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桔梗一心同体 第31章

伴随着一声声命令下达，整个nerv都变得紧张起来。

正在学校上课的明日香和真嗣立刻接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指挥部，而绫波丽虽然也一同到达，但是因为零号机还在大修的关系，这一次显然轮不到她出场。

快速登上eva专用运输机，趁着还未抵达战斗地点的这段时间，葛城美里开始宣读这次出击的作战计划——

“因为上一次的战斗，第三新东京市的防御设施受到了重创，目前也只修复了26%的机能，想要投入实战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次战斗的目的，就是在对方露出水面即将登岸之际，一举将其解决。我们将采取一号机和二号机交替作战的方式，明白了吗？”

“是。”×2

其实按照正常来说，明日香此时大概会发点牢骚，但是现在，她的心思全部在和妈妈的灵魂交流上，虽然因为灵体残缺，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反馈，但她还是珍惜着这样的时光，根本懒得理会什么使徒不使徒的，反正那个讨厌的家伙用二号机比她熟练多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明日香沉迷于老妈的rap的时候，忽然，静音了……

“怎么回事？”明日香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在脑子里大呼小叫，冯雪那令她觉得欠揍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都跟你说了你的at力场强度有限，接触太久的话会出现精神污染的情况，到时候你估计又得被长期隔离，说不定还会找别的驾驶员来驾驶二号机，如果不想那样的话，就努力活用你的at力场，然后祈祷我赶紧搞清楚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原理吧。”

“明日香，不要发呆，马上就要到了！”

葛城美里的声音从插入栓内部的音响传来，明日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

“没问题，不就是个使徒吗？我一个人就解决它！”

“不要大意！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这是为了生存的战斗。”

“知道了知道了。”明日香控制着二号机落在地上，等待着脐带电缆的接入，而她的脑海中，冯雪也给出了提示：

“来了！”

“来了？”明日香抬起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就在五秒之后，海面上忽然炸开了足有上百米的水花，一个看起来像是简笔画一样的使徒，在原本应该是城市的前海地区，露出了它那巨大的身体。

“谁先来？”对于表现自己已经并没有原本那么热衷的明日香并没有冒进的意思，葛城美里闻言，却是开口道：

“按照计划交替攻击，明日香的同步率更高，由你来进行接近站，真嗣提供掩护，小心一些。”

“好嘞！”明日香说着，心中却是对着冯雪道：

“喂，那个谁，你来帮忙控制吧？”

“怎么？是要找代打吗？”冯雪仍旧用那种欠揍的嘲讽语气问道，明日香却是道：

“你不是说我控制eva会对我妈妈造成负担吗？”

“所以你就不怕我有负担？”冯雪咧了咧嘴，不过还是道：

“算了，你放松一点，我要接管你的身体了！”

“接管？”

明日香还没有理解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第七十九章 传授经验

明日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牵线木偶一般，被某种力量硬生生的扯动起来，每一个关节，每一条肌肉，都在以一种看似合乎常理的方式变化，甚至连她的脸部表情，也在发生着微妙的改变。

那种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觉给人一种打从心底滋生出的惊悚感，随即，二号机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开始运转。

虽然理论上来说，eva的驱动本质是驾驶员的神经脉冲，所谓的操纵杆其实是用来给驾驶员提供心理暗示，并且控制武器的。

但是对于驾驶员而言，如果什么都不动就让eva动起来，那难免引起nerv的关注，深知做戏做全套的冯雪并没有漏掉这些细节，面面俱到的开始展示起eva究竟应该如何运转。

这并不是单纯的在控制这个大家伙那么简单，同时，还在为明日香展示调动at力场的细节。

毕竟他们不可能长时间呆在这边，万一有事回那边世界一趟，回来后二号机和明日香挂了，那就很搞笑了。

“同步率百分之八十，这已经超过了安全阈值，各单位注意，一旦发生危险立刻切断神经链接！”观测着二号机数据的律子看着那跳动的数据，立刻下达命令。

虽说同步率越高，eva所能够发挥的威力就越大，但是同时，这也意味着驾驶员与eva的联系越是紧密。

如果说百分之五十的同步率，只会让驾驶员感受到eva受伤时的痛苦，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同步率，就已经足以让驾驶员的身体产生“错觉”。

这种错觉非常的危险，甚至有可能导致血管破裂甚至肌肉坏死，而最严重的情况，就是驾驶员的身体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毕竟eva的耐受度和驾驶员是截然不同的，如果eva受到了穿胸攻击，那么驾驶员同样会感受到心脏被刺穿的痛苦，同步率太高的话，休克或者心脏直接停跳也是正常。

不过此时和二号机同步的，其实是冯雪。

只是不论指挥台如何想，冯雪此时却已经控制着明日香和二号机来到了葬歌天使的身前，手中的力场矛用力劈下，将葬歌天使一刀两段。

“干得漂亮！”

美里的声音立刻响起，明日香的口中却发出了并非出自她意识的话语：

“还没结束！别大意！笨蛋真嗣，说的就是你！”

“啊？”真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二号机却已经抽身退出了葬歌天使尸体的身旁，对于“明日香”的话，大家都是充满了不解，这都已经干掉了，怎么就还没结……

“等等，目标体内能量反应还在持续！还活着！”

伊吹摩耶用与淑女外表不符的音量大声喊出了前线传感器反馈回来的信息，而二号机此时已经抽出了一旁的备用武器，对着那两坨烂肉开始疯狂的射击。

虽然没搞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真嗣也立刻扣动了扳机，大量的弹药被倾泻，在那看似失去了at力场保护的“尸体”上留下一个个弹坑。

然而……

奇怪的扭曲与蠕动忽然在尸骸上泛起，紧接着，at力场重新展开，子弹开始被弹开，两团血肉排出了内部的弹头，伴随着类似于蜕皮一般的动作，它们，变成了两个！

“喂喂，这是作弊了吧？”冯雪控制着明日香的嘴发出了感叹，作为临战指挥的葛城美里立刻道：

“明日香，你和真嗣还没有进行过配合训练，拉开距离，保持一对一的状态战斗，这个使徒的单体战斗力应该不如eva。”

“知，知道了！”碇真嗣总算是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随手丢开手里没卵用的机枪，抽出高震动粒子切割匕首便冲了上去。

冯雪见状那叫一个无奈，叹息道：

“你没听到拉开距离吗？算了……”说着，二号机忽然抓住了其中一只试图的手腕，身体扭转成一个仿佛要掷铁饼的姿势，腰部转动，在at力场的强化之下，脚下本就不是很结实的海岸线路面被硬生生的踩塌，而在这一瞬间的发力之下，葬歌天使的半身被他直接丢出了近一公里。

这个距离对于身高八十米的eva而言，不过就是几步路的功夫，但是随着分体被甩飞，剩下的那个顿时像是慌了神一般，抬脚就要朝着自己的半身冲去。

就算真嗣再傻，也明白了这时候该做什么，初号机横插入葬歌天使两个半身中间，不求能够战胜，至少要拖住其中一个。

而此时二号机的打法却是豪放的多，伴随着砰砰砰的乱想，二号机的铁拳不断的敲在分体的核心上，短促的at力场不断闪现，中和着使徒徒劳的防御，这画面简直就像是一个混混将小学生按在身下狂揍。

咔嚓！咔嚓！

核心正在崩碎，冯雪却并没有半点的放松，他仍旧记得，这个使徒似乎就像是角都似的，需要击碎两个核心，才能够彻底杀死。

巨大而狰狞，比起之前的半机械状态，更像是eva或者说使徒的利己主义浮现出来，诡异的双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舞，不断的掠取使徒残躯的物质纺丝成线。

一根根以使徒身体构成的丝线化作牢笼，将这具尸体缝在了大地之上，遏制住它诈尸的可能，而冯雪也随即调转矛头，朝着初号机那边冲去。

此时与真嗣交手的使徒半身已经越发的急躁起来，无论是冲击波还是爪击的频率都大幅度的提升，不过真嗣到底是曾经肉搏过水天使和昼天使的，哪怕平日里还是一副小受模样，但这种时候却绝不会退缩。

“换手！”

“啊，好！”

初号机听到信号，立刻让出一个身位，不过手中的高震动粒子匕首却仍旧朝着使徒的核心挥去，似乎是抓住了这个空档，使徒的半身立刻想要绕过初号机，但是在那空档之后，却是已经在此等候的红色巨人。

“嘿嘿，接下来，就是正义的围殴了！”

第八十章 研究

“干得漂亮！”

“那还用说？”走出插入栓的明日香听到美里的话，微微楞了一下，然后立刻用自己惯常的说话方式回答道。

美里并没有察觉到那片刻的停顿，转身又开始对着真嗣加以鼓励，明日香对此毫无反应，转身就朝着更衣室走了过去。

比起架势eva来彰显自己的存在，她现在，可是有了新的目标。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冯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明日香微微一愣，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同时快速抓起意剑衣服挡在身前：

“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我可是在换衣服诶！”

“放松，只是意识链接，我看不到你这边的情况，或者说就算能看到，也是透过你的眼睛看，所以你只要不自恋的光着身体照镜子，我肯定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冯雪话语里的调侃意味非常的浓重，明日香却是快速套上了那一身校服，然后满心不爽的道：

“可是你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那还真是抱歉了。”冯雪无所谓的说了一句，然后语气骤然郑重起来：

“比起这种旁枝末节，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才不是什么旁枝末节！”明日香在心底碎碎念着，但还是平复心情，等待冯雪的下文。

“你母亲灵魂上的磨损已经解决了，不过因为本身就不完整的关系，有两个方案给你挑选。”冯雪的语气缓慢而严肃，这让明日香不自觉的就提起了精神，静静的等待下文。

“第一，我们随便找个植物人或者刚死没多久的人的灵魂，切掉属于本我的那一部分给你妈缝上，好处是立竿见影，而且没有任何技术难度，缺点是有可能造成记忆错乱，哪怕我手艺不错，也不可能保证精确地切割本我。”

“另一种呢？”明日香皱了皱眉，虽然说她对于本我与自我的关系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但是说是心理上，仍旧有些无法接受这种拼合的行为。

“另一种就相对复杂一点，嗯，就像我和桔梗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两个灵魂共用本我的那一部分，而自我相对独立，简单来说，就是把你妈的灵魂嫁接在你的灵魂上。这种做法几乎没有缺点，或者说全部都是缺点，毕竟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将和你母亲共享，直到我们找到进一步将两者分开的方法。”

“就这种吧。”明日香的回答很果断，虽然冯雪提出第一个方案本身也是抱着“想要开窗先提拆房”的理论，但能够如此轻易的得到答案还真的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明日香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干脆的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

“这要看你。”冯雪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这让明日香多少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关系到她的母亲，她还是开口问道：

“看我是什么意思？”

“看你什么时候能真正的使用at力场啊！”冯雪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以为灵魂是那么容易操作的东西吗？如果硬是把两个灵魂融合在一起，结果并不是一体双魂或者双重人格那种简单的情况，而是好像把牛奶倒进咖啡里一样，彻底混在一起，完全无法区分。而at力场本身是人对自己的认知以及对自己以外之物的拒绝，如果能够熟练的使用这份力量，就可以让灵魂在融合的前提下保持对自我的认知，只有这样才有以后再次分开的可能。”

“……”明日香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拎起她的手包离开了nerv的更衣室。

要在脱离eva的前提下熟练使用at力场吗？

听起来很有挑战性。

但是，并不是做不到！

明日香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制定方案。

相比于冯雪，她可是地地道道的eva驾驶员科班出身，关于at力场的原理和使用方法，她可是从小就开始学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冯雪才会把这个难题丢给明日香。

实际上，以明日香能够驾驶eva这一点来说，她的at力场应该已经足够和恭子分开了，但是冯雪本身也有着学会at力场的想法，比起靠着一台没有主观能动性的eva研究，找个懂行，并且有足够头脑的本地人一起开发才是正理。

否则的话，冯雪此时早就重新转移到初号机或者亚当内部了。

毕竟那两具身体，才拥有着最强的at力场潜力。

明日香比起碇真嗣，好处只有两点：

其一，她脑子好使，而且基础扎实，拥有相当程度的相关知识积累，方便入门。

其二，她有着碇真嗣所没有的强烈执念。

冯雪可以用复活母亲这个条件，让明日香主动地去努力，但是对于碇真嗣，冯雪真没什么办法。

因为那家伙，很虚无。

随遇而安？

得过且过？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努力的方向。

也许父亲的夸奖和认同能够激励他，但那种东西，冯雪给不了。

反观明日香就很赞，只要能复活她妈，什么事情她都会愿意去努力的。

……

大约是因为比原著提前了一周的时间解决了葬歌天使，在九月发现胎天使之前，大家都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明日香并没有如原著那般疯狂的追着加持良介到处跑，而是以一种让人诧异的劲头，窝在nerv总部，恨不得天天都有同步率测试训练一样。

不过这种行为倒是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毕竟明日香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一个要强，并将驾驶eva视为自己一切的少女，既然如此，努力训练自然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相比之下，反倒是她经常和赤木博士讨论at力场的应用这方面，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只要是有助于研究的事情，赤木律子从来都不会拒绝，也多亏了她这样的态度，冯雪才能够得到足够的at力场的资料。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对于at力场的了解甚至可能还不如冯雪这个从灵魂层面进行解析的家伙，他们更多的是将at力场当做是一种技术黑箱来应用。

不过即便是如此，那大量的实验范例，仍就让冯雪避开了许多的弯路。

失败也有失败的价值，这就是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