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安兹乌尔恭心里一边思索着,面上却没有丝毫怠慢,也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莫莫伽……只是个不出名的佣兵和流浪骑士罢了,比不得你那么举世闻名。”
“英雄不问出处。”埃阿斯提起了青铜盾,另一只手上具现出投枪,豪情万丈地说道:“能留下属于自己的传说,在死后荣升成为英灵的家伙绝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来吧!让我来领教下你的本事。”
说着,埃阿斯就挺盾撞向了安兹乌尔恭,明明那面盾牌并不高大厚重,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有一面几十米高的城墙在迎面碾来,令安兹乌尔恭一时间拿不准到底该闪躲还是以双剑硬接。
出于谨慎,安兹乌尔恭还是选择了主动后撤,但同时也将手探向腰侧拔出了一根黑色的短杖。
埃阿斯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后撤,因为这种行为无疑相当于是在示弱,英雄在决斗中绝不可能后退。
要么认输、要么倒下、要么死亡……英雄是背负着希望与期望的存在,可以壮烈牺牲但绝不能退却。
趁着埃阿斯用力过猛的空隙,安兹乌尔恭手中的短杖猛然化为了巨大的斧枪。
他双手持握沉重的巨斧,用力劈斩在了青铜盾上,斧刃上闪过一抹黑紫色的魔力光辉。
只此一下,青铜盾上包裹着的七层牛皮就被撕裂了三层,甚至将魁梧的埃阿斯都反向击退了回去。
世界级道具·地狱深渊,曾为翠玉录持有,后赐予了雅儿贝德,该道具拥有不可被破坏、不可被劣化的效果,以及最强的对物体伤害和稍次的对生命体伤害,是用来破除乌龟王八壳的不二之选。
只可惜,安兹乌尔恭到底是个施法者,换了阿尔萨斯过来,刚才那一斧子高低就给盾牌劈成两半了。
被震退的埃阿斯稳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盾牌,又抬头望向了手持斧枪的安兹乌尔恭。
“额滴个乖乖,那斧头刚刚连真名都没解放吧?三层城墙啊,一般的对军宝具都没这效果吧。”
埃阿斯心里感叹着,但同时觉得这场战斗打得着实不够爽利,短短两回合中他的预判竟全都错了。
“埃阿斯,对方并非是希腊地区出身的英雄,你不应该把你那里的规矩生搬硬套到对方身上。”
观战的戴比特适时给出了提醒,他感觉埃阿斯的脑子确实太轴了,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
不过这倒也正常,否则埃阿斯也不会因为气不过跟奥德修斯的纠纷,而拔刀把自己噶了。
“对于佣兵和流浪骑士而言,胜利、生存和完成任务就是最重要的守则,他不需要英雄的荣耀。”
经过戴比特的提醒后,埃阿斯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确实不应该用曾经的战斗习惯去思考问题。
这里是圣杯战争,是来自各个时代、各个地区的英雄豪杰们汇聚之地,谁也没必要遵守谁的规矩。
在想通了这个问题后,埃阿斯的心神变得通透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变了,像是蛮荒的猛兽。
这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争夺,而不是英雄间的切磋比斗,那么就该拿出战场上冲杀的姿态来!
“啊啊啊啊啊!!”
埃阿斯发出了雷鸣般的战吼,青铜盾顶在前,投枪架在盾上,如疯牛般冲向了安兹乌尔恭。
看着眼前这像是狂化了似的蛮牛猛士,安兹乌尔恭更没有和对方硬碰硬的想法了,果断怂了。
然而,埃阿斯看起来体格笨重,但敏捷却相当高,单论速度还要在不使用法术加持的安兹乌尔恭之上。
眼见无法拉开距离,安兹乌尔恭只好抡起地狱深渊和埃阿斯纠缠了起来,试图将青铜盾完全破坏。
到目前为止,埃阿斯仅展示出过这一件宝具,看来盾兵职阶的他手段不多,青铜盾就是核心了。
而埃阿斯显然不能让安兹乌尔恭如愿,他已经认识到了斧枪的厉害,便有意地避免用盾硬接。
往往在地狱深渊劈斩下来时,埃阿斯都会先一步挑起投枪顶住斧柄,将这凶残的东西架住。
埃阿斯的体术要比安兹乌尔恭高明许多,以战士的姿态想要胜过他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差不多该诈败了。”安兹乌尔恭如此想着,并向远坂凛传递起消息:“远坂,我这边已经跟Shielder交上手了,会按计划试着把他引到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伏击点,你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
“啊?安兹乌尔恭大人……”远坂凛似乎惊了一下,随后才略带迟疑地说道:“可就在刚刚,有个骑着战马的从者已经冲进伏击地点里了,看样子应该是Rider吧?这、这难道不是您的手笔吗?”
“什么!?”安兹乌尔恭也懵了,完全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迅速做出了判断:“我知道了,你们那边按计划正常进行吧,我先把这边的麻烦解决掉。”
将通讯切断后,安兹乌尔恭由于短暂的分心,还是被身经百战的埃阿斯把握住了这一点点的破绽。
“哼!跟我厮杀时竟然还敢走神,简直是找死!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此退场吧!!”
埃阿斯大吼着刺出了手中的投枪,卯足了力气的长枪将安兹乌尔恭身上的铠甲捅了个对穿。
然而,埃阿斯却感觉自己似乎刺空了,枪头并没有那种刺入血肉之躯的阻隔感,而是在捅空气。
他疑惑地看向安兹乌尔恭,对方的胸甲确实被洞穿了,但却并没有血液流出来,更未发出痛呼声。
“是时候结束这场玩乐了……魔法·完美战士,解除。”
安兹乌尔恭低沉的声音响起,抬手握住投枪,将其从自己的肋间隙中拔了出来。
在阴暗邪意的黑光之中,安兹乌尔恭恢复了施法者的姿态,以死灵法师的身份示人了。
他并未换上那副无上至尊的威仪,而是只显露出了骷髅的样貌,身上套着简陋的麻布衣。
此时的安兹乌尔恭看起来并不像是不死者之王,倒像是个为了追求永生而死灵化的魔术师。
毕竟,他现在赶时间回去处理意外状况,没功夫浪费太多的手脚击溃埃阿斯,让其彻底退场。
“呵呵呵,不愧是特洛伊战争中最耀眼的英雄之一,但不知你是否能跨越雷霆予以的试炼。”
“死灵?你竟然真得是Caster!?”埃阿斯再次惊到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
安兹乌尔恭没理会埃阿斯的震惊,三重咏唱道:“魔法七重、魔法最强化、魔法位阶上升化……”
随后,他装模作样地向天空中扔出了一个效果是小范围降雨的垃圾道具。
“感受绝望吧——魔法·万雷灭击!”
蓝白色的雷柱从天而降,将公园中的整个广场都纳入了打击范围,足以令一切瞬间灰飞烟灭。
“一次性宝具?还是道具作成?”
戴比特观察着安兹乌尔恭的动作,被其丢出道具的行为误导了。
“不好!”
埃阿斯见状赶忙回身窜到了戴比特的身边,一把将其揽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撑起了青铜盾。
“宝具展开·炽天覆七重圆环!!”
伴随着埃阿斯的大喝声,五道层层叠叠的青色屏障于盾前展开,将他和戴比特一起牢牢地保护了起来。
安兹乌尔恭漠然地看了被淹没在雷霆之海中的主从两人一眼,随后默念道:“高阶魔法·传送。”
………………………………
在安兹乌尔恭选中埃阿斯的时候,同样在跟踪的赫费斯提翁却选中了项羽。
不同于能大致判断出从者真实身份的魔导王,赫费斯提翁完全不认识其他从者是谁。
因此,为了能切实地完成哈特雷斯交代的任务,她就必须选择一个性格冲动易怒的从者为目标。
这样才能确保挑衅成功并将其引到民主阵营去,而Rider和Archer无疑是赫费斯提翁最中意的选择。
能不顾当前局面爆发内讧,甚至大打出手的从者会是脾气好的存在吗?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于是,赫费斯提翁运用Faker职阶特有的‘伪装工作’技能变换了自己的外貌、身形和职阶。
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已经大致判断出了贵族派从者的职阶,那剩下的应该就是民主派的了。
“嗯,就Caster吧。”
赫费斯提翁做出了选择,她本身就是个极为优秀的魔术师,伪装起来不容易露出破绽。
在动手的目标上,赫费斯提翁并没有选择项羽,而是打算对其御主芥雏子发起卑鄙的偷袭。
虽然从者是个鲁莽冲动的,但那个做为御主的女孩却相当理智,这可不行,必须也把她给激怒。
只能说,赫费斯提翁的计划确实歪打正着了,而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项羽和虞姬也少了几分警惕。
骤然发动的偷袭成功击伤了芥雏子,惹得项羽雷霆震怒,当即唤出战马,嘶吼着誓要击杀宵小之徒。
第七百四十九章 伦敦圣杯战争·第一夜 5K
“那一击,应该没伤到要害吧?”
赫费斯提翁边飞檐走壁地逃跑,边回想着刚才的偷袭。
在跟其他人分开之后,项羽和芥雏子就又回到了舒适的二人世界。
应芥雏子的要求,项羽解除灵体化显现了出来,并卸下了沉重的战铠。
尽管秦汉时期的服饰也不太适合出现在伦敦的街头,但总比全副武装的样子要强。
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所以项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倒也惹不来什么注意。
“夫人,我们现在往何处去?”项羽自然而然地牵起芥雏子的小手,又问道:“夫人又为何在这异国番邦的地界?这里距离中原大地又有多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去看看,回楚地看一看……”
项羽的话里带着一股浓重的乡思乡愁,他生前就是在乌江畔自刎的,至死都没再踏上过家乡。
“纵江东父兄怜我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
尽管如此说,但项羽却知那时大势已去,哪怕自己渡江也不可能东山再起。
而刘邦也绝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他不想把必败的战争带回家乡,让父老乡亲们遭受苦难。
项羽是那时候全天下最善征战之人,他也是见惯了战争的武之霸王,怎可能不了解战争的惨痛。
因此,他的死就是最好的结束,是给刘邦的交代,是给江东父老的交代,亦是给全天下的一个交代。
可是,自刎倒地的项羽还是希望自己最后能够回去的,希望能死在家乡的土地上,希望叶落归根。
做为目睹了霸王落幕的人,芥雏子是能理解项羽的心情的,也是她最后将项羽的尸身安葬了的。
刘邦也并未为难芥雏子,做为霸有天下的皇帝,他岂会与一个死人、手下败将计较?
很难说,刘邦对项羽到底怀有一种怎样的情感,兴许用宿命中注定的对手形容更为合适。
“现在当然是去找住的地方了。”芥雏子反手将项羽宽大的手掌握在了手心里,柔声说着:“圣杯应该给你灌注了现代常识吧?如今的人类能日行万里,在中原待腻了,我自然想看看不同的风景。”
芥雏子已经在世上活了两千多年了,哪怕每过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华夏大地也早就被她走遍了。
“倒也是。”项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脑中确实多了不少知识,但知道是知道,理解归理解。
“至于回去看看的话……”芥雏子想了想,回答道:“暂时是不行,不过我会尽量想想办法的。”
“有难处吗?”项羽并未为难芥雏子,豁达地说道:“没关系,能好好陪夫人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芥雏子虽然并不在乎阵营的胜负,也不在乎圣杯的归属,却不能不声不响地就带着项羽直接开溜。
七天之后,项羽就会回归英灵座,而她还要继续孤独地在这世上受苦,不能把时钟塔得罪死了。
目前来说,待在植物科藏书室里的日子虽然无聊,但最起码十分清净,不会遭到代行者追杀。
‘到底怎么才能实现羽哥的心愿呢?制造一场假死退场?但敌人也不会配合的吧?还得再想想……’
就在芥雏子沉思时,在黑暗中潜伏已久的赫费斯提翁突然出手了,一记魔弹洞穿了芥雏子的身体。
在得手了后,赫费斯提翁自己都愣了,她没想到如此轻易就成功了,本来还以为要纠缠几回合的。
“夫人!?”
项羽眼睁睁地看着芥雏子血溅当场,登时就气得怒发冲冠,具现出了全副武装。
“何方宵小?行事竟如此卑劣!?像你这等不知廉耻、卑鄙下流的存在竟然也配成为英灵?”
若不是已经见过了卫宫切嗣,知道Assassin是自己人,项羽觉得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必定是暗杀者。
“成王败寇……怎么赢不重要,能赢才重要!”
赫费斯提翁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踪迹,并用十分怪异的腔调对项羽的咒骂回以了嘲讽。
说完,她没有半分耽搁,细如柳叶的身躯迅速朝远方疾行而去,完全是一击即遁的做派。
赫费斯提翁看得分明,芥雏子的腹部被洞穿了,如果不赶快行动,怕是还没到地方她就死了。
Rider职阶可没有单独行动能力,没有御主供应魔力的话,估计很快就会于现界消失,回归座上。
既然如此,就让项羽把最后的愤怒完全倾泻在民主阵营的头上吧,这就是他消散之前最后的价值了。
“乌骓!”
“唏律律~~~”
伴随着项羽的呼和,一匹通体乌黑,唯有马蹄白得赛雪的骏马奔腾而来,宛若乌云踏雪。
这正是曾陪伴项羽征战一生,在霸王自刎后也自行跳入乌江而死的秦汉天下第一骏马——乌骓。
项羽将软倒的芥雏子揽在怀里,动作矫健地翻身上马,抓握起缰绳,驱使乌骓马向逃跑的贼人追去。
幸好这个时候的监控还不发达,否则项羽夜间在伦敦街道上策马奔腾的视频估计第二天就传遍世界了。
尽管未能像赤兔马那个孽畜一样化为人马,但乌骓马在英灵化后也颇为神异,竟然能短暂地凌空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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