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实在不行……就拉下脸面去把远在极东的久远寺有珠叫过来帮忙撑撑场子好了。
看在大家是小时候玩伴的情分上，想来久远寺有珠应该会愿意帮忙吧……？
好吧，这也是位名副其实的宅女，叫她跑来这么远也同样是在白日做梦。
“真是的，每次都是我不远万里地跑去日本看望你，就没见你主动来英国见我一次，混蛋有珠。”
带着对好友的浓浓怨念，梅小姐推开了植物科藏书室的门，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少女席地而坐，手上正翻阅一本古旧泛黄的书籍，黑框眼镜下的双眸极为专注，绑成双马尾的长发随意地铺散在地上，宛若最上等的黑色绸缎，光是看上去就能感受到极佳的手感。
“有事吗？”芥雏子注意到了驻足的梅小姐，抬眸轻声问着，手中的书籍遮住了小半张脸颊。
透过厚厚的镜片，梅小姐看到了一双似乎蕴着仙气的黑眸，但眼神中饱含的情绪却又不禁让人感到难过，沧桑、迷惘、孤独、还稍稍有点怯懦……像极了空巢的孤寡老人在许久不曾与人交流后突然又有人找了上门来，拘谨中带着些手足无措，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把紧张的自己藏起来。
“你好，芥雏子小姐。”梅小姐缓缓地开口了，说话的语气极为轻柔，像是怕吓到对方一样：“我是阿切洛特家的现任当主梅·莉黛儿·阿切洛特，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要与您商议。”
“阿切洛特家是植物科的司掌者吧？”芥雏子从脑海中翻找出了相关的记忆，随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您不用说了，我明白的。不过请给我些收拾行李的时间，我会尽快离开的。”
“？？？”梅小姐被芥雏子的回答整懵了，她赶忙拦住要起身的少女：“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芥雏子小姐，我不是来赶你走的，你想在植物科待多久都可以，这点我可以保证。”
芥雏子盯着梅小姐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在确定对方没有说谎后才坐了回去，神情也没有那么丧了。
“所以您到底想与我商议什么？是要配合什么魔术研究吗？还是想要从我身上采集什么素材？”
梅小姐再次感到汗颜，她突然有些好奇前几代的家主到底都是怎么和芥雏子打交道的了。
“跟这些也没关系，算了！我还是直接说吧，你听说过圣杯战争吗？芥雏子小姐。”
芥雏子点了点头，她本来是不知道的，但待在时钟塔无所事事的时候看了太多的书，也就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那说起来就方便了。”梅小姐松了口气，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拜托道：“我想请芥雏子小姐成为御主代表阿切洛特家参加圣杯战争，帮助我们所在的阵营拿下最后的胜利。”
“为什么是我？”芥雏子懵懂地歪了歪头，实在是不理解对方为何会把自己这么没存在感的人从土里硬生生地刨出来：“如果你觉得我擅长战斗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然我也不至于躲在这里找清净。”
“嗯……没有什么为什么。”梅小姐苦恼地挠了挠头，没想出拿得出手的理由：“就是感觉你合适。”
“合适吗？”芥雏子低头沉思了起来，随后抬起头严肃地问道：“召唤什么从者需要听你的吗？”
“如果你自己有圣遗物的话，那阿切洛特家自然就不用帮忙准备了。”梅小姐说完又追加了一句，“当然，最好能让我知道你打算召唤哪位降临，如果太弱的话可不行……”
“太弱吗？哈哈哈……”
芥雏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第一次绽放出了笑容，三无少女的灿烂笑脸像是盛开的雏罂，散发着诱人上瘾的魅惑，就连性取向正常的梅小姐都一时看呆了。
看着她，梅小姐有种在翻阅历史的感觉，更隐隐感觉对方与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乌烟瘴气的现代配不上这般不食烟火的丽人，她更该坐在古代澄澈的湖畔边与妖精相伴，或是追随在某位大英雄的身侧。
在压抑下自己畅快的大笑之后，芥雏子对梅小姐给出了回复。
“如果仅是这样的要求的话，那我想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我答应你的委托了，阿切洛特家主。”
梅小姐呆呆地看着与刚才判若两人的芥雏子，此时无口少女眼眸中灵动的色彩宛若灿烂的星辰，整个人也变得朝气蓬勃，同先前死气沉沉的丧女模样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尽管想不明白，但梅小姐并没有深究，反正只要能说服对方担任御主就足够了，其他的事不重要。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芥雏子小姐。”
待梅小姐离开后，藏书室内再度只留下了芥雏子一个人。
可是这一次，少女却不再惧怕令人窒息的孤单感，甚至也不再那么讨厌死寂般的安静。
她靠在书架上，双眼无神地发着呆，但生冷的容颜却愈发柔和，像是在幻想着什么美好的场景。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过去了千多年的故事像是昨天才刚刚结束，但这些年流浪漂泊时经历的孤苦无依却又做不得不假。
芥雏子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绸布的小包裹，这是她一直贴身安放的宝物，曾在无数个夜晚里拿出来睹物思人。
一个锈迹斑斑的烂枪头，在时间的洗刷下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锋锐，变成了无用的破铜烂铁。
或许，它曾经确实只是一杆普普通通的长枪，不是出自什么绝世名匠之手，也不是陨铁精钢铸就。
可由于这杆长枪曾经被它的主人握在手里使用过，因此它就被赋予了自己的名字——霸王枪。
芥雏子轻摸着鲁钝的枪头，手指像是落在了爱人的身上，秀美的脸庞上满溢着痴情蜜意。
“羽哥……这次，我们终于有机会能见面了吗？终于能，再次一同并肩作战了吗？”
第七百二十八章 又来虐伊莉雅了 5K
“什么？柳洞寺遭到了不明人物入侵？秋叶姐和藤乃姐她们没事吧？”
铃木樱讶然地看着前来汇报的塞巴斯，有些意外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图谋不轨。
“藤乃那孩子跟对方交手了，虽然最后被对方走脱了，但并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受什么伤。”塞巴斯复述着远野秋叶刚打电话传回的情况：“来袭的神秘人使用了变化术，所以相貌体型方面就能用作搜索标准了，比较重要的特征是拥有封印魔眼能力的魔眼，此外还怀疑精通空间转移效果的魔术。”
“我们搜集的情报里好像并没有相符合的人选。”铃木樱皱眉思索着，推测道：“如果是冲着大圣杯来的，那也有可能是想参加第五次圣杯的野生魔术师，存在只是想探查情报而非搞破坏的可能性。”
“确实是这样。”塞巴斯点了点头，“但对方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事实上的危险，我们必须有所应对。”
时钟塔并未对外放出承包了本次圣杯战争的消息，所以外界不知道圣杯战争的举办有所变动也很正常，但大圣杯埋藏在柳洞寺这一点仍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有能力找到那的人怎么想都不会简单。
“现在大圣杯的搬迁进度如何了？”铃木樱随口问道。
“大圣杯正在从园藏山运往机场的途中，秋叶加强了警戒和防护等级，我让志贵和巫净姐妹去支援了。”塞巴斯的安排可谓是老成持重，压根就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按照计划，大圣杯在完成装载后，时钟塔派来的专机将于明天早上八点起飞，经中国京城、德国柏林等地中转，最后抵达英国伦敦。”
“那就把进度稍稍加快些好了。”铃木樱听完笑着做出了决断，眸中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让飞机在装载完后就即刻起飞吧，顺便通知下时钟塔方面，我和橙子姐姐要乘他们的这趟专机前往伦敦。”
如果对方真得是冲着大圣杯来的，那就直接把敌人引到时钟塔的地盘上去，别在自家范围内闹腾。
塞巴斯觉得铃木樱给出的处理方式确实简单高效、省时省力，当即颔首领命：“是，大小姐。”
苍崎橙子在听到今晚就要出发后也没什么异议，她本就是来蹭行程的，怎么安排都无所谓。
就这样，在两个多小时之后，一架庞大奢华的私人飞机从跑道上冲向了夜色中的云霄。
航站楼内，哈特雷斯眺望着飞机上零星的闪光，又用催眠魔术控制了值班的导航员。
“真是果断的决策啊，看来就算是想劫机也只能在中转降落的时候想办法了。”
哈特雷斯边倾听着导航员的讲述，边在魔术师雇佣兵网站上发布了任务。
“京城……螺旋馆的人可不好惹，还是在德国柏林搞事更轻松一些。”
价值三千万美刀的单子刚挂出去不久，就立刻被人接了。
………………………………
约莫十二个小时之后，来自日本的飞机降落在了德国柏林的机场。
除了常规的检修和补充航空燃油外，时钟塔的专机还要在此接上另一件重要的货物——小圣杯。
在时钟塔的魔术师快要等得不耐烦了之时，爱因兹贝伦家的女人造人才终于推着魔术笼子到了机场。
“贵安，我是莉洁莉特，隶属于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生命体，奉族长之命前来将小圣杯移交给你们。”
“好了好了，我对你是谁没兴趣，只要把君主大人们指名要的东西送到了就行，让我检查一下。”
笼子外面罩了层黑布，负责交接的魔术师用手挑开往里看了一眼，笼子里面关押的东西是一名银发红瞳的娇小少女，小脸上有着没擦干净的血污，毫无起伏的躯体上套着破布般单薄的白衣，裸露的四肢上残留着伤口，她侧躺在冰冷的金属笼里，用单手将双腿抱在怀里尽力地蜷缩着，瞳孔中死寂一片。
伊莉雅感受到了光亮，但她并不想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像被废弃的人偶般躺着一动不动，任由魔术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唯有呼吸时微微的身体起伏还能证明她还活着，但也仅仅只是活着罢了。
“这就是爱因兹贝伦家制作的小圣杯吗？怎么有种看起来快死了感觉？算了，把东西送到就行了。”
无名魔术师好奇地瞧了两眼，然后就失去了兴趣，在交接单上签了名后就赶走了来送货的人造人。
魔术笼子被装进了飞机货仓，伊莉雅再次陷入了冰冷孤寂的黑暗里，像是一只被托运的可怜小狗。
“Berserker……”
伊莉雅的嘴唇微微开合着，但那个往日会快速赶到的大块头却并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啊，自己已经失去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了，跟Berserker签订的主从契约也被强制性解除了，没了她提供的魔力，失去理智且耗魔巨大的Berserker连存在都难以维持，估计已经回归英灵之座了。
一夜之间，突然就什么都变了，她在两个月前就遵照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的吩咐召唤出了破格的从者，而爱因兹贝伦家也没有给伊莉雅任何休息的机会，将她抛弃在冬之森林，抛弃在饥饿的兽群里，甚至把她送给被恶灵附体的亡骸，也把她扔进过用以堆放失败作品的垃圾场。
对于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而言，垃圾场简直是最恐怖的地狱，因为那里到处都充斥着同类的残躯。
如果想要从致命的危险中得救的话，伊莉雅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被召唤出来的Berserker。
可由于Berserker的身体并不是由圣杯的魔力构筑的，导致其想要现界和行动的话只能抽取伊莉雅的魔力，尽管伊莉雅是堪称魔术回路结晶般的人造人杰作，但Berserker只要稍一行动还是会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令她疼得大声惨叫。
即便如此，伊莉雅还是坚持了下来，一边痛苦哀嚎，一边看着自己的从者将想要靠近的敌人撕成碎片。
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和挣扎地通过爱因兹贝伦家的魔鬼考验了，却没想到复仇的希望竟就这么破灭了。
明明当初已经约定好了的，但伊莉雅却等了十年也没等到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回来与她一起团聚。
“妈妈、切嗣……”少女的眼里噙着泪水，用左手捂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手腕，小声抽噎着：“都怪伊莉雅太没用了，不能帮你们报仇了，也没办法实现第三魔法了……就连爱因兹贝伦家也彻底停机了。”
没错，在明白伊莉雅无论如何都无法赢下圣杯战争后，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就彻底放弃了大圣杯，并选择关停了自己的电源，而剩余的人造人将在爱因兹贝伦家的范围内一直生活，直到全部回归死亡。
在蹉跎了千年后，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也像他们的制造者一样放弃了救济人类、再现奇迹的理念，承认了被誉为第三魔法的天之杯‘灵魂物质化’不具备再现的可能，这段漫长的求道之旅结束了。
黑布蒙着的牢笼之外，沉寂的大圣杯忽然闪亮了一瞬，朦胧间似乎有一个银发女人的轮廓浮现。
她的样子像极了爱丽丝菲尔，身上穿着女神官般高贵圣洁的白服，宛若坠入人间的光明圣女。
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她即是冬之圣女也是大圣杯，还是第三魔法的继承者。
在此世之恶被即死后，圣女的意识就在大圣杯内陷入了沉睡，直到感受到了熟悉的魔力。
然而，圣杯战争的举办还是对羽斯缇萨的意识有磨损，她仅剩不多的人格也快消失了。
“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后辈吗？”羽斯缇萨看向伊莉雅所在的方向，慈悲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一切遮掩：“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是被坏人抓了吗？难不成爱因兹贝伦家是被敌人破灭了么？”
羽斯缇萨现在不过是残存在大圣杯的一点意识，她的声音传不到伊莉雅耳中，伊莉雅也看不见她。
大圣杯泛起的光亮越来越盛，为了实现理想而敢于献祭自身的圣女在完成此生最后一次救济。
“哎，爱因兹贝伦家的孩子，就让我在最后的最后……为你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飞机的货仓里在发生不可知的异变，但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因为此时此刻机舱里也出事了。
由于相关人员的玩忽职守，导致飞机在柏林机场中转时被他人抓住了可乘之机，成功混上了飞机。
入侵者仅有一人，但却是专精暗杀战斗的精英魔术使，实力堪比当年被称为业界传奇的魔术师杀手。
“啧，三千万美元劫一架飞机，大手笔啊。”乔先生砸了咂嘴，边悄无声息地抹了一个时钟塔魔术师的脖子，边暗自想着：“难不成这飞机上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要不要干脆来一波黑吃黑呢。”
反正就算把飞机劫持到了相应地点后也要把所有相关人员都全部杀光，毕竟这可是时钟塔的飞机，乔先生觉得自己还没在花花世界潇洒够呢，可不想被封印指定局的那帮疯子当成魔术协会的业绩给刷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干脆把雇主也给一起干掉呢？这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万无一失嘛。
如此想着，乔先生将遥控炸弹布置了妥当，又检查了一下背在身上的降落伞。
事实上，乔先生的战斗能力并不适合在飞机这种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使用，他的魔术属性是火，魔术的效果也是朝着爆炸和杀伤半径等方面专精的，要不是最近手头实在太紧了，他也不会来干这么大一票。
“OK，万事俱备，该去机舱里跟幸运的先生和女士们见见面了，欢迎乘坐死亡航班！嘿嘿嘿……”
手枪在乔先生的手里转了个漂亮的枪花，这是他的魔术礼装之一，就连里面的子弹都铭刻有魔术符文。
他大摇大摆地突入了机舱，抬手就把某个见状不对想动手的魔术师给爆了头，一举控制住了局面。
“嗨，朋友们！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做出任何会让我误会的动作，我只不过是想劫个机而已。”
飞机上的魔术师哪见过这等阵仗，虽然他们也出身于时钟塔，但大多数人的战斗能力比埃尔梅罗二世还要菜，家系往上数普遍超不出三代，不然也不会跑来当空乘过活。
尽管满世界乱飞挺辛苦的，但最起码这辈子吃喝不愁，可谁成想时钟塔的飞机竟然也有人敢劫。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魔术师们痛快地举起了法国军礼，生怕这位狠人悍匪一个不满再抓一个典型。
“这就对了嘛，别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一个月才几个钱啊？不值得拼命的，都乖乖待着啊。”
乔先生笑着把魔术师们都给捆了起来，在他们身上由附加了各式控制魔术，然后便准备去控制驾驶舱。
然而，他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叼着香烟的红发女人，对方倚靠在门框上，似乎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苍崎橙子？”乔先生的眼眸骤然瞪大，他事先通过自己的渠道收集过情报，没发现这班飞机上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所以才敢冒着被魔术协会通缉的风险接了任务，但现在却麻爪了。
苍崎橙子夹着燃了半截的香烟，十分有大姐大派头地问道：“说说吧，哪儿条道上混的。”
“雇佣兵，拿钱办事的。”乔先生没有任何隐瞒，摊着手耸了耸肩：“苍崎小姐，你要是想从我这里套情报的话还是算了，我是在网站上接的任务，跟雇主也没见过面，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劫飞机。”
“这样么，那就不浪费时间了。”苍崎橙子说着，左眼的瞳孔瞬间变成了宝蓝色，拥有束缚效果的积重之魔眼是她生来就拥有的魔眼，并且还通过在魔眼内伪装构筑了二十多枚镜片进一步提升了能力。
就在苍崎橙子动手的一刹那，乔先生的脚边滚落下了数颗烟雾弹，茫茫白雾迅速充斥在了狭小的机舱内，即遮挡住了魔眼的视线，又隐去了乔先生的身形，让他得以成功从苍崎橙子的锁定下脱身。
“啧！”苍崎橙子不爽地轻咋着，她魔眼的唯一弱点就是无法控制不在视野内或无法纳入视野的对象。
在摆了苍崎橙子一道后，乔先生立即抽身后退，他听说过冠位人偶师的传闻，知道对方即便死了也会借助人偶复活，所以就算在这里杀了对方也没意义，更没必要得不偿失地结下死仇。
可是，乔先生随即注意到了另一处异常，在弥漫的烟雾中又显露出了一道人形，对方就站在他的身侧，似乎是用隐身魔术潜入过来的，宛若幽灵般悄无声息，让专注盯防苍崎橙子的乔先生根本没注意到。
“糟糕！”不等乔先生做出反应，他的腹部就遭到了能让他把胆汁都吐出来的重击，接着一双细腻柔软的手就捧住了他的脸庞，强行固定住了他的头颅，一双赤红如血的瑰丽魔眼映入了乔先生的眼帘。
“你将遵从我的意志。”铃木樱如此命令道，宛若高坐于殿堂的女皇：“说出知道的一切，赦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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