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哎!情况紧急,来不及抽调死囚了,只能就近抓人,这也是总务大人默许的。”
土御门俊夫虽然年龄小,却也能听明白这些人话里的意思,登时就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亲人被押走,看着村里人被武士们像训牲口般呵斥驱赶,直至消失在了村口。
土御门俊夫在草垛里藏了一天一夜,等他爬出来时,整个村子就仅剩下了他自己。
后来,土御门俊夫好运地被妖术师们吸收了进去,又因杰出的阴阳术天赋而被派到阴阳寮当了卧底。
在阴阳寮卧底的过程中,土御门俊夫也一直在调查当年事件的真相,可惜没有太多进展。
唯一的收获,就是那场血祭其实并不是由阴阳师们主持的,而是出于神道教的需求。
为了限制死亡妖树的死气,大神官浅井御言发动了对黄泉女神·伊邪那美的祭礼。
向黄泉女神献上生人活祭,无疑是最能彰显信仰与虔诚的表现。
以往,这些活祭品大多都是战俘、死囚或卖身为奴的人。
但那次祭礼实在过于仓促,神官和巫女又爱惜羽毛,逼得土御门泰亲派家中的亲信行使了非常手段。
这些年来,他一直试图找出当年参与了此事的阴阳师,可阴阳寮似乎并未对此有过记载。
因此,土御门俊夫只得将整个土御门家族都视作了复仇对象。
父母之仇不能忘,全村二百多口的血债更是不能忘。
土御门俊夫告诫自己,默默隐忍,等待时机。
可惜,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个玩笑。
被土御门元虎选为女婿的他,现在也姓土御门了。
尽管十分惊诧,但土御门俊夫还是欣然接受了,因为强大的家族只能从内部进行瓦解。
凭借土御门元虎的庇护,以及土御门英子的天才地位,土御门俊夫有足够的资本爬上家族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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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夫,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屋啊?”
土御门俊夫闻声抬头,看见了外出归来的英子,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土御门英子是个好姑娘、好妻子,但她……毕竟姓土御门。
“我在等你回来啊。”土御门俊夫上前揽住英子的肩膀,柔声地说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闭上眼跟我来吧,我把它先放在别的屋了。”
“诶?是什么啊?”土御门英子惊喜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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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幽怜二训幽幽子
傍晚的平安京,少了几分白日的喧嚣。
日影西斜,金红色的太阳渐渐沉入山峰的另一头,烧红了天空的云。
远处,成群结队的大雁贴着火烧云展翅翱翔,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花落徒恻恻,且趁今日尚灼灼~”
西行寺幽幽子哼着朗朗上口的和歌,一步一蹦地往回走着。
少女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和点心,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似在回忆今日的种种,意犹未尽。
“折樱留春色,惜花不忍折,护花且宿樱下舍~~”
她抬手握住了胸前的飞鸟吊坠,摩挲着飞鸟展开的双翼,忽如大鹏展翅般张开双臂。
而后,又觉得这般做为很傻,将拎着东西的双手收了回来,继续蹦蹦跶跶的。
“待到樱花谢,樱色染衣浓~”
藤原宅侧门前,西行寺幽幽子正好哼唱到了和歌的最后一句。
可是,却被一道乱入的声音截了胡,赶在幽幽子之前,替这首和歌结了尾,唱得也更具韵味。
“可怜花谢太匆匆,著衣忆花容,赠访樱人歌~~~”
西行寺幽怜站在侧门后,手持戒尺,虎视眈眈地盯着幽幽子,嘴上哼唱着描写樱花的和歌。
西行寺幽幽子的和歌是魂魄妖忌教的,而她西行寺幽怜的和歌是从西行寺法师那里听来的。
相较于不通音律的魂魄妖忌,显然是‘歌圣’西行寺法师原版的唱腔与拿捏更具艺术感。
其实,西行寺幽怜也不通音律,对和歌的唱法更是一窍不通,全靠听多了后的模仿。
西行寺幽怜的歌声温柔婉转,有着余音绕梁的高超境界。
但她的面色却很冷,手上的戒尺也很硬。
听着戒尺有节奏地拍打手掌发出的‘啪嗒’声,西行寺幽幽子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几步。
少女终于从玩乐的愉悦中脱离了出来,大脑回归了现实,记起了自己的逃课行为。
她没敢跨入家门,生怕失了退路,被来个关门打狗。
然而,西行寺幽怜却并未给少女逃跑的机会。
清冷如高山冰雪融水般的声音响起,冷彻人的心扉。
“既然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啊?我的幽幽子大小姐。”
迎着西行寺幽怜冷若寒霜的眼神,幽幽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止住了偷偷往后挪的脚步。
少女娇俏的脸上露出了尴尬却不是礼貌的微笑,小步蹭上前来,不情愿地跨过了门槛。
西行寺幽怜手把着门,待幽幽子乖乖地进来了后,就迅速将其拉回锁上。
庭院的凉亭内,西行寺幽怜坐在石凳上。
而幽幽子则乖巧地站在旁边,桌子上摆着她带回来的吃食。
“糕点、凉菜、寿司、鱼生、烤鱼、烤扇贝、烤鸟串、烤提灯、波板糖……”
西行寺幽怜挨样将桌上的吃食点了一遍,手上掂量着刚从幽幽子那搜来的空荷包。
“看来你也知道回来后荷包会被没收啊,直接将钱全都换成了吃的带回来。”
西行寺幽幽子没有接话,默默地低头站在原地,眼神止不住地往桌子上瞟,轻轻地砸着嘴。
见此,西行寺幽怜随手拿过一块寿司,当着幽幽子的面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哎,哎!”
西行寺幽幽子的目光追随着寿司的移动,直至它消失后才反应了过来。
可还没等她发起抗议,幽怜一挥手就用定身术困住了她。
“别动,老老实实地在那站好。”
西行寺幽怜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寿司,当着幽幽子的面又捏起了一块,再度送入了口中。
“唔,是不错。醋饭的滋味调的正好,选用的鱼虾也很新鲜饱满……”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去藤原家的膳房学习厨艺,对美食的品鉴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寿司吃完了,接下来吃烤扇贝吧,嗯,凉菜应该用来下酒,最好还冰一下……”
西行寺幽怜随吃随取,在幽幽子面前上演着自助餐,每吃几口都要特意形容下有多么好吃美味。
“扇贝是今天刚捞的吧?扇贝丁很大呢,真好吃,唔!”
“哎呦,这鸡肉烤的真嫩,这火候也有点儿太轻了,烫伤的水准。”
然而,被术法禁锢的幽幽子捍卫不了这些理应属于自己的美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幽怜吃掉。
心如刀绞!心如刀割!
这究竟是……何等魔鬼才能想出的酷刑啊!!
眼见着桌上的美食一点点减少,沉寂于西行寺幽幽子体内的洪荒之力终于爆发了。
强劲的死气冲破了术法的束缚,让少女得以恢复了自由,原地起跳地向所剩不多的美食扑去。
“幽怜,你住手!这些是我的!”
谁知,更强劲的法术落在了幽幽子的身上,连带爆发的死气也被幽怜随手抢过了控制权,予以遣散。
“你的?谁说这是你的?你能证明这些是你的吗?”
“这些,这些是我用钱买的啊,还有我朋友买了送给我的,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这样吗?我只看到了一桌子饭菜放在这里,然后就理所当然地过来吃了,没看见它有主。”
“现在你知道了!立刻停下!”
“美味佳肴不就是用来吃的么?既然如此,被谁吃了很重要么?吃饭是自由的。”
西行寺幽怜完全无视了幽幽子的抗议与谴责,贯彻霸权与武力将无主的美食合理地据为了己有。
任由幽幽子如何张牙舞爪的威胁,幽怜都毫不动摇,依然我行我素地夹菜干饭。
直到幽幽子吵够了,闹累了,她才将筷子放下,慢悠悠地讥讽了起来。
“很生气吧?很愤怒吧?但你又能如何呢?连禁锢都挣脱不了的你什么也做不到。”
西行寺幽怜如此说着,她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了芦屋道满的模样,想起了自身曾经受到过的屈辱。
“当强弱差距过大时,想不想讲道理、怎么讲道理、什么是道理,可就不取决于弱者了。”
懵懂时期受到过的刺激,在西行寺幽怜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铸就了她对强大的渴望。
“幽幽子,你现在或许对此没有实感,但你以后总会懂得,可代价会是什么呢?”
西行寺幽幽子沉默了,她能理解幽怜话语的意思,但长于封印庭院的她很难将之当成践行的准则。
尽管挣脱了樊笼,历经了几次战斗,见到了很多难得的世面。
但西行寺幽幽子却仍是那个温室里的花朵,是被山之翁与西行寺幽怜所庇护的孩子。
二八年华的少女,正是青春最绽放的时候,她的心思很难长期停留在枯燥乏味的修行与训练上。
可,眼下这个时代,却并非是个能让人安居乐业,无忧无虑的时期。
幽怜亲身参与了月面战争,见证了铁血派妖怪最后的疯狂。
她十分清楚,在世界平静的表象之下,到底藏着怎样涌动不息的暗流。
那是,就连她都可能会被轻易搅碎的恐怖漩涡,是涉及到时代滚滚大势的浪涛。
正常来说,追随在山之翁身边的她们,应该是最安全的人了。
可西行寺幽怜,并不这么想。
她不想从始至终都像个累赘一样躲在爷爷身后,而是想要成为助力。
将最后一口吃食咽下,西行寺幽怜拿起旁边的戒尺,她的动作打断了幽幽子的沉思。
望着边挽袖子,边走来的幽怜,幽幽子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这又是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惩罚过我了吗?”
“刚才只是为了跟你更好的讲道理,现在才轮到算你今天逃避修炼的账。”
西行寺幽怜将幽幽子白嫩的小手强硬地掰了过来,严肃地板着脸,好似私塾里的坐堂先生。
“老话说得好,吃饱了才有力气揍孩子。”
‘呼啦——’‘啪——!’‘啊——!!’
戒尺扬起划破空气,打在手心上发出脆响,随之响起的还有幽幽子夹杂着哭腔的痛呼声。
屋内。
山之翁听见了幽幽子此起彼伏的惨叫。
绯鞠抖了抖猫耳,叹气道:“幽幽子这又是何苦呢?偏偏要躲着幽怜偷跑,不如请个假。”
“不出吾所料,幽幽子该是在与幽怜赌气,想要找回上次被教训的面子。”
山之翁却洞悉了人心,西行寺幽幽子同样是个外柔内刚、不愿吃亏的性子,想要翻身做主。
“老爷,需要宽恕幽幽子一次么?”绯鞠试探性地问。
“无需。”山之翁拒绝了,“幽幽子这顿时间,确实过于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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