从者偷袭。
最喜欢干这种勾当的就是暗杀者职介的从者,这些躲在黑暗中的幽灵从第一届圣杯战争开始就一直是笼罩在所有御主头顶上的噩梦。
虽然阿萨辛的正面战斗力是七骑从者中最弱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非御主的实力也是怪物般的存在,不然还是乖乖躲起来得好。
可是在需要慎重判断的各种战斗局面中,御主又不能够把判断全部托付给从者。
因为这些古今历史往来的英杰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个性和行事方式,很有可能因为什么在御主看来极为愚蠢的原因就放过了稍纵即逝的机会。
所以,御主无论如何都有必须留在战斗的现场,作为司令塔指挥从者战斗的必要性。
经过召唤之后数日的相处,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不但相互加深了理解,而且彼此之间还产生了敬意。
从一出生就作为爱因兹贝伦家大小姐没出过家门的爱丽丝菲尔,就仿佛是阿尔托莉雅那个时代居住在城堡中不谙世事的纯洁公主。
而与公主相配的一般都是高洁的骑士和优秀的王子,而阿尔托莉雅恰恰就完全具备了这两点。
因此,当卫宫切嗣提出让其妻子爱丽丝菲尔作为‘代理Master’的请求时,阿尔托莉雅没怎么纠结就答应了下来。
没有人心的骑士王同样在如何处理与御主卫宫切嗣的关系上十分苦恼,她认识到想要更好地发挥战斗力的话,那跟自己合拍的爱丽丝菲尔显然更合适作为御主。
就这样,阿尔托莉雅以骑士的礼仪向爱丽丝菲尔进行了宣誓效忠。
在圣杯战争即将正式举行的前一天,常年风雪弥漫的爱因兹贝伦城久违地从暴风雪中解放了出来。
尽管厚厚的云层依旧没有散去,但丝丝灿金色的阳光却坚贞不屈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透过云彩间的细缝点缀到了银装素裹的大地上。
在这一天,一对父女正欢笑着在这雪地之上玩耍着。
这个父亲是一个被外人称为‘魔术师杀手’的冷酷男人,卫宫切嗣。
而另外一个带着紫色小高帽,身穿紫色冬装,踏着雪地靴的小女孩则是他和爱丽斯菲尔的女儿,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在像今天这样天气放晴的日子里,卫宫切嗣无论有多么地忙碌和疲劳,却都会尽量挤出时间来陪伴伊莉雅斯菲尔去冬之森林中散步玩耍。
因为圣杯战争已经要开始了,他想在这场战争来临之前多陪一会儿自己的爱女。
看到伊莉雅在雪地上快乐地欢呼跑跳,卫宫切嗣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伊莉雅小心点,不要摔倒了哦!”
“没事的啦,人家已经不是走路都会摔跤的小孩子了。”伊莉雅用撒娇的语气回应道。
看着正在陪伴自己女儿玩耍的御主,阿尔托莉雅也认识到了卫宫切嗣不同的一面。
“怎么了?saber?”
坐在桌子对面正在享受下午茶的爱丽丝菲尔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变换的神情。
“啊,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御主他还有着这样的一面。”
“啊?你说切嗣啊!呵呵,他呀,别看他对你很冷淡。其实,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呢!”
“那么爱丽丝菲尔眼中的御主,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作为丈夫的引导者,给我的人生赋予意义的人。但Saber听的应该不是这些话吧?”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她想知道的不是爱丽丝菲尔主观上的,而是更多她所不知道的卫宫切嗣的另一面。
骑士少女在尝试寻找让自己认同卫宫切嗣的切入点,好让自己能去理解御主的想法,可惜直到现在两人的思考回路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本来是个善良的人,但正因为太过于善良了才导致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无法忍受,所以才会变得比谁都冷酷起来。”
“想要使用圣杯的力量拯救全世界的人类吗?那就是爱丽丝菲尔你和御主的愿望?”
“是这样没错,我只不过是把切嗣的想法转述出来了而已,但是我觉得这个宏愿有去为此拼搏牺牲的价值。”
听到爱丽丝菲尔的话,阿尔托莉雅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在愿望这一点上与他们有着本质上的相同,都是为了救赎。
对无法用双手保护的不列颠,阿尔托莉雅愿不惜一切去拯救,这正是她所参加圣杯战争的意义。
“你和切嗣的目标是正确的,这是一条值得肯定和夸耀的道路,如若成功那必将获得无数的荣耀。”
“Saber你也能赞同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在行动的立场上就达成一致了。”
爱丽丝菲尔笑眯眯地说,可心里却愈发的沉重,甚至不安起来。
“哎,荣耀?这就是阻隔Saber你和切嗣之间相互理解的最大鸿沟啊。”
第八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爱丽丝菲尔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丈夫的话,那是卫宫切嗣关于和Saber采取分别行动的真正意图的说明。
“你们两个人就尽情在战场上展开华丽的表现吧,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吸引过去,战斗方面任凭Saber发挥即可,而我自己则另有打算。”
卫宫切嗣丝毫没有将圣杯战争的胜利完全寄托于Saber身上的意思,这对于他来说是极为不保险的。
相比于阿尔托莉雅手中的剑,卫宫切嗣更愿意去信任自己手里的狙击枪。
魔术师到底也是肉体凡胎,流血过多会死,被击中要害部位同样也会死,面对现代化武器的袭击时与其他凡人也并无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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