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那不就对了，空之律者西琳就是泉水精灵！”
在识宝崇拜的目光中，宁鸿卓下了结论。
“那就快去阻止她，如果她的律者人格觉醒会产生大爆炸的，整座城市都会被炸飞！”
琪亚娜着急地站起来，却忘了她的头发正在符华和姬子手上抓着，把她扯得头皮一痛。
“好疼”，琪亚娜蹲下来，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受伤的概念，但疼痛感似乎翻倍了，就连他这种战士也无法忍受之前轻微的痛觉，还是说这个世界会让人变得幼稚化。
但是琪亚娜的提议却没有得到回应，反而除了浮华着急的安慰她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那个泉水精灵啊”，姬子眨着眼睛。
“是啊，是泉水精灵”，宁鸿卓脸上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是个笨蛋呢”，识之律者继续元气满满。
“？？？？？”
琪亚娜知道两个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但他们的反应似乎也太有问题了吧！
“如果是那位泉水精灵，似乎找她也没有什么意义。”
“泉水精灵用不用上厕所呀？上次她吃了一箱冰淇淋也没有闹肚子，从这个角度讲，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律者，就和我一样”，识之律者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还不是你老欺负她，夏天我给她赔冰淇淋，冬天我给她赔烧烤，她比琪亚娜还傻，怪不得原来在异世界她们是一体的，连傻都是一脉相承。”
宁鸿卓拽着识之律者的脸，眼看琪亚娜看过来，在停滞了一秒后双手合十，“我不是说你这只琪亚娜，我是说本地的那一位草履虫和泉水精灵。”
“她们......是真的傻。”
第十五章 前半生最大的请求
“傻的？”
琪亚娜重复了一遍，被她目光所看到的人纷纷点头。
“为什么说是傻的？我的表现也没有那么差吧”，琪亚娜回忆了一下，如果自己还在圣芙蕾雅学园中，没有经历这些无法回头的记忆，自己好像确实，嗯。
如果再放到一个和平的世界和一个没有任何压力的环境中，琪亚娜自己反驳的话都有些心虚。
“好吧，可能我过去的表现是有些傻，不过我现在已经有所成长了”，琪亚娜不好意思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可是西琳一直都是聪明人，被仇恨驱动的她，即使在平行世界也不应该是傻的吧。”
琪亚娜本想渲染西琳的恐怖，但显然她短暂的描述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空之律者到底做了什么，哪怕配合毁灭一座城市这种前缀也无法让人产生真实感。
“也许是你影响了她，把她的智商拉低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的符华突然说了个冷笑话。
还没等其他人笑出声来，符华居然很认真的扶着自己的眼镜，“我的同学琪亚娜确实具有感染周围人的能力，如果有人与她朝夕相处，并且共用一个身体，被她影响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不是在讲笑话啊！
姬子本想反驳，但想了想越来越像煮饭婆方向发展的芽衣，又沉默了下来。
“没关系的琪亚娜，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平时不用功，我所认识的那个琪亚娜也是因为太懒了才一直停在B级女武神，如果她用功的话很快就能够晋级了。”
“姬子阿姨，虽然我知道你说这句话是真心的，但是这真的不能算作安慰。”
琪亚娜已经从绕着自己的头发变成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叫我草履虫！你们对于【我】到底是个什么印象啊！”
“明明是内定的第一名，但每次都因为阴差阳错失之交臂的倒霉蛋？”
宁鸿卓先开口，等他话音落下，姬子立刻跟了一句，“你说的真的不是德莉莎学院长吗？”
“啊这”，宁鸿卓觉得很有道理，又改口称，“那就是运气不佳的倒霉蛋。”
不知道为什么，符华突然捂着心口弯腰，她就莫名的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
“是嘴上说着最喜欢芽衣，但在找芽衣的路上总是迷路，不找人帮忙永远找不到芽衣的倒霉蛋？”
识之律者说出自己的理解，然后就看到姬子也捂着自己的胸口。
这又是怎么回事？
宁鸿卓看着动作完全一致的两个人，“空气中有什么毒素吗？难道是平行世界的琪亚娜带着什么力量，让你们两个坐在她后背的人同时不舒服？”
“不，没事啊，没有”，他得到了一连串否认。
“那个宁鸿卓啊，你和德丽莎学院长的关系很好，我也和她一样叫你宁行吗？”
“当然可以。”
“那就好，宁”，姬子右手竖起来，摆出拜托的姿势，“如果有认识什么好男人的话，请务必介绍给我。”
“？”
“先不说除了瓦尔特和奥托之外，这个世界我就没有见过其他男性，奥托是不是男性身体还要另算，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宁鸿卓惊了。
“拜托了，这是我前半生最大的请求！”
“倒也不必这么认真，姬子老师，只要资金到位的话，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虽然我想现在就给你承诺，但是圣芙蕾雅的资金已经神秘失踪好几次了，到底是谁才能拿走这笔资金呢？”
姬子表现的有点苦恼，之所以只是有点，主要是因为这个奇怪的世界并不需要金钱，在一个永远也饿不死也不会生病，并且一有活动就免费派发大量资源的世界，不论是纸币信用点水晶还是金币，几乎所有人都抱着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的态度。
琪亚娜此时的位置在姬子看不见的前方，她的脸上微微颤抖着，在听到姬子请求时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听到资金神秘消失时更是脸色涨红了几分。
这位琪亚娜绝对知道些什么，宁鸿卓盯着琪亚娜，刚好和她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说回泉水精灵，说回泉水精灵啦！”
琪亚娜吞了一口气进去，用异常生硬的技巧转移话题。
“这倒是不担心，你看识之律者腰上挂的那些东西，恐怕泉水精灵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姬子指着那些纪念章和纪念册，“之前我就听说过你们老欺负泉水精灵，没想到只存在于内部的传言居然是真的。”
“但我觉得她乐在其中”，识之律者立刻反驳，“之前她还会生气呢，后来她每次都提出要请她吃各种好吃的东西做不长，最近一有新品上市就主动在我面前晃着，哼，明明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你们说的是西琳吗？”
琪亚娜弱弱的询问。
“我想先说说西琳的故事，和你们这里的平和不同，我的世界非常的...暗淡，所以.....”
“说吧琪亚娜”，姬子再次将手按在琪亚娜肩膀上，“我很想知道你们的故事。”
“嗯！”
琪亚娜用力点头。
“如果按照世人都知道的说法，在2000年出现在西伯利亚的第二律者空之律者，能操控虚数内能，转化虚数空间。
空之律者诞生后意图前往巴比伦实验室吸收崩坏能。被德丽莎、齐格飞以及雪狼小队搜索阻击。然而雪狼小队四位A级女武神被律者西琳全灭，拥有神之键的德丽莎、齐格飞也先后被击败。
天命最终出动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与西琳缠斗。认为塞西莉亚战胜不了西琳的天命主教奥托发射了崩坏裂变导弹，但在触及西琳和塞西莉亚之前导弹被西琳送进了虚数空间，在这一秒的空隙中被塞西莉亚用黑渊白花刺中核心。
最终西琳与塞西莉亚同归于尽，空之律者核心碎成四块。西琳死后，其遗体被天命回收，其中征服宝石被逆熵勒索，天命自己保留剩余三块核心。然而以上所述并非都是事实，大部分为奥托的谎言。”
第十六章 西琳和泉水精灵
琪亚娜深吸一口气，“事情的真相是，在崩坏世界，位于西伯利亚的雪原上，伫立着天命第二大的崩坏能研究设施：巴比伦实验室。巴比伦实验室内有着世界第三大崩坏能反应炉，我忘了功率，但是比第四律者诞生时候的功率更高。”
“巴比伦实验室的第一部门研究的是崩坏能与人体结合的技术，研究崩坏能与人体结合，自然需要人体来进行研究。”
说到这里，其他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一直鼓励琪亚娜说出来的姬子，脸上的表情也变了数次。
“身为无数实验体之一的西琳，被天命的研究人员注入的大量的崩坏能，最终令作为崩坏适格体的她体内诞生了律者核心。崩坏鼓动着西琳的负面情绪，极端敌视天命的她操纵着不完全的空之律者权能，导演了巴比伦塔研究员失踪事件。”
“发现研究员神秘失踪的天命，派出了S级女武神德丽莎和男武神齐格飞以及雪狼小队等人前来探查。同时，逆熵盟主也带领着特斯拉和爱因斯坦，来到了西伯利亚。在击败了察觉到自己真实身份的女武神帕特里克·海史密斯后，西琳心中的黑暗愈发膨胀。与此同时，雪狼精锐的失踪也让天命组织加快了搜查，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力量，西琳第一次开始操纵崩坏兽，让它们为自己转移注意力。”
“成群的崩坏兽，反而令逆熵与天命暂时联合，一路向着塔内进发。西琳耗空了几乎所有的崩坏能来发动空间能力，转移到了正在孕育中的帝王级崩坏兽阿湿波的所在地，西琳心中的恨意撕裂了她作为人类的心，律者人格和原人格合二为一，导致空之律者西琳完全觉醒。”
所以西琳才会敌视人类，事件的开头不是西琳的错，是人类的错。
为什么我如此了解？
因为我真的见识过西琳的内心。
琪亚娜冷静的讲述完毕，即使已经知道西琳死亡，即使彼此无法达成共识而和西琳展开决战的人正是自己，她的情绪也陷入了失落之中。迷茫已经不再有，但是回顾历史，还是能感受到无法诉说的沉重，甚至这种历史连传播出去都会遭到反噬，真相会击垮很多人的信念，最后她只能一个人承受，为了不再重蹈覆辙而努力。
“不过我最后战胜了她”，琪亚娜尽可能挤出笑容，“西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
可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眼看琪亚娜不打算说，其他人也很自觉的没有询问。
你们倒是说话呀，哪怕安慰一下她也行，宁鸿卓用眼神示意符华和姬子。
他也明白，对于自己这个穿越者来说，见过的悲剧故事数都数不清，但听到当事人亲口讲出来还是有一丝震撼，而对于这个连悲剧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世界来说，要求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两个人立刻反应过来，确实有些太难为人。
可是要说这个世界的泉水精灵过得有多么好，似乎有些更加不近人情。
眼看姬子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安慰琪亚娜，宁鸿卓尽可能找最轻松的话题，“你说的那个西琳，有对某种事物表现出特别的喜好吗？”
对崩坏兽，琪亚娜第一反应就是最真实的答案，但她及时在自己说出口之前堵住自己的嘴。
“这个世界的泉水精灵，对于口腹之欲拥有难以想象的执着，只要能让她吃饱，对于她来说就是活在天堂里。”
“很像普通女生的喜好。”
“是而且很喜欢等价交换，即使她很强，也依旧要自己打工或者主动被骗来换取更好的食物”，在说起被骗的时候，宁鸿卓详细讲述了泉水精灵都是因为什么弱智的骗局上当，即使琪亚娜也被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或者说她在主动配合宁鸿卓想要营造的轻松氛围。
“总之放心吧，这个世界的泉水精灵绝对不会是威胁，就算有威胁，在场的任何人都能搞定她”，宁鸿卓做出保证，眼看气氛已经变得活跃起来，琪亚娜心情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差，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关于平行世界的奥托，能说说他的事情吗？听起来像是最终boss？”
“好”，一说起关键信息，琪亚娜也正襟危坐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天命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在我的世界，天命组织由三大家族支撑运营，分别为代表“主教”的阿波卡利斯家族、代表“圣女”的沙尼亚特家族和代表“骑士”的卡斯兰娜家族。其中，沙尼亚特家族拥有操纵崩坏能的能力，卡斯兰娜家族天生具有对崩坏能的良好抗性，唯独统御天命组织的阿波卡利斯家族不具有像另外两家一样能正面与崩坏对抗的能力，但掌握着祖传的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
“这个世界的天命是搞笑组织，主要负责当冤大头搞活动”，宁鸿卓的话引起了姬子和符华的不满，但两个人的抗议仅仅提了一嘴，因为在这种严肃的氛围下，她们也想知道更多。
“关于虚空万藏，我没有听过，圣芙蕾雅学院有类似的课程，但是可能我只是学生，没有权限知道，姬子老师有听过吗？”
符华很自然的接过话柄，顺便抛出一个问题延续话题。
“没听过，如果不是大主教有意隐藏，那就是他真的没把这东西当一回事”，姬子倒是很信任这个世界的奥托，毕竟是畅销书《好哥们奥托教你泡温泉放松全系列》《怎么让秘书专心工作》，以及报纸专栏《因为我的失职，对琥珀的道歉第10086次》的作者，能写出这种玩意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
“那还是我来解释吧”，琪亚娜很享受有人听她说话的氛围，这次一直站着的宁鸿卓立刻用粉笔在地板上画出两把椅子，从地上抠出来和识之律者坐下。
“这能力.......”琪亚娜已经第三次见到宁鸿卓奇怪的能力，她明智的选择不去深究其中的原理，“虚空万藏是第一神之键，以上世代第一律者·理之律者的核心制作而成的武器，能够复制使用者理解构造原理的武器及道具。”
第十七章 奥托的小黄鸭
关于虚空万藏的解释，琪亚娜说的相当详细。
之前所说的不论是关于西琳的诞生还是奥托的阴谋，只要讲述出来也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情，过去无法被改变，琪亚娜相信这一点。
给一群似是而非的熟人讲述过去发生的事情，对于琪亚娜来说可以疏解压力，但是虚空万藏和奥托是现在正发生的事情，也是她返回自己的世界时要面对的。
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自己再过不久就被这个世界排斥，直接返回和奥托决战的下一秒，那么选择详细讲述虚空万藏，最起码能得到这个世界其他人的想法，也许只是一次灵感的火花就能增加胜率！
不能让奥托得逞。
用尽一切办法也要阻止，现在机会就在自己手里！
琪亚娜知道自己穿过量子之海，恰好来到一个可以沟通的世界泡，遇见一些能力相同的人，这个概率几乎小到不可能，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虚空万藏能够解析事物，并将之描绘重现。上世代文明利用它记录了那个时代先进的科学技术。虚空万藏也能构建出拟态的神之键，但只拥有真品的部分能力。”
“比如说同时使用虚空万藏和被复制的神之键，符华使用的羽渡尘就是红色，末梢渐白，奥托使用虚空万藏拟态出的羽渡尘则完全是金色。这两把不同的羽渡尘在同一被使用者身上发挥作用时不会互相干扰，两者能分别创造独立的幻境甚至可以达到不同的记忆深度。”
“假如我能有两个”，识之律者开始幻想。
“就算你抢到了虚空万藏，也不是两个，理论上只要使用者理解构造的原理，无论是武器及道具都可以复制”，琪亚娜很耐心的给识之律者解释，“复制偏弱，但是更全面，这也是为什么让我头疼的原因。”
“那么它长什么样子呢？”
“常态为金色正六面体，可化作流体。”
好像没有见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人一想起本世界的奥托，只能想起各种辣眼睛的场面，
“不过直接问他就好，如果这个世界的奥托也有同样的虚空万藏，也许你可以用他的进行特训？”
宁鸿卓提议。
即使对于本世界的居民来说，这个提议也有些过于大胆，琪亚娜更是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在思考了几秒钟后她才吃惊的追问，“真的可以吗？可是哪怕不同世界的奥托性格不同，你不会把这种隐秘的东西借给其他人训练吧？！”
“啊，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宁鸿卓摇晃着摁开的手机，将通话记录展示给琪亚娜，“琥珀你知道吗？奥托的秘书。我不知道你们那个世界是不是一样的关系，但这个世界的奥拓被这位琥珀压的死死的，只要提到预算和道歉，奥托就不敢说一句话，好久没有看见琥珀把奥托从温泉里挖出来了，甚至有点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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